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看好看買的，您喜不喜歡？

    梁喑猜測他是想送給自己，笑了笑，正打字間他又把消息撤回了。

    幾秒后又來一條新的。

    ——之前答應您，這次演出成功要謝謝您，您想好要什么了嗎？

    梁喑的聊天框已經打出答案，又把那兩個字刪掉，修改發送。

    沈棲抬頭看了眼眼睛通紅的李仁芾又看看興奮的師侄們，心臟被屏幕上的幾個字弄得砰砰直跳。

    ——我想親親你，可以么？

    沈棲按著手機來來回回，不知道怎么回答。

    梁喑說：害怕就算了。

    “你怎么還……”林延走過來，看他手忙腳亂地收手機，怪道：“你干嘛？”

    沈棲：“沒、沒什么?！?/br>
    “不對勁?！绷盅釉较朐讲粚?，以他換男人跟換內褲一樣頻繁的gay達系統甄別，剛才那人絕對不是沈棲的叔叔。

    他當時被嚇住了，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

    林延一把勾住沈棲的肩膀，“寶，你老實說剛才那男的是誰，我覺得他有點眼熟，但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他肯定不是你叔叔，追你的？”

    “他身上那襯衫布料少說幾萬塊一米，看起來就非富即貴，還有他看你那眼神一點兒不清白，他絕對對你有想法?！?/br>
    沈棲怕他真去找梁喑，為了他安全起見只好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不能告訴任何人?！?/br>
    “我你還信不過？”

    沈棲微微抿了抿唇，壓低聲音說：“我結婚了?！?/br>
    “哦你結你結婚唔?。?！”林延一副見鬼的表情，一把扒拉下他的手，“不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你不是每天除了上課跟準備那比賽就是雕皮影嗎？你哪來的時間結婚？”

    “扯淡吧？扯，從百草園扯到三味書屋?！?/br>
    “是商業聯姻?！鄙驐蟾耪f了個時間線。

    “？”林延稍微回憶了一下，“我靠，那天在俱樂部的人不會就是他吧？”

    沈棲點頭。

    “你老公叫什么??？做生意的？”

    沈棲說：“梁喑?！?/br>
    “我去！”林延這下徹底懵了，“梁？梁氏那個？”

    -

    沈棲一早被敲門聲吵醒，打著呵欠出來。

    王昊舉著手機嘿嘿傻笑，“小師叔我們上熱搜了，在第二?！?/br>
    沈棲接過手機，前排全是關于昨晚的表演討論，還有人在科普皮影戲的由來，就連上次的紀錄片也被翻出來。

    “沒想到昨天的表演這么有用，已經有人在打聽我們了?！?/br>
    沈棲笑笑把手機還給他，“那想想慶功宴去哪里吃，我來買單?！?/br>
    “工作室一直是你出錢運營，我們也不好意思讓你再出，而且這次能上節目都是你的功勞，這次慶功宴我們來吧?！?/br>
    沈棲也沒多推辭，說好。

    慶功地點是清河路的一個燒烤攤，李仁芾不愛出門，沒來。

    他脾胃差但又愛吃這些重油重辣的東西，以前不敢吃，現在梁喑也不許他吃，沈棲聞著味兒就犯饞，要了個烤牛柳。

    rou質軟嫩，辣味瞬間傳滿整個口腔。

    深秋的燒烤攤人聲鼎沸，生活氣非常足。

    “小師叔來一點嗎？燒烤不喝點啤酒等于沒有靈魂?！蓖蹶慌e著瓶子誘惑他，“反正咱們都沒車，喝一點也沒事兒?！?/br>
    沈棲望著澄黃的啤酒有點想試試，又怕喝多了不舒服，只拿起一次性杯子說：“一點點?！?/br>
    王昊給他倒了半杯。

    沈棲咂摸著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但也沒敢繼續喝。

    梁喑今晚要過來接他，兌現那晚的承諾。

    “哎喲這么巧？”

    沈棲正一門心思喝啤酒，一抬頭看到了不知從哪兒過來的楚讓，身后還跟著一群浩浩蕩蕩的男男女女。

    “怎么在這兒喝酒了？俱樂部去不起了？”楚讓低下頭，居高臨下沖著他笑：“你找我啊，我帶你去，或者你考慮我上次的話，夠你去好幾次的了?！?/br>
    沈棲放下杯子，“不考慮?！?/br>
    “哎喲楚少，人不給你面子啊?！?/br>
    楚讓連續三次被他這樣拒絕，惱羞成怒道：“裝什么清高啊，就你這樣的我愿意給你錢是抬舉你，你別給臉不要臉?！?/br>
    “跟我走，帶你玩一圈?！?/br>
    “你誰??？”王昊一把抓住楚讓的手，騰地站起來，“你想干什么？”

    “關你屁事，這是我跟他的事兒，滾開?！背尷湫σ宦?，看向沈棲：“寶貝兒，咱倆的事兒你還想讓外人插手？別鬧脾氣了，啊，帶你買東西去?！?/br>
    王昊一把推開楚讓，護崽似的護在沈棲跟前，其他幾個師侄也站起來。

    霎時間，兩方對峙。

    動靜鬧得大，兩側的客人都看過來。

    沈棲不希望他們打起來，弄進派出所會很麻煩，只好站起來走向楚讓。

    “我在這兒吃飯是因為我喜歡，那個俱樂部，就算拆了它我也拆得起?！?/br>
    楚讓一下笑了，身后的男男女女也跟著笑。

    “你知道那個俱樂部是什么地方嗎？拆？你就是打碎一個花瓶都夠你賣身去賠了?！?/br>
    “你說什么你！”王昊說著就要動手，沈棲一把攔住他，使了個眼色：“不許動手?！?/br>
    “怎么？想打我？來啊，沖著我臉打，你敢動一下我整死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