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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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突然改了主意,t又想進營地,豈不是親自打臉,啪啪響? 想到奶奶對自己的惦記和牽掛,白初晨放下顏面,片刻都等不了,她起身下床,趿上拖鞋走出房間,穿過小廳與走廊,毅然決然行至盡頭的房間。 她站在門口,勇氣蓋過遲疑,沒猶豫太久,抬手將房門敲響。 等了好久,里面都沒有動靜。 要不是她親眼看到先生進門,都會懷疑此刻房間里面究竟有沒有人。 她又敲響第二次。 夜晚安靜,悶鈍的敲門聲在整個二層蔓延回蕩,加之廊燈昏暗,氛圍襯托得十分滲人。 白初晨咽了下口水,正準備敲響第三次時,房門從里面被打開。 伴隨金屬把手扭動的聲響,木門開出一小道縫隙。 里面一片幽晦,不見絲毫光亮。 先生明顯是被吵醒的,神色怏倦,眉目不耐,尤其被廊燈刺照到眼睛,眸子瞇起同時,眉頭也凝蹙到一起。 他頭發有些凌亂,好像抓撓過,與平日對外視人的衣冠楚楚,一絲不茍之態全然不同,他本人大概也清楚自己此刻的姿容隨意,抬手穿過額前的發絲往后抄,動作自然,連貫中帶點雅痞。 “找我什么事?” 沈郁澤沙啞出聲,疲倦的啞意。 即便,他在看清來人是她后,神色微微好轉,但眸底情緒依舊明顯。 如果是聰明人,一定會清楚眼下的情形并不適合提要求,能避則避,敬而遠之,才是最好,可白初晨選擇迎難而上。 她低聲開口:“抱歉,吵到您休息了?!?/br> 沈郁澤倚著墻,似乎畏光,干脆把眼睛閉上。 之后單手揉著眉心,正常與她交談:“不怪你,我睡眠一向不好,通常需要借助藥物來輔助入睡,剛剛睡得沉,你敲門沒有聽到?!?/br> 白初晨將困惑問出口:“睡眠不好的話,不是應該睡得淺,更容易被吵醒嗎?” “你說的那種情況,入睡艱難程度還算好,但對于我來說,需要服用阿普唑侖才能睡得著,并且,入睡即深眠?!?/br> “那是安眠藥?” “是,與其煎熬等天明,不如借助藥物,被動昏過去,最起碼能保證第二日精力充沛?!?/br> 這是什么說法…… 不過聽起來,居然有點豁達的意味? 白初晨更加愧疚,再次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正在昏睡?!?/br> 這話有點奇怪,但她絕對誠懇。 沈郁澤:“不用道歉,先說你的事?!?/br> 小姑娘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更何況,自從兩人有了上次的親密嘗試后,她對自己一向避如蛇蝎,滿眼都是懼怯與排斥,藏都藏不住。 他承認自己cao之過急,怨不得人家。 但要說起來,他為什么突然忍不住,堅持索要回報,實際上,原因與她脫不了關系。 先前她走投無路,籌不到錢時,腦筋倒是轉得快,知道把家里那些破爛貨掛二手平臺賣掉,于是,他順勢找人偽裝買家,與她聯系,促成交易。 可是麻煩一旦解決,情況不再棘手之時,她又改了主意,居然再次聯系買家,試圖重新把東西收回。 沈郁澤不清楚,她到底是單純喜歡那些破爛貨,還是因為送禮物的人格外特別,所以才會這般戀戀不舍。 用他慷慨給予的錢,去愛惜別的男人送的禮物,這是否有些說不過去呢? 于是,他吩咐‘買家’,不通情地拒絕了她的回收請求,并在事發當晚從她身上強行索要回報,以此作為對她的小小懲罰。 白初晨遲遲未語,一副難為的模樣。 沈郁澤審視她兩眼,猜測問:“是想回家了嗎?” “不是?!卑壮醭繐u頭,終于說出自己的請求,“您下次去營地,能不能帶我同行?” “之前不是不愿意?” “我,我現在又想去看看了,行嗎?” 她前后善變,言行不一,難免覺得窘迫,說完便低下了頭。 沈郁澤:“是不是一個人待在家里,還是覺得無聊?” 白初晨順勢下了他給的臺階,點頭回:“是?!?/br> 沈郁澤溫和笑笑:“這是小事,當然可以,你方才表情嚴肅,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br> 白初晨松了口氣,面露感激,不再叨擾。 “謝謝先生,那我不打擾您休息,先回房間了?!?/br> 說完,她轉身要走,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從后繞上她的腰肢,將她一把攬回。 她腳步慌亂跌進他懷里,聽到沉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已經被你吵醒,今夜我一人恐難入眠,留下來陪我睡?!?/br> 他不是商詢的語氣,而是吩咐的,命令的。 白初晨身體陡然僵住,不知所措。 沈郁澤察覺到她下意識的繃緊戒備,低頜附在她耳邊,輕聲保證道:“只是陪我躺一會,不做別的,我說到做到?!?/br> 他的熱息順著耳廓往下蔓延,存在感極強,像蛇的信子,豹的須觸,總歸都是危險象征。 白初晨瑟縮了下,無法拒絕,更何況,她剛剛才向他提過請求。 她被他牽上手,領進門。 門一關,隔絕了長廊的燈光,房內一片昏暗,白初晨幾乎是在摸黑往前走,沈郁澤倒是適應輕松,步伐輕捷不亂,穩穩將她帶到床邊。 施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