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桑言喝了挺多酒,他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他搖搖晃晃走到床榻邊,癱坐在地上。 桑言趴在床沿,手握成拳,下巴枕在上面,臉頰上的腮rou紅撲撲的。 他喃喃自語。 連著泡了三天,也沒有任何效果。 距離開宗大典只有一天的時間了,是華逸仙在騙人。 桑言瞪大眼,盯著傅玄野。 伸手去捏傅玄野臉頰上的rou: “師弟,你為什么還不醒來???” 已經過去大半個月,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只剩下五個月零十天了。 要是在離開之前,都見不到傅玄野,可怎么辦??! 桑言垂下眼睫,咬緊下唇,心臟碰碰直跳。 桑言一雙眼迷離,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念頭。 “你那么喜歡他,就親親他??!萬一就醒過來了呢!” 桑言吞咽口水,盯著傅玄野粉色薄唇。 也許是酒意上頭,他身體先一步行動。 等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唇瓣相貼上了。 那柔軟的觸感,瞬間勾起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回憶。 炙熱的溫度,讓桑言猛地彈開,他眼淚啪嗒啪嗒,砸在傅玄野臉上。 “沒用,原來童話都是騙人的?!?/br>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別哭 “別哭?!?/br> 沉悶的嗓音回蕩在桑言耳邊。 這個房間里只有他和傅玄野兩個人,桑言視線模糊,突然出現的聲音,讓他側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突然,一雙大掌按住桑言的腦袋,讓他沒辦法動彈。 桑言震驚地看著面前放大的臉,嚇壞了一般,僵在原地。 傅玄野輕笑一聲: “師弟醒過來,不開心嗎?” 桑言表情呆愣,他伸出手,狠狠捏了一把臉頰上的腮rou,觸摸到一片水漬后,尖銳的痛感很快蔓延開來。 是疼的。 他沒有做夢。 桑言眨巴眼睛,淚珠顆顆落下,他撲進傅玄野的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聲音哽咽又委屈。 “我以為你不會醒過來了!” 傅玄野身上穿著單薄的寢衣,肩膀上感受到一片濕潤,一雙眸深沉可怖。 傅玄野緊緊按住桑言的腰,像是要把人揉進自己身體里。 他貼著桑言的耳朵輕聲說: “哥哥,師弟已經沒事了,別哭了……” 桑言把鼻涕眼淚都蹭在傅玄野的肩膀上,向他訴苦這幾天有多辛苦,看見他醒不過來有多擔心。 傅玄野輕撫著桑言的后背,安撫道: “沒事了,別擔心……” 桑言哭累了,便趴在傅玄野的肩頭睡著了。 一道黑影落在床榻邊,跪在地上跟傅玄野行禮。 “尊主,您終于醒過來了?!?/br> 傅玄野摟著桑言,金色的靈力扯過被子,將桑言蓋得嚴嚴實實。 他眼神不悅地瞪著地上跪著的肖鷹。 “出去說……” “是……” 傅玄野將桑言放平,脫去他渾身酒氣的衣服,又小心翼翼擦掉他臉上的水痕,重新蓋好被子,才從房間里走出去。 傅玄野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肖鷹站于跟前,他指尖掐了個結界出來。 “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仔細說于吾聽?!?/br> 肖鷹恭敬頷首,將傅玄野從三味宗將原七遼帶走,被桑言帶回來時,昏迷不醒,桑言買了山,建了宗門,籌備開宗大典,又讓殷懷春給傅玄野解了毒…… 傅玄野眉頭皺起,站起身,聲音冷淡: “殷懷春在何處?” 肖鷹趕緊跪在地上,聲音惶恐不安: “求尊主恕罪?!?/br> 傅玄野冷眸瞪著肖鷹: “你知道本尊最討厭何物!” “屬下該死。 殷懷春詭計多端,給尊主下毒。 他要挾桑公子,要見狐主桑柚,但桑公子心軟,不想讓兩人見面。 是屬下央求狐主救尊主,請尊主責罰……” 傅玄野瞇了瞇: “自己去領罰。若還有下次,本尊便留不得你?!?/br> “是,尊主?!?/br> 傅玄野瞬間化作一團黑霧,消失在院子里。 他出現在魔獄最底層,牢房里黑霧掐著殷懷春的脖子。 殷懷春發出咯咯的笑: “你這禍害終究是醒了?!?/br> 黑霧收緊,將殷懷春的神魂從身體里扯出來。 “托您老人家的福,沒死成?!?/br> 傅玄野坐在一張黑色椅子里,雙手撐在膝蓋上,交疊握在一起。 牢房里響起殷懷春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傅玄野,你該死,你該死……” 黑霧化作根根細小的銀針,從殷懷春的神魂中間穿過。 “前輩,晚輩有一事不解,你為晚輩解了惑,晚輩自會感激你的。 你何必要自討苦吃呢!” “啊啊啊……” 傅玄野嘴角微微上揚: “以后晚輩和桑言大婚,還需要前輩cao持,前輩實話實說,想見的人,自會見到的?!?/br> 殷懷春的聲音顫抖: “你,你要問什么?” “飛舟一別,前輩失蹤后,是否被原七遼抓了去?” 殷懷春身子僵住,他臉色一白,神魂縮成一團,劇烈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