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是個商人,那些營銷都是在陸笙闊身上獲得最大的利益量。 怪不得陸笙闊之前說,自己喜歡演戲,但有段時間又很討厭。 關于紀匠的這些清晰起來,慎南行卻一點也不輕松。 陸笙闊倒是笑了:“我突然解約,紀匠很生氣?!?/br> 北鷗當時的話是:只要紀繁云星答應解約,多少違約金都可以。 紀匠自然不可能開天價,但也出到了所剩欠款附加百分之六十,外加本身的違約賠付款。 北鷗當時就同意了,流程走完,錢一分鐘都沒耽誤,像是用一把無比鋒利的刀,讓他和以前劃清界限。 慎南行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氣。 “我很多時候都在想,”陸笙闊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但很安靜,一沾上臉頰就被快速抹去,“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上天自有安排?!鄙髂闲姓也坏皆?,只能用肩膀靠住他的肩膀。 陸笙闊濕著眼睛看著他:“我有親生父母嗎?” * 下午三點半,日頭的顏色開始深了起來。 邊弈一臉八卦地走過來,往休息室看:“和好啦?” 陸笙闊坐在椅子上沒有哭,但完全沒有表情,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里,慎南行站起來抱住他的腦袋。 腰被攬住,被箍得很緊,也沒聽見響,只是松開的時候,他肚子上的衣服潤了一片。 現在人吃了藥,他還廢了好些氣力講了一下慎凌壑續弦的故事,才把人哄睡著了。 倒了杯白水,慎老板搖頭:“沒有?!?/br> 施洛洛這次特別積極,表情特別失望和不解:“為什么???你倆都,都那樣了!” 她說著突然抱住喬娜娜的腦袋,惹得人家要打她。 慎南行只能接著搖頭,和好這個事,陸笙闊坦白一通,沉默一通,就是沒有提,他也不好意思問現下兩人的關系。 這就是生活被打亂節奏的感覺嗎?覺得遲到的綜合癥開始顯現了。 下午接了研討會的消息,一群人約了時間要去聊聊最近的新點子和成果,他想著與其煩擾一身,不如出個差。 順便找找品牌名的靈感。 經過這幾天,他倒是覺得品牌得展現一種意義,必須是正能量的,并且要有“故事”,還要一般人想不到,還能有很多東西往上貼。 靳祈聽得頭疼:“殺了我這個文盲吧!” 慎南行翻白眼,想著想著思緒還是到了陸笙闊的身上,他感覺現在的他想一片黑夜里的海,任何人進去了都會迷失方向,也許還有暗礁,但他很平靜,就算傷心時的海浪都不會涌現。 差一個東西,就像南交竹生差一塊牌子,陸笙闊差一個“不平靜”的契機。 他想了一下午,對醒過來的陸笙闊說:“一切都別管了吧,你有你的星路,就往前一直走,別管紀匠要作什么妖,惡人自有天收?!?/br> 這其實很不現實,至少對陸笙闊來說,他不可能現在退圈,甚至還是會和紀匠產生很多隱性聯系,甚至不可能說離開這座城市就離開。 但他也累了,幾年的生活壓住了他,現在打算全部剖出來丟掉。 慎南行看他愣著的模樣,笑了一下:“你現在是北鷗的陸笙闊,已經是全新的藝人了?!?/br> 陸笙闊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但深吸了一口氣勾起了嘴角,肯定地點頭。 慎南行帶他去吃飯,關電源的時候又加了一句:“該笑就笑,該哭就哭,該發火就發火,你沒有錯,不用再為了還錢包裝自己?!?/br> 身后的人在工作室門口站住腳,夕陽曬在他潔白的短袖襯衣上,眼睛紅得沒消下去,和光混雜成厚重的油彩。 在陸笙闊眼里,慎南行被夕陽映著的眼睫在發光,顴骨樓下細密的殘影也在發光,是向光而生。 慎南行在光里笑了一下,陸笙闊好想再抱抱他。 他們又去了那家日式風的小店,叫“南行哥”的那個女生還是圍著草莓圖案的圍裙,但扎了個馬尾,顯得十分元氣。 看見陸笙闊的時候還微微瞇眼高興地指了指:“你是上次那個!” 他心想這姑娘真的不看電視什么的嗎?就被慎南行撞了一下胳膊:“她一切回歸自然,沒電視沒網絡?!?/br> 陸笙闊:“那她打電話和朋友交流怎么辦?” 他尚且有助理幫忙cao持,想不到這么一個開店的姑娘要怎么做。 “是她一個人這樣,”慎南行笑了一下,“她男朋友幫著弄網絡訂單,但她本人只有一個老年機?!?/br> 奇怪的人,陸笙闊看著姑娘給新來的客人點單的身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生活?!?/br> 陸笙闊聽見慎南行這么說,放下菜單,表情十分莊重,他叫慎南行的名字,問得很虔誠:“昨晚上你說,我們兩個的進展太快了,那現在?!?/br> 像個下定決心的孩子,要把自己口袋里所有的錢都拿出來買心愛的玩具。 他胸口起伏:“那我現在開始追你,你還覺得快嗎?” “你可以讓我慢慢走進你的生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慎凌壑:慎南行你找打? 第30章 見家長 關于“如何追慎南行”,“如何正確地出現在慎南行日常的生活里”,陸笙闊去買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