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傅玄野低垂著眉眼,嘴上沒說什么,但桑言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緒。 桑言捏住傅玄野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和自己對視: “夫君,不喜歡嗎?” “嗯,哥哥,只喜歡我的臉嗎? 萬一哥哥遇見了比我,還要好看的人,會不會移情別戀!” 桑言低頭,在傅玄野唇上落下一個吻。 “當然不會,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的眼里,只能裝下你一個。 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傅玄野眼底炙熱的情緒涌現出來,他嗓音輕顫: “真的嗎?” 桑言張口,在傅玄野唇瓣上留下一個牙?。?/br> “比珍珠還真?!?/br> 傅玄野像只興奮的小狗,緊緊抱住桑言。 若是傅玄野有尾巴,一定在身后瘋狂搖擺著。 夏天,兩人身上的衣物輕薄,桑言和傅玄野緊貼在一起,他身體的異樣,一覽無余。 傅玄野將頭埋在桑言的頸窩之中,輕嗅著桑言的氣息。 “哥哥,能不能,就這樣,讓我抱一會湳沨兒……” 桑言輕拍著傅玄野的后背,默許了他的行為。 傅玄野低低喘息著,似乎隱忍得很辛苦。 桑言心里也很難受。 但他一定要讓傅玄野學會克制,不然,桑言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床上。 這次傅玄野能忍這么久,已經很棒了。 桑言想著,也不能把人逼急了。 不然,只有適得其反。 桑言親了親傅玄野的脖子: “乖狗狗,做的不錯?!?/br> 傅玄野的呼吸粗重起來,身子僵直,肌rou緊繃著。 “哥哥,求您,別動?!?/br> 傅玄野圈住桑言的胳膊收緊,快要把桑言的骨頭勒碎掉。 桑言艱難的呼吸著,他低聲道: “需要我幫你嗎?” 傅玄野緩了緩,才道: “哥哥昨晚已經很辛苦了,能受得住嗎?” 桑言被傅玄野這句話噎住,他的理智回籠。 傅玄野一旦開始了,便像條脫韁的野馬,沒人能控制得住。 而且,他還必須以血溫養換魂草。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好受些?” “就這樣,別動,我抱一會就好了?!?/br> 桑言環住傅玄野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傅玄野,想不想聽故事?” “嗯?!备敌按⒁宦?。 桑言身上涌現出綠色的靈力,慢慢鉆進傅玄野的身體,幫助傅玄野降溫。 “從前有一個乞丐,每天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乞丐沒日沒夜地打工,做苦力,每天只睡一兩個小時,拿到手的工錢,還沒在兜里捂熱,就被債主搶走了。 債主不僅搶錢,還揍乞丐,常常把人揍到好幾天不能走路?!?/br> 桑言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乞丐在床上躺著,腿骨折差點死掉。 他爹回家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他,怎么還躺在家里,不去干活掙錢,又是個只會吃閑飯的廢物,和他娘一樣,是個花瓶,中看不中用?!?/br> 桑言看著萬里無云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后來呢?” 桑言彎唇一笑: “后來,他爹把乞丐另一條腿,也打骨折了,用啤酒瓶子,還把乞丐賣給了花樓?!?/br> 傅玄野呼吸一滯,聲音顫抖: “后來呢?后來,乞丐如何了?” 桑言嘿嘿一笑: “那時候乞丐還小,花樓老板害怕坐牢,不敢讓他接客,把人送到醫館,治療好腿傷。 從此以后,乞丐便成了花樓老板的人形沙包?!?/br> 桑言拍了拍傅玄野的后背: “你知道人形沙包是什么意思嗎?” 桑言自問自答: “就是把人裝進麻袋里,給人當球踢,或者吊起來,用鞭子抽,再或者,給拳擊手,當人偶練。 那個花樓老板喜歡血,每次若是見不到血,會親自用匕首,在身上雕花……” 桑言腦袋蹭了蹭傅玄野的脖子: “那花樓老板,有家很厲害的醫院,無論受多重的傷,都能被治好,且不被任何人發現。 花樓老板布下的網,就像你的魔獄,沒人能逃出去?!?/br> 桑言抱緊傅玄野,沒有繼續說下去。 微風吹拂著樹梢,葉子掉在水面上,被水沖走。 “乞丐,逃出去了嗎?” 桑言點頭: “有次,有個大掌柜看上了乞丐,帶著乞丐上了一艘豪華游輪?!?/br> 桑言抱著傅玄野,在他腦后揮舞雙手比劃著。 “豪華游輪,就是和飛舟一樣大,模樣相似,在海上航行的工具。 出行那天的太陽,和現在的一樣炙熱。 乞丐光著腳丫,踩在夾板上,腳底板guntang。 他縮著腳趾,攀著欄桿,眺望大海,和天空的顏色一樣藍…… 乞丐想,要是死在這里,也挺美的?!?/br> 桑言話語剛落,傅玄野收緊了環抱住他的力量。 桑言拍著傅玄野的后背: “快喘不過氣來了,傅玄野,你想勒死我嗎?” “哥哥,我還想抱得再緊一點?!?/br> 桑言輕笑一聲: “你不想聽完這個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