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煙火、之氣
見慕容楓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走出來,木七連忙迎上去?!澳阍趺催@么快就出來了?” 慕容楓挑了挑眉,邪魅又瀟灑,回答說:“你家攝政王不待見我,趕我出來了唄?!?/br> 木七四下看了看,小聲道:“哥哥,不如我們找個清凈的地兒喝一杯?” 雖然這聲哥哥叫的慕容楓雞皮疙瘩直起,但還是令他心花怒放,畢竟木七是少羽的心腹,打通他怕是成功了一半。 “行啊?!彼斓拇饝?,露出一個魅力十足,就連男人都喜歡的笑。 兩人騎馬來到一個清凈的山坡處,整個山坡都是光禿禿的,唯有一顆大叔長得郁郁蔥蔥。將馬系在樹下后,他們便不拘小節的席地而坐,喝起酒來。 慕容楓率先開口道:“以后喚我夜玠,你的那一聲哥哥喚的我全身不自在?!?/br> “哈哈哈?!蹦酒弑凰脑挾盒?,他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的幽默具有魅力的。 “說說看,為什么平白無故的找我喝酒?” 木七喝了一大口酒,回道:“也沒什么,就是覺得你這個人蠻有意思,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br> “哈哈哈?!边@次輪到他被逗笑,不止一個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可他愿意陪著喝酒的,卻寥寥無幾。在他看來木七這個孩子性情真摯,眼中有著一絲他極為欣賞的東西。 “其實,我覺得王上她對你也是這樣的感覺?!?/br> “哦?何以見得?” “感覺啊,我跟著王上三年了,還是第一次她對一個陌生人如此?!?/br> “看來你很了解你們攝政王?” “我也不確定,雖然世人都說王上心思深沉至極,可在我看來王上有太多的無奈?!?/br> 他腦海中回想起第一次見少羽時的場景,她一身白衣,冷若冰霜,好似無情無欲的畫中仙。這樣的她美是美,可缺少了煙火氣,缺少了靈魂。那時他就在想如果這個女子要是有些“人性”,有些煙火氣,那定能讓天下為之傾倒。 見他不說話,木七喝了口酒抿著嘴巴若有所思。若不是跟著赫連羽飽經風霜,他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眉宇間隱藏著孩子才有的純真,他的模樣雖非貌美,但卻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氣息。想當初,赫連羽也是因為這一絲氣息,才救下他帶在身邊。 兩人一來二去喝了許多酒,慕容楓千杯不醉,可木七就一言難盡了,以至于回去的時候還是慕容楓載著他回去的。 軍營燈火通明,燃燒的篝火堆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慕容楓剛把木七放下來,便被赫連羽逮個正著。 只見她冷著一張絕美的臉大步走來,看了看不省人事的木七,又看向慕容楓說道:“如有下次,定不饒你?!?/br> 她極為愛惜口水的留下八個字,親自架起木七朝營賬走,誰知這一幕卻正好被臨怡看見。 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扶著別的男人,還如此親密,臨怡醋意大發,連忙小跑過來將木七從她身上扒開。又氣又惱道:“小羽,男女授受不親,你怎么能這樣呢?” 看著眼前這位醋勁大又單純天真的男人,她暗自深吸了口氣,面無表情道:“木七還是個孩子?!?/br> “他已經十五歲了,怎還是個孩子?再說你也不過十八歲?!彼麚砹?,醋可不是一般的酸。 看著眼前這個單純天真,又醋意十足的“小男人”慕容楓故作深沉的吸了口氣好掩飾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笑意。感情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整天只知道吃醋的男人,就是整個北辰公認的攝政王良配? 赫連羽再次不動聲色的深吸氣,余光瞥了一眼慕容楓,心想這個臨怡真是個不會看臉色,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就算算便便亂說話的低情商傻子,看不出來這里有外人么! “夠了,本王的事用不著別人指指點點?!闭f完她喚來士兵將木七送回去,然后自己也憤憤的轉身離開。 臨怡卻還沒意識到什么,跟在她身后,一邊無腦的吃醋,一邊孜孜不倦的給她灌輸《女戒》。 “小羽,你倒是聽聽我說的這些,作為女孩子你不可以這樣!” 她深吸口氣道:“第一,我曾經說過不要隨便喚我小羽,第二,你所謂的那些男女授受不親只適合遵從三從四德的女子,不適合我?!庇錾线@么個男人,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戰她的耐心。 “為什么不適合?你也是女子,將來也是要嫁人的,你這個樣子叫我叫我......叫我如何接受?” 叫他如何接受?這心思單純到只有一根腸子的男人,真是讓她哭笑不得。她合適要他接受了? “本王貴為北辰攝政王,將來必繼承大統,注定與尋常女子不同。還有,我從未想過要你接受本王?!?/br> “小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現在整個北辰都認為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難道不知道嗎?而且先皇也曾將你托付于我?!?/br> “父皇是將我托付與你,可并未給你我指婚,至于那些流言本王自會查出源頭?!?/br> “小羽你怎么可以這樣說,難道你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意嗎?” “難道你看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她無奈的反問,相愛是兩個人的事,并不是說一個喜歡,另一個就要接受。有些愛如果不是你想要的,那么就會是一種負累。 臨怡十分傷心的看著她說:“其實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始終堅信日久生情,相信只要我無怨無悔的對你好,終有一天你會被感動?!?/br> “你對我的好我看得清楚,只是我現在無心顧及兒女私情,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們這樣的人,可以耗費終日去想著風花雪月,而我卻是不可以的?!彼⒉幌雮矍暗哪腥?,因為她知道他是真心對自己好,所以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他能自己想明白。 見她語氣和態度都軟了下來,臨怡眼中的悲傷也漸漸褪去。在他看來她心中是有他的,只要他每次“情真意切”,她就都會妥協,所以心中暗自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