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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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包拯一行人相繼離開京城,李非并沒有像八賢王想象的那般,故意去靠近龐太師,以求仕途更進一步,其實這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畢竟是他揭發了崔明沖,龐太師不找他麻煩已經很不錯了,他又怎么會主動去找不痛快。 事實上,李非既得罪了龐太師,也給皇帝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這也比較符合他現在的想法,低調做人,低調做事,一切合乎自然,每天到司天監報道一次,無事便回自己租住的院子里待著,顯得與世無爭。 期間李非還給家里寫了一封家書,告訴許嬌容自己考中了探花,讓她不必為自己擔心,等到閑暇時,便會回去探望她和姐夫的。 一轉眼就是半個月,許仙這個名字便被所有人給遺忘了,就連司天監的同僚也只知道有許仙這個人,但是彼此之間卻幾乎沒有任何的交集。 這一日,天氣晴好,李非從司天監衙門出來,就見到溫子文一臉的興高采烈,卻是在專門等著他。 溫子文在京城玩了這么多天,身上的銀子卻是快要見底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不久后他就只能乖乖回家,也許是老天保佑,他今天得到了一份朝廷的委任書。 “許兄,小弟的任命下來了,說是到常山縣任主簿一職?!?/br> 溫子文拿著到手的任命書,心中有說不出的興奮感,同時也帶著一絲失落,因為這同樣代表著他和李非相見的機會就減少了許多。 李非聞言,笑著說道:“常山縣地處偏僻,遠離中央,到了那兒你可得小心一些,與同僚打好關系,出門少喝酒,不要輕信他人的話,總之踏實做事,比什么都重要?!?/br> 同樣都是說教,李非的話聽起來卻是頗為受用,他用力點了點頭,抱拳說道:“許兄的教誨,小弟一定謹記?!?/br>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許兄,小弟已經擺好了酒宴,咱們兄弟離別之計,自該痛快的喝上一杯?!?/br> 李非白了他一眼:“剛才還勸你少喝酒,你還說記住了,可一轉眼你又要拉我去喝酒,這喝酒的臭毛病什么能改一改呢?” 溫子文笑道:“嘿嘿,小弟保證,只此一次,等到常山縣后小弟就把酒給戒了,保證再也不喝了?!?/br> “你要是能把酒戒了,怕是比登天還難呀?!?/br> 李非心里明白,溫子文的保證毫無誠意,除非將韓柳送到他的身邊,否則不管走到哪兒,他的酒癮是斷不了的。 等到李非二人來到酒樓,伙計熟絡的走到前來,說道:“溫公子,你朋友在雅間等你多時了,快請上樓吧?!?/br> 溫子文說道:“忙你的吧,這些銀子是賞給你的?!?/br> “多謝溫公子,小人告退?!?/br> 他們走進訂好的雅間,里面正坐著一個年輕人,溫子文馬上介紹道:“許兄,這位是龍公子,他是一位窮困書生,愛鉆研書畫,小弟就是因為買了他的畫,這才和他熟識的?!?/br> 李非看了年輕人一眼,隨即眉毛微微皺起,因為他發現這個年輕人竟然帶有帝王之相,身上攜帶著真龍之氣,這可就有點兒意思了。 溫子文說二人是通過買畫認識的,結合少年包青天的劇情,李非一分百分百可以肯定,眼前這位年輕公子就是當今圣上趙禎無疑了。 本來他還感覺奇怪,溫子文名次排的這么靠后,竟然 這么快就安排了官職,看來是有趙禎這個大貴人相助的緣故,否則他也只能等到身上的錢花光之后乖乖回家了。 因為那篇文章的緣故,趙禎對李非的印象很差,所以就沒有在宮中招見他,將他打發到司天監后便不管不問了。 溫子文繼續介紹道:“龍公子,這位就是我經常給你提到的許探花,他是我的好兄弟,我們倆一起從錢塘縣出來,一起到京城參加的科考?!?/br> 趙禎聞言卻是輕輕一笑,也不起身,淡淡說道:“許探花你在殿試時寫的那篇文章,我也有所耳聞,聽說在民間的議論更大,身為我大宋堂堂讀書人,卻如此懼怕龐太師的權威,實在是令人不齒?!?/br> 溫子溫臉色一變:“龍公子,你怎么能這么講許兄呢?” 李非不在意的說道:“既然寫了,我就不怕別人議論,不過我并不是懼怕龐太師,而是就事論事而已,至于背后發生的事,不是我輩能夠cao心的?!?/br> 趙禎冷笑一聲,正要再說些什么,胡聽到外面傳來高呼之聲,似乎隔壁是有人正在作畫,引來了許多人觀摩,他心中一動,站起身來,出了雅間向隔壁走去。 溫子文用抱歉的語氣說道:“許兄,真是不好意思,龍公子平時挺隨和的,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啊?!?/br> 李非呵呵笑道:“你看我像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好!” 外邊又傳來了一陣叫好聲,這下子溫子文也坐不住了,心中好奇到底是何人在隔壁作畫。 “許兄,我過去瞧瞧,看看他們到底在畫什么?!?/br> 說著話,溫子文也跑向了隔壁,只見畫畫的是一位看起來頗為文弱的書生,他在仔細一瞧,發現對方身材嬌小,面容桃花,身上帶著淡淡的脂粉氣。 溫子文很快就做出了判斷,這畫畫的可能是一個女子,而在場眾人也都是心照不宣,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文弱書生畫的內容看起來挺有意思,太陽底下站著一頭大象,這大象頗為擬人化,不是四肢著地,而是像人一樣兩腿站立,另外兩只腳掌比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畫的左下角蓋了印章,正是此人的名字蘇文清。 同是愛畫之人,趙禎見忍不住評價道:“畫工很細致很工整,也頗有想象力,不過此畫缺乏內在的意境,只能算作下乘而已了?!?/br> 一個俊俏公子哈哈笑道:“兄臺言之有理,此畫讓小孩子看著玩兒還行,對于我等飽讀詩書之人實在是上不得臺面啊,哈哈哈?!?/br> 文弱書生見他說得如此過分,不由怒道:“你覺得我畫的不好,那你畫一幅讓我瞧瞧,讓大家來評評看,若是你輸了,你跪下給我磕一個響頭可好?” “誰怕誰呀,我就怕你輸了不認賬,本公子的畫絕對要比你的好上一百倍?!?/br>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且畫來?!?/br> “好,要是你輸了,就到我府上洗三天衣服,你覺得如何?” 眾人聞聽此言,面色變得有些古怪了。 他們早已看出畫畫的文弱書生分明是女扮男裝,而這位挑釁的公子竟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怕是有些不懷好意呀。 文弱書生臉色變了變,伸手將畫一卷,淡淡道:“哼,我不和你比了?!?/br> “哈哈,你要是怕了,認輸就好,本公子是不會為難你的?!笨∏喂雍俸僖恍?,頗為自得的說道。 文弱書生不愿與他糾纏,將畫收好后,抬腿便要離開,趙禎卻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說道:“你們還沒有比完,怎么這就要走???” 他不能經常出宮,好不容易碰到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可能讓比試半途而廢呢。 文弱書生驟然和他靠近,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壓低聲音道:“登徒子,快把你的手放開?!?/br> 趙禎聞言感到有些奇怪,自己怎么就變成登徒子了,溫子文見他一副懵懂樣子,不由在他耳邊低語道:“龍公子,這是一個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呀?!?/br> “什么,你是女子?”趙禎盯著文弱書生,大驚道。 啪! 被人當眾叫破女子身份,蘇文清頓感羞憤不已,抬起掌就對著趙禎的臉就打了一巴掌,用力甩開手,而畫卷也就落在了地上。 她此時也顧不得那畫了,低著頭,只想著快些離開,心中暗暗后悔不該丫鬟挑唆,到這里和眾人比畫。 一個不慎,她感覺撞在了什么人的身上,抬起頭,便看到李非似笑非笑的臉,冷冷說道:“把路讓開,不然我就喊非禮了?!?/br> 李非輕聲道:“蘇姑娘,我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啊,如想保住性命,最好還是趕緊離開京城方是上策?!?/br> “你...你怎么咒我呀!”蘇文清本來就感覺十分郁悶了,沒想到這位更狠,上來就說自己有血光之災。 李非淡淡說道:“在下是司天監博士,精通奇門遁甲卜卦之道,絕不是在和你開玩笑的?!?/br> “信你才怪!” 蘇文清感覺再聽下去,就要上當受騙,留下一句話后,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哈哈哈,這位蘇小姐真是不經逗,方才本公子只是和她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她竟然當真了,哈哈哈哈?!笨∏喂硬坏人哌h,放肆的大笑起來。 趙禎撿起地上的畫卷,感到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痛感,在聽著對方的話語,心里感覺很不是滋味,一種名為不爽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來。 過了片刻,趙禎冷冷說道:“你之前出言挑釁那位姑娘,言語輕浮無禮,明知人家是女子還提出如此過分的條件,我大宋遲早要毀在你這等人手中?!?/br> 眾人聞言,先是感到一陣愕然,隨即有幾人更加放肆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說我等會毀了大宋,你自己又是個什么東西?!?/br> “對極對極,恐怕這小子是把自己當成當今圣上了?!?/br> “張兄,熱鬧也看完了,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喝酒吧,與這等狂人沒什么好說的,傳出去實在是有失身份啊?!?/br> 說話的幾人就是和俊俏公子一伙兒的,京城有一家繡莊,正是蘇文清娘親開的,而蘇文清擅長畫一些造型可愛的動物,也算是頗有名氣,他們就設計將其騙了過來,一來嘛是想看看蘇文清是否有傳說般那么美麗,二來就純屬是為了逗樂子玩玩兒罷了。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我要...哎呦!” 趙禎的話沒有說話,就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腳,接著這幾個人就哈哈大笑著相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