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慎南行眼神一斂:“你想八卦什么?” 欒樊裝出一臉正直:“嗨呀我想八卦什么呀?就昨天看陸笙闊那模樣挺兇的,還不是怕你回去被招供啥的?” “你以前喜歡的人真是他???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尊重每一種形式的戀愛?!?/br> 就一句話才是重點慎南行扯了一下嘴角。 欒樊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驚,忍不住往后靠,實在否定自己想法的姿態:“沒欺負你吧?你昨晚可都得人拉了,逼著不太好吧?” 他的眼神太過搞事,慎南行想拿筆砸他,白了他一眼:“你多大的人了還滿腦子廢料?” 欒樊才正式正色:“我有點擔心你,你一門心思的,他可是個明星?!?/br> 慎南行挑眉:“明星怎么了?” 圈子亂、關系雜、誘惑和潛/規則多,還有心思不是那么容易定下來的,種種,慎南行聽了太多了。 欒樊心里有點復雜,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說得卻比任何人都隱晦:“我知道你的生活方式很簡單,也沒那么多心思,但我希望你不受到傷害?!?/br> “本來就挺不容易的?!?/br> 慎南行像理解一切擔心他的人一樣理解欒樊,只是笑了一下,看見坐在那邊的人神色一僵。 身后有腳步聲,緊接著人影晃動,慎南行聞到一股松木香,很熟悉的味道。 很久之前,他曾在一個滿是松木香的別墅里,揍了那棟房子的主人,因此身上沾到過,卻被陸笙闊的眼淚給壓了下去。 紀匠憔悴了不少,或者說是煩心事太多了積累的燥無處發泄,在臉上堆得發黑。 白紙上已經勾了幾筆,慎南行手都沒顫一下,臉上覆蓋了一層商業性質的笑:“紀總,好久不見啊?!?/br> 紀匠的眼神變得狠戾:“慎老板,我們去聊聊?” 慎南行看都不想看他:“去哪?” 紀匠看著慎南行的手:“這里不適合聊天?!?/br> 欒樊的嘴巴動了動,慎南行卻快于他開口:“這里挺好的,偏僻又沒攝像頭,紀總在這蹲了很久了吧?” 說著看了一眼欒樊:“你現在的精神狀態還好嗎?我朋友在這看著,也好有個見證?!?/br> “…………”紀匠在咬牙,“我覺得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關于陸笙闊的?!?/br> 按著炭筆的手這才卡了一下,扭頭,滿臉的難以置信。 冷哼傳進耳朵,紀匠得逞般地笑了一下:“你以為陸笙闊在公眾視線下的模樣、在你面前的模樣是真實的?” 慎南行:“………” “他太急需離開我了,”紀匠眼神一凜,“是誰都可以?!?/br> “那次我用錯了法子,沒想到你出現了,那晚上沒有你,是其他人,也會發生那樣的事,也會攪和出這些麻煩的東西,他會和不知道是阿貓阿狗的人制造這些話題?!?/br> 紀匠反問:“你覺得一個那樣的人會控制住自己?他比你想象的城府深沉?!?/br> 是誰都可以。 那晚不是你也會是其他人。 慎南行手里的炭筆再次咔擦了一聲,指尖沾上了一層漆黑的炭渣。 欒樊眼看著他的臉色黑了下去,終于忍不住開了口:“誒你誰???在這里說這些干嘛?” 紀匠還在說:“你剛才不也對陸笙闊不放心?” 欒樊一怔。 “慎南行,你這么聰明的一個人,不會想不到陸笙闊在利用你,”紀匠的獠牙又伸了出來,“我這件事還不能讓你看透嗎?他為了推倒我,誰都能合作,忍受一切條件。然后我一墜落,一切平息,你猜他會怎么處理和你的關系?” “你自己很清楚,對他的事業來說,你并沒有任何可取之處?!?/br> “知道他怎么攀上秦桑陌的嗎?”紀匠眼底騰起輕蔑,“你覺得你比秦桑陌勢力大?” 慎南行的眸色一沉。 他拿起一旁的紙巾擦手:“我不覺得,那紀總,不,你連公司都沒了,這總那總也不算事了,你覺得你有多大的勢力?” 嘴角也染上了嘲弄的笑意:“你沒有底,所以只敢來找我說,你有本事直接把‘你就是想借著和慎南行的輿論擺脫那不堪的往事,和秦桑陌勾結來扳倒我’這些話說給陸笙闊聽啊?!?/br> 欒樊和紀匠的眸子都顫抖了一下。 慎南行:“你不敢,你現在已經經不住陸笙闊了?!?/br> “對你來說,陸笙闊是什么?”他眨眼,“你撈錢的工具?資本的玩物?還是想拔了他的利爪,使之變成搖尾巴的狗?” “現在不合你心意了,連當著那只‘小狗’的面發怒都做不到了嗎?”慎南行的嗤笑不比他的淺。 紀匠的眼睛發紅,腳步上前,那一拳是指著慎南行后腦勺來的。 只感覺腦后生風,慎南行剛偏過腦袋,罡風頓止,一條繃緊了的手臂橫在他脖子處。 陸笙闊一把推開紀匠:“你有事就直接找我說,別碰他?!?/br> * 欒樊是第一次見這陣仗,但三言兩語里也摸清了事情和陸笙闊脫不了干系。 在兩人針鋒相對的話語里撥了電話。 雖然沒有對話,但紀匠的聲音一出,陸笙闊就往這邊趕了。 陸笙闊掐著紀匠的脖子:“你找他干什么?” 紀匠的面色比剛才松弛,透著讓陸笙闊和慎南行都不舒服的笑意:“找他說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