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瓊華半掩芙蓉面,秋水橫波羞欲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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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珠見小喜匆匆一個人回來,又聽她說是駙馬吩咐,讓人送冰塊過來。她不敢耽擱,趕緊命人去取,只是等了好一會兒,才遠遠瞧見瓊華宮門前有人影晃動。 待看清來人,她的心猛地一跳—— 駙馬竟是背著公主回來的! 公主雙手環著駙馬的肩,整個人窩在他懷里,像是沒什么力氣,面色緋紅,唇瓣上的口脂也微微暈開,仿佛被細雨浸潤過的桃花,紅得越發動人。就連一向梳得整齊的發髻也松散了些,幾縷發絲滑落肩頭,簪子在她肩頭輕輕搖晃,仿佛隨時要墜落的星子,襯著白皙的頸子,更添幾分慵懶的嬌態。 這一幕,怎么看都有些不對勁。 連珠心里一驚,急忙迎上去,語氣里透著緊張:“公主可是受傷了?” 相思一愣,抬頭望了她一眼,卻沒開口,臉頰上的紅暈倒是更深了一分。 “走得累了,我送公主回房?!敝苁稣Z氣淡淡,四平八穩,神色依舊冷靜自若,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可連珠到底是伺候公主多年的,哪里會看不出異樣?她的目光不經意地往下移,便瞧見公主白皙的頸子上,新添了一枚淺淺的紅痕,形狀隱隱約約,像是二月新綻的紅梅,落在皚皚雪地上,嬌艷得惹人注目。 她頓時明白了幾分,臉上閃過一絲哭笑不得的神色。 小宮女還想跟進去伺候,卻被連珠用眼神生生釘在原地,壓低聲音道:“駙馬在里頭,我們就在外面候著吧?!?/br> 她嘆了口氣,搖搖頭。 這位駙馬殿下,看著沉默寡言,怎么膽子竟比誰都大? 周述原本只是想親親她,嚇唬嚇唬她,誰讓她今兒穿的這件衣服如此誘人??墒嵌号妥兞宋兜?。 好在午后的下人們大多找個陰涼的地方偷懶,他逼著哭紅了眼睛的相思尋了個僻靜處,借著山石遮掩,將她的襦裙從上頭褪了一半,光天化日下,露出一雙肥嘟嘟的奶子。 他雙手拖著抖了幾下,她抬手推他也推不動扁著嘴哭泣著哀求:“要被人瞧見了,壞蛋,你別鬧……” 周述卻捏捏那對顫巍巍的珊瑚珠,貼在她耳邊道:“我就說你sao,奶子長得這么大,今兒穿那么好看想讓你三哥揉你的奶子?” 相思頓時又羞又怒,捶打著他說:“那是我三哥,你胡說什么呢?不要臉?!?/br> “我不要臉?你挺著奶子四處轉,是誰不要臉?”周述胡攪蠻纏。一手還在撥弄著她的酥胸,一手來到她雙腿間,隔著布料抓揉了幾下,埋在她肩窩處又吸又咬。 相思抵不過他的力氣,最后只能軟軟地依在他懷里任憑他輕薄。 周述忽然捉過她的手塞到自己褲子里說:“會嗎?” “會什么?”她的眼睛無論何時都是那樣柔弱的模樣,就算笑起來也是怯生生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哦,他忘了,她很能哭,尤其是這時候,上頭一包水,下頭也是發洪水。 周述索性按著她的手握住自己的roubang,給她示范著擼了幾下說:“就這樣?!?/br> 相思還是頭一次碰到他那里,雖然說在床上做了幾次,但是每次她都不敢看?,F在就這樣被他強制握著,又粗又長,都不敢想是怎么塞到她自己身體里的,難怪每次都那么疼。 “我不要……”她要抽回手,周述陰森著臉嚇唬她:“你不給我擼,我就把你扒光了放在這兒,讓人看看柔宜公主光著身子是什么樣子?!?/br> 相思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說:“你總是欺負我……” 周述回望著她的目光,沒有開口,只是就這樣抱著她,強迫她為自己擼動著。 少女的手不同于自己粗糙的雙手,細潤光滑,像是被最溫軟的綢緞包裹,他深深嗅著相思身上淺淡的香氣,揉著胸口的豐滿,最后在感官刺激下釋放在了她的手心。 她身子發軟,幾乎站不住,雙腿間有汁液滲出。周述掀起她的裙子,手指粗魯地插入,又刺又攪,在她登上高潮的那一刻,含住了她的唇瓣。 周述端起桌上的茶盞,緩緩倒了一杯溫水遞給相思。相思伸手去接,然而杯子卻忽然被周述收回,他低頭抿了一口,隨即俯身,將這口溫水喂到她唇邊。 相思瞪大了眼,耳根頃刻間燒得guntang,連心跳都亂了幾分。她下意識往后縮,卻被他輕輕扣住了后頸,避無可避,只能任由那微涼的水滑入口中,帶著他呼吸間的溫度。 她慌亂得不行,羞惱地躲進被子里,悶悶地說道:“我要睡覺了?!?/br> 周述伸手在她發頂揉了揉,不輕不重,便離開了。 入夜,宮中設宴,帝后召了他們夫妻二人去聽戲。 戲臺子搭在太液池畔,滿宮燈影都碎在了碧波里,美麗卻也蒼涼,透著大齊紙醉金迷后的垂垂老矣的腐朽。 相思最是喜歡熱鬧,到了戲臺下,立刻變得眉飛色舞,興致勃勃地看著臺上唱戲的人。周述坐在她身旁,雖是一貫的沉默寡言,但也沒有拂了她的興致。 戲正唱到妙處,相思正要開口與周述說話,卻聽得旁邊有人低聲喚她:“相思?!?/br> 她回過頭,見是六皇子。六皇子挪了椅子靠過來,神色有些沉郁,悄聲對她道:“舒華jiejie病了?!?/br> 舒華公主是長姐,弟弟meimei們都很尊重她。 相思心頭一跳,臉上的笑意收了幾分,連忙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嚴重嗎?” 六皇子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是心病?!?/br> “心???”相思微微皺眉,不解地看著她。 六皇子附在她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相思這才恍然,眉頭皺得更深了。末了,六皇子無奈道:“這種事,還是得駙馬改了才好。咱們做弟妹的,也不好插手?!?/br> 相思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緩緩垂下眼睫,心中不禁有些惆悵,偷偷瞄了身旁的周述一眼,神色若有所思。 夜里,相思沐浴過后,換上一身松軟的寢衣,靜靜地躺在床上,難得沒有折騰。屋內燭光暈黃,溫暖而靜謐,連空氣里都帶著沐浴后的清香。 周述坐在床沿,隨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翻開來看。 相思枕著胳膊,靜靜地看著他的側影。他眉目沉靜,長睫在燭光下投下一道淡淡的陰影,薄唇微抿著,整個人顯得格外冷淡又專注。 屋內靜得很,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相思望了一會兒,忽然坐起身,悄悄從后頭伏在他肩上,柔軟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聲音輕輕的,透著幾分好奇:“你在看什么?” 周述聞言,微微側頭,把書封遞到她眼前。 相思一瞧,頓時彎了彎眉眼,笑著道:“好巧,那天我在你家里教翎哥兒念書,也是拿的這本書?!?/br> 周述聞言,淡淡道:“翎哥兒才幾歲,能認得這上面的字?” 相思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我小時候就能倒背如流呢,是你們不好好教導翎哥兒?!?/br> 周述瞥她一眼,眼神里分明帶著幾分質疑。 相思被他這一眼看得心里發癢,索性挺直脊背,揚著下巴道:“你隨便翻一頁,告訴我第一句話,我全都能背出來?!?/br> 周述隨手翻了一頁,念了第一句,相思立刻朗朗開口,一字不差地將整頁內容背誦完畢。她眉眼帶笑,得意地挑眉看著他,等著他的稱贊。 可周述卻沒有夸她,而是平靜地問:“你知道這書是誰寫的?” 相思翻了翻書頁,理所當然地答道:“戟舟生啊。不過真實姓名不知道是誰,寫得很生動,我也想周游天下了?!?/br> 周述搖搖頭,不再多言,徑直躺下。 相思見他這副模樣,撇撇嘴,索性跪坐在他身旁,繼續翻著書,自顧自地說道:“我喜歡這一篇《蘆洲雙魂篇》……” 這篇講述了一對少年夫妻,阿珩與蕓娘為避戰亂遁入蠻荒,采藥斗虎相濡以沫,卻接連遭逢瘟疫喪子之痛。最終于山崩時攜手赴蓬萊幻境而亡,焦骨十指相扣合葬,化作胭脂流霞與不凋雙生樹,彩蝶繞冢見證生死不離之約。 她娓娓念叨:“……但見苔痕浸碑,依稀可辨‘未同生,幸同死’六字。忽有彩蝶一雙,自碑后翩躚而起,繞樹三匝,沒入蒼茫暮色?!?/br> 念完,她掩上書本,輕輕按在心口,眼神閃著憧憬的光:“愛情本應該就是這樣,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有什么三宮六院,更沒有妻妾成群。只有你,也只有我,同生共死,永不后悔?!?/br> 她的聲音帶著少女的熾烈與堅定,燭火映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柔和而虔誠。 周述微微偏頭,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眸,目光微深,卻仍舊沒有接話。 相思忽然將書放下,伏在他胸口,仰頭問:“靜言,你以為的愛情是什么樣子的?”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只是搖頭,徐徐道:“不知道?!?/br> 相思對這個干巴巴的回答極為不滿,撅了撅嘴,輕輕道:“我聽五jiejie說,長姐在公主府過得不好。駙馬在外面喜歡上一位歌女,還想納為妾,長姐懷著孕,每天都哭,眼睛都要哭瞎了?!?/br> 她的語氣低落,眼里滿是憂心與憤憤不平。她忽然看向周述,認真地說道:“你不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如果讓我知道了、讓我知道了……” 她咬著唇,絞盡腦汁想著,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來懲罰他。最后,她怔怔地望著他,望進他的眼睛,望進他的靈魂,希冀還能望進他對自己的那顆心:“我就削發為尼,不再理你了?!?/br> 話音落下,她自己先委屈了起來,仿佛周述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眼圈一紅,嗚嗚哭泣著,連自己都分不清是為了長姐,還是為了自己。 周述沒有說話,只是抬手輕輕按住她的后背,讓她安靜地偎在自己胸口,聽著她帶著哽咽的聲音,依舊喃喃講述著《瀛洲散記》里那篇少年夫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