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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 再加上上次那條微博內容,木綏就不得不往某些方面聯想了。 她不是不疑惑聶時休怎么會找到這里來,是不是因為還愛她,可如果聶時休已經有了別人的話,那她就算再放不下,也做不出鳩占鵲巢的事來。 聶時休見她垂眸不語,當即咬牙切齒了一番,‘砰’的一聲甩上門就走了。 木綏看見大門隨著慣性還在細微的顫動,她忍不住抱著膝蓋蹲下來,心內一片荒涼,忽然也覺得有點想哭,她長這么大也沒做過什么壞事,怎么就要什么都得不到啊。 她在原地蹲了許久,一直到腳都麻了也沒站起來,卻又聽見門口悉悉索索一陣響聲。 聶時休去而復返,手上提著一袋從超市買的常備品以及她放在鞋柜上的一串備用鑰匙。 聶時休一進門見木綏蹲在地上,眼睛紅紅的抬頭望著他,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聶時休的心一下子就軟得一塌糊涂,他把手里的東西隨意擱在地上,走過去蹲下攬住有些驚慌失措的木綏。 他把她抱在懷里,放軟了聲音道:“以為我走了?舍不得我?那干嘛不同意我住在這里?” 一連三個問題,木綏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但她忽然就覺得自己這樣黏黏糊糊的性格矯情得難受,盯著他的左手就直接問:“你結婚了嗎?” 聶時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愣了一下之后又笑了起來,隨后坦然地點了點頭。 木綏得到肯定回答心里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但這不該成為她行事越矩的理由,所以她動作輕柔但又堅定果決地拉開了聶時休圈住她的手。 隨后憋了口氣又說:“那恭喜你了,嗯……我這里沒有多余的住處,這個小區右轉不遠就有一家賓館,條件還可以,你去那里將就一下吧?!?/br> 聶時休將她這一番情緒變化都看在眼里,等看戲看夠了他才猛地把木綏打橫抱起,還不等她反抗就搶先親了她一口:“我結沒結婚你不知道嗎,虧你還是當事人,再說了,有你這種把老公往賓館趕的媳婦兒嗎?!?/br> 聶時休把她放在沙發上,俯身上去就是一陣細細親吻,但木綏就像腦子秀逗了一樣,偏頭躲開之后就直直盯著他,像是沒聽明白他什么意思。 聶時休好氣又好笑,起身從貼身內兜里掏出了另一枚相配的戒指,故意板著臉道:“喏,當初還沒來得及給你你就不聲不響地逃了?!?/br> 木綏一聽這茬就是滿心的愧疚,也顧不得情節大反轉了,垂頭喪氣道:“對不起?!?/br> 聶時休本來就沒怪過木綏,看她樣子頓時覺得玩過火了,連忙攬著她哄道:“我不怪你,真的?!?/br> “我這輩子就愛了你一個,怎么舍得怪你呢?!?/br> “阿綏,你以后別再離開我了,再來一次的話我可能就受不了了?!?/br> 這一回,木綏終于真真切切地聽到了聶時休濃重的心意。 她想,嗯,我也是,我也舍不得再離開你一次。 當天晚上他們什么都沒做,就摟在一起聊天,聊木綏的過去,聊木綏的想法,這是木綏頭一次對別人訴說她心里頭的種種,事無大小巨細靡遺,她談起這些的時候其實是很輕松的,仿佛談的都是別人的事,這是因為她是真的覺得沒什么了,她現在唯一在乎的,就陪在她身邊。 聶時休早就知道部分事實,現在聽她親口說出來,心疼有之,慶幸亦有之。 幸好,所有的苦難都過去了;幸好,他們還可以再相遇。 作者有話要說: 我前面說過一次,這篇文格局比較小,就是寫主角之間追追趕趕的二三事,呃,梁裕就是個炮灰,相當于是綏妹的一個少年陰影,也是最后導致她跑路的原因之一,后面休哥肯定會好好保護綏妹兒,不會讓她再面臨其他問題的,總之,本文主題——用愛救贖童年不幸的厭世少女——大概是這樣哈哈哈。 ☆、結局 興許是長時間的焦慮和休息不好導致聶時休在輔一放松下來之后便被鋪天蓋地的困倦侵擾,他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四點才朦朦朧朧地醒過來,他睡到頭發都翹起,眼神迷蒙顯然是懵逼的狀態,他惺忪著睡眼半撐著身子坐起來,卻在摸到身側的半邊床鋪一片冰涼之時猛地驚醒。 聶時休腦子里嗡的一聲,想要下床卻在匆忙間被棉被纏住腿,連人帶被一起摔下了床,不過他還來不及感受肘部傳來的悶痛,就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他連拖鞋都沒意識到要穿,直直便往客廳跑去。 但是空蕩蕩的,沒人。 聶時休周身血液幾乎是一瞬間就凍結了,他嘴唇顫動著,都不敢再去看書房和浴室有沒有人。 正在他惶然無措間,木綏提著兩袋子食材進門了,滿身都是溫柔的煙火氣,是生活與陪伴的人間氣息。 木綏一進門就看見聶時休站在客廳中央,放下東西就笑著招呼了一句:“你起來啦,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晚上去呢?!?/br>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聶時休死死抱住了,那力度像是在確認她的存在一般,他的下巴埋在她的肩頭,連手臂都在微微發抖,木綏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抓了一下,刺得她有些泛疼。 木綏反手摟住聶時休僵硬的背脊,在他耳邊輕聲哄道:“我看你睡得太熟了就沒有叫你,我想著去趟超市可能要不了多久的,沒想到你先醒了?!?/br> 聶時休抿唇不答,似在懊惱自己的草木皆兵。 木綏輕柔地拍著他的背,忽然發現聶時休其實也是沒有安全感的,而這些與他本身的矜傲不相符和的惶惑都是她帶給他的,木綏心疼又內疚,輕柔而堅定地說:“我不會再走的,你都在這里,我還能去哪里?!?/br> 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勇氣再離開你第二次的,我想要你一直都陪著我?!?/br> 聶時休稍稍松開她,與她鼻尖抵著鼻尖,眼眶紅紅地點頭應和。 木綏趁這時主動湊上去親了他一口,在他略顯驚愕的表情中開口說道:“生日快樂?!?/br> 聶時休似乎自己都忘記了這個日子,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其實這應該是他和木綏認識之后的第三個生日,從二十七歲到二十九歲,不過他卻是第一次聽到她親口說出這幾個字。 聶時休心里已是滿滿當當地溢出了甜蜜,但嘴上卻偏偏死犟,撇撇嘴歪著頭開始翻舊賬:“前年這時候我打了你一天電話,你卻在和別人吃飯,連我生日都不知道,事后還不和我說話?!?/br> 這話是事實,木綏沒辦法解釋,所以她只有笑瞇瞇地看著他,從善如流開口平息他的怒火:“我錯了?!?/br> 聶時休坐到沙發上,把她摟到腿上抱著,又繼續哼哼唧唧:“去年我連你的電話都沒有,在家里等了一天一夜,結果你連一條短信都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