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鳳澈玉兒2
想君君的第二天: 我今天坐在窗子面前,看了一天的太陽。 從日出到日落,從朝霞到晚霞,總覺得天上的每一朵云里,都有君君的樣子。 想君君的第三天: 今兒個瑾兒又來嘲諷我,說是我把君君給嚇走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可是我不怕,總歸我有很多很多時間可以慢慢等,等君君看清我的心意,等他慢慢發現,慢慢想明白,我是真的喜歡他,愛慕他,是女子對男子的喜歡愛慕,而不是對長輩的孺慕。 試問,若是孺慕,我怎么會在偷偷看了君君沐浴之后流鼻血呢?怎么會做夢都把他撲倒同他雙修呢? 看到這里,鳳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玉兒快要五百歲的前一段時間,某日他如往常一般去沐浴,卻忽然感覺到了窺探,可當他要凝神去看的時候,那抹窺探又消失了。 原來竟是如此。 饒是再怎么淡然,此刻鳳澈也忍不住紅了耳根,她……她還真是大膽! 以往他教的禮教廉恥,都去哪了?! 鳳澈閉了閉眼,將心頭那抹羞惱掩下,這才接著看了下去。 想君君的第四天: 今天跟一幫鳳凰聊天,他們都在給我出主意,好讓我早點抱得美人歸。 我覺得所有主意當中,美食誘惑特別好,畢竟爹爹就是靠著美食,才將我娘親拿下的。 聽聞娘親還是鳳姝的時候,爹爹就忽悠她外間有好多好吃的,這才將娘親拐走,本來娘親與君君是有婚約的。 可憐的君君,我一定要給雙倍的愛給你。 不過話說回來,娘親跟君君也不合適,畢竟娘親年紀大了,都不知道多少億歲,同爹爹那個老頭子才合適,像我這樣的青春無敵美少女,才適合君君。 想君君的第五天: 我好難過。 我想,我這輩子可能都沒法抓住君君的胃了。 今天我去學做飯,結果差點把鳳凰山都給燒了,為什么做飯這么難?我看爹爹做飯挺簡單的啊,不就是丟點菜進去翻一翻,再弄點調味,就好了么? 為什么到我手里就這么難了呢?! 最不開心的是,大家都不讓我靠近廚房了,他們還求我,干啥都行,要他們的鳳羽都行,就是別再做飯了! 難過,要是君君在就好了,他肯定會安慰我的。 想君君的第六天: 我覺得,被子什么的該洗了,可問題是,若是我清洗了被子,連帶上面君君的味道一起除去了怎么辦? 現在我又看不到君君,只能靠著他的味道來想他,若是連君君的味道都沒了,我又該怎么辦? 該學學爹爹的,用法寶將和君君相處的場景記錄下來,這樣在他不在的時候,我就可以看著錄影想他了。 想君君的第七天: …… 后面好些天,都記錄了她對他的思念,寫她做夢的,寫她白日里做了什么,可無論是白日還是晚間,她的生活里永遠都有他的影子。 直到他看到了這么一段 想君君的第三十五天: 今天娘親和爹爹從混沌之地回來看我和瑾兒,在瑾兒強烈要求下,給他起了一個姓氏,蕭。 從今往后,瑾兒就叫蕭瑾了,而我,則是冠了娘親的信,叫做顏玉,說是取自書中自有顏如玉的意思。 可我還是想叫玉兒,我喜歡君君喚我玉兒的樣子。 當然了,大名還是得有的,旁人提起來的時候,才好說,顏玉就是鳳澈之妻啊。 想想就美滋滋。 哦對了,娘親還告訴了我君君所在之地,畢竟君君是鳳凰是羽族,受娘親庇佑,娘親想要尋他,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娘親問我,要不要將我送到君君身邊,我想了想拒絕了。 我知道君君在想什么,也知道他在介意什么。 所以,我就在這里等他。 他不是覺得我是小孩子么?沒關系呀,那我就等他五百年,如果說五百歲之前,他將我當成小孩子,以為那只是小孩子對大人的仰慕,那五百歲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一個青春無敵美少女,對男子的傾慕了吧?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打算,也下定了決心,但還是希望君君能夠早一天回來,畢竟我們的歲月雖然漫長,可對我來說,君君不在的每一天,都很難熬。 今天娘親還批評了我,說我不愛干凈,被子都落了那么多的灰,也不清理一下。 我趕緊阻攔,可是還是慢了,娘親給我將屋子里所有的東西,用一個法術就都清理干凈了。 我一把抱起被子,上面果然沒了君君的味道。 我好傷心,娘親不但沒安慰我,反而說,她這輩子只幫自己清理過東西,若我不是她的女兒,她才不會多管閑事呢。 我覺得她根本就不懂我,我哭的好大聲,將她給嚇著了。 爹爹只顧著安慰娘親,壓根看都不看我一眼! 蕭瑾還在那幸災樂禍,說我早該絕了念頭。 最后,還是被爹爹安慰好的娘親跑來安慰我,同我說,沒什么大不了的,她可以悄悄去偷兩件君君的里衣來,保證味道濃! 我…… 我覺得,我還是要臉的,便拒絕了娘親。 唉…… 君君什么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你。 后面的鳳澈沒有再細看,直接跳到了昨天。 想君君的第四萬九千二百七十天: 越來越多的數字,顯示了我對君君越來越濃的愛。 君君,給你比心哦。 今天沒什么可說的,明天就是我六百三十五歲的生辰,沒什么可過的,但愿望還是要許,依舊許君君能夠在生辰那天回來吧,就跟以往的心愿一樣。 鳳澈收回神識,看著手中的玉簡沉默了許久。 今天是她的生辰,她在這里等了他一百三十五年,而他,卻在她生辰的這天,領著別的女子回來…… 想起她那句君君,再也不見,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心痛難忍。 鳳澈深深吸了口氣,將玉簡放回了原處。 在玉兒五百歲生辰的前一日,他又去看了一眼三生石,并沒有旁的意思,只是覺得,若她真的就是他的命定之人,與其抗拒倒不如坦然接受。 左右她粘他也粘的緊,既然這樣,那就早些說開,他會在她成年之后的每一日,將她當成一個女子來對待。 可他卻沒想到,原本越來越深的三生石,卻在那一天,顏色變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