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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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死者身上有無傷痕和殘留的雜物,本就是區別落水溺亡還是死后拋尸入水的重要項目。 杜鵑身上的擦傷、劃傷雖少,倒也真不至于干干凈凈。 這些小傷口多集中在雙手、兩臂、小腿后側,分散而凌亂,表淺且缺乏生活反應,比起落水時的掙扎,更像是打撈或是搬運時不小心劃拉出來的。 江曉原一邊拍照,一邊評價道:這么說,她掉下去的時候,應該沒有怎么撲騰咯? 尸檢委托里有附帶的案情介紹,里面特地注明了監控拍到女孩兒落水后無明顯掙扎跡象。 柳弈繼續翻了翻案情說明,死者血液里還檢出了勞拉西泮嗯,跟她手袋里發現的藥盒相同。 關于這點,戚山雨和林郁清昨天也調查過了。 杜鵑在姨媽王樂娟死后情緒低落,失眠、焦慮,于是到醫院看了心理科醫生,醫生給她開了兼具抗焦慮和安眠作用的勞拉西泮,處方合法合規,沒有問題。 關于這一點,朱箐箐也給出了證詞:杜鵑確實跟她提到過自己在吃安眠藥,還說吃藥以后自己的失眠情況確實有改善,人睡得好了,精神也變好了。 不過勞拉西泮不能跟酒一起吃吧? 一旁的沈青竹努力回憶著有關于這一部分的藥理學知識,跟酒精一起聯用不是很容易發生過量癥狀嗎?比如譫妄、鎮靜、共濟失調什么的 柳弈點了點頭。 他沒看過杜鵑落水時的那段錄像,不過朱箐箐曾經跟他們描述過,當時杜鵑走路搖搖晃晃的,確實很像喝得酩酊爛醉之后的醉酒步態,只是現在看來,很難說是由于醉酒,還是由于聯用了勞拉西泮的關系。 ### 行啦,我拍好照了。 小江同學現在的攝影技術已經非常成熟了,每一條傷口都拍得漂漂亮亮、清清楚楚,每次柳弈表揚他可以送選圖譜時,他都頗為得意。 江曉原迅速欣賞了一下相機屏幕里的作品,轉頭對柳弈說:老板,可以開始解剖了。 然而柳弈卻沒有動。 他站在解剖床旁,低垂視線,正專心致志地看著什么。 江曉原渾身一激靈。 柳弈這表情,他實在太眼熟了。 每次當他老板在解剖臺旁用這種眼神專注地盯著什么東西時,就是他發現了重要線索的時候! 于是小江同學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低聲問:您在看什么? 這里。 柳弈輕輕地握住了杜鵑的右手,從床上抬起,露出了她的腕部。 有兩條不規則的擦傷痕跡 江曉原和沈青竹一塊兒湊過去看。 兩條傷痕都位于杜鵑的右腕外側,一長一短,長的約兩厘米,短的約一厘米,二者有著近乎相同的起點,但其后的角度不一樣,使得他們形成了一個傾斜的v字夾角,角度約為二十五度。 兩條擦痕都不算深,江曉原剛才就拍過照了,但因為沒有什么特征性的特點,他也就和其他傷口一起忽略掉了。 你們再仔細看看。 柳弈提醒他們。 江曉原和沈青竹照做。 啊呀 沈青竹發出了一聲低呼,是我的錯覺嗎?怎么覺得 她從柳弈手里接過了姑娘的右腕,湊近了仔細看了一會兒,才不太確定地說道:她的腕子上好像有些斷斷續續的紅痕? 沒錯。 柳弈很高興這位年輕的法醫留意到了這個細節。 她的腕子上有很不顯眼的擦傷。 他說著,取來放大鏡,仔細地觀察死者手腕:像是柔軟的織物反復摩擦后形成的皮損。 這種情況在現實中并不少見,比如長時間騎車騎馬以后大腿內側會紅腫疼痛,又或者男性長跑運動員如果沒做好保護,很可能磨破咪咪胸口暈開兩朵血花一樣。 即便是柔軟的棉織物,反復摩擦也是可以傷人的。 而杜鵑手腕上的擦傷,就跟這種情況很像。 皮損的邊界不明顯,呈淺紅褐色,特別是冷凍后再解凍不可避免的外觀改變,除了顏色稍稍深一些之外,看起來和周遭的皮膚幾乎沒有區別,如果不是柳弈看得仔細,很可能就真要錯過了。 可這是什么東西弄的? 江曉原好奇:就算是手表或者衣袖,也應該是一個比較規則的環狀傷吧? 沈青竹也想不通,于是盯著柳弈,想從上級那兒求到一個回答。 柳弈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繞著解剖臺走了一圈,再度觀察杜鵑的遺體。 不止她的右腕 柳弈這時已繞到了死者的腳側,指了指杜鵑的腳踝,或深或淺,他的左手和雙腳踝處也有類似的皮損。 嘶??! 江曉原和沈青竹一同倒抽了一口涼氣。 二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幾乎是一同叫了起來: 這么說,她被人綁起來了??? ### 不是單純的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