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桑言深吸一口氣,看著桌上放著的粥,上面還冒著熱氣,應該是用法術鎖住了溫度。 桑言赤著腳下床,在桌邊坐下,粥里放了青菜和rou絲,稻米燉的軟爛,入口是滿滿的rou香味,好吃不膩,還有泡蘿卜,脆爽開胃。 桑言吃得格外干凈,胃里暖哄哄的,眼皮沉重,開始犯困。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一陣悶雷在桑言頭頂炸開,桑言嚇得渾身一顫。 外面要下雨了,傅玄野明天還要參加玄門大比。 【宿主不要心軟,反派身子強壯,淋一晚上雨不會生??!】 可是,我害怕打雷??! 只是扮演壞人人設,我已經把人轟出去了,在把人喊進來暖被窩,不夠壞嗎?而且傅玄野可是直男,和男人睡在一起,不算是折磨他嗎! 系統被桑言堵的啞口無言,昨晚傅玄野對桑言用強,系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還說什么直男。 但書里確實是這樣的設定,理論上桑言的言論是成立的,系統便沒有阻攔。 桑言其實心疼傅玄野站在外面淋雨,就算不會感冒,也不能在外面站一晚上。 桑言打開門,想叫傅玄野進來,可門外卻空無一人。 明明剛剛還在的。 桑言探出腦袋,轟隆一聲巨響,嚇得他身子一顫: “師弟?” 桑言喊了兩聲,他的聲音淹沒在雷鳴之中,生死契顯示,傅玄野的位置根本不在斷念宮。 桑言關上門,重新縮進被子里,他捂住耳朵,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睡著前,他嘴里喃喃: “師弟生氣了,要怎么才能哄他開心??!” 也許是連續睡了兩天,或者一整晚都在下暴雨,他醒來的時候,天正蒙蒙亮。 雨也停了,桑言爬起來,他得去找師弟,好好和他解釋一下。 桑言打開門,便被一大捧淡紫色的鮮花擋住去路。 消失不見的傅玄野,正捧著一大束淡紫色鮮花,站在門口。 大雨剛停,屋檐上還有雨水,滴滴答答落在臺階上。 傅玄野抓著桑言的手,眼神溫柔,帶著深深的歉意: “哥哥,都是我的錯,能別生氣了嗎?” 傅玄野的手湳沨冰涼,冷得徹骨,桑言心底涌起一股酸澀,這么大的雨,是專門摘花去了嗎? “先進來吧!” 桑言沒有接花,也沒有甩開傅玄野的手,他轉身往屋內走,背對著傅玄野,頭微微后仰,想抑制住馬上就流下的眼淚。 桑言的內心復雜,有自責,有感動,有溫暖,還有幸福。 從小他跟著賭鬼爹一起度日,過著寄人籬下,經常餓肚子的日子,他已經學會和人發起沖突后,無論對錯,都要先道歉,先示弱…… 他從來不會主動和人起沖突,他害怕被拋棄。 桑言嘴里一片苦澀,傅玄野松開手,站在門外,沒有踏進房間。 桑言轉頭去看,對上傅玄野黑曜石一般,深邃耀眼的眸子。 他扔掉淡紫色花束,手里又換了一束淡黃色的鮮花,好看的眉毛輕輕皺起: “哥哥,這個也不喜歡嗎?” 傅玄野又打算扔掉,桑言緊緊握住傅玄野的手,阻止他的動作: “師弟,我沒有生你的氣!先進屋……” 桑言話沒說完,整個人軟倒在地上,變回了小狐貍的模樣。 傅玄野進屋,把桑言放在桌上,一臉虔誠: “哥哥,你說什么我都聽!” “你別什么都聽??!” 桑言皺著一張小臉,可愛的讓人想揉他的腦袋。 他在桌上來回走著,想怎么和傅玄野解釋,才不會崩人設。 “師弟,以后要是我做出不理智的事,比如像昨晚那樣,把你趕出去,你可以不要聽……” 傅玄野點頭: “恩,我知道?!?/br> 桑言嘴角一抽,嘆了口氣,反正系統已經答應不會再強行控制身體,到時候再說吧。 他伸了伸小腿: “身體為什么又變回原型了?” “也許是湳沨雙修的力度不夠大,但事實證明,雙修是有效果的。哥哥,師弟沒有騙人吧!” 桑言坐下,只能如此了。 “顧冷那邊如何了?他有察覺到什么嗎?” “他把若游喊去問話,應該是懷疑我們的身份了……” 桑言尾巴豎起: “若游!他會背叛你嗎?” 傅玄野舌頭舔了舔牙齒,抑制住想要觸碰桑言的沖動。 “不會,他什么都不知道,說了什么都無所謂?!?/br> 桑言瞪眼: “對了,師弟,你和若游他們是如何相識的?” “趕路時遇到的土匪?!?/br> 第八十九章 懲罰 桑言嚇得瞳孔地震: “土,土匪!” 傅玄野摸了摸桑言后背炸開的毛: “哥哥別怕,他們現在不敢作亂?!?/br> 傅玄野進入秘境找桑言的途中,被這一群人打劫,傅玄野便殺了頭目,成為了老大。 若游是這土匪窩里的二當家。 留下若游是因為傅玄野要有一個參加玄門大比的身份,全殺了容易,找到桑言并帶走他就很麻煩。 傅玄野不想把桑言置身于危險之中,更何況桑言體質特殊,身份一旦曝光,后果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