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這話宿幼枝愛聽,贊同道:“殿下英武?!?/br> 英武的小王爺有些羞赧:“只希望嫻雅州主不會太憤怒?!?/br> “???” 等等。 你在說什么。 宿幼枝驚道:“嫻雅州主不是你?” “不是啊?!?/br> 盛延辭滿眼無辜:“當時他們剛好提到……” 宿幼枝更驚了。 小王爺居然不是嫻雅三州州主,那打著這么個幌子鬧事,對方何來的理由不生氣?! 那不就是雙方的戲碼了吧。 他心生不妙,謹慎問:“那,州主是……” 盛延辭一點心虛:“想來是……薛公子?” “……” 很好。 宿幼枝已經記不得玲瓏塔上薛清泠的表情了。 但他此時才相信,那些關于薛白衣脾氣甚好的傳言是真的。 被人當著面頂名居然都未發怒,還和善地帶著他們游玩。 天爺呀。 以前是他錯怪薛公子了,盡管比不得兄長,他也當得傾世之名! 盛延辭倒是冒名頂替都冒得坦蕩蕩,還與宿幼枝道:“已傳話與薛公子和薛姑娘,我們此時便暫別?!?/br> 說的是,反正三日后也會再見面的。 宿幼枝有一瞬間懷疑是盛延辭不敢面對薛氏兄妹,又一想,小王爺哪里會害怕這個。 “莫多想?!?/br> 盛延辭見他表情,耐心道:“這般聲張于他們只有好處,沒得壞事?!?/br> 甩掉跟蹤的人,他們悄悄回到暫落的宅院。 錢三到跟前伺候,想到昨晚,不敢看宿幼枝,一個勁地偷瞄雪巧,想瞧瞧她們什么動向。 到了院門前,盛延辭磨磨蹭蹭不肯進,拉著宿幼枝的手說小話。 “今日奔波,可有勞累?” 不過爬了座玲瓏塔,又在街上沖突時躲藏,談不上累不累,但宿幼枝想想作為普通人的阿又應當沒這般矯健,于是虛虛弱弱扶著額道:“阿又不累?!?/br> 盛延辭便心疼地給他按揉額角,力道不輕不重蠻舒服。 宿幼枝瞇起眼,聽他又道:“等關內事了,我當陪阿又好番玩樂,若想去塞北,也可順路去瞧……” 這個話題能不能揭過了! 他并不想去塞北。 起碼不是以阿又的身份跟臨王殿下去。 宿幼枝真有些頭疼了。 心道以后在盛延辭面前可不能亂說話,虧他記得那么牢! “殿下?!?/br> 宿幼枝拉下他的手,乖巧道:“殿下事忙,阿又不去塞北?!?/br> 盛延辭心軟軟的,就要說不忙,被宿幼枝打斷:“方才錢侍衛言喻世子要尋殿下,殿下萬莫誤了要事?!?/br> 他以眼神催促。 還不快去。 啰啰嗦嗦干什么。 喻呈凜等了一天,盛延辭揮手,讓錢三去傳話,腳下卻不肯動:“無礙,不是什么大事” 錢三邁出的腳步踉蹌了下,抽了抽眼角,忙手忙腳地跑遠。 宿幼枝在墻根底下吹風吹的心煩,不想再聽小王爺嘚嘚嘚,瘋狂暗示不成,干脆明示:“殿下快進去吧,忙完早些歇息?!?/br> 盛延辭立馬委屈起來,腳生了根似地定在那,握住阿又的手也緊了些。 宿幼枝硬生生將手收回,無視盛延辭可憐兮兮的眼神,再道:“阿又也有些困倦了呢?!?/br> 盛延辭這才不得不動,卻一步三挪,慢悠悠地跨過院門,過去一步又收回來:“我送阿又……” “殿下?”宿幼枝笑瞇瞇:“喻世子要來了呦?!?/br> 宿幼枝扶著小王爺的胳膊過了那道門,盛延辭蔫蔫旳,站在那想瞧著阿又離開的身影,卻見心愛的阿又沒得停頓,跟他一齊進了院子,瞧他不動還疑惑看過來。 “!” 盛延辭瞬間精神,尾發都揚了起來,神采奕奕道:“我這便去,阿又等我?!?/br> 他心急火燎往書房去,不忘催促侍從:“阿凜還未到?” 小王爺突然步履生風,宿幼枝怔了下,忙去追,險些被裙擺絆了一跤。 不是,他盛延辭能不能有點定性。 說風就是雨的讓人很難辦的好不好。 管他喻世子要談什么事,宿幼枝反正要在旁邊礙眼的,爭取早日達成厭惡值點滿成就。 盛延辭見他跟著自己來,心花怒放,強行忍耐住,故作不在意地撇開臉,腳步卻放慢了許多,等到宿幼枝跟上,自然而然去握他的手。 宿幼枝沒太在意,只要小王爺不攔著,他便死皮賴臉跟著。 書房內侍從懂事地多上了一杯茶,還準備了一些美味好克化的點心。 宿幼枝理直氣壯坐在一旁,偷偷觀察盛延辭神色。 書房這般重地,本便不好外人往來,聽說小王爺尤其不喜人踏入。 一次兩次不說,宿幼枝也不知盛延辭能忍他幾回。 尤其還是在商討要事的時候,大概都會覺得他礙眼的,那他到時要不要撒潑打滾不肯走? 如果能一次激起盛延辭怒氣,不是正正好。 尤其今日被那般多傻蛋招惹,盛延辭心情沉郁,缺的就是一個爆發的契機! 計劃通。 宿幼枝越發淡定。 正吃著小食,盛延辭過來捏起點心,要喂他。 “?” 這是什么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