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想去?” 桑言攤開手里門票: “不去的話,可就浪費了老板娘的一片心意?!?/br> 雀樓是夏河鎮最高的寶塔。 桑言站在塔底下,仰頭看著高聳入云的塔尖,側面如龍一般盤旋而上的階梯,他打起了退堂鼓。 “真有必要上去看嗎!” 傅玄野嗤笑一聲。 “不是說不能浪費老板娘的心意嗎!” 桑言轉身,一臉苦相看著傅玄野。 “我終于知道老板娘為何不去了。這也太高了吧!” 兩人說話期間,有不少俊男美女攜手登上雀樓。 傅玄野指了指一旁的門童。 “也可以坐野鶴上去!” 桑言順著傅玄野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只參天巨鵝。 桑言大吃一驚。 “還能這樣!” 他推著傅玄野走過去。 “弟弟,我們想坐野鶴去雀樓,多少錢?” 那門童視線在傅玄野和桑言身上來回掃視。 “不用錢,你們確定要做?” “當然?!?/br> 這巨鵝的背上很寬廣,卻只有一個座位。 兩人坐下剛剛好。 桑言覺得奇怪,正打算詢問,就聽門童道: “起!” 桑言還沒坐穩,門童便一鞭子抽在巨鵝腦袋上。 只聽一聲響亮的公鴨嗓,巨鵝展翅而起。 桑言抓緊傅玄野的袖子,穿過來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坐這種飛禽。 有點暈鵝。 他深呼吸,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腦海中全是巨鵝一甩翅膀,把兩人摔下去的畫面。 突然,身邊一道溫潤的嗓音響起。 “看上面?!?/br> 桑言睜開眼睛,此刻,他腦海里突然竄出一句詩來。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一輪明月掛在眼前,仿佛觸手可及。 月亮,很大很圓,也很亮,那月光照在身上,有股清冷的涼意。 桑言鼻尖莫名涌上一股酸楚來。 他摸了摸鼻尖,難怪上學時背了那么多關于月亮的詩,還真有點思鄉了。 桑言的手掌被人握住,溫暖從手心傳來。 “害怕嗎?” 只要不往下看,這上面的景色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老板娘人還挺好。 還有這大鵝,飛得十分平穩,一點顛簸也感覺不到,居然還是免費的,怎么會沒有人坐呢! 桑言搖頭: “剛剛有點,現在一點也不怕了?!?/br> 傅玄野彎唇一笑,轉頭去看那一輪明月 。 銀白色的光照在傅玄野的側臉上,他深邃的眼眸里,墜著些桑言看不懂的情緒。 他嘴角上揚,下頜線清晰,棱角分明的側臉,迷死人的帥氣。 桑言看愣了。 耳朵里傳來一陣驚呼,盡管已經壓低了聲音,那話語還是落進了桑言的耳朵里。 “天!居然還有斷袖來登雀樓,真浪漫??!” “不過他們都好生俊俏!” 桑言整張臉紅到了脖子。 “jiejie不要亂說,我們只是師兄弟的關系!” 桑言松開傅玄野的手,大聲解釋。 “你們都共乘仙鶴,還解釋什么?” “這仙鶴怎么了,不是情侶還坐不得了?”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盯得桑言渾身不自在。 那姑娘拉著情郎離開,桑言這才認真觀察周圍,發現這里全是成雙入對,手挽著手的小情侶。 才意識到,自己被老板娘坑害了。 桑言轉頭安撫傅玄野。 “師弟,你別生氣,都是他們誤會了?!?/br> 傅玄野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桑言知道他不樂意了。 傅玄野可是比男主還要直的鋼鐵直男,肯定不愿意被人說成斷袖 。 這月亮突然就不好看了。 “師弟,我們下去吧!” 傅玄野盯著桑言看了兩秒,面無表情地說了個“好”字。 ??!傅玄野真的生氣了。 怎么辦才好。 桑言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回客棧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言。 桑言試圖和傅玄野搭話,傅玄野再也沒有理人。 桑言心里也窩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甚至越睡越冷。 傅玄野的床就在屏風后面,桑言往和傅玄野的方向,輕聲呼喚。 “師弟!” “……” “師弟!你睡了嗎?” “……” 桑言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繞過屏風,便看到傅玄野恬靜的睡顏。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無論哪個角度看,都那么吸引人。 桑言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傅玄野的床邊。 他內心渴望傅玄野,渴望觸碰,渴望擁抱,渴望溫暖 。 手伸出去的一剎那。 桑言整個人僵住。 他剛剛在想什么! 怎么能如此幻想男神。 不行不行,他的思想太骯臟了。 自己這樣渺小,男神那般偉大,圣潔,桑言,你怎么敢的! 桑言嚇了一跳,縮回手。 穿上外衣走出了房間。 門關上的瞬間,傅玄野睜開了眼睛。 下樓便聽到算盤的聲音。 “喲!大晚上的,不睡覺下來干嘛呢!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