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那個小孩呢?”孫亦春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問的第一句話卻是這個。 但是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所有人都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并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孫亦春很快冷靜了下來,她先觀察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這里似乎是一個雜物間,周圍堆了不少柜子,她自己就正坐在一個橫放的柜子里面。她一臉嫌惡地從柜子里爬了出來,雖然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躺在這個柜子里的,但顯然繼續待在這個差點憋死自己的柜子里是一個好選擇。 接著,孫亦春先抬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侯澤,似乎是想要看看他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在看到柜子里爬出來的是孫亦春之后,侯澤就低下頭,不再看周圍。只是他的手卻有些顫抖,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什么。阮菱是站得最遠的,就算看到從柜子里面出來的是孫亦春之后,她也沒有靠近,只是站在那邊,略微皺眉,目光冷漠地打量著她。剛剛把她從柜子里拉出來的商池是離她最近的,而他的衣服上居然全是血,不知道經歷了些什么。 她多看了商池幾眼,注意到他耳朵里殘留的血跡,血是從耳朵里流出來的,但是他的聽力似乎沒有問題,所以他耳朵里的血是因為什么?而商池在最開始觀察了孫亦春的狀況之后,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柜子上面,似乎是在研究柜子上的花紋。 孫亦春想要分析著現在的情況,大腦也有些抽抽的疼,精神也有些渙散。她下意識地抬手想要去咬自己的手指,好讓自己的精神集中一點。但她抬手的時候卻發現了自己手指上不知什么時候全是細細小小的傷口,可能是剛才在柜子里掙扎出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傷口都黑乎乎的,像是粘上了什么臟東西,大概是泥土。 她有些惡心,沒有多看,放下了手,清了清嗓子,確定其他人的注意都在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上,包括莫名開始盯著她的手指看關注她的傷口的商池。然后她才主動說道:“我現在把發生的事都重復一遍,我們可以對一下時間線和事件?!?/br> 說這句話的時候,孫亦春還特地關注了一下侯澤。因為她出事的時候能確認侯澤就在附近,除了她,侯澤應該也清楚一些她身上發生了什么,說不定還知道她是怎么躺在這個柜子里的。但是讓她有些失望的是,侯澤并沒有開口的打算,不僅如此,他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還嘟嘟囔囔地說著些什么,完全是一副拒絕溝通的表現,甚至不愿意聽他們分析線索。 而失望的同時,孫亦春也有些疑惑,為什么侯澤要這樣做,他難道不知道找出真相才能離開這個副本嗎?還是他真的完全瘋了?可是看他之前的表現也不像。 她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將目光轉回了其他兩個人身上。但是商池已經將注意力再次從她的手上轉開了,再次蹲下來查看地上那個柜子。也不知道商池到底發現了什么,一直在研究柜子。 最后孫亦春只能將目光看向阮菱,這一刻她們的思維難得地同步了——這兩個人估計是全都瘋了,根本沒有好好完成副本任務的意思。 接著阮菱開口說了她看到的事:“我去后院的時候碰到了商池,他站在井邊,耳朵開始流血。結束之后他說他當時聽到了一些雜音單,但我沒聽見。而當時主屋已經空了,地上甚至沒有我們來過的痕跡。之后我打開了一個放在桌子的盒子,里面都是泥土……還有……有一顆寶石,我在一個村民脖子上看到同樣一塊寶石作成的項鏈。我們想要去另一邊的屋子,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進來就看到侯澤在釘柜子?!?/br> 阮菱描述著她看到的那個盒子里面的畫面,但僅僅是回憶起那塊寶石和盒子里的泥土,就讓她感受到莫名的恐懼。她也不知道恐慌來自何處,倒不是因為盒子里面的東西曾經是一個人。畢竟他們在村長那邊拍攝的時候,孫亦春為了引出村民的事,還說了一句“原來的村民是不是都在祠堂里”,反而正好說中了這個情況。 但阮菱也不敢仔細去想自己的恐懼到底來自哪里,她只能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再次進行了補充道:“整個過程應該不到半個小時?!?/br> 他們只在后院進行了長時間的停留,是因為當時商池的耳朵突然開始流血。之后兩個人到主屋,又因為主屋比較空,沒有找到線索就立刻離開了,也沒有耽擱多久。如果當時在后院停留了很長時間,那么商池的血早該流完了。但是孫亦春這邊明顯發生了不少事,還莫名其妙躺在柜子里,而侯澤甚至在釘柜子,兩邊的時間上或許會對不上。 孫亦春聽了這些再次看了一眼侯澤,但她在知道侯澤做的事之后,卻依然沒有對侯澤露出類似警惕或者怨恨的表情,似乎只是在確認侯澤有沒有說什么的意思。然后她才說道:“我們找到了一個這個村子原本的住民,應該也是唯一一個剩下的了?!?/br> 這下,就連一直盯著柜子看的商池都抬起了頭。 孫亦春環顧了一圈周圍的人,接著開始講述自己這邊發生的事。 第70章 當時所有的游戲者都在主屋待著,而商池是第一個趁著別人不注意離開的,阮菱則跟在他后面。 孫亦春倒是也想離開,但是祝雪彤正親密地拉著她的胳膊,讓她找不到機會。她在這個副本的身份和副本人物祝雪彤交好,雖然也方便她套消息,但是也有一些麻煩的地方,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