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和你主動說話,你心里shuangsi了吧?(10
等到阻隔沉歡顏視覺聽覺的小型陣法被消失,陳淵已經不在現場了。 陸玄的嘴角帶著血漬,衣服明顯被利刃割劃的痕跡,左邊肩膀蔓著殷紅的鮮血,他未作理會,只是站在原地,呆呆盯著沉歡顏看。 已經徹底被夷為平地的院落顯得荒涼,較之方才更加雜亂??諝庵袕浡鴾\淡的血腥氣,任誰都想不到,平素兩個最默契的搭檔鐵了心要打一架時,會不顧情面將彼此弄得如此狼狽。 或許本就是表面情誼,也或許是第一次針鋒相對就想要表達出自己的決心。 無人探知也無人在意,中心當事人從始至終都被埋在鼓里。 她就站在原地,嬌小的,柔美的。夕陽西下的余光灑在她的身上,美好得不似凡間之人,再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都不如她帶給陸玄感受的驚艷、心動。 陸玄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色之徒,再美麗的外殼都不過是偽裝復雜臟污內心的偽裝,都說靈氣養人,就事實而言,修煉之人不論男女,大多都是長得俊逸美艷的。 而只有尚且還需每日吃食補充的普通人,體內雜氣重,長相不一,丑的丑,美的美,看先天看后天。 唯獨沉歡顏。 只有沉歡顏。 漂亮到不似凡人,更不似修者。 人就是這樣一個很純粹的感官生物,說再多的內心美好品質重要,卻始終無法否認當第一眼見到某些人時,內心品質是看不出來的,第一眼看到那個人的臉,第一時間知曉自己有沒有心動。 是為那張臉還是為那個人不重要,反正初始好感就是會比其他人高。 陸玄還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沉歡顏的時候,五年前,他向師父請教有關陣法的問題,突然跳出來的小姑娘得意洋洋給沉知遠戴上了花環。 向來不茍言笑的、慣愛一身無趣灰色長衣的沉知遠頂著綠意盎然各色鮮花點綴的花環顯得那樣不倫不類,可他卻是抿唇笑著,看向沉歡顏的目光全然寵溺。 “人家厲不厲害?”驕傲的小姑娘等待夸獎。 “好厲害?!背林h便捧場。 “那是不是要給厲害的顏顏大人吃月靈糕?”原來是小姑娘別有所圖。 “不是?!背林h拒絕得很干脆。 小姑娘氣得跳腳,瞪了眼已經看呆了的陸玄,道:“那你去給我買月靈糕!” 陸玄難得產生無措的反應,當初以一己之力獨身闖出宗門天階試煉都顯得游刃有余的他,在頤指氣使的姑娘跟前全然沒有天之驕子的儀態,反倒是心下慌亂著,轉動著大腦回憶宗門里哪里有月靈糕。 要趕緊去給她取來。 她生氣起來好可愛…… “莫管?!背林h將陸玄拉回現實,“她吃太多月靈糕,身子受不住……” 說著,沉吟片刻,幽幽囑咐:“也不許私自給她投喂?!?/br> 想著要不要等師父離開,自己買到月靈糕找到沉歡顏讓她想吃的時候就吃些的陸玄:“……” “是?!标懶?。 不能得償所愿的小姑娘哼哼唧唧纏著沉知遠哭,嘴里說著壞哥哥這輩子都不要和哥哥說話了,動作上卻是抱著沉知遠撒潑,一會兒哭唧唧一會兒撒嬌說好哥哥封靈界最好的哥哥,要是給顏顏買月靈糕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陸玄向來厭惡有人如此嘰嘰歪歪,可眼瞧著不講理的嬌妹在師父跟前耍賴,他卻覺得靈動極了,完全生不出厭惡心情。 只能說真不愧是師父,面對如此攻勢都能做到鐵石心腸,如果他面臨姑娘如此糾纏,怕是早就被拿捏了。 然后陸玄就看到沉知遠從袖兜里掏出一塊包裹得嚴實的東西,打開看來,是月靈糕。 陸玄:“……” 此事之后,沉知遠私下找過陸玄,也是那個時候陸玄見到了師父陌生的一面,甚至說是一股病態的瘋感。 “你資質不錯,如若可以一門放在修煉上,早晚能名震天下?!?/br> “她不是你能肖想的對象,別讓我知道你起了別的什么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br> “今天她和你主動說話,你心里shuangsi了吧?” “小姑娘心性單純,喜歡玩也喜歡鬧,脾氣是我寵壞了的,她和你那樣說話其實是在側面跟我說呢,你別以為她注意到你了?!?/br> “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什么樣,沒見過女人嗎?見她一來,恨不能眼睛長小姑娘身上?” “真惡心,找個時間尋個人泄泄下流的性欲吧?!?/br> “你不會想著顏顏自瀆吧?” “骯臟的心思給我收著,若是讓我知道,我必閹了你?!?/br> 陸玄分明一句話都沒說——主要是突然到訪的沉知遠跟他平日印象里的師父差得太多,一時之間,陸玄都懷疑過是有什么人假扮自己師父。 可聽完沉知遠的那些話后,陸玄無語又好笑。 這是極端哥哥對自家meimei的無腦維護嗎? 他冷靜理智的師父也會有這一面? 其實,陸玄跟沉知遠雖是師徒關系,卻較之其他長老那邊,關系并不甚親密。 都說七長老看似沉默寡言,實則最沒有架子,就算是一個普通弟子無意冒犯到七長老或者是有什么問題向七長老尋求解答,七長老都會無視他人的冒犯,也會給出精簡的答復。 可只有陸玄知道。 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在沒見識到與沉歡顏的親昵前,陸玄覺得沉知遠本性如此。 疏離、情感淡漠,相處再久都親切不起來。 在見識到與沉歡顏的親昵并且得到沉知遠不顧師徒情面、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癲狂的警告后,陸玄又覺得沉知遠想一只狂躁的野獸。 一只偽裝成“人”,看似無懈可擊實則一個沉歡顏就能讓他暴露本性的野獸。 怎么能說話說得這么難聽? 他不至于饑渴到那種程度吧?對著一個只是一面之緣的小女孩產生那樣亂七八糟的情感……更何況,他從不重欲,每天過得清湯寡水的,師父怎能這樣說他? 大概這就是極端的護妹心切吧? 陸玄這樣想著,日常的高消耗修煉讓他的睡眠質量也很不錯,鮮少做夢,只是今日格外異常。 夢里的小姑娘笑嘻嘻給他編了個花環戴到他的頭上,哼哼唧唧撒嬌說世界上最好的師兄,顏顏最喜歡了。 陸玄問,有多喜歡? 美艷嬌羞的少女面龐酡紅,比蜜還要甜,比酒還要醉人,含羞帶怯褪下衣物,露出如雪的瓷白肌膚。 纖細的頸,嬌嫩的乳,平滑的腹,挺翹的臀,細白的腿,連腳趾都透著難以言喻的可愛勾人,自上而下寫滿了完美至極的“美味”。 “獻給師兄的喜歡?!?/br> 她這樣回答。 于是,理所當然的,陸玄將美人攬入懷中,理所當然的親吻、撫摸、交合,抵死的纏綿從未有過的快感,cao干初次見面就滾到一起的女孩,粗大的jiba進出少女最私密的部位,蜜液四濺,欺負得嬌嬌小可憐顫聲連連,不住的哭唧唧,撒嬌討好著說,好哥哥好哥哥…… 夢醒。 盯著身下一片狼藉的陸玄莫名理解到沉知遠的狂躁了。 要他他也得瘋。 沒人知道陸玄的春夢,也更沒人知道沉知遠說得完全對,陸玄就是這樣在往后自瀆時念著沉歡顏攀上巔峰。 如果想象可以化為實質,沉歡顏的xiaoxue估計是要被陸玄捅爛了,這男人自瀆時候對自己的jiba是極其惡劣的,手勁大頻率快,像是對待仇人而不是命根子。 總之,陸玄五年前就盯上了沉歡顏,以為憑借沉知遠的嚴密防守,他這輩子只能靠偶爾和沉歡顏的碰面幻想著自瀆解饞,以為只是皮相之欲,實則早就沉淪在女孩自由爛漫、天真純粹又時常無理撒潑的可愛性子里。 而如今,沉知遠死了。 那么強一個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麻煩,竟是就那么死了——具體死因還在調查,宗門里象征著沉知遠生命跡象的靈石確實已經碎裂了。 “師兄?” 沉歡顏喚了聲,將神游的陸玄拉回現實。 陸玄將小神女抱進了懷里。 “走吧,回去了?!?/br>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