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他被缺氧逼得手指發抖,軟著身子試圖躲避又被掐著下巴擰回去,找回了一些清醒的腦袋又被吻暈頭轉向。 “沈棲?!绷亨乘砷_他的唇,移到了耳邊低聲說:“我要你?!?/br> 沈棲酒醒了一點,昏暗的房間中只有一點點光線,看不清梁喑的面容,只能感覺到他呼吸很重,幾乎要將他壓垮。 梁喑伸手撥開沈棲汗濕的頭發,含著他的唇低聲哄,“給我,好不好?” 沈棲嗓子發干,被禁錮的雙手沁出汗,緊張地想躲卻又無處可逃。 梁喑耐心地揉著他的掌心,嘴唇下移挪到他的喉結,輕輕親了一下,“我喜歡你,想要你,你想不想要我?” “我……” 梁喑低聲問他:“寶寶,要不要我?” 沈棲渾身像過了電一樣,用力地咽了下唾沫,喉/結卻一下子被人咬住了,陡然打了個哆嗦泄出一聲哭腔,“別……梁先生……” “說你要我?!绷亨骋ё∵@顆小小的白玉珠子,啞聲說:“說啊?!?/br> “嗚……”沈棲高高仰起頭,整個人幾乎繃成一條直線。 “說你要我,寶寶,說你想要我?!?/br> 沈棲被逼得哭腔綿軟,“要、要你……” “好乖?!?/br> 沈棲身上一輕,下意識瑟縮了下,微瞇著眼睛看到昏暗光線中的男人用力扯掉領帶。 昏沉腦袋里突然冒出一句話來,領帶就是紳士的貞/cao帶,平時牢牢將斯文教養禁錮在封印之下,撕掉就代表即將要被欲\望掌控。 梁喑將西裝領帶連同腕表一起扔在地上,襯衫領口解開三顆。 從沈棲這個角度能看到緊繃的下頜弧線與明晰突出的喉/結,以及襯衫下結實的胸肌,仿佛冒著無形的熱度。 沈棲艱難地舔了舔唇,忽然有點發怯。 “梁先生我……唔……”沈棲剛一開口就被人再次壓住。 梁喑修長的指尖慢條斯理地解他的羊絨毛衣,像在拆一件心悅已久的禮物,因為渴求太久,既急切又小心。 沈棲下意識地攥住他的手,微微發著抖想要推開他。 他有點害怕。 梁喑單手掌控住他兩只手腕輕松舉高,一邊緩慢描摹一邊用右手挑開紐扣,接著握住他的腰抱起來。 梁喑的掌心貼著他的脊背用力揉了兩下,輕而易舉地扒掉柔軟的羊絨毛衣丟在他的西裝上。 一黑一白,凌亂交疊。 沈棲整個人發軟,心跳聲像擂鼓一樣在他腦袋里不斷回響,等到襯衣也被挑開時鼓聲幾乎要失控了。 涼意襲來,肌膚上本能地泛起小顆粒,沈棲用力地咬緊嘴唇。 梁喑的手掌毫無阻礙地順著脊骨一路下滑又回到后頸,帶來強烈的戰栗。 梁喑低下頭親他泛紅的眼皮,感覺到濕漉漉的睫毛和些微的發顫。 “害怕嗎?” 沈棲聲音發黏,很輕地“嗯”了一聲。 沈棲酒勁兒散了大半,現在思維還算勉強清醒但身體還殘存著酒后的柔軟溫熱,連脖子都泛著紅。 “我是誰?!绷亨硢査?。 沈棲放低了聲音,幾乎是氣聲說:“梁先生?!?/br> “我是你什么人,告訴我……”梁喑不緊不慢地邊在弧線漂亮的骨骼上流連,邊催促他:“寶寶,我是你什么人?” 一個個答案在心里閃過,又一個個被否掉,沈棲一個都說不出口。 他仰高腦袋,試圖用“不知道”躲避過他的逼問,可梁喑根本不打算放過他。 兩人面對面的擁抱阻斷了所有逃生的路徑,只能在他的刑訊中用坦白,“先生……” “好聰明的寶寶?!?/br> 沈棲對這個稱呼有莫名的羞恥,它不該用在這里,可梁喑偏偏很喜歡這樣叫,一邊叫寶寶一邊卻做著完全成年人的事,給他一種悖亂的沖擊。 “好、好涼,梁先生是什么……” 沈棲身子一僵,倏地握住梁喑的手臂,慌亂地想去看。 “別怕?!绷亨车拖骂^親他,修長的指尖卻沒停。 他就像一個最耐心的畫匠,在畫板上涂抹冰冷的油彩。 沈棲皺緊眉,在他伸出指尖的同時腳趾繃緊小腿抽筋,口腔里泛起濃重的血腥氣。 疼…… 沈棲死死地咬著唇,整個人繃得不像話。 他雖然沒有經驗但生理課也上過,知道會疼但沒想到會這么疼。 他知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歸咎于他極度怕疼,但…… 梁喑感覺到他的緊張與異乎尋常的緊繃,耐心地徘徊巡查。 沈棲抓著被子的指尖不停痙/攣,關節泛出白痕,連額角都開始往外滲冷汗,酒勁兒幾乎全醒了。 他覺得自己像一條被剛捕撈上來就要開膛破肚的魚,幾乎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匯集對方的手指上。 一、兩…… 水聲泥濘、如雷貫耳。 梁喑呼吸很沉,整個人都散發著要占有他的氣息,這種威脅在黑暗中尤其明顯。 沈棲微微動了動嘴唇。 梁喑隱約聽到一聲極低的嗓音,低下頭靠近沈棲,“說什么?” “……” 梁喑一怔,對這個單詞既陌生又有種熟悉感,但看著他發紅的眼皮,只用了一秒便記起來了這是他給沈棲的安全開關。 沈棲一直沒有用過,第一次用竟是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