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永遠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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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翰越開著車門散煙味。 靠在車門上,抽了兩支煙。 他現在渾身都焦躁不堪,老a在對講機里面聒噪的很,叮囑他一定不能輕舉妄動,否則的話就會前功盡棄。 “你是有頭腦的,而且這件事來,徐思沐我也能看出來,也是個有頭腦有主心骨的,她肯定不會有事的……” “他媽的有事你負責?” 不等老a繼續絮叨,他索性就直接把對講機給關了。 他知道,現在不該沖動。 但是一想到徐思沐現在單獨一個人在酒吧里面,而他一個人卻置身事外,這種感覺就好似是渾身都被烈火炙烤一樣煎熬。 一分一秒都像極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直到,他終于看見了徐思沐。 徐思沐腳步頓了幾秒鐘。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這種情況下看見這男人,她的眼眶竟然是有些微微濕潤了。 她向前快步走了幾步,周翰騁蹙了蹙眉,生怕她摔倒,快走幾步迎了上來。 徐思沐一下就撞入了他的懷中。 接觸到他身上的溫度,她才切切實實的感覺到心中的踏實感。 周翰越讓邢娜把傅婉兮送回去,自己則是帶著徐思沐回了家。 后車座上的徐思沐已經是睡著了,躺在后排車座上。 “沐沐?” 周翰越輕輕地叫了一聲。 徐思沐沒什么動靜。 周翰越索性也就不再叫她,從駕駛位下來,將徐思沐身上的安全帶解下來,把女人給抱了出來。 還真的是重。 徐思沐比起來全段時間,又重了不少。 公主抱一個一百六十斤的大肚婆,周翰越上了樓,都覺得手臂有點酸了。 “噗?!?/br> 被放在床上的女人翻了個身,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周翰越看著她。 徐思沐笑起來,一雙眼睛彎彎的。 “你裝睡?” 徐思沐哼了一聲,“你還有膽量質問我,抱我上樓都還覺得我沉,你前幾天還說覺得我越胖越好呢!口是心非!” “我沒覺得你沉?!?/br> “狡辯!”徐思沐抱著雙臂,“我剛才都偷瞄到了你還揉胳膊了?!?/br> “……” 徐思沐指了指周翰越的手臂,“伸過來?!?/br> 周翰越將手伸給她。 徐思沐在他的手掌心里狠狠地拍了一下,然后就幫他揉胳膊,笑著對他說:“老公辛苦啦?!?/br> 周翰越捏了捏徐思沐因為孕期略顯嬰兒肥的臉蛋,吻了吻她的唇。 過了一會兒,周翰越的手機響了起來。 徐思沐也沒睡。 還沒有等到老a的回復,她也睡不著。 周翰越接過電話,對上徐思沐一雙滿滿的全都是期待的眼睛,“周翰騁尿檢陽性,已經送去戒du所了?!?/br> “那宋濂呢?” “如果是販賣的話,處十五年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并處沒收財產,持有50克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br> “所以,這是……持有?” 徐思沐早在策劃整件事情的時候,本想要是拍到交易的場面,到時候會量刑更重。 只是中間有了點突發情況,也就只能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了。 “而且,還有關鍵的一點,”周翰越拿著自己的手機,放大了一張照片,“這是從他當時帶進去的腰包里面搜到的?!?/br> 徐思沐看著這張照片,里面是有針筒和藥劑。 “這是什么藥劑?” “老a說,已經叫技術部去檢驗了,只是檢驗結果還沒出?!?/br> 徐思沐看著照片之中針頭閃爍的森森寒光,這東西,宋濂是想要用在她的身上的吧。 就算是不用技術部去檢驗,她都已經能猜想得到,這東西肯定是想要致她于死地的東西。 徐思沐今晚也是很累了,周翰越先陪徐思沐睡了,才起身,去陽臺上,給老a又撥了一個電話。 “查到了么?” “氰化鈉,劇毒,皮膚傷口接觸、吸入、吞食微量就可以中毒死亡?!?/br> 周翰越的手指骨節泛白。 眼神陡然間就變得陰冷無比,眸中迸射出強烈的冷光,聲調都已經是蒙上了一層陰霾。 “會判死刑么?” “不會,身上攜帶著違禁藥品,但是并沒有在他實施侵害故意傷害中發現,量刑不會重,疊加至多十年有期徒刑?!?/br> “我要他死?!?/br> 這四個字,是從他的齒縫間吐出的,森冷無比。 他難以想象,如果真的讓宋濂和徐思沐在酒吧中照面,窮兇極惡的宋濂倘若真的拿著針筒在她的身上扎下去,會釀成什么樣的后果! ………… 徐思沐做了一個夢。 和今晚她莫名想要見到周翰越的時候那種手足無措的心慌有關。 這是在一處老式居民房外。 這一次,她竟然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進來的。 她站在空中,看著底下的人。 老式居民房里面,有很多人都匆匆跑了出來,旁邊是身穿制服的武裝特警,正在疏散群眾。 徐思沐忽然聽見了一聲嚎啕哭聲。 這聲音凄厲,讓她一下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循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然后看見了一個渾身臟兮兮的,臉上滿是血污的女孩,抱著被放在擔架上的一個穿著制服的少年,死死地抱著不松手。 徐思沐看著,直到很多人去把她給拉開,她的手還是一直攥著那少年的手。 緊緊攥著的手終于被拉開的這一秒鐘,女孩忽然身子一軟,一下就暈倒在地。 這時,徐思沐才看清楚了她的臉。 然后就從睡夢中猛地驚醒了。 她大口的喘著氣。 周翰越已經不在枕邊了。 她渾身都是汗,濕淋淋的。 靠在靠枕上停留了一會兒,慢慢的平復了呼吸,才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 都已經早上八點半了。 徐思沐按了按太陽xue,覺得腦子有點累。 也不知道是做了一整夜的夢,還是只記得臨近驚醒最近的這個夢。 徐思沐渾身都被自己的汗給濕透了,就想要去浴室里面去洗個澡。 沖了沖澡,熱氣氤氳了整個浴室。 在鏡面上,也糊上了一層模糊不清的水汽。 她伸出手來,將鏡面上的水汽給抹開,逐漸清晰的鏡面上,映出的是自己的面龐。 和夢境中那張慘白帶著血污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 徐思沐下樓吃飯。 “周總呢?” 林花蕊說:“先生走的還挺早的,說是公司有事,先去處理了?!?/br> “嗯?!?/br> 徐思沐坐在餐桌邊吃東西,卻還是被剛才的夢境困擾,腦中不斷的回想起她自己痛哭到暈厥的模樣,以及那被擔架抬走的少年人…… 那人身上穿著的是迷彩,臉上都是血污,看不太清楚容貌。 只是,徐思沐現在才切身的感覺到,就在最后的那一時刻,內心所產生的深切的悲痛。 一頓飯吃的讓林花蕊出來叫了她兩次,給她熱了兩次雞蛋餅。 “三小姐,你快點吃吧,要不然我就打電話給先生了?!?/br> 徐思沐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是不是打小報告打上癮了?一點小事都要去告訴他?!?/br> 此時,周翰越去了戒毒所,見周翰騁。 周翰騁此時的du癮還沒有發作,好端端的坐在房間里面,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戾氣。 他聽見外面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抬起頭來。 門口,站著的正是周翰越。 周翰騁冷笑了一聲,“是你?!?/br> 他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是徐思沐一個人想出來的,但是在那些人沖進來把他控制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又被算計了。 “你們真是一對蛇蝎夫婦?!?/br> 周翰越走進來,“蛇蝎?你存了心的想要把東西賣給思沐的時候,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難道你還心存善念,不是想要借此用du品控制她的心智,好讓她為你所用?” 周翰騁臉上沒有一點被戳穿而露出的局促。 “那又怎么樣?她主動跟我要的,買賣而已,”周翰騁說,“而且她是想要算計我的……” “那是你蠢?!敝芎苍胶敛涣羟榈恼f,“證據在哪里?” 周翰騁狂笑了起來,“你以為現在就能從我的嘴里撬出來?證據,你們永遠都找不到?!?/br> 周翰越看著周翰騁臉上的得意,就好似真的將那些東西藏在了一處不為人知的地方。 他轉身離開,“等你能熬的過du癮,再說別的吧?!?/br> 其實,老a本也是想要用這一點來煎熬周翰騁的神志,誰能想到,他竟然能讓周江河動用關系,把周翰騁給保釋出去。 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對于du品深惡痛絕,如果是檢驗出來,肯定是會關到完全戒掉。 只是這個過程…… 就十分難熬了。 周翰越從戒毒所出來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周家大宅,也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警局。 在警局門口,他迎面遇上剛從里面走出來的陸清。 周翰越站在原處,唇瓣已經是抿成了一條直線。 陸清早上就已經聽說了這個消息,就匆匆趕來,孰料,卻被告知禁止探視。 從里面出來的時候,陸清就已經是鎮定了下來,已經電話聯系了在c市有名的律師。 “那好,就拜托你了,榮律師……” 周翰越從她的身邊經過,聽見了她打電話聯系律師的內容,腳步停下。 陸清掛斷電話,只聽周翰越語氣森涼的說:“他不會活著出來,別做無用功了?!?/br> 陸清后背一冷。 這是她第一次見周翰越用這樣的話開口。 此時,她已經知道,周翰越要插手這件事了。 看來,她需要去找另外一個人才行了。 陸清當即打了一個電話。 “跟s市宋家那邊放出消息去,把宋小公子的事透露出去?!?/br> 事情已經透露出去,陸清也等來了自己請的律師,跟著律師進去了。 關宋濂的是單間,看起來還算是比較整潔的,律師帶著陸清進來,說了兩句話,就先出去了。 拘留單間里面,就只剩下了宋濂和陸清兩人。 陸清看著他:“誰讓你這么沖動的去了?身上帶著那種劇毒的化學藥劑,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去干什么的?你到底還有沒有腦子了?” 宋濂低著頭沒說話。 他自知理虧。 也是自己沖動上頭,沒想到反而被徐思沐給算計了。 “那我還能不能出去了?” “暫時不能?!?/br> “我就算是身上攜帶著劇毒的化學藥劑,但是也只能算是非法攜帶違禁藥物,為什么不能出去?” 他并沒有付諸行動,也就根本不可能以故意殺人罪判刑。 “但是你身上有超過50g的bai粉?!?/br> “那是徐思沐陷害我!” 宋濂想起來自己當時在進入酒吧之后,在轉入走廊之后,無意中撞到自己的那個服務生。 當時心中都是想要快些解決掉徐思沐,哪里能想得到外面還有喬裝的人,還把拿東西給塞進了他的口袋里面。 “你是被牽連了,”陸清說,“這是徐思沐和周翰越共同設的一個套,順手牽羊把你給罩進去了,現在慶幸的就是你并沒有和周翰騁一樣,尿檢正常,否則我現在要去的地方就不是拘留所,而是戒du所了?!?/br> 外面的門敲了兩聲,律師隔著門提醒:“徐夫人,您出來吧,這邊有時間限制,最好不要別人抓到把柄?!?/br> 陸清站起來,“你先在這里呆一段時間,我會幫你想辦法,先把你給保釋出來再說?!?/br> 她轉身要走,剛走到門口,身后就被一股力量給扯過來按在了墻面上。 “你要怎么想辦法?你要想什么辦法?” 陸清看著宋濂眼神之中的執拗,就知道他已經是想到了。 “你既然已經猜到了,還問什么?” 她想要把宋濂的手給擋開,卻被宋濂握的更緊。 “不許你去找他!”宋濂緊緊地攥著她,“我就算真的是把牢底坐穿,我也不會接受你去找他!” “我去找誰,是我的自由,你干涉不了?!?/br> 門外律師又敲門了。 陸清直接轉開門,把宋濂推開,“你在這里,聽律師的話?!?/br> 宋濂聲嘶力竭的叫了一聲,伸手想要去抓住陸清的胳膊,可是卻沒有抓住,人就已經是走了。 “陸清!你去找他干什么!他都已經結婚了!” 走出去的陸清,腳步頓了頓,幾秒種后,再度抬步,走了出去。 宋濂靠在墻面上,他閉上了眼睛。 他在拘留所里面,除了律師可以見面之外,沒有一個人過來探望他。 除了陸清。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進來,可是宋濂連一個眼神都不屑于去看,根本就沒有胃口。 直到第二天,迎來了第二個來探視的人。 這個來探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徐思沐。 宋濂被銬在了專用的椅子上面,動彈不得。 “你還敢來?” “我為什么不敢來?”徐思沐站在門口,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長款羽絨服,因為懷孕,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臃腫,“怕你殺了我?可是你敢么?” “你別以為我不敢,你這次最好是弄死我,否則的話,我會弄死你!”宋濂放狠話,表情都已經扭曲了。 徐思沐忽然想起來,在小學校的時候,她第一次去教學辦公事里面,去給宋濂還優盤。 當時那個穿著得體,長相靜秀的男老師,笑吟吟的對她說話的模樣。 已經不復存在了。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么? 那個時候,一切都是他的偽裝,是么? “你怎么不說話?”宋濂渾身都在用勁兒,專用的椅子銬著的他的雙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邢娜站在中間位置,死死地盯著宋濂,生怕這人會掙脫手銬。 徐思沐擺了擺手,“沒什么?!?/br> 如果宋濂有能力掙脫手銬的話,那也不會現在還被關在這里了。 她看著宋濂,“我之前跟我媽問過你,我在第一次去給你送優盤的時候,我就懷疑你了,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去問了我mama,你知道她是怎么說你的么?” “我管她說我什么……” 徐思沐沒有等宋濂說出來更難聽的話,就直接打斷了他。 “她說,宋老師啊,為人親和,學生們都很喜歡他,而且學問很高,之前還和她一起去過農村支教,她當時就覺得,你這樣能愛護學生的人,又有愛心的人,一定是個好人?!?/br> 徐思沐閉了閉眼睛。 其實,也是因為私下里和楚芳的對話,也才當時對宋濂稍微放松了警惕。 “你親手把她給推下了五層樓,你現在想起來,不覺得虧心么?” 宋濂瞇了瞇眼睛,“那些都是裝的,只能說你媽那人太缺心眼,見一個對自己好的就覺得是好人?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好人。她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小三,插足別人的……” “她是被騙的!”徐思沐沒有忍住,怒聲吼了出來,“那是徐海建騙她!她以為對方并沒有結婚,還在等著懷孕后去跟他領證!” 宋濂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知道了真相,還不知道抽身,還傻乎乎的要把孩子生下來,這才是真正的愚蠢……” “是徐海建拋棄了她離開了安嶺,她一直在托人找她,一直在找,找了六個月,她來到c市的時候,都已經是懷孕六個月了,六個月的孩子,如果是你的,你舍得把已經成型的孩子給引產了么?那才是真正的殘忍?!?/br> 徐思沐抹了一把眼淚。 她太久沒有發泄過了,現在覺得心緒很波動。 她讓邢娜扶著她在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伸長了雙腿,捶了捶腰,“宋濂,你喜歡的人是一個蛇蝎女人,你現在還不明白了?不管是這一次,還是之前,她都是在借你的刀殺人,她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你……” “就算是利用,我也甘之如飴?!彼五フf。 “就算是她喜歡的是你大哥?”徐思沐反問。 宋濂臉色變了變。 他想起來剛才陸清的話。 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情,陸清才真正找到了合適的機會去找宋淳,那…… “那又怎么樣,我喜歡她,愿意為她做她想要我做的一切事情,這就足夠了?!?/br> 徐思沐看著宋濂的眼神,成了同情,憐憫,就好似是在看著一只被自己踩踏在地的死螞蟻一樣的眼神。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收回你悲憫的眼神!”宋濂緊緊地握著扶手。 “我真的覺得你可憐,比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更可憐的是,你愛的人不是人,”徐思沐笑了一聲,“你不是從小就喜歡和你大哥搶東西么?跟他攀比,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你永遠都比不上他,你要的,是他不要了的東西?!?/br> “你閉嘴!”宋濂的手背上的青筋不斷的跳動著,一雙眼睛里面都是滿滿的盛著憤怒的火焰,“你閉嘴??!” “這么激動?是被人踩到了痛腳?”徐思沐站在原地,“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的,能和別的女人的丈夫,共同分享一個女人,你這個男情人還是當的盡職盡責啊,不僅幫她遮掩,還幫她做事,幫她善后,你還真是他手底下最聽話的一條狗啊?!?/br> 宋濂聽著徐思沐的話,手背上青筋蹦跳著,就已經是掙扎著鎖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帶著椅子站了起來。 邢娜立即就護著徐思沐來到了門口打開了門,門外的警察進來,一把就將暴怒的宋濂給重新按坐在椅子上了。 徐思沐眼神中波瀾不驚。 “可是,事情不是都是遂你的愿的,不是你想讓誰死,誰就會死,真正該死的人是你們!” 從審訊室內走出來,徐思沐還能聽到里面傳出宋濂的謾罵聲。 徐思沐閉了閉眼睛。 她想起來楚芳的話。 楚芳曾經自夸說,她呀,沒什么別的優點,就是看人準。 可是呢,她看錯了徐海建,看錯了陸清,甚至連一個普通的同事都看錯了。 邢娜有點擔憂的扶著徐思沐在走廊上的公共座椅上休息了一會兒。 “沐姐,用不用去醫院?” “沒事,我就是情緒有點波動了?!?/br> 過了幾分鐘,徐思沐才和邢娜起身,去開車。 到車上,徐思沐伸手在包里面摸到了點東西,“我覺得我們還真的需要去一趟醫院?!?/br> 邢娜立即就緊張了起來,急忙轉頭朝著徐思沐看過來,“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 徐思沐看著邢娜這高度緊張的模樣,笑了,“我又不是玻璃人,沒那么容易脆弱,我只是想要去找一趟梁醫生?!?/br> 有點事情想要讓他幫忙。 徐思沐去到醫院,在梁錦墨的辦公室門口,看見了梁錦墨帶著的兩個助手,正站在外面交頭接耳。 “你說我們要不要進去?” “這會兒進去不是討打的么!剛才梁醫生是特別說了的,說不讓我們去打擾他們?!?/br> “們?” 徐思沐的聲音,一下穿插、進來,倒是讓這兩個助理嚇了一跳,腦袋都撞到了一起。 一人揉著腦門,“是周太太啊,您怎么走路沒有聲音的?!?/br> 托了周翰越的關系,徐思沐成了梁錦墨列入重點關照對象的名單上,梁錦墨的助理也都知道徐思沐本人。 徐思沐笑了笑,“是你們在背后八卦你們醫生太入神了,導致根本就沒有發現我到了。你們有病人?” “不是,是你jiejie?!?/br> “我姐?” 就在這時,門也從里面打開了。 徐夢恬從里面腳步匆匆的走了出來,還差點撞上了徐思沐,看見徐思沐有點驚訝,“思沐?” 徐思沐眨了眨眼睛,“我來找梁醫生有點醫學上的事情想要請教?!?/br> “嗯,去吧,他在里面……” 徐思沐拉住了徐夢恬,“姐,你在外面稍等我會兒,我們也好久都沒見過面了,今天一起吃頓飯?!?/br> “好?!?/br> 徐思沐這才進了辦公室。 梁錦墨正在灌水。 是的,不是喝水,而是灌水,就是那種被氣到了,然后灌水解氣的那種。 他看見徐思沐,皺了皺眉,“你來干什么?” 每次來,都沒什么好事。 徐思沐讓邢娜先出去,把門給帶上,才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梁醫生,你不是挺看不上我姐的么?現在這是怎么回事?” “現在什么怎么回事?” “她來你的辦公室里是做什么?” “這話你該去問她,而不是問我吧?!绷哄\墨喝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在桌上。 徐思沐問梁錦墨,“那你對我大姐有沒有那種意思?” “咳咳咳!”梁錦墨一下喝嗆了水,“哪種意思?” “我大姐也要離婚了,恢復了單身,你有沒有想要追求我大姐?” “我?”梁錦墨抽出紙巾來擦了擦嘴角的水漬,“你想多了,不可能?!?/br> 徐思沐點頭,“那樣最好?!?/br> 梁錦墨:“……” “不是……你就這么看不上我?你覺得我配不起你大姐?” “梁醫生你誤會了,”徐思沐說,“我只是覺得,大姐婚姻上受過傷害,應該很難再走進另外一端感情里去了?!?/br> 這話還算是說的委婉的。 其實,誰能不知道。 梁家是豪門大家,怎么可能接受一個離過婚的二婚女呢。 徐思沐看梁錦墨還要開口說話,主動岔開了這個話題,“我今天來找梁醫生,是想要你幫我做兩份親子鑒定報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