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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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微弱光點太過微不足道,他整個人依舊浸湎在大片的暗色之中。 兩人目光對上,沈郁澤開口問:“衣服合身嗎?” 白初晨點點頭,意識到距離太遠他可能看不清時,復又出聲回答:“合身的?!?/br> 沈郁澤情緒不明,語調很平:“但今天你穿了太久不合身的衣服?!?/br> 連禮儀隊衣服尺碼不合的細節,他居然都有注意? 白初晨聞言明顯詫異了下。 兩人今日在學校意外碰面,彼此默契裝作不熟,在短暫的靠近時刻,他分明連一個正眼都沒有落在自己身上,遑論更多的觀察。 或許,是鐘師傅告知給他的吧。 白初晨想通,如實解釋說:“那是禮儀隊的衣服,因為我是臨時救場,能選的衣服所剩不多,里面沒有合適我的尺碼,所以上身的那件偏小一些?!?/br> 沈郁澤沒多說什么,只抬手示意白初晨靠近一些。 她依言照做。 兩人距離只剩咫尺,沈郁澤目光下移,定在她受傷的左臂上。 白初晨下意識想背手掩飾,卻被拉住手腕,對方輕力一拽,另一只手順勢覆上她的腰肢,不費什么力氣,輕松將她拉進懷里,擁坐腿上。 也是瞬間,她心跳亂起。 “還疼嗎?” “……不疼?!?/br> 對話間,兩人呼吸纏熱。 他挨她很近,下巴枕在她肩頭,高挺的鼻梁有意無意蹭過她白皙脆弱的脖頸,察覺女孩身體的緊繃,沈郁澤忍著退開一些。 鐘會已經向他匯報過醫生的診斷,確認燙傷無事,但白初晨皮膚太白,像是塊易碎的白瓷,稍受傷害就會留下明顯的瑕痕。 透過褐黃色的敷藥,依舊能見肌膚表層淺淡的紅。 沈郁澤神色不明,拇指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手腕,再開口,聲音愈顯低冽:“不要總讓自己受傷?!?/br> 白初晨暗自腹誹,誰讓他招呼不打一聲就突然現身崇大,猝不及防與他碰到面,她不被嚇到才怪。 這么算的話,她受傷得怪在他頭上。 不過這話當然只是心里想想,絕不會宣之于口。 白初晨回應了聲‘嗯’,不自在與沈郁澤這樣貼近,她撐力想從他懷里脫身,可對方非但沒有配合收手,反而驟然收緊力道。 她正不解,沈郁澤忽又抬手,肆無忌憚扯下她的一側肩帶,低首挨近,不知是吮是咬。 身體驀地繃緊。 安全線被跨越,隔離層破碎。 氣氛加劇升溫,化學反應聚變。 白初晨抓緊他衣角,顫巍出聲:“先生……” 沈郁澤不滿意:“上次見我,t你喊的不是這個?!?/br> 經他提醒,記憶畫面如碎片一般閃回腦海。 半個月前,相同地點,兩人在頭腦清醒時刻彼此試探底線,他們各懷心思,各有壓抑,最后達成共識,痛快釋放,瘋狂一晚…… 荒唐落幕,她以為句號就此畫下。 可現在,沈郁澤深邃的眼睛卻在告訴她,她想錯了,他才剛剛提筆沾墨,翻開故事啟篇的扉頁。 至于那天她到底喊了他什么,白初晨已經記不清楚。 她只知道,在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里,她被他要求配合百般嘗試,出口的稱呼不過興致順帶,與具體行為相比,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沈郁澤伸手摸過她的單邊顴頰,依戀停留:“以后叫我的名字,不用再喊先生?!?/br> 白初晨偏過臉去:“還是先生更顯尊重?!?/br> 沈郁澤低聲笑笑,帶著。隱隱的開懷意味,卻并不多顯和煦與明朗。 不管他在什么情緒下與人相視,身上的壓迫感都仿佛渾然天成,他就是自帶這樣疏離又冷冰冰的氣場。 “如今受之有愧?!鄙蛴魸缮蕴种?,勾起一縷她肩頭的長發尾梢,再開口,語調似帶著并不明顯的歉意,“需要你尊重的先生,不會在兩地分開后,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睡你?!?/br> 白初晨的心跳陡然快起來,她很少聽沈郁澤這樣露骨地講話。 她用力搖頭,目光慌亂:“不能再這樣?!?/br> 沈郁澤太清楚如何打她七寸,他聲音平淡著反問:“可一開始,是誰主動招惹的誰?” 白初晨闔唇啞口,瞬間頹下氣勢。 沈郁澤寬容地摸了摸她的頭,動作同時,雙膝不著痕跡地張開一些,白初晨乖坐在他懷里,并無察覺身下卯榫嚴合相對。 “你想徹底結束,不是不行,但要留給我一些時間對你進行戒斷?!?/br> 白初晨問:“那……需要多久?” 沈郁澤斟酌:“身體反應就像無法被控制的化學變量,我沒法給出具體的回答,不過,如果催化劑效力夠猛,我想應該很快會量變引起質變?!?/br> 什么質變,什么催化劑…… 白初晨聽得一頭霧水,甚至懷疑,兩人究竟是不是在討論相同的問題。 她正苦惱于復雜關系該如何結束,而對方卻像在研究化學習題。 “催化劑效力是什么?” 沈郁澤沒有出聲解釋,只用目光向旁示意。 順著對方的眼神指引,白初晨注意到床面的另一側,平鋪著一件衣服。 她定睛細看,見是一抹綠色。 旗袍? 是她活動時穿的那件。 白初晨困惑抬眼,對上沈郁澤幽深炙熱的眸。 施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