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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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沐沒去跟她反駁,向前走,李崢科從另外一間辦公室里走出來。 她和李崢科的目光相撞了一下。 李崢科經過徐思沐的身側,停在了鄭莉的面前。 鄭莉縮了縮脖子。 雖然她對徐思沐敢這么叫囂,是料準了徐思沐不會對她怎么樣。 可是這個李崢科就難說了。 李崢科是有前科的。 萬一這個男人真的對她用電什么非常手段的話,那到時候她不就…… 鄭莉沒跟李崢科對視,直接就朝著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徐思沐看著李崢科故意板下臉嚇唬人的模樣,樂不可支。 “崢科,你真不用這樣,你以前不是挺陽光的么?!?/br> 李崢科轉過身來,臉上沒了剛才刻意營造的那種駭人可怖的神情,但是也顯得有點淡漠冷然。 “你聽誰說的?” “你jiejie啊?!?/br> 李崢科的瞳孔才瞬間有了點波動,“誰?” “你jiejie佳茵,”徐思沐說,“上次她和陸小五來家里找周翰越,然后我就和她坐著說了一會兒話?!?/br> 李崢科看了徐思沐一會兒,哦了一聲。 徐思沐看他臉上還是面癱臉,沒什么表情。 她現在對杜佳茵的話還真的是抱有十分的懷疑度。 她真難以想象,在這個男人的臉上,能出現除了淡漠之外別的表情,陽光?更是不可能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對了,你手機借我一下?!?/br> 李崢科向來都不是那種會多嘴問什么別的人,他直接就拿出手機,解鎖遞給了徐思沐。 徐思沐打開他的微信,直接進入了添加好友列表。 添加好友列表里面,孤零零的就躺著一個人——周卿卿。 估計讓周卿卿知道,她能氣死吧。 徐思沐點了添加,又把手機遞給李崢科。 李崢科什么都沒問,把手機放回到口袋里面,回去自己的辦公桌去工作。 ………… 此時,醫院里。 周卿卿看見手機上一條通過好友驗證的消息的時候,高興的手機都差點沒拿穩了。 竟然通過驗證了! 周卿卿想著現在正好是上班時間,肯定是徐思沐幫忙的。 她恨不得隔空就給徐思沐一個大大的么么噠了,小嫂子簡直就是她的吉祥物! 周卿卿覺得自己今天的心情一定是十分美好的! 她正拿著手機傻笑,就有小護士推門進來來給她做基本檢查,看見周卿卿臉上的笑。 “周小姐,今天心情不錯?” 周卿卿重重的點頭,“對呀?!?/br> “外面天氣不錯,一會兒我找護工推你出去曬曬太陽吧?!?/br> “好!” 周卿卿曬了太陽,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比平時多吃了一碗米飯。 她現在每隔一會兒,就拿著手機看一眼,看見躺在微信列表里面的李崢科,就笑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她在想著,要如何和李崢科說第一句話呢。 又不能太俗氣,又不能太露骨,要不然嚇跑了他的小哥哥怎么辦! 她還專門上網搜了搜搭訕的方法,然后特別下載了一套可愛的表情包,挑選出一個可愛的兔子打招呼說嗨的形象,發送了過去。 她發送消息的時候,心跳都已經是狂躁的幾乎要從胸腔里蹦跳出來了。 有點雞凍腫么辦! 她想象著,李崢科會怎么回答。 問她是誰,她剛好就可以說:“我就是那天酒吧里你救的那個女孩子啊,我叫周卿卿?!?/br> 然后順理成章的就認識了,她還可以為了答謝他的救命之恩,請他出來吃頓飯。 然而,周卿卿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對方的回復。 她如果是猴子的話,現在都要急的抓耳撓腮了! 是不是微信又吞了她的消息? 其實李崢科并沒有收到。 或者是沒有看見她的消息? 周卿卿在心里天人交戰了許久,然后有一次鼓足了勇氣,又換了一個表情包:吃晚飯了嗎? 這次,立馬就有消息回復了過來,與此同時,她發出去的那句話前面還多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崢科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消息,對方驗證通過后,才可以聊天?!?/br> 周卿卿:“……” 啊啊啊??! 惡性循環了腫么辦! 等到徐思沐晚上下班,拎著保溫盒來看周卿卿的時候,周卿卿就趴在床上,一副懨懨的模樣。 她把保溫盒放在桌上,“吃飯了,我叫張嫂做了你最喜歡的豌豆腰果蝦仁?!?/br> “不想吃?!敝芮淝渎耦^在枕頭上,聲音有點悶悶的。 小護士說:“周小姐上午還是好好的,白天一整天都很開心,忽然就蔫兒了?!?/br> 徐思沐看向周卿卿,“你今天看微信了么?”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就來氣! 周卿卿翻了個身就爬了起來,“你看!”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來,翻到和李崢科的聊天界面給徐思沐看。 徐思沐上面那紅彤彤的感嘆號,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她都能想象的出來,當徐思沐收到周卿卿的驗證信息之后,看著這個可愛萌的兔子表情包的時候那種冷漠的表情,然后就把她給刪掉了。 徐思沐笑的不行。 周卿卿繃著臉:“嫂子,你還笑!你就是故意的!說!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徐思沐擺了擺手,“又不是我刪掉的你,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 周卿卿氣鼓鼓的鼓起了腮幫。 徐思沐笑夠了,直起腰來,“你還不夠了解李崢科,你跟他賣萌沒用,你還不如正正經經的第一句話就先自我介紹一下,說為了答謝出手相助之恩,請他吃飯?!?/br> 周卿卿眨巴了一下眼睛,“這樣的話他就不會把我刪掉了?” 徐思沐說:“他會先鄭重其事的回你一聲:不用,然后再把你刪掉?!?/br> “……” 周卿卿佛了。 徐思沐把米飯碗往周卿卿面前推了推,“先吃飯吧?!?/br> “不想吃,沒胃口,被傷到了?!敝芮淝溧僦?。 徐思沐撐著腮,“這樣吧,你好好吃飯養病,我明天下班帶著李崢科來醫院看你,順便當面說清楚,再把微信加上,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刪你了?!?/br> 周卿卿看了徐思沐幾秒鐘,“真的?” “真的,”徐思沐說,“我決定竭盡全力?!?/br> 周卿卿二話沒說,就開始扒飯了。 徐思沐是已經在別墅吃完飯了,就在旁邊順手拿出來手機選了一個電影,用懶人支架支撐著看。 周卿卿正在吃飯,病房門從外面推開了。 “卿卿,我叫羅姨給你熬了雞湯,快點來喝點?!?/br> 楊沁渝拎著一個保溫盒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病床上撐著小桌板吃飯的周卿卿,下一秒,目光就掃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徐思沐。 徐思沐也是無意識的朝著楊沁渝看了一眼。 楊沁渝腳下的動作頓了一下。 隨后,徐思沐先移開了目光,繼續看著自己面前的手機屏幕。 周卿卿咀嚼完最里面的食物,“媽,我吃了飯了,是嫂子給我帶的?!?/br> 楊沁渝走過來,把保溫盒給打開,盛了一碗湯給周卿卿放在面前,“那也喝點湯補補身子?!?/br> 周卿卿抗議道:“媽!你就別換著樣的烏雞湯人參鹿茸的端來了好嘛?我吃正常的飯就行了?!?/br> “那怎么行,你現在身子虛,要多補補?!睏钋哂逭f起來似乎還有點后怕,“我親眼看見的,那么多血……” 她說著,就忽然頓住了口中的話。 眼光似有若無的朝著徐思沐飄了一眼。 徐思沐依然是在低頭看著視頻,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這母女兩人的對話。 周卿卿也怕徐思沐和楊沁渝之間的關系繼續僵持下去,就及時的轉變了話題。 “媽,前兩天教授還給我打電話了,說問我什么時候回去,我把假期延長了一段時間?!?/br> 一聽這話,楊沁渝皺了皺眉,“延長什么?” “不是月底是哥的婚禮么,我怎么也要參加吧?!?/br> 楊沁渝臉上的表情能看出來更加不滿了。 “有什么好參加的,不還是……”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開口的半句話就被阻隔斷了,又看了一眼徐思沐。 周卿卿已經是在楊沁渝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楊沁渝索性就說:“那也正好,在家里這兩個月,好好地把親給我訂了,前兩天小宋公子的母親過來,還說對你印象不錯,希望更深一步的接觸一下?!?/br> “不要??!”周卿卿拒絕。 楊沁渝說:“反對無效,我已經把你的手機號給了小宋公子了,到時候你們兩個自己約出去多見見面?!?/br> “可是我不喜歡他啊?!?/br> “哪里有喜歡的那么快的,又不是一見鐘情,”楊沁渝說,“你要真是一見鐘情,我還不放心了,那種一見鐘情的感情肯定不長久?!?/br> 接下來,不管周卿卿怎么說話,楊沁渝都置之不理了。 徐思沐坐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時間,起身,“卿卿,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br> 周卿卿啊了一聲,“好,媽!” 她給楊沁渝使眼色。 楊沁渝終于是點了點頭,勉為其難的站了起來,“哦,那你路上慢點,我叫司機過來接你吧?!?/br> 周卿卿翻了翻白眼。 簡直是沒救了! 徐思沐看向楊沁渝,“媽,能不能麻煩你送送我?” 楊沁渝:“我為什……” 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周卿卿給在桌子下面戳了一下肋骨,警告的眼神看過來。 周卿卿朝著徐思沐說:“嫂子,我媽正想說要去送你呢,正好我沒法去送你,我媽幫你?!?/br> 楊沁渝真的是不情不愿的模樣都寫在臉上的。 她站起來,跟著徐思沐走了出去。 徐思沐按下了電梯,楊沁渝說:“你下去慢點?!?/br> 說完,就轉身要走。 徐思沐叫住了她:“媽,你不送我下去了?” 楊沁渝看著她,“你別以為我是真的想來送你,如果不是看在卿卿的面子上,我才不會過來送你?!?/br> 徐思沐微笑著,“我知道,所以,送人送到底吧?!?/br> 電梯門打開,徐思沐進去,楊沁渝在猶豫幾秒種后,電梯門即將關上的前一刻,她才又按了開門鍵,跟著上去了電梯。 這一切糾結的表情,都落在了徐思沐的臉上。 一直到了樓下,徐思沐來到了醫院前面的一個廣場上,才跟楊沁渝道了別,“那我先回去了,mama?!?/br> “嗯?!?/br> 楊沁渝也沒說什么不好聽的話了,轉身就回去了。 徐思沐也沒在意。 她知道楊沁渝這種態度是不會改變了。 楊沁渝興許會內疚,可是轉瞬就會被反正徐思沐沒有出事兒,孩子也還在,罪都是讓她自己的女兒給替代受了這種想法替代,對徐思沐更加是沒了什么多余的話。 所以,現在這種不再和她針鋒相對的情況,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不過…… 徐思沐皺了皺眉。 她想起了周翰越昨晚的話。 楊沁渝有可能是謀劃去害周江河的人? 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 剛一出醫院門,徐思沐就接到了周翰越的電話。 周翰越:“在哪兒?” “醫院?!毙焖笺逭f,“去看了卿卿?!?/br> “呆多久?用不用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我已經出來了,”徐思沐補充了一句,“你mama在病房?!?/br> 提起楊沁渝,周翰越就明了了。 周翰越捏了捏眉心,“我媽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吧?” “如果有呢,你要幫你老婆出氣么?” “那是當然,”周翰越說,“這次本就是她做錯了,應該向你道歉?!?/br> 徐思沐哼了一聲,“道歉就免了,我還不想折壽?!?/br> 接受長輩不情不愿的道歉,她還愿意輕松一點。 “幸好你不是媽寶男?!?/br> 周翰越剛想要開口,就聽見徐思沐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 他笑了出來,“我是不是媽寶男,我是妻管嚴?!?/br> “我哪里有管你管的嚴了?” “是我的錯,以后給你機會?!?/br> 周翰越和徐思沐調侃了兩句,漸漸地放輕松下來,“今晚我應該是會回去晚一點,你早點睡?!?/br> 徐思沐揉了揉鼻子,“你不用跟我報備,反正我們又不同一間房?!?/br> “我怎么聽你怨氣這么大呢?”周翰越說,“那我今晚回去,我們就一間房睡覺?!?/br> “不用了!” 周翰越那邊,林宇已經開車到達了目的地,停下了車。 他朝著外面掃了一眼,對徐思沐說了兩句話,就掛斷了電話,臉上已經是恢復了冷然。 林宇匯報說:“剛才阿風的電話打來,顧老板已經帶人下去了?!?/br> 周翰越點了點頭,拉開車門下車。 林宇停穩了車子,也下了車,跟在周翰越的身后。 從一處隱蔽的通道下去,皮鞋踩在銹跡斑斑的樓梯上,發出鏗然的聲音。 走到樓梯盡頭,相當于是底下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一陣冷意直接竄入了骨髓中,在上面還是溫暖的天氣,下面就好似是陷入了冰窖之中,讓林宇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他看周翰越倒是沒什么反應,就好似是沒事人一樣。 昏暗的走廊上,是聲控燈。 只是,現在由于是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導致整個走廊都燈光通明。 這慘叫聲,拔高,拉長,讓林宇都渾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來到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外面候著的阿風連忙低頭:“老板?!?/br> “顧哥在里面?” “嗯?!?/br> “開門吧?!?/br> 阿風有點猶豫,“老板,那個……場景比較慘烈,你還是別看了吧,反正能問出結論來就算了?!?/br> “開門吧?!?/br> 周翰越沒解釋,還是重復了這三個字。 阿風就轉身開了門。 剛一開門,就能聞到的一陣刺鼻的血腥氣,氣味濃重。 就在地下室的地板上,趴著一個男人,男人的手趴在地上,手掌自上而下,豎直的插了一把匕首。 地面上一片一片的污跡,這人被兩個保鏢給按住了手腳,狼狽不堪。 在一旁站著的,一身黑色的西裝,沒有一絲褶皺,只有襯衫的袖扣是打開的,就連一雙黑色的皮鞋上都是纖塵不染,這樣一身,從這骯臟之地出去直接去參加高際酒會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趴在地上的人,就是那天從周家大宅的泊舟湖畔抓到的那黑衣人。 而站著的,是顧青城。 周翰越走過來,朝著地上的那人看了一眼,“顧哥?!?/br> 顧青城點了一支煙,讓周翰越出來說。 “這味兒太糟心了,”他說,“不是說你不用來了么?!?/br> 周翰越點了點頭,“他有說出什么?” 旁邊的保鏢回答了一堆別的話,比如說他曾經幫忙犯過什么事兒,都交代了,只是跟這次周家的事兒八竿子打不著的。 顧青城靠在墻邊,單手攜著煙,“這人就是嘴硬點,早晚撬開,就是時間問題?!?/br> 旁邊顧青城的手下說:“也就左不過這兩天時間了?!?/br> 周翰越跟著顧青城上來的時候,又聽見了慘叫聲。 他的阿風也算是能下得去手去拷打審問的人了,卻實在是不及顧青城的一半,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打電話給顧青城。 昨天給顧青城打電話的時候,顧青城直接說:“你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沾這種血型干什么,這種事兒就該交給我來辦?!?/br> 周翰越笑著說:“我也就是個心理醫生?!?/br> “心理醫生不是醫生了?”顧青城哂了一聲,“在我眼里,心理醫生跟梁錦墨那種開刀動手術的醫生沒什么區別,醫生就是救死扶傷的,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我來吧?!?/br> 周翰越想起來曾經顧青城在幫派中也是個人物,后續金盆洗手出來繼承家業,卻還是承襲了一貫行事作風,鐵血手腕,令人聞風喪膽。 顧青城叫來了梁易,去了梁易的私房菜館。 結果菜剛剛上來,顧青城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嗯,好,mama呢?”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爸爸馬上就回去……” 顧青城接這電話的時候,簡直就好似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雙手似是染著鮮血,語調都已經柔和了。 掛斷電話,顧青城說:“阿越,今天有點事,不能和你吃飯了,我們改天?!?/br> “嗯?!?/br> 梁易說:“顧哥,你這就走?” 顧青城已經打開了車門,擺了擺手,彎腰進了車內。 梁易撇了撇嘴,“看看吧,肯定去酒店了?!?/br> 周翰越詫異道:“酒店?” “對啊,”梁易聳了聳肩,“顧哥的習慣,剛才地下室那種場合帶出來的味道,他肯定不會帶回家的,他就是一個妻管嚴?!?/br> 周翰越想起來電話里和徐思沐說的話,不由得笑了一聲。 梁易:“……” 他的話很好笑么? 他有點驚悚的看向周翰越。 今天這是怎么的了,都有點不太正常啊,果然是他這種單身狗無法領會的另外一方天地。 ………… 當晚,徐思沐已經洗過澡,躺在床上和馮碩打電話。 馮碩電話打過來,第一時間就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你上次半夜給我發的那條信息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簡單的意思啊,”徐思沐說,“表面意思,讓你出點人力保護一下楚芳?!?/br> “為什么?” “你人在安嶺,而我人在c市鞭長莫及,有什么事情一旦是發生了都無法立即處理?!?/br> 馮碩皺了皺眉,“但是……” “錢不是問題?!?/br> “不是錢的問題……” “那好,”徐思沐說,“那錢的問題就不用談了?!?/br> “……” 馮碩作為偵探,自然也在最近的調查中,查出了徐思沐和楚芳的真正關系,在她面前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 “你為什么不把你媽接到c市去,既然是擔心她的安危?” 徐思沐說:“接過來會更加不安全?!?/br> 相反,人在安嶺的話,還算是比較安全的狀態。 一通電話說到最后,馮碩才算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咚咚咚。 房門外面有人敲門。 徐思沐掛斷馮碩的電話,過來開門。 “周總?你回來啦?!?/br> 周翰越身上有一點點淡淡的酒味,能聞的出來,剛才是喝了酒了,卻量并不大。 周翰越說:“嗯,你讓張嫂幫你收拾一下東西?!?/br> 徐思沐看了一眼跟在周翰越身后的張嫂,“?” 周翰越也沒打算解釋的意思,轉身就朝著另外一邊的臥室走去。 張嫂想要進來,徐思沐讓他停住。 “你先站著別動?!?/br> 她追上周翰越,跟著他走進了臥室的方向,“你說收拾東西做什么?要出遠門么?” 周翰越解著襯衫衣扣,“滿足你的愿望?!?/br> “我什么愿望?” “同床共枕?!?/br> “……” 周翰越自上而下,把襯衫的衣扣解開。 徐思沐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什么時候表達過我的愿望是和你同床共枕了?” “今晚的電話里?!?/br> 徐思沐回憶了一下和周翰越的通話內容,“那是你想的,我什么都沒有說啊?!?/br> “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解?!?/br> 徐思沐動了動唇剛想要解釋,周翰越已經把解開了扣子的襯衫給完全脫掉了,露出了裸著的上半身。 徐思沐到嘴邊的話就一下卡了殼。 這種狀態,還怎么繼續交談? “我……” “你還要繼續看么?”周翰越的修長手指已經放在了皮帶上,“不過我不介意?!?/br> “我介意!” 徐思沐掉頭就走,把門給關上了。 出來后,張嫂已經開始去房間里收拾東西了。 徐思沐把張嫂給轟了出來,“誰說我要去他的房間里面去休息了?你下樓去睡你的,他就是喝醉了酒,現在耍酒瘋呢?!?/br> 張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下去吧,要不然待會兒我們兩個打起架來,你到時候幫誰?” “先生應該不會家暴太太你吧?!?/br> “這個不是重點,”徐思沐說,“重點是你現在馬上下樓,不管周翰越找你干什么,你就當沒聽見就行了?!?/br> 張嫂被徐思沐給推到了樓梯上下了樓。 徐思沐也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房門又從外面敲響了。 徐思沐以為又是張嫂,起來開門,“我說了不用收……” 站在門口的不是張嫂,而是周翰越。 而且是抱著一床被子的周翰越。 “周總,你來干什么?” “既然你不去我的臥室,只有我來你的臥室了?!?/br> 周翰越要進來,徐思沐被迫讓開門口的位子,男人抱著枕頭和被子進來,來到了床邊,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徐思沐的床。 “這是雙人床么?” 一張兩米的雙人大床,結果現在只留出來一個單人睡覺的位置,另外一側堆滿了各種玩偶,還有資料,不穿的衣服,甚至于 a和內褲。 徐思沐被周翰越這種嘲諷的語氣說的有點臉紅,走過來找了個收納籃,把東西丟進去,“這叫生活氣息化,你這樣的人是不能理解的?!?/br> 她把自己的東西都丟進收納籃里面,忽然手中的動作就頓了下來。 她這是在干什么? 主動幫周翰越收拾出自己床的另外一半? 她又轉過頭來,“這是我的床,只有我能睡?!?/br> 周翰越已經把枕頭放在了徐思沐枕頭的另外一側,“現在也是我的床了?!?/br> “我不同意?!?/br> 周翰越脫了拖鞋上來,“容不了你拒絕?!?/br> 徐思沐:“……” 她說不動周翰越,那很好。 她直接就去另外一側拿自己的枕頭和被子,“那你在這張床上睡,我去別處?!?/br> 她剛撈起來被子,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周翰越給撈到懷里了。 連人帶被子。 徐思沐立馬就僵硬了身體,“周總,你放開我?!?/br> “我們是夫妻?!敝芎苍秸f。 “假的?!?/br> “都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你還懷了我的孩子,還是假的?” 徐思沐據理力爭,“夫妻之實那是意外,你醉酒醉的都斷片了,我也是什么都忘了,壓根就沒記憶?!?/br> “你是在提醒我,想要再重溫一次?” 周翰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頰上,帶著灼燙的溫度。 “沒有!”徐思沐臉紅了。 “但是你不管是表面還是深層,都是在提醒著我,過去我疏忽你了,提醒我要把你放在心上?!?/br> “沒有!”徐思沐臉更紅了。 周翰越捏了捏他的臉蛋,微微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她嬌嫩的皮膚,“通常在這個時候,沒有就是有,不是就是是,拒絕就是答應,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br> “我不是!” “你不是女人?”周翰越修長的手指劃過女人嬌俏的臉蛋,柔軟滑嫩,“那我檢查一下?” 徐思沐:“……” 她徹底敗給他了。 她直接把周翰越的“爪子”給抓住了,“睡一張床可以,但是中間要隔點東西,避免你圖謀不軌!” 周翰越見徐思沐有所讓步,深諳心理戰術的他點頭,同樣讓步。 “可以,你要放一碗水在中間,都沒問題?!?/br> 徐思沐從周翰越的溫熱懷抱中掙脫了出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從燥熱的泥淖中掙脫出來,再度活了過來。 她把籃子里面的玩偶又一個一個全都撿了出來,好似是三八線一樣,在雙人床正中間排列了一排。 從上到下,一個接著一個,還怕歪了,跳下床來去看一眼長度。 周翰越不由得笑出聲,“用不用給你那一把尺子比一比長度?” “這倒不用,”徐思沐說,“差不多就行了?!?/br> 周翰越看著徐思沐的這些玩偶,眼神有些閃爍,拿起來玩偶看了一眼,他忽然想起來在徐家別墅里徐思沐的小房間,那張狹窄的單人床旁邊,也是放著一排舊的玩偶,當時徐思沐說都是徐清雅玩兒的不要了給她的。 問及原因,她說是戀舊。 可是周翰越卻是知道,并非如此。 這就是一個人的心理,因果效應。 因為在兒時,給的玩偶都是舊的,所以在自己有了經濟能力后,就會買很多新的玩偶犒勞自己,用物質來填補自己兒時愛的缺失。 兩人人各在一邊,筆挺的躺著天花板。 興許是因為夜深人靜,同床共枕的時候更加容易激發內心的一種傾訴愿望,徐思沐說:“其實陸清不是我親媽,你在安嶺見到的我小姨,才是我的親生mama?!?/br> “嗯?!?/br> 周翰越說了一聲,以示自己在聽。 “其實本也沒什么好說的,我其實不信命,但是生在誰家,誰是父母卻是注定不能改變的,”徐思沐說,“我只慶幸,能讓我早早些時候,心灰意冷的時候就知道了真相?!?/br> “你怎么發現的?” “就是懷疑啊,”徐思沐說,“人在逼至絕境,腦子里是會有很多種不同的念頭和想法的,其中有一個想法就是我想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陸清的女兒,然后我就去驗了,不是?!?/br> “那你怎么知道楚芳是你的親生mama?” “我有眼睛,會看,”徐思沐說,“我能看得出來她對我的好,對我的不舍,然后我就偷了她的頭發做了親子鑒定?!?/br> 這次,徐思沐許久都沒有聽見周翰越開口,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似是已經睡著了。 呼吸均勻綿長。 只是眼底還有點陰影。 這些天,他也沒有休息好吧。 還要因為月底的婚禮做準備,而把工作提前往前趕。 徐思沐將周翰越身上的被子幫他向上拉了拉,也睡了。 同床共枕的生活,正式開始。 徐思沐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她是在男人懷中的。 她睜開眼睛,眨巴了兩下,就吃驚的向后退。 “你你你……” 徐思沐用一根手指在周翰越的胸口支撐著,向后挪動了一厘米,“你肯定是趁著我睡著的時候,把我給故意摟到你的懷里的!” 周翰越已經起了身,就朝著洗手間走去。 “想想你自己的黑歷史吧?!?/br> 徐思沐:“……” 黑歷史…… 是的。 以前,但凡是和周翰越同房的時候,甚至是兩張床的時候,她都還會“夢游”到他的床上去! 就別提現在是同床了。 徐思沐跟著周翰越來到洗手間,看他站在洗手臺前面刷牙,“那個……那我承認是我錯了,那我們還是別同房同床了吧?” “不行?!?/br> “?” “我覺得挺好的?!?/br> “……” 哪里好了?! 她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周翰越刷牙洗臉然后走出來,抿著唇,“周總,我第一次覺得我是有病了,我需要去你的心理咨詢室去看看?!?/br> “去吧,蘇曼麗前兩天還問起我,你怎么樣了?!?/br> 于是,兩人吃了早餐后,周翰越就開車載著徐思沐去了心理咨詢室。 蘇曼麗看見來人,挑眉,“還真的是稀客啊?!?/br> 她起身,叫人去端來兩杯水上來。 蘇曼麗打量了一下徐思沐,“看你豐腴不少,孩子看來長得很不錯?!?/br> 徐思沐笑笑。 “能單獨交談么?” 蘇曼麗聽見徐思沐這話,明顯是楞了一下,又看向周翰越。 周翰越點頭,“你們去咨詢室,我在外面休息一下?!?/br> 蘇曼麗點頭,領著徐思沐進了咨詢室內,關上了門。 徐思沐自動的走到床邊,手指輕輕的撥動了一下擱在窗臺上的一盆長勢喜人的吊蘭。 蘇曼麗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看來你心情不錯?” “嗯,”徐思沐笑著轉過身來,“蘇醫生,我也覺得,我做的夢,就是我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但是我有個疑問?!?/br> “請講?!?/br> 蘇曼麗把裙擺向下放了放,只聽徐思沐說:“那我什么時候才能想起來那些事情,我又是為什么會忘記呢?” 蘇曼麗抬眸。 “思沐,夢是另外一種現實的反應,而且是會有推進的,你沒有想起來,是因為你還沒有在現實中遇上可以觸碰到你記憶深處的那個釋放點?!?/br> “什么叫做釋放點?” “一個人,一件事,一段關系,都可以成為釋放點?!?/br> 徐思沐皺了皺眉。 可是夢里她夢見的小哥哥,分明是周翰越的臉,卻也沒有觸發這個釋放點,是什么原因? 周翰越在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徐思沐走出來。 她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徐海建。 她不想接,但是剛才在心理咨詢室的時候,靜音狀態下,徐海建已經打了兩次未接來電,如果現在還不接,未免太過刻意。 她就直接拿著手機出去到外面接電話了。 看著徐思沐走出去,蘇曼麗才隨后走出來。 周翰越從休息室出來,“怎么樣?” “她很理智,她在問,為什么已經遇上了你,還沒有想起夢境里的那些事情?!?/br> 周翰越向后靠了靠,一條腿曲起,“你怎么說的?” “實話實說,缺少釋放點?!?/br> 周翰越挑眉。 蘇曼麗說:“不過應該沒什么釋放點了,她現在的這種狀態就很穩定,保持下去就很好了?!?/br> “多謝?!敝芎苍秸f。 蘇曼麗從他面前經過,“合伙人,回頭給我診所控股權吧,我幫了你這么大的忙?!?/br> 周翰越笑了一聲,“白送給你都行?!?/br> “那可別,”蘇曼麗擺手,“無功不受祿,這個禮有點太大,消受不了,我就要我的那一份蛋糕就行了?!?/br> 門外,徐思沐剛一接通電話,徐海建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話。 “剛才怎么不接電話?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一個電話都不接?” 徐思沐耐心有點告罄。 “我剛才手機靜音,沒有聽到電話?!?/br> “你最近和周翰越是不是鬧了?” 徐思沐覺得莫名其妙。 “沒有?!?/br> 即便是鬧了,那也是她自己的家事,怎么會有第三耳朵聽見說出去的。 徐海建說:“怎么可能?東區那塊地皮的合作項目,啟越撤資中止合作了!” 徐思沐聳肩,“我不清楚?!?/br> “你是他的妻子,現在徐氏公司就是你娘家的產業,你老公做出這種決定來,你怎么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