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桑言劇烈咳嗽起來,原來這黑河里的女鬼,竟然是霍祥。 桑言趁著霍祥受傷,從一旁逃走,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住,他身子朝前栽去。 桑言擰眉,想象著腦袋磕門上,會不會破相。 突然一只觸手環住桑言的腰,桑言腦門跌進傅玄野的胸膛上,撞得他有些暈乎。 傅玄野周身的黑霧凝結成一個巨大的屏障,抵擋住霍祥的攻擊。 桑言抓住傅玄野的臂膀。 “是霍祥!不是女鬼!是霍祥抓走了三月!” 傅玄野順著桑言的后背: “嗯,我知道,受傷沒有?” 桑言搖頭,懷里塞進來一個小團子。 桑言定睛一看,是睡著的三月。 “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备敌暗?。 桑言抓著傅玄野的手臂,他可以兌換傳送符,帶著團子和傅玄野離開這里。 “別擔心,我有話問他!論修魔,他敵不過我!” 桑言松開傅玄野的袖子: “小心!” 桑言抱著三月,站在門口,只能看到兩團黑霧激烈地糾纏在一起,沒多久,傅玄野這團大些的黑霧占了上風。 傅玄野的觸手纏住霍祥的脖子和四肢,往外拉扯: “對這孩子用了何毒物?” 霍祥不怕死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勞資偏不說,有本事你弄死勞資!” 傅玄野微瞇著眼,生生撕扯掉霍祥的雙臂: “說!” 霍祥吐了口唾沫:“你這廢物,休想……??!” 一團黑霧跑進霍祥的眼里,一息間,他的眼球如氣球般,爆裂開來。 血液從他空洞的雙眼中流出: “傅玄野!勞資要把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宰殺干凈,這小廢物只是開始!還有你身后那小賤……??!” 傅玄野臉色陰沉,直接把霍祥撕扯成碎片。 桑言瞪大眸子,看著地上一灘血水。 傅玄野黑霧卷著桑言,離開這里。 “霍祥,死了嗎?” “沒,剛剛只是他的一個分身!” 桑言抱緊三月,如墜冰窖: “小團子中毒了嗎?” 傅玄野低頭看了一眼桑言,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護住了三月的心脈,上岸后,聯系祁狩來給三月看看!放心,三月暫時沒有生命危險?!?/br> 一路上沒在遇到危險,三人從黑河離開,傅玄野給祁狩傳了信息。 桑言找了家客棧落腳,直到天黑,祁狩才匆匆趕來。 他給三月把了脈,又施了針,給三月嘴里喂了幾顆黑色的丹藥。 桑言擰著眉:“祁仙醫,三月如何?” 祁狩納悶地看著桑言:“你不知道小團子中的什么毒嗎?” 桑言愣?。骸盀楹芜@樣說?” 祁狩對上傅玄野陰沉的目光,不在賣關子。 “這毒來自狐族,名叫夜魅,少量服用可治失眠多夢,短時間大量使用,才會中毒,你不是狐族嗎?不知道這種毒?” 桑言哪里會記得,豈不是跟吃了大量的安眠藥一樣,這地方又不能洗胃,那該怎么辦! 三月躺在床上,睡得安詳。 “可有法子解?” “解法簡單,狐主的巢xue里生長著一種銀月花,只要服用一片花瓣,馬上就能醒了!我這里只有曬干后的,剛剛已經給他服下,但沒有新鮮的銀月花效用好……” 祁狩看了看桑言,又看了看傅玄野: “你們不是打算回狐族嗎?” 桑言松了一口氣,這下就放心了。 這邊離狐族很近了,他們已經穿過了黑河,往北邊趕路,不到五日的路程就能到達。 傅玄野眉頭卻皺起,桑言以為他是擔湳沨心面對狐族。 桑言揚起笑容: “師弟,別擔心,有我在,沒人敢為難你!” 桑言準備天一亮就出發,越靠近極北之地,天氣就越惡劣,需要準備的東西也有很多。 傅玄野把他的乾坤袋找回來了,桑言翻找里面的東西,把還需要額外購買的列了一個清單,打算早起去集市買齊。 桑言收拾到半夜才準備妥帖,他躺在床上,腦袋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深夜,祁狩懷里夾著壺酒,飛身跳上房頂。 “老傅!你大半夜不休息,孤零零一個人,在這里賞月?” 祁狩在傅玄野身邊坐下。 “那團子的毒沒大礙,你在擔心什么?” “只是感覺,過于巧合!” 祁狩仰頭咕咚喝了一口,嘖了一聲: “從沒喝過如此難喝的酒!怎么?哪里巧合?” “所有!”傅玄野食指敲擊著瓦片。 “你不想去狐族嗎?” “不是不想!只是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怎么!還有你傅仙君不安的事?快說出來我聽聽!人家桑言掏心掏肺想把你治好,把喜歡都寫腦門上了!努力了這么久,都到家門口了,你不會來一句不去了吧!你置桑言于何地?” 傅玄野垂下頭,纖長卷翹的睫毛在臉頰上印下一片陰影。 祁狩站起身:“老傅,你可不能這樣!” “狐族一向隱居在極北,安居樂業幾百年,若是出現什么意外……” 祁狩又喝了一口酒,指著傅玄野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