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直男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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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之事,她雖能自圓其說,可想打消眾人的疑惑卻不怎么容易。 南鶴崢出言,不僅讓那些個人閉嘴,也起了震懾的作用,至少短時間內,南允承和皇后不會找她的茬。 念著這份人情,她是該去見一面,可兩人的身份和關系,似乎,也不好見面。 在她猶豫之時,曾青已經幾步跨到面前,言語恭敬:“顏大小姐,端王殿下請您過去說幾句話?!?/br> 這下,顏雨笙沒有拒絕的理由了,應了聲好,跟著曾青去了端王府馬車上。 馬車兩角掛著的燈籠發出暖黃色的光,從半開的簾子透入馬車內,南鶴崢的臉隱在暗處,瞧著有些不真切。 顏雨笙拿不準他這幾次的舉動是什么意思,行禮道:“臣女多謝端王殿下解圍?!?/br> “你我遲早要成為夫妻,他人辱你,便是辱本王,何須言謝?!蹦销Q崢淡淡的開口,沒多少情緒。 若細聽就能聽出,他聲線帶了幾分緊繃,可惜顏雨笙滿腦子都是他說的“夫妻”二字,心頭萬緒,自然錯過了。 他出手,是因為顧著他自個兒的名聲? 在沒弄清楚南鶴崢的態度前,顏雨笙選擇裝傻試探:“能與端王成婚乃臣女榮幸,只是臣女自幼長于鄉下,粗鄙之余,連帶失了王爺名聲,還請王爺莫怪?!?/br> “你粗鄙,本王成了廢人,誰也別嫌棄誰?!蹦销Q崢微微調整了下坐姿,忽然傾身上前,伸手想將她鬢邊的碎發別到耳后。 顏雨笙不知他要干什么,下意識朝后縮了縮,他的手撲了個空,帶著溫熱擦過她的側臉。 觸手生溫,比暖緞還要絲滑,南鶴崢微微捻了捻指腹,仿佛還能感受到她如玉般滑膩的肌膚,他眸色暗了暗,聲音啞了幾分:“你很害怕本王?” 因為觸碰,顏雨笙的臉色微紅,好在燈籠映出來的光線朦朧,不至于很明顯。 她垂眸避開他的話,問道:“不知王爺叫臣女前來,所為何事?” 從馬車窗戶吹進來的微風,撩起她鬢邊的碎發飛舞,毛茸茸的像是撩在南鶴崢的心尖一般,他生怕和剛才一樣,再情不自禁做出一些動作,別開眼看向窗戶。 為了掩飾尷尬,話也多了起來:“杜嬤嬤說你天資聰穎,禮儀規矩教了一遍就會,今日一見的確如此,瑤琴和雙舞得了不少嘉獎,宴會后必定被眾人嫉恨?!?/br> “皇后和太子那邊暫時不論,其他人的暗箭難防,尤其是顏雨煙,以往都是她站在你如今的位置,陡然被掩了風頭,心自難平,回去后多注意?!?/br> 傳聞端王目空一切,從不多言,眼下一口氣說了這么多,難道冰山傳聞是假的? 顏雨笙心里納悶,默默想著,腦子一抽忽然喃喃道:“王爺話挺多??!” 南鶴崢收起還要說的沖動,一股氣沖上來,簡直想笑。 不識好歹的女人! 他說這么多是為了誰! 還不是擔心她沒見過高門大宅中的內斗,被人算計的毛都不剩嗎?! 換做旁人,他理都不會理! 不過,生氣也不能如何,南鶴崢最終壓下要吐血的沖動,盡量讓自己說的沒那么咬牙切齒:“本王擔心你被人算計死了,賜婚圣旨又不能違抗?!?/br> “相比起你那幾個各懷鬼胎的meimei,本王更喜歡你一點?!?/br> 說完,南鶴崢才察覺這話有點歧義,補充道:“你別誤會啊,本王的意思,你剛回來無依無靠,與顏正廷那老狐貍不親近……” 得,越解釋越說不清,南鶴崢皺著眉住嘴。 馬車外一簾之隔的曾青都忍不住扶住額頭——自家王爺明明就喜歡這未來的端王妃。 雖然他作為近侍,也不知道王爺為何莫名開了情竇,但又是送婢子,又是巴巴的來參加之前從不搭理的無聊宴會為她出頭,一反常態足夠明顯,絕對是動凡心了。 這兩人,一個直男,另一個后知后覺。 這么下去,哪怕成婚,估計也似唐僧取經一樣,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才修成正果。 王爺這么解釋,誰聽了不生旁的意思? 果然,顏雨笙眼神微冷,浮起一抹嘲諷,偏偏嘴角上挑:“王爺放心,就算是為了婚約,臣女也會好好活下去的!” “沒別的事,臣女先告退了?!?/br> 說完,也不管南鶴崢皺著眉欲言又止,下了馬車。 南鶴崢連挽救的話都沒來得及說,眼睜睜瞧著她清麗的背影揚長而去。 這小女人,還有點脾性。 郁悶過后,南鶴崢嘴角又揚了起來——比起那些后宅只知道斗來斗去,沉悶無趣的千金,她就像一股清泉一樣凜冽。 曾青眼瞧著未來王妃面帶怒意下了馬車,趕緊準備安慰下自家王爺。 剛撩開簾子就見爺一臉癡漢笑意,看著左手發呆,連他進來都沒發現。 真是見了鬼了,曾青如此想著,又悄默默退了出去。 另一頭,顏雨笙上了馬車臉色還臭著,老太君一臉驚訝:“不是去端王那兒了,怎么這般臉色?” 顏雨笙扯著嘴角笑了一聲:“沒事,天黑瞧不見路,差點被野狗咬一口?!?/br> 她身旁的冰澤嘴角抽了抽——要是王爺知道未來王妃把他比作野狗, “召安侯府門前會有野狗?”老太君詫異更甚:“沒嚇到吧?!?/br> “沒有?!鳖佊牦项D了頓,道:“多謝老太君關心?!?/br> 今日宴會,顏家幾個女兒大出風頭,雖然顏雨笙壓了另外兩個一頭,對老太君而言相差無幾,只要能為相府長臉就行。 且端王的態度擺在那兒,老太君對顏雨笙刮目相看之余,還預備著后路:“你我連著血脈,何苦生分至此,今后有什么短缺的,只管跟祖母說?!?/br> “是?!鳖佊牦宵c頭時,正好掩蓋住眼底的諷刺。 老太君瞧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更為滿意。 累了一日,回到聽雨閣,又是一夜好眠,連夢都不曾做過。 顏雨煙的雅苑和顏芊月的明月園就不同了,她們二人幾乎一夜沒睡,第二天眼下黑的嚇人。 尤其是顏雨煙,昨晚受得氣加上沒睡好覺的脾氣,起床直接將妝臺子上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