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劃清界限
想要永遠的保持理性、睿智、警惕,就要遠離那些能夠探知你的內心,給與你溫暖,讓你情不自禁放松、想要依靠的人,因為那樣的人就像陽光,在陽光下呆久了,那雙原本屬于黑暗的眼睛就會失明。 她緩緩的將自己整個人都沉入水中,直到不能呼吸才猛的從水中鉆出,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她本就屬于黑暗,可偏偏有著一雙向往陽光的眼睛,對著陽光久了,便就看不見那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危險了。所以,她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慕容楓趕到時,正對上一副美人沐浴圖,他急忙正人君子的回過身,竟臉紅了?!澳?,沒事吧?”他背著身子問,有些結巴,那是因為緊張?;叵肫饍扇顺醮我娒娴膱鼍?,她也是在水中,姣好的酮體將他的心和魂完完全全的夠了去。 經過一番自省她恢復成為之前那個百毒不侵的女王,絕美而又高貴的臉上侵染著水煮,因為水汽的蒸熏泛出誘人的紅暈,看去上高貴而又冷艷,冷艷而又嫵媚至極,難怪慕容楓會臉紅。 “我沒事?!彼淅涞幕卮?,話語之間沒有任何的情緒。 慕容楓暗自深呼吸,讓自己鎮定,然后緩緩的轉過身,目光落在她光滑的肌膚上,小腹一股莫名的燥熱涌了上來。他是男人,這一點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表現的尤為明顯。 她潔白纖細的鎖骨裸露在空氣和他的目光之中,毫不避諱,小女子才會因為走光而驚慌失措,對于她來說任何男人都沒能力構成威脅,所以不需要驚慌失措。 慕容楓試圖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一本正經的說:“抱歉,剛才對你有所冒犯?!?/br> “那現在呢?”她沒有情緒的反問,聽著卻更像是咄咄逼人,他又何嘗對誰道過歉,而且在他沒有錯的情況下。 他深吸口氣轉過身去,道:“我不看便是?!?/br> “你預約了,觸犯了我的底線,所以我們之間朋友都沒得做?!睊侀_過往種種,拋開救命之恩,不得不說女人翻臉不認人起來還真是絕情的很。 他無奈一笑,并未覺得憤怒,因為他能理解她心中的不安,和為什么做這樣的決定,可卻還是受傷的。他什么都沒做,只是想幫她關心她,居然成了天大的錯誤,捫心自問他真覺得自己荒唐至極,居然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與此同時對她的憐惜和愛竟又多了一份。 “好,定斷全由攝政王說的算?!彼Z氣落寞,話音落便抬腳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赫連羽像是找回了自己僵硬無比的鎧甲,再一次的告訴自己一切能夠走進她內心的人都將會成為軟肋,而她是不允許自己有軟肋的。 她在藥泉中泡了許久,不停的調息,直到感覺體內的迷迭香毒被血咒所壓制才松了口氣,雖然不能徹底解毒,可這毒也不會再對她構成威脅。 回想起前幾日的躁動不安,完全是因為迷迭香的作用,不然她也不會像是魔怔了一樣的想著葉軒。如此想來,這下毒之人定對她是十分了解的,不然也不會早早地埋下伏筆,等她大婚將至毒發。倘若她在婚禮上毒發,那將會為北辰上下帶來多大的動蕩,朝綱不穩,民心波動,看來這下毒之人對的并非是她這個人,而是北辰。 如此想來,這下毒之人的可能就太多了,一時半會根本查不出來,需她好好計劃一番才是。 天明時分她衣著完好的出現在欽天監的佛堂,昨夜好夢的小廝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暗自覺得攝政王貌美,卻連多看兩眼的勇氣都沒。 小廝童一早便為她準備好了經書、筆墨,足夠她抄上一整天的。待小廝童退去后,她便挽了挽袖袍,伏在案桌上對著經書一個字一個字的抄了起來。她的字如其人,是美到了極致的,落筆云煙,墨華流水,看她寫字便如同享受,光是儀態落筆便如神仙一般美妙。 她經書抄的十分快,不似靈玦活潑好動,自小她便喜歡靜,她的性子雖然不溫柔嫻靜,可對于這種需要耐心和專注力的事卻充滿了天賦。所以,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先皇覺得她是一塊能成大器的料子,決心將北辰的天下交給她。 作為一位帝王,必須時刻保持著理智、沉穩,喜怒不言于表,要有著常人所不能預見的城府。當然,作為女人的她想要令一個國家臣服,那意味著要比男人還要努力,因為這個時代對于女人有太多的偏見。這個道理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所以她那么的努力,努力的成為父皇乃至天下人眼合格的君主。 響午時分她已經抄完兩本經書,若是換做常人兩本經書怕是要抄上一天,她伸了個懶腰,歪著頭看著前面的佛像,自言自語道:“若是抄上一萬卷經書能讓我見父皇一面就好了?!?/br> 她對生死始終抱著一絲荒謬的幻想,相信人可以長生不老,可以死而復生,又或者靈魂不滅轉世,總覺得只要堅信這些就有與父皇再見的一天,所以她希望佛能聽見她的心聲,又或者原諒她的殺戮。 慕容楓自從回去之后,便將自己關在房間,時不時的喝著悶酒。即便他知道自己不會就此和她斷了聯系,可還是覺得十分受傷,沒想到他的所作所為對她來說這么的不值一提,沒想到她竟會對自己這么絕情。 說來感情也就是這樣,再堅強內心在強大的人,在感情面前都會變的脆弱、患得患失,因為一點點的小事而受傷郁悶,就算是神秘而又強大的夜閣閣主也不會例外。 而且在感情里那個先愛上的,愛的深的,往往也就是最容易受傷的那個,不論你多強大,總是能被那個你愛著的人輕而易舉的傷害,這個道理亙古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