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下巴被掐住,紀匠的手勁很大,讓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不是?!?/br> 紀匠的眼尾挑了起來,嘲諷在臉上:“那你想干什么?用他來激怒我?” 陸笙闊無語:“我沒有……” “你沒有?你讓他和你同居,不是做給我看的?”紀匠額前的碎發落下來幾縷,在瘋狂邊緣,“你知道我碾死他就像是碾死一只螞蟻?!?/br> “你也一樣?!?/br> 陸笙闊艱難地吸了口氣,又被扼住咽喉:“那你碾死他了嗎?” 紀匠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掐著脖子的手完全松開,陸笙闊用力地往邊上的椅子上躲,是出于身體本能的條件反射。 但他眼神決絕,同樣閃著冷光:“你現在,控制不了我了?!?/br> 紀匠扭了扭手腕,在他的手背上有一道疤,蜿蜒進袖口里。 他是故意沒戴手套的。 陸笙闊看見如蜈蚣般彎曲的痕跡,瞳孔顫抖起來。 “我以前教過你,”紀匠突然平靜下來,聲音沉得很流暢,“做錯了事,就要承擔錯誤,逃跑無法贖回罪孽,只會加重為此需要付出的苦難?!?/br> 紀匠接著說:“我只是過來出差,恰好和回去的你是同一趟航班,正好遇見了,一起吃個飯吧?!?/br> “你的經紀人,就不要帶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ps:再回到文案,1v1雙潔he,別亂想。 第20章 都是我的 慎南行沒有等到陸笙闊,邊弈拿著一堆行李從出口走過來,臉色不好。 他接過行李往邊弈身后看:“陸笙闊呢?” 邊弈的表情有點不自然,聲音跟著飛機的尖嘯抖:“有點事,笙哥說晚點回去?!?/br> 慎南行不動了,那種怪異的心態又浮出心海,一架飛機拖著尖嘯飛上夜空,撕扯出一片耳鳴。 夜風吹起了邊弈的頭發,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抓著手機崩潰地捂住了臉:“紀匠把他帶走了……” * 陸笙闊回來的時候,正好凌晨三點,但慎南行還沒睡。 門口的壁燈亮著,像是在等一個本該早點回家的人。 客廳的電視也是亮著的,慎南行正在看某個服裝設計比賽的回放。 屋子里有生氣的氣息。 也是,叫人家來等,一聲招呼不打地甩個經紀人去說有事,不生氣才怪。 陸笙闊換了鞋,臉上有愧疚:“你看見邊弈了嗎?我害怕你久等?!?/br> 慎南行的語氣平靜,在屏幕的光里點頭:“看見了,可是你為什么不給我回個消息或者打個電話?” 陸笙闊在沙發后面站住腳。 他當時也想給慎南行發個消息,但紀匠一直看著,他怎么也沒辦法把手機從兜里拿出來。 “陸笙闊,”慎南行一直看著電視屏幕,模特們走過,翻飛的裙擺在他眼里翻著浪潮,“不說我們現在簽的協議,就說我們那一點點同學情誼,加上出了這種事,我們算是合作類的朋友吧?” “北鷗的協議里有,不能觸及雙方的隱私,我尊重你,但你不能又要靠近,又放我鴿子?!?/br> 陸笙闊在慎南行看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慎南行身上一直有股若即若離的距離感,現在被拉遠了。 他的心突然慌起來,但不敢表現,手臂不受控制地顫了兩下。 他分不清這是一種什么感受,像是清晨出去跑步,不小心落在肩膀上的露水被出生的霞光照耀了一瞬,再快速變得冰冷。 也想黑暗海域里閃了兩下的燈塔,突然關閉。 不是同一路人,慎南行在這個夜晚清醒過來。 就算有這么個事,也有個改衣服的聯系,他都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再近一點,也就只是粉絲和正主的關系。 嚴格上來說,就是沒有任何關系。 身邊的沙發輕輕地凹陷下去,陸笙闊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取了一根點燃:“怪我?!?/br> “我也沒想到紀匠會來找我?!?/br> 慎南行的后槽牙有點酸,輕輕地磨了磨又松開。 “我有點好奇,”慎南行擺了一下手,“沒別的意思,這是你的私事,我只表達疑問,你不用告訴我原因?!?/br> 屏幕上是公益廣告,藍色深海游過幾尾海豚,陸笙闊的眼里全都盛滿了照著光的海水。 慎南行問得很平靜:“都這么撕破臉了,老東家還能帶你去吃飯,任誰知道了也會覺得奇怪吧?” 深藍的煙在陸笙闊身邊圍繞,給人很不真實的感覺,男人的喉結上下滑動,不辯解地點了一下頭。 陸笙闊說:“但現在和他真的什么關系都沒有了?!?/br> 廣告里,有什么東西墜進海水里,牽出一串令人窒息的氣泡,他覺得自己也被扔進了咸冷的海水里,屏住呼吸:“真的,什么關系,都沒有了……” 慎南行站起來,也是不做深究地點了一下腦袋:“很晚了,你趕回來也挺累的,睡覺吧?!?/br> 陸笙闊那次回來,置辦了一套新的床,只躺了一個晚上,他發現床單被套被洗過,散發出一股陽光和洗衣液混合的味道。 他心緒更復雜了。 兩人沒有再說話,慎南行突然睡不著覺,想到自己不說愉快,心情上揚著去機場接人未果,又想著內心非要捱著困等這個人回來。 心腔內的不滿和憤然便拉扯著自己問了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