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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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希拉疑惑地在他心底出聲。 “我……” 他引來了四道目光,和一道心底的傾聽。 松田陣平閉上嘴,進行單線求助: [希拉,有沒有辦法讓我分清兩邊的情況。] 希拉疑惑地問,[你上次不是很快就適應了?] [這次總覺得不太一樣。]松田陣平也相當頭痛。 之前在禁閉室里,他幾乎完全將意識轉移到神奈川那邊,結果從禁閉室出來后,他就感覺之前一直存在的某種鮮明的界限模糊了。 當時松田陣平還沒有在意,只覺得像是回到最開始,只要重新習慣就行。 但沒想到,卡拉斯號正好到了日本附近。 也不知道是因為距離太近,還是單純因為時間氣候作息一致,忽然提升到了噩夢難度。 過去雖然也有反應錯誤的情況,但始終在松田陣平可控的范圍內,類似于走神不小心拿倒了筷子,只要仔細看就絕不會分不清。 現在卻仿佛閉著眼睛走不規律變化的迷宮,哪怕不斷摸索并且記憶道路,正確率依然不能提高。 為了避免被發現問題,他這段時間少說少動,想趁著boss給的休息期努力適應一下。 結果適應成了現在這樣。 此刻他承受著四道意味不同的目光,心里的后悔多到可以把萩原研二扔進去游泳。 [我可以幫你在兩邊各設置一個……坐標點,用來幫你穩固你的意識。] 希拉斟酌著說,[但是我也沒有做過,不知道效果怎么樣。坐標點最好不屬于你本人,并且與另一邊毫無交集,并且足夠穩定,它可以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也可以是一個具體的事物。] 坐標…… 松田陣平忍住眩暈抬起頭。 boss終于放下書,站起身向他走來。 “白蘭地?!?/br> 萩原研二擔憂地注視著他。 “小陣平?” [稱呼。]松田陣平加上了限定條件,[由boss喊出的白蘭地和萩原研二喊出的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不會見到“白蘭地”,boss也不會見到“松田陣平”。 他們永遠不會有交集。 在他說完的剎那,世界像是被重新劃分界限,意識與感官被分割又被相融,如白天與夜晚、日出和日落,清晰得一目了然, “你們倆個盯著我看干什么?”松田陣平感覺腦海中莫名的沉重感突兀散去。他只稍微迷惑了一下,就主動從萩原千速手里接過寫著[兇]的簽文,綁在樹上。 “剛剛忽然頭暈了一下,現在沒事了?!?/br> 卷發男孩把霍普金諾頓的手拍開,仰頭看向走到他面前的年輕男人,“我不想去檢查了?!?/br> boss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評估般的審視,片刻后輕輕頷首,“下不為例?!?/br> 松田陣平得到允許,離開頂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第二天早上,掛鐘的時針指向10點,就再次被boss叫到了頂層的。 他收到了自有記憶以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一份新年禮物。 一個活人。 前研究所負責人,巴倫弗朗斯。 他聽見男人不疾不徐的聲音: “我把他交給你處理?!?/br> 穿著米色羊絨衫的卷發男孩低下頭,注視著被粗暴地扔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嘴被堵住,雙手被反綁在背后,棕色的鬢角不斷滲出黏膩的汗水。 中年男人要比他高起碼三十公分,需要他仰著頭才能看清,但卻只能蜷縮在他腳下,拼對他投來求饒的目光。 “要聽聽他說什么嗎?”boss坐在紅木書桌前,不疾不徐地問。 “不了?!?/br> 松田陣平站在書桌前,舉起槍,槍口對準中年男人的額心。 “砰——!” 鮮血汨汨流出,順著八層檔案室里的金屬架邊緣向前蔓延,最后染上松田陣平的鞋底。 已經十四歲的卷發少年穿著黑色皮衣,沉靜地低頭,在模糊失真的畫面中看清了地上的血痕。 “砰——”他又補了一槍。 伊森本堂剛從卡拉斯號八層的電梯里出來,就聽見走廊盡頭傳出連續兩聲沉悶的槍響。 這是半個月里第幾個了? 黑發藍眸的年輕人神情略有些沉重,但自從前幾天的大清洗開始,船上大部分人的表情比他嚴峻得多,他完全算不上特殊。 因此,哪怕他一個陌生面孔出現在八層,大多數人看見他只是匆匆掠過一眼。就就麻木地移開目光,繼續整理文件。 不過當他步伐不停地越過八層的重重房間,繼續往盡頭走去的時候,不少人的目光都變了。 他們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行走的尸體。 伊森本堂一律無視,走到最盡頭那個故意敞開著門的房間。 還沒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他腳步頓了頓。走進去正要把門關上,卻被一道冷淡而干啞的少年聲音阻止了。 “開著,讓他們聽清楚?!?/br> “……boss有消息過來?!?/br> 雖然不是什么十分隱蔽的消息,但是在這種時候,還是盡量保密的好。 伊森本堂背對著對方解釋了一句,哪怕對方沒有立刻回應,他違背令關門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即使房間里那個十幾天里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的卷發少年的槍還拿在手里,隨時能對他射出一發致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