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消失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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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流云與邱天問無仇,卻深恨于他,恨他奴役十幾歲的孩子去礦石場做苦力,如果不得解救,她相信那孩子熬不過這個冬天。 那孩子令她想起了被侯田奴役的經歷,那種痛楚深入骨髓,無法忘懷。 邱天問死了,邱家軍的主心骨沒了,軍心已失,人心已散。 邱家軍開始四下逃竄,哪里跑得過戰馬四蹄。 不久后,無論是城墻上還是城墻下,邱家軍無人再戰,隨著悲戚的哭聲響起,宣告著這場戰斗已然結束。 邱家軍或逃、或被殺、或自殺,已無活人。 邱氏披頭散發立在城頭上,雙手被縛在身后,哭聲正是從她口中發出。 她運氣好,亂戰時撿了一條性命,目光死死的望向城下遠處,努力搜索著丈夫的身影。 明明離得不遠,卻怎么都瞧不見。 而且視線越來越黯,最后一絲光影也無,她成了一個瞎眼婦人,頭上的發也全白了,這一刻忽的老了十幾歲。 除她還立著,城墻上大部分人都是倒著。 有六個站著的不是人,而是衷心守衛在李非身旁的骷髏戰士。 李非也站著,可站得不是很穩,黑炎彈太消耗魔法能量,他一下子釋放太多,此刻也有些力竭。 還有一人緩緩站了起來,那是馬文鏡,他驚悚的望著李非身旁的六個骷髏戰士,剛才沖過來的敵人全被這些骷髏戰士給殺了。 李非的形象在馬文鏡眼中陡然拔高,不是尊敬,而是深深的懼怕。 他覺得李非不是人,是妖魔。 李非淡淡一笑,回頭看向馬文鏡,說道:“馬大人為何顯得不大開心,邱天問已死,邱家軍死的死,跑的跑,咱們勝了啊?!?/br> 馬文鏡驚魂未定,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哪里能高興起來。 他想問,你究竟是人是妖。 可他不敢問,終是小聲說道:“全靠陳公子運籌帷幄,把控全局,馬某佩服至極?!?/br> 李非擺擺手,對他的評價不可置否,若說他運籌帷幄,他還真得不敢當,頂多算是順勢而為。 偷襲礦石場已經和邱家結下死仇,以后還要靠著礦石場發財,所以邱家必須除掉,留著邱家日后必成大患。 邱家調撥兵馬,從福州到蓮花縣,一路奔襲就已十分疲憊,再拖著他們到一更天,士氣已衰,最后殺死邱玉寶,保管邱天問失去理智,必下令強行攻城。 那時騎兵再來偷襲,邱家軍首尾不能兼顧,必敗無疑。 馬文鏡問道:“不知這百余騎兵是哪路人馬?” 李非答道:“自然是我龍游幫的勇士,馬大人可以將城門打開了,眾騎士早已疲憊,正需要吃飯歇息?!?/br> 他只說這些騎兵是龍游幫人,若說是山賊,怕這位馬大人當場要嚇昏。 馬文鏡不敢有二言,他剛想找人傳達命令開城門,卻驚覺城墻上已無活人,看著尤在城頭哭泣的邱氏,心中生出些許不忍。 “邱夫人該如何處理?” 李非瞥了邱氏一眼,淡淡說道:“這就全看馬大人的意思了,是殺是放我不過問?!?/br> 馬文鏡點點頭,抬腿邁步,李非手指一動,骷髏戰士便給他讓了一條路。 果然是妖魔,竟能指揮動這些怪物。 馬文鏡逃也似的的離開,沖下城墻,發現城門口卻是空無一人,心中想道,看來他們是早跑了。 無人可用,馬文鏡只得獨自過去將城門打開,鐵流云第一個騎馬進來,朱大腸緊隨其后。 興許是聽到喊殺聲已停,終于有人趕過來查看情況,為首的正是魏凌,和他一起的是他的跟班馬俊。 魏凌就瞧見了鐵流云騎在馬上入城,眼睛頓時瞪的直了,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終于得以遇見,即使現在令他去死他也情愿。 鐵流云不喜魏凌看向她的目光,神色頓時就冷了幾分,朱大腸馬上沖著魏凌喝道:“嘿,你想找死嗎,鐵隊長也是你可以隨意看的?!?/br> 兩個月未見,魏凌著實長胖了不少,朱大腸一時間沒有將他認出來。 魏凌眼里只有鐵流云,也沒有將朱大腸認出來。 他身邊的馬俊卻將朱大腸認了出來,相處了十幾年的鐵哥們化成灰他都認得。 鐵流云淡淡說道:“朱胖子,殺了他?!?/br> “好嘞!” 朱大腸對鐵流云言聽計從,對方說什么,他都愿意遵從,于是抄起背后的長弓,箭搭在弦上,拉了滿圓。 魏凌還是一副沉迷的樣子,眼看就要喪命。 “弓下留人?!?/br> 正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朱大腸心中一個激靈,卻已經將箭射出去。 因為這一激靈,箭失了準頭,射在了墻上。 魏凌頓時清醒過來,滿臉苦澀,沒想到一見面,對方還是想要取他的性命。 鐵流云與朱大腸翻身下馬,前去拜見從城樓上下來的李非。 李非沒有多言,只是說道:“弟兄們辛苦了,尋個地方吃飽喝足了再說其他?!?/br> 鐵流云點頭道:“遵命,你與我乘坐一馬吧?!?/br> 李非也是累了,就道:“好吧?!?/br> 鐵流云頓時露出歡喜之色,朱大腸一臉羨慕,除了李非,恐怕鐵流云不會對其他男人假以辭色。 騎兵隊伍漸漸走遠,魏凌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馬俊對他提醒道:“剛才那個胖子是朱大腸?!?/br> 馬俊自認沒有看錯,朱大腸是會騎馬的,而且也是會射箭的,再加上他的眼力,三者結合,他可以很肯定。 啪 魏凌猛地回頭扇了馬俊一巴掌,怒道:“是他又怎么樣,你還有其他的想法不成嗎?” 馬俊忙下跪低頭,表忠心道:“小人不敢,小人是您的一條狗,以后也同樣是?!?/br> 魏凌神色稍緩,說道:“朱大腸跟了陳公子,那是他的造化,不過從今日起,不許你再提起他的名字,否則我不饒你?!?/br> 馬俊將頭埋在地上,應道:“小人再也不敢了?!?/br> 魏凌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也沒說讓他起來,只是背著手,站在原地。 回來查看情況的團練營士兵越來越多,大戰已經結束,他們回來只能清掃戰場。 魏凌心中有氣,也沒有給他們好臉色,每個人都訓斥了一通,說他們不講義氣,竟獨自逃走了。 一人大怒,指著魏凌鼻子罵道:“你不是也跟著逃了,反而埋怨我等?!?/br> “揍他?!?/br> 這些墻頭草害怕邱家軍,可不怕魏凌,加上魏凌的五十個手下不在身邊,眾人對他沒有顧忌,上去就揍。 馬俊依舊跪在地上,無人管他,聽著魏凌口中發出的慘叫聲,嘴角勾起。 當真是天道好輪回,報應不爽。 清晨,邱府客廳。 劉高杰喜氣洋洋坐在首位,這個位置本不該他坐,論理該馬文鏡坐,他是蓮花縣的縣尊,這里算是他的主場。 可馬文鏡懼怕李非,說什么都不肯坐首位,只肯坐在李非之后。 一個位置而已,高信與李非都不在乎,所以便宜了劉高杰。 馬文鏡此刻十分羨慕高信,昨晚喝成了醉貓,萬事拋在了腦后,醒來后坐享其成。 劉高杰嘿嘿笑道:“諸位,大局已定,我覺得紫陽幫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況且他們在縣城多行不法,不若將幫中的管事者全部拿下,讓紫陽幫就此煙消云散?!?/br> 李非喝了一杯茶,出聲道:“紫陽幫的人都是好漢,只是受了邱家蠱惑而已,我有意接手紫陽幫,約束幫眾,不讓他們再行不法之事?!?/br> 馬文鏡立刻表態,說道:“陳公子所言甚是有理,有紫陽幫在,也能保證縣城安寧,震懾潑皮宵小之輩,我同意陳公子接手紫陽幫?!?/br> 高信附和道:“陳兄弟有管理幫派的經驗,我也同意?!?/br> 劉高杰見他們二人都向著李非說話,令他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無用武之地,心中不快,也不好反駁。 正在這時,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跪下稟報道:“邱府財產已經清點完畢,田契、房契各有十幾張,珠寶一箱,白銀三萬兩?!?/br> 劉高杰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怒道:“胡扯,邱家家大業大,財產豈會只有這點銀兩,你可莫要蒙我?!?/br> 中年人額頭見汗,小聲答道:“不敢欺騙大人,賬目上確實不止這點銀子,足有七十萬兩之巨,可小人進了庫房,發現里面像是被洗劫過一般,內中財物十不存一,確實只剩下三萬兩銀子了?!?/br> 劉高杰聞言震驚,喃喃道:“究竟是誰干的?” 他的目光掃過馬文鏡、高信以及李非,這些人他都懷疑。 高信冷哼道:“劉高杰,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懷疑高某不成,昨夜我喝得酩酊大醉,一覺睡到天亮?!?/br> 馬文鏡起身,拉著劉高杰坐下,勸道:“劉兄無需動怒,此事想必是邱天問早有預感,派人早早轉移了財產?!?/br> 劉高杰冷笑道:“馬大人,你當劉某是三歲小孩否,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邱天問怎知今日之變,又怎會提前轉移財產?!?/br> 馬文鏡攤手道:“昨夜本官與陳公子冒死守城,戰況慘烈,其中危險先不說,絕無精力來做此事,邱家的財產我分毫不取,你和高大人平分吧?!?/br> 劉高杰知道昨夜守城艱難,參與守城的士兵全部戰死,李非和馬文鏡可以活下來簡直就是個奇跡,他更多懷疑是高信暗中轉移了財產。 高信知道這些財產是誰動的,可他不能說,也不能顯露出破綻。 “此次高某損失最大,所以三萬兩銀子我要取走兩萬兩,以安撫死去弟兄的家人?!?/br> 劉高杰皺眉道:“七十萬兩銀子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此事不能就這么算了?!?/br> 高信沉聲道:“那你還想如何?” 劉高杰直言道:“當然是查個清楚?!?/br> “要查你自個兒去查吧,我只取兩萬兩銀子,你有本事查到更多銀子,全算你的可好?!?/br> 高信說完話,便站起身,轉身向客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