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淪陷 po18mb.com
2017年末,知名媒體《深度調查》收到一封匿名郵件。 郵件內容簡短,卻足夠震撼——它直指一個極為隱秘的跨界犯罪集團。 這并非普通的黑幫組織,它的觸角深入商界巨頭、黑色產業鏈、監獄體系,甚至部分心理學界權威。 它不僅涉及洗錢、走私、貪腐,還掌握著一種極具cao控性的“心理控制體系”。 “如果你們真的想揭露黑暗,不要只盯著金錢交易,而是去查——人,是如何被cao控的?!?/br> 這句話后,郵件附帶了一行加密鏈接。 記者們解密后,發現一份斷斷續續的錄音—— 音質嘈雜,像是某種竊聽設備錄下的對話。 “……他們不需要威脅,也不需要暴力……只要讓目標相信自己在做正確的事?!?/br> “……這種方法,比洗腦更高明,比威脅更持久……” “……關鍵在于‘情感療法’。當一個人的思維被重塑,他們會心甘情愿地服從,甚至愿意為組織獻出生命?!?/br> 錄音最后,一個名字被低聲提及—— “掌握這一體系的關鍵人物,是——祁惟安?!?/br> 為了揭開“心理控制系統”的真相,《深度調查》內部多次會議討論,最終做出一個極具風險的決定—— 派遣資深臥底記者,滲透犯罪集團,獲取確鑿證據。 楚湘,便是這場危險博弈的關鍵人物。 她的任務目標——偽裝成一名飽受困擾的“客戶”,以求助為名,接近祁惟安,獲取心理cao控體系的內部線索。 2018年1月,濱江區·“銘夜”私人會所 空氣中彌漫著陳年雪茄與威士忌的味道,琉璃吊燈灑落斑駁光影,映照著衣香鬢影、低聲交談的人群。這里是濱江區最有名的私人會所之一,來往的非富即貴。 楚湘端著一杯紅酒,站在吧臺邊,靜靜地掃視著人群。 目標,必須足夠精準。任何無效接觸,都會增加暴露風險。 她的視線最終落在角落的一張沙發上。 祁惟安——她今晚的目標??锤嗪脮偷剑簆o18er. 她坐在角落的沙發上,與幾名商界人士交談。米色高領毛衣,卡其色風衣,長發隨意挽起,露出白皙優雅的頸線。她說話的語調不疾不徐,偶爾低笑幾聲,把握著交談節奏,像是天生的聆聽者。 楚湘觀察了她十分鐘。 然后,她端起酒杯,走向那張沙發。 步子不快不慢,裙擺輕晃,絲質布料貼合腰線,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的身形。 經過祁惟安身側時,她有意放緩腳步,假裝猶豫了片刻,才輕聲開口: “這里有人嗎?” 祁惟安抬眸,目光平靜、溫和。 沒有審視,沒有警惕,也沒有刻意的熱情,而是剛剛好的距離感,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片刻后,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坐?!?/br> 楚湘點頭,在她身旁落座,低頭抿了一口酒,像是隨意搭話:“您……是心理醫生?” 祁惟安的手指轉著杯沿,目光微頓,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似乎有些意外她的開場方式。 但她沒有反駁,只是輕聲道: “你聽說過我?” 楚湘禮貌一笑,語氣帶著幾分隨意:“不算聽說過,只是之前偶然看過一篇關于您的訪談?!?/br> 祁惟安挑眉,像是來了興趣:“哪一篇?” “關于‘心理暗示’的那篇?!?/br> 楚湘側頭看向她,眼神專注,語氣帶著一點認真:“您在訪談里提到,人類的很多行為,其實都受到潛意識的支配……甚至連情緒,都是可以被引導的?!?/br> “這確實是我的觀點?!?/br> 祁惟安轉過頭,目光落在楚湘身上,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 “所以,你對心理學感興趣?” 楚湘垂眸,似乎在猶豫:“最近……我發現自己對很多事情都提不起興趣?!?/br> “提不起興趣?” 楚湘點頭,嗓音低了些許,像是在斟酌:“以前讓我興奮的東西……現在好像變得無感了?!?/br> 祁惟安輕晃著杯中的紅酒,紅色液體貼著玻璃旋轉,聲音低緩:“你是說——感官的鈍化?” 楚湘蹙眉:“……鈍化?” 祁惟安輕笑了一下,眼底卻不見多少笑意:“有時候,我們會無意識地提高自己的心理閾值……習慣了某種程度的刺激后,就會覺得‘不夠’?!?/br>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楚湘握著酒杯的手指上,聲音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意味:“就像味覺適應——你喝慣了高濃度的酒,后來再喝普通的,便會覺得寡淡無味?!?/br> 楚湘抬眸,目光在祁惟安臉上停了一瞬,隨后輕笑了一下,語調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揶揄:“……所以,您的意思是,我的‘口味’變刁了?” 祁惟安不置可否:“可以這么理解?!?/br>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楚湘身上,語氣意味深長:“但如果你想找回感覺——我可以幫你?!?/br> 楚湘似乎猶豫了一下:“怎么幫?” 祁惟安平靜敘述,像是在講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心理暗示、催眠、感官重塑……方法很多?!?/br> 她的語調很輕,眼神卻帶著一點下壓的意味:“人,是很容易被引導的,尤其是當他們自己意識不到這一點時?!?/br> 楚湘垂下眼,手指在桌面上劃過,像是不經意地調整了一下手包的位置——指尖順勢滑開拉鏈,在包內悄然按下手機錄音鍵。 這是她臥底的第一份證據,也是她邁向臥底生涯的第一步。 她深知,僅憑咨詢,無法從祁惟安那里得到真正有價值的情報。 這個女人太冷靜,太克制,面對外界的探尋,總是滴水不漏。 所以,她決定換一種方式。 她靠近她,試圖做她的戀人。 在所有“目標”中,祁惟安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她不似戚時嶠那樣放縱,也不同于聞棠那般沉溺愛意。 最初,她們的關系是克制的。 祁惟安溫柔,卻從不逾矩。 但漸漸地,楚湘發現,她的計劃正在生效。 某次,她因為“噩夢”驚醒,祁惟安破例留在她的公寓,輕輕抱著她,安撫她入睡。 她生病發燒,祁惟安親自照顧,甚至喂她喝水。 雨夜,祁惟安看著她濕漉漉的頭發,溫聲說:“你這樣,很容易感冒?!比缓笥妹硖嫠潦?,指尖劃過她的臉頰,動作緩慢而克制。 楚湘抬眸看她,眼神帶著試探性的勾引:“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祁惟安頓了一下,忽然笑了:“因為你值得?!?/br> 那一瞬間,楚湘竟有一絲恍惚。 楚湘自以為游刃有余,每一次情緒流露都恰到好處。 但她忽略了一點——祁惟安是心理醫生。 她察覺情緒的方式,和普通人不同。 楚湘的“脆弱”來得太精準,仿佛經過精密計算。 她的情緒轉換太流暢,無懈可擊,卻又……過于完美。 她的故事滴水不漏,但每當深入探究,情感的細節卻始終浮于表面。 某個夜晚,祁惟安忽然問她:“你之前說,小時候家里管得很嚴?” 楚湘點頭:“嗯?!?/br> “可是那天,你又說,父母總是很忙,很少管你?!?/br> 空氣微滯。 楚湘的眼神沒有波動,她緩緩勾起唇角,語氣輕柔得恰到好處—— “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某個夜晚,楚湘的公寓忽然停電。 她皺了皺眉,正準備找手機手電筒,卻聽見身旁的人輕笑了一聲:“好像是整個片區都停電了?!?/br> 祁惟安的語氣自然得仿佛只是隨口一提,輕聲建議:“要不今晚先去我那兒?” 楚湘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 可當她踏入祁惟安公寓的那一刻,整個人驟然僵住。 書桌上,一張文件靜靜攤開,字跡清晰可見——她的假身份信息。 她的血液瞬間冰冷。 祁惟安,早就知道了。 她努力穩住表情,強行忽視那張紙,佯裝鎮定地走進去,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第二天晚上,她收拾好行李,準備徹底消失。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在她計劃離開的那一刻,祁惟安卻已經等在那里了。 昏黃的落地燈投下溫柔的光影,客廳里寂靜得不見一絲風聲。 祁惟安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一張紙,聽見開門聲后,她緩緩抬眸,看向楚湘。 依舊是溫柔的笑,依舊是輕柔的嗓音,卻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意味—— “湘湘,你要去哪里?” 楚湘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對上祁惟安的目光,忽然有一絲不安涌上心頭。那不是單純的溫柔,而是某種洞悉一切的篤定,甚至……帶著一絲讓人心悸的壓迫感。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嘴唇微動,試圖編造一個合理的借口。 可下一秒,祁惟安將手里的紙翻轉,放在桌上。 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楚湘的假身份信息,以及……她最近所有的行蹤記錄。 轟—— 楚湘的大腦瞬間空白。 祁惟安凝視著她,語氣溫柔得近乎憐憫:“你騙了我?!?/br> 可那種溫柔,卻讓楚湘背后升起一股徹骨的寒意。 她必須走?,F在,立刻。 楚湘猛地抓起桌上的文件,轉身疾步沖向門口。 可她的手剛觸及門把手,卻猝不及防地一滑——掌心已被冷汗浸濕。 身后,祁惟安依舊站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她輕聲呢喃:“跑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