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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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湛輕輕一笑,側頭,看了一眼在椅子上坐著的小女孩。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還真的是很像徐思沐,特別是哭的模樣,眼睛里面飽含著淚水,抽噎的模樣。 “好啊,那我沖著你來,我給你發個地址,你現在過去,不要報警,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只有你一個人過去?!?/br> 盧湛話音一頓,聲音瞬間顯得森寒。 “否則的話,你女兒的命,可沒有你的命硬?!?/br> 盧湛掛斷了電話,耳邊成了嘟嘟嘟的忙音。 徐思沐的手指顫抖的握著手機,隨即幾秒鐘后,她收到了一條短消息,短消息上是一個地址。 這個地址,并非是居民樓,而是一家商場的一個快餐店。 徐思沐不懂盧湛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小靈韻是在快餐店里? 不會。 盧湛這是在試探她。 她不能把自己的女兒的命放在手心隨意的拿捏,也不能冒險。 她片刻后,就決定要單獨前往,先看看盧湛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此時,已經深夜了。 顧阿姨的房間的燈也滅掉了,徐思沐悄無聲息的從樓上下來,換上了鞋子,離開了楓林苑。 商場是一家位于西郊的新的大型購物商場。 徐思沐把車停在了地下車庫中,乘電梯上了樓,去了那家快餐店。 這是一家二十四小時晝夜營業的快餐店。 現在這個時間點,偌大的空間里,只有寥寥幾人。 徐思沐進去,要了一杯熱茶,端著坐在了距離前臺最近的地方,觀察著周圍的人。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一聲。 又是一個電話進來。 和剛才盧湛打的那個電話,不是同一個號碼,徐思沐想到了網絡撥號的可能性,然后接通了電話。 “我到了,你在哪?” “你現在上二樓,”盧湛的聲音傳了過來,“到二樓的男洗手間?!?/br> 徐思沐拿著手機,上了二樓。 二樓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徐思沐走了過去,來到了洗手間里面。 盧湛沒有掛電話,“推門進來?!?/br> 徐思沐看了一眼男女洗手間上面不同的標志,轉向男洗手間,伸手推開門,“我進來……” 話音未落,她就覺得自己的后腦一疼,眼前徹底黑了下去。 ………… 盧湛站在空曠的房間里,看著哭夠了,正在抽噎的小靈韻。 “你怎么不哭了?” 小靈韻癟了癟嘴,眼淚又掉了下來,“爸爸……” 一聽見小靈韻叫周翰越,盧湛的眼神就瞬間瘋狂而執拗,他一腳就踹翻了最近的一把椅子。 “閉嘴!” 小靈韻被嚇了一跳,哭了一半不敢哭了,只是抽噎著,看起來一副很可憐的模樣。 盧湛摸出煙來點上,狠狠地抽了兩口,緩解了一下此時容易暴怒的情緒。 他單手揣著口袋,又摸到了口袋里的那一顆糖。 還是在楓林苑外面,小靈韻遞給他的那一顆糖。 這幾天里,他反復的用手去捏,奶糖已經軟化了。 小靈韻哭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著站在窗邊的盧湛,“叔叔,我想尿尿?!?/br> 盧湛頓了一下。 他走過來,把小靈韻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 本來就是為了給周翰越拍照的擺拍。 一個才兩歲大的小女孩,能奈何的了他? 盧湛指了指廁所的方向,“去吧?!?/br> 小靈韻這才騰出來自己的一雙小胖手,在濕漉漉的小臉上抹了一把,朝著廁所走過去。 盧湛沒跟過去。 忽然,聽見嘭的一聲響動。 盧湛瞇了瞇眼睛,“周靈韻?” 里面傳來一聲奶聲奶氣的嗚咽聲。 “叔叔……” 盧湛直接就推開門進去了,發現小靈韻摔倒在光滑的地面上,身上的褲子都還沒有提上。 他皺了皺眉,蹲下來把小靈韻給拎起來。 “你怎么這么笨??!” 小靈韻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沒敢反駁出口,就是在內心嘀咕了兩句。 才不是呢。 爸爸mama都說過,她是最聰明的小孩。 盧湛拉著小靈韻向前走,沒有顧及到小孩小短腿,又把小靈韻拉的摔了一下。 這次小靈韻直接哭了。 盧湛眼皮跳了跳。 “別哭了?!?/br> 小靈韻哭的更厲害了,“疼……” 盧湛最討厭小孩子這樣嬌氣的模樣了。 “你走不走?” 小靈韻抽噎著伸手,卻抱盧湛的腿,“叔叔抱抱?!?/br> 盧湛直接抬腿就走。 小靈韻又被往前帶的往地上摔了一下。 幸好現在冬天,身上穿的衣服比較厚實,否則的話,就這兩下,也足夠叫小靈韻哭的不行了。 小靈韻嗚嗚了兩聲,“走不動……” 盧湛也不知道怎么,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就這么被這個小女孩給哭的柔軟了幾分。 他閉了閉眼睛,又折返回來,直接把地上的小女孩給攜了起來,夾在自己的胳膊下面,走到床邊,隨手就丟到了床上。 盧湛的手機響了起來。 “湛哥,人已經弄出來了?!?/br> 盧湛走到窗邊,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 “注意點有沒有人跟蹤?!?/br> “沒有,我已經繞了兩個圈子了?!?/br> “好,那你就直接過來吧?!?/br> 打電話的人,是盧湛手下一個很得力的人肖強,現在派出去的話,也更加放心。 盧湛不知道徐思沐會不會告訴周翰越。 一旦是被警方盯上的話,也不是甩不掉,就是比較麻煩一點,索性徐思沐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在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半個小時后,小靈韻已經是在床上睡著了,盧湛把大燈關了,只留了一盞插在開關上的小夜燈。 樓下,想起了汽車行駛過的聲音。 盧湛收了手機,站起來朝外看,看見車門打開,一個大塊頭的男人扛著一個女人從上面下來了。 盧湛過去開門。 肖強把人給摔在了沙發上。 徐思沐即便是在現在昏沉的昏迷的狀態下,還是皺了皺眉。 盧湛走過來,在她的鼻子下面探了探,還有氣。 肖強說:“我就是把她給敲暈了,死不了?!?/br> 盧湛點了點頭,“你也辛苦了,先去吃點東西休息吧?!?/br> 肖強去了另外一間房間。 徐思沐在昏迷中,掙扎著,終于從生冷的意識中,醒了過來。 她意識剛一回籠,就感覺到自己的腦后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感,讓她疼的到抽氣。 她伸手摸了摸腦后,有一個包。 視線漸漸地終于恢復了清明,她看見了就坐在自己面前不過三步遠的男人。 盧湛! 徐思沐撐起身來坐起來,“我的女兒呢?” 或許是因為起的太過猛烈,她只覺得自己有點頭昏腦漲,幾乎踉蹌的站不穩。 盧湛讓開路,“在里面?!?/br> 徐思沐看見了在一張大床上趴著的小靈韻。 她飛快地跑過去,一把將小靈韻給抱在了懷里。 小靈韻的眼睛還是紅腫的,能看出來是哭的,身上的衣服也臟兮兮的,就好似是在地上犯了兩個筋斗一樣。 “韻韻……” 睡夢中的小靈韻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mama……” “mama在呢,韻韻?!?/br> 徐思沐將小靈韻牢牢地摟在自己的懷中。 幸好女兒沒事…… 盧湛抱著手臂站在門口,“行了吧?” 徐思沐抱著小靈韻,虎視眈眈的看向盧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看你們好,我心里就不爽,我就是有這種變態心理,”盧湛看了一眼時間,轉頭叫了一聲肖強,“準備出發了?!?/br> 徐思沐出來的這幾個小時里,很有可能周翰越那邊已經發現了。 “走吧?!北R湛朝著徐思沐說。 徐思沐坐在床邊,抱著小靈韻沒有動作。 盧湛唇角銜著一抹諷笑,走過來,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來一把手搶來,黑色的槍口,抵在徐思沐的太陽xue上。 “非要讓我用手搶指著你?這多不好?!?/br> 徐思沐感覺到冰冷的搶口,指著自己的太陽xue,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冰凍了下來。 她站了起來,搶口沒有移開,隨著她的動作,一點一點的移動。 盧湛譏誚的說:“本來吧,你足夠聽話,沒有把地理位置告訴周翰越和警方,我想要給你點獎勵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這一路上,有你和你女兒的苦頭吃了?!?/br> 徐思沐沒有再反駁什么。 她抱著女兒,跟著盧湛上了一輛車。 她緊緊地抱著小靈韻。 在車上有些顛簸,小靈韻睡的也不安穩,一會兒就醒一次,捏著徐思沐的衣角,“mama,我渴?!?/br> 徐思沐看向前面的盧湛,“有水么?” 盧湛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怎么這么麻煩?在后備箱里?!?/br> 徐思沐抱著孩子,伸胳膊不好去拿。 她看著盧湛沒有一點想要幫忙的意思,就把小靈韻放在一邊,“韻韻先乖乖的,mama給你拿水?!?/br> 小靈韻點了點頭。 徐思沐將座椅翻過去,從后面拿了一瓶水。 她看見了后備箱里的其他東西。 不光有水,還有看起來一個黑色的布袋裝著的,像是帳篷或者是充氣墊之類的東西。 而另一邊,除了一箱礦泉水之外,還有面包,壓縮餅干和牛奶。 她喂給小靈韻喝了兩口水,自己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眼角的余光,瞥向車窗外。 這邊已經不知道是通向哪里了,很荒涼,可以看見一望無際的荒蕪土地。 盧湛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別想著跑,你也跑不掉,相反還會連累你女兒?!?/br> 徐思沐把喝完水的小靈韻重新抱在懷中,“我不會跑?!?/br> 此時,她腦海里,只有兩個念頭。 第一,盧湛手里有搶。 第二,盧湛是個瘋子。 她不敢賭。 面包車在路上開了一天一夜,徐思沐幾乎都沒有在路上見到有幾個人影。 路途很遠,但是卻并沒有上高速。 上高速的話需要過高速路口收費站,就有一分危險。 還好有牛奶,徐思沐給小靈韻喂點牛奶和面包,小靈韻倒是也沒有哭鬧。 中間,到了旅館的時候,徐思沐的假身份證,也早就已經辦好了,入住的時候,直接隨便登記一下身份證號碼,就入住了。 開了兩個房間,盧湛和徐思沐一間,另外一間是肖強單獨住。 徐思沐跟盧湛住在同一間房里,很是不方便,可是盧湛也不會讓徐思沐帶著小靈韻單獨住在一間房里面。 即便是進了房間,也是睡覺。 路途上很辛苦,晚上徐思沐基本上都是沾枕頭就睡,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她問過盧湛想要帶著他們去哪里。 可是盧湛沒有回答。 徐思沐隱約從路途之中,和買東西人說話打開口音上,已經可以斷定了,已經出省了。 現在的方向,是向南。 小靈韻本就身上的抵抗能力弱,再加上長途車程,又是這樣的天氣,冷的很,小靈韻發燒了。 徐思沐抱著有點神智不輕的女兒,拍著她的背。 “盧湛,我要去醫院?!?/br> “不行?!?/br> 徐思沐咬著牙,她向前傾身,“盧湛,我說了,你聽不懂么?我要去醫院!我女兒發燒了!” “到前面的藥店,停下來買點退燒藥?!?/br> “小孩子不能隨便吃藥!”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盧湛聲音陡然拔高,眼神冷厲的看向徐思沐,伸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小九九,你想要給周翰越留下什么痕跡?別想了,徐思沐?!?/br> 徐思沐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仿佛已經被阻塞了一樣,一點都呼吸不上來,眼皮向上翻。 盧湛看著徐思沐的臉色漲紅,漲成紫色,才松開了她的脖子。 徐思沐大口的呼吸著,脖子上已經多了一道紅痕。 她不敢再輕易說話去激怒盧湛了。 等到了藥店,盧湛叫肖強去藥店里買藥,徐思沐報出了小靈韻平時用的幾種藥。 名字有點長,肖強記不住,拿著手機記下來。 等到了幾分鐘后,肖強拿著藥袋出來,“有一樣沒有,只買了一樣?!?/br> 徐思沐說:“我去看看?!?/br> 盧湛伸手攔住了徐思沐。 徐思沐轉頭看了一眼盧湛,“韻韻在車上,我只是想要進去說一下韻韻的癥狀,好對癥下藥?!?/br> 一般藥店里面,都有對應的藥師,可以根據提供的癥狀推薦相應的藥品。 肖強也覺得這一路上,這一對母女看起來辛苦,說:“湛哥,我跟著她進去?!?/br> 盧湛伸手,將小靈韻給接了過來。 “去吧?!?/br> 徐思沐看了一眼盧湛懷中的小靈韻,咬了咬牙,直接去了藥店。 盧湛抱著懷中的小女孩。 身上很燙。 小靈韻閉著眼睛,口中喃喃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盧湛說:“你還想不想吃糖了?” 小靈韻聽見有人說話,還以為是爸爸。 她睜開了眼睛,看見抱著自己的人并不是爸爸,有點委屈,說:“我難受,叔叔?!?/br> 盧湛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他抬頭,透過車窗,朝著外面看見徐思沐已經進了藥店里面。 徐思沐跟藥師說了小靈韻的年齡和癥狀,然后拿到了一盒沖劑,“這個能不能給我看看,我家女兒之前喝過這個,還挺管用的?!?/br> 導購員拿出來這個盒子。 “這個是成人款的,你是不是看錯了?!?/br> 徐思沐打開盒子,看了一眼,“不是這個,我看錯了?!彼行姲蚜硗庖缓袥_劑付錢,把盒子又給了導購員。 店員感覺到盒子在戳回自己手中的時候,被這個女人在手心里劃了一下。 她覺得有點怪異,剛想要開口問,徐思沐已經提前說:“謝謝你幫我推薦?!?/br> 店員到嘴邊的話,就咽了下來。 “不客氣?!?/br> 等到這兩人離開后,店員左想右想覺得不對勁,就打開了手里剛才徐思沐要的那個成人款的感冒的膠囊盒子,里面果然是填塞了一張小紙條。 她展開紙條,是一個手機號碼。 這是什么意思? 店員就撥通了這個手機號碼。 手機在響過兩聲之后,就被接通了。 “你好?!?/br> “你好……” 店員也覺得自己匪夷所思,但是還是說了出來,“你好,剛才有一位女士來買藥,然后偷偷的塞給我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就是你的手機號碼……如果你沒什么的話,那就是我打……” 話音未落,對方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在哪里?你現在的具體位置在哪里?!” 周翰越此時,已經幾天都沒有合眼了。 那天早上,周翰越再給徐思沐電話打不通,他就已經預料到不好了。 他當即就給顧阿姨打了電話。 “徐思沐呢?” 顧阿姨正在做飯,說:“今天太太睡的久了點,還沒有起來?!?/br> 這怎么可能? 周翰越絕對不信,小靈韻在外受苦,徐思沐還能安枕到現在日上三竿! 他立即說:“你馬上上樓去看看!看看她到底這個時候在哪里?” 顧阿姨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了,來不及擦手就匆忙上了樓,推開門,果然是空無一人。 雖然警方那邊已經確定了,人是跟著盧湛的,讓周翰越不用擔心。 可是,周翰越怎么能不擔心? 他在尋找小靈韻的時候,同時,也在找徐思沐。 幾天內,幾乎是不眠不休,終于等到了這個電話。 周翰越沒有掛斷電話,直接就通知了趙隊。 可是畢竟是跨省,本市的警方不好貿然插手,只能聯系電話所在地的警方協同處理。 但是這樣一來,時間跨度長,再加上機密性不夠,唯恐等到了,人就已經沒了蹤影了。 周翰越聯系到老a。 老a手下的人是遍布全國的,再加上性質上的不同,老a的人手更方便調遣。 老a一聽,當即就答應了下來,聯系了當地的一個人。 周翰越乘飛機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去詢問過藥店的店員,然后查過監控,確定了一輛面包車。 周翰越站在監控屏幕前,一雙通紅的眼睛,看向監控屏幕。 他看見了從車內走出來的徐思沐! 徐思沐身上還穿著的是出來的時候那件大衣,頭發看起來有點亂,旁邊跟著一個目測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的壯漢。 監控不太清晰,只能隱約看到女人臉上的神色很鎮定。 老a說:“不排除團伙,不過,現在看來,也就只有這兩個人?!?/br> 周翰越看著監控上,徐思沐手里拿著的藥盒走出來,“她買了什么藥?” “是一些小兒退燒顆粒?!?/br> 周翰越瞳孔猛地一縮,“韻韻病了?” “聽店員的描述,好像是發燒,不過你太太知道該用什么藥,而且很聰明,會留下線索?!?/br> 一連幾天,周翰越不眠不休,就算是睡,也是在車上稍微休憩一小會兒,此時,下巴的胡茬都已經冒了出來,卻從來都沒有刮過了,看起來落拓不羈。 “查醫院,附近的醫院?!?/br> 老a已經從這一路上的路線,推斷出來盧湛的目的地,所以,就開始集結人手在追逐堵截。 ………… 在夜路上,盧湛靠在車上閉眼假寐,徐思沐抱著小靈韻。 小靈韻吃了藥,燒退了,可是卻在幾個小時后,又重新復發了,如此反復,已經三次了。 徐思沐期間一口水都沒有喝,嘴唇起皮。 “韻韻,還難受么?” 小靈韻睜開眼睛,點了點頭,“嗯,難受?!?/br> 徐思沐看向閉著眼睛的盧湛,“什么時候能去醫院?就算不去醫院,去診所也行!” 盧湛沒有理會徐思沐。 徐思沐直接攥住了盧湛的袖口,“盧湛,你別裝睡!你不知道小孩子長時間發燒,會把腦子給燒壞了么?” 盧湛把手從徐思沐的手中奪了過來,譏笑著看著她。 “跟我有什么關系?” 徐思沐咬著牙,“你這人有心么?” “你問我有心么?那你有心么?”盧湛忽然靠近,和徐思沐的臉只相隔著兩公分的距離,“你的心也是被狗吃了,才能把陸珩給忘得一干二凈!” 徐思沐原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顯得更加蒼白。 “盧湛,陸珩已經死了,你要讓陸珩的命上,再背上一個無辜的兩歲孩子的生命?” 兩人劍拔弩張。 徐思沐豁出去了。 哪怕盧湛再次發瘋把她給掐死,她也顧不得了。 小靈韻小胖手抓了抓徐思沐的衣角,“mama不生氣?!?/br> 奶聲奶氣的童音,在車廂內響起,就好似給這樣破落冷寂的空間內,瞬間點染上兩分鮮活的顏色。 肖強從外面超市采買了一些東西過來,順便還買了一些牛rou和速沖粥,說:“你可以嚼碎了喂給她吃?!?/br> 小靈韻rou眼可見這幾天,已經瘦了,原本胖乎乎的小臉都顯得瘦的很,突出了一雙眼睛格外大,肖強看起來都覺得心里過意不去。 肖強把東西放在后備箱里,上了駕駛位,發動了車子。 車子向前行駛了一段路程,盧湛忽然開了口。 “找一家診所?!?/br> 肖強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盧湛,“湛哥?” 盧湛已經又閉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長腿伸直,剛好是落在車座上徐思沐的面前。 既然盧湛都已經這樣說了,肖強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導航找了一下附近的診所和醫院。 只是,現在大半夜的,診所都關了門,唯獨是有醫院還在晝夜營業著。 肖強問:“要不然就等到白天再去吧?” 盧湛說:“直接去掛號,掛急診?!?/br> 徐思沐聽見盧湛的這句話,看了他一眼。 夜光下,他眉骨上的那一道疤痕,格外明顯。 她都嚅動了一下干澀的嘴唇,問:“之前給你的祛疤藥膏,你是不是沒有用?” 盧湛一直在敲著雙腿的手,忽然就頓了一下。 他抬手摸了摸眉骨上的疤痕,冷笑了一聲:“扔了?!?/br> 在八年前,徐思沐從北非戰場回來,就買了一管進口的祛疤藥膏,托人在去北非的時候帶了過去,讓陸珩給盧湛。 她一直很在意,是自己第一次下手,給盧湛在臉上留下了疤痕。 如果是美容線的話,不會留疤,可是在那種場合下,命都沒有了,還管什么會不會留疤。 車輛開到了一家縣醫院的門口。 徐思沐抱著小靈韻想要下車,盧湛卻伸手攔住了她。 “我抱著她去,你留在車里?!?/br> 徐思沐后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