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這五個人說的明明是請求的話語,但在燈光下,他們的面容卻看著卻分外詭異,連話語都聽不出多大的恭敬。 商池沉默著端坐在高椅上,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真正無心無情的公正法官。 在這場無盡的時鐘輪回中,難道真的有人能夠改變過去? 商池沒有給出回答。 五個人接著問了下一個問題:“法官,我們是誰?” 第141章 商池看著面前的五個病人,他們也正等待著回答,顯然這個問題不是沉默可以帶過去的,他必須要給出答案。 他的視線略微向下,看向了長桌上的卡牌,桌上的五張卡牌依然是背面朝上的樣子,而坐在其之前的五個病人也沒有翻開卡牌的意思。 卡牌的正面會是什么? 短暫的沉默之后,商池再次抬頭,目光看向了一號病人,說出了自己的回答:“預言家?!?/br> 一號病人露出了微笑,但他臉上的皺紋和頭頂的光照卻讓這個微笑看著有些詭異,隨后他伸手翻過了自己面前的牌,牌的正面畫著一個緊閉著雙眼手上拿著水晶球的一號病人,即使正面沒有任何字,也可以看出這張卡牌代表的身份——“預言家”。 商池答對了。 卡牌這種物品往往和游戲相關,就像是最常見的撲克牌。但這里只有五張牌,顯然和撲克無關,而卡牌游戲也不只是這一種,商池在上學的時候也因為同學湊不到人,被拉去玩過卡牌游戲,而當時有一款經典的卡牌游戲——《狼人殺》。 在商池知曉的不多的卡牌游戲中,這個游戲是唯一一個身份牌較少,可以用五張牌來概括的卡牌游戲,也是唯一一種能夠和這個副本情況聯系上的游戲。 這就是最后的,屬于第五個房間的游戲。 而在這個剝奪了病人姓名,冠以一二三四五編號的副本中,這五個病人問出的“我們是誰”,當然不可能是說出病人的真實身份,而是說出這些人在卡牌游戲中的身份。 一號病人是這個村子里地位最高的村長,二號病人就曾說過,“狼”是被他指認出來的。既然一號病人能夠判定誰是村民誰是狼,那無疑就是游戲中的“預言家”身份,結果也正是如此。 第一個問題回答正確,后續的幾個也就簡單了起來。 商池的目光移到了二號病人身上,說出了二號病人的身份:“女巫?!?/br> 二號病人翻過了自己面前的牌,牌上是一個拿著藥水瓶的他。二號病人是這個村子藥劑的制造者,他的毒藥意外帶走了其他病人的生命,而他所謂的“好藥”則為這個罪惡的村子獻上一個又一個的祭品。 接著商池的目光看向了三號病人:“村民?!?/br> 三號病人也翻過了面前的牌,牌上是一個穿著麻布的他。他是整個村子死去的村民的集合體,在卡牌游戲也是村民的身份。 商池繼續看向四號病人:“獵人?!?/br> 四號病人古怪地笑了一下,翻過了面前的牌,是一個帶著獵/槍的他。在第一天商池和他談話的時候,他就已經自爆了身份,只是商池并沒能發現到他說的話中的真實內涵。四號病人曾經是這個村子的獵人,為村子警戒著“狼”,看管“狗”,最后卻獵殺了一號病人,當然四號病人自己的回答只是殺了一頭公鹿。 但四號病人翻過牌面之后,卻沒有在意自己的牌面,而是轉頭看向了五號病人,那個殺死了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惡意。 商池也跟著將目光望向了五號病人,五號病人似乎也格外地期待,甚至對著商池露出了笑,試圖用目光提醒商池什么。 到這里,整副牌還剩下最后一個身份,也是整個卡牌游戲的核心身份——“狼人”。 和四號病人相同,五號病人其實也一開始就自爆了自己的身份,在不能說謊的病房中,他的回答自然是真實的,那么他的身份似乎也是顯而易見的。 但商池卻停頓了下來,沒有開口,而是盯著五號病人看了許久,然后才給出了回答說道:“你也是村民?!?/br> 五號病人的表情瞬間驚怒,他想喊出什么話,卻沒能喊出來,只看他的口型,像是在說“不可能”。 旁邊的四號病人大笑起來,他一直期待著這一個場景,所以才最后一天的時候才會故意放過商池。 五號病人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立刻翻開牌面,而是一臉抗拒地想遠離桌子,但卻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控制著抬起了胳膊,慢慢伸向了面前的面前的牌,將牌翻了過來。 當卡牌翻到正面的時候,上面的圖案是一個狼頭人身的五號病人,但下一秒,卡牌中的畫面卻變成了一個身穿著麻布的五號病人。 五號病人的卡牌從原本的狼人牌,變成了和三號病人相同的村民牌。畢竟在狼人殺這個游戲中,村民是一張可以多次出現的牌,那么在這局游戲中,有兩個村民又是什么奇怪的事? 商池沒有理會五號病人憤恨地看著自己的目光,他抬起頭看著階梯的頂端,做出了最后的宣布:“我才是狼?!?/br> 話音落下的片刻之后,他面前的光中就出現了一張閃耀的牌。 他將牌面翻過來,牌上的畫面不是和五號病人原本的牌相仿的狼頭人身,而是目光仇恨身披狼皮的饒榕。 在這張牌出現的瞬間,商池的高椅自動向下降落,直到到達了和其他人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