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純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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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妃暄輕輕嘆了口氣,玉容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失望的神色,或者說,石青璇的表現早就在她預料之中。 劍鋒爆響,擊碎了層層空氣,發出抄豆般不絕的聲音,宛若雷霆霹靂。 師妃暄神色安然,寧靜得像是一朵雪蓮花,在肆虐的風雪下,默默綻放。 陡然,在劍鋒落到身側的瞬息,她玉足輕點,身形若流云飛絮,就如突然將自己化作了一片雪花,融進了風雪里,突兀的消失不見。 下一個瞬間,竟是已到了十丈開外,靜靜的看著石青璇,輕輕一笑,搖頭微微嘆息道:“可惜,可惜!” 唰! 石青璇玉簫回轉,負于身后,冷靜的回望著師妃暄:“可惜什么?” 師妃暄一步一步走來,步伐緩慢,然而身側風雪卻似被一股無形氣勢帶動,再也無法落到她身遭三尺之內。 在距離石青璇三丈時,她倏然站定,輕嘆道:“以青璇師姐今時今日的武學造詣,絕不在妃暄之下,本可與妃暄一戰,只可惜卻是先與尤鳥卷,金環真,丁九重,周老嘆四人硬拼了一場,此刻不但早就元氣大傷,更是真力殘存不足一二,如何還是妃暄的對手?” “若非逼不得已,妃暄決不愿向青璇師姐出手,師姐切莫令妃暄為難!” 石青璇笑了笑:“師仙子似乎已是勝券在握?” 師妃暄搖了搖頭。笑道:“非是妃暄妄語。實在是看不出有何失敗地可能!” 石青璇不語。臉容上卻依然微笑不改。 師妃暄卻是面色一變。旋即輕嘆了一聲。 因為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已響了起來:“本座在此。誰能將青璇帶走?” 這聲音雖淡。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地語氣。擲地有聲。就如同那上蒼神明地詔諭。沒有人會去懷疑其中地內容。 風雪之下。一黑一白兩道人影緩緩走來。當先一人一襲黑衣。宛若濃墨潑就。而伴在身側地卻是位姿容秀麗。一身雪白衣裙地少女。這少女眉目如畫。一手舉著油傘。為那黑衣青年撐開。擋住了簌簌下落地風雪與細雨。 這自然是聯袂而來地原隨云與明空兩人,在冥冥夜色下,黑白兩道身影,黑的宛若融進了那無邊蒼冥下的神秘黑幕中,白的也似是融進了風雪里。 師妃暄沒有再說一句話,只緩緩將肩背上的古劍取出,橫到了虛空。 她看著原隨云。眼中沒有半點感情波動。 原隨云輕笑一聲。目光落到那古劍上,袍袖揚起。一道殘影飛起,古劍已到了他地手中。 這黑衣如墨的青年雙手按劍。修長白皙地手指在流暢,冰冷的劍身上流動著,像是奏起了一曲劍歌。 “劍留下,你可以走!” 吟!吟!吟! 劍體在原隨云的撫mo下,不住的清顫著,發出一陣陣清音,宛若劍鋒破空,又像是十分地愉悅。 劍意通靈! 原隨云眼中也似蘊滿了懷念的神色,多少年,有多少年了,屈指思來,距離當年那天下第一戰已經是十年了。 十年的歲月,改變了多少滄桑? 當年那意氣風華的少年,此刻已經是名動天下,牢牢占據著天下第一人,武林神話的寶座。 鏘! 一聲龍吟,劍光飛起,龍飛鳳舞,宛若虛空中一道閃電掠過,瞬間劃破了虛空,整個蒼穹黑幕被破開來,那簌簌飄飛的風雪嗖的倒卷上十丈高空,似是被一股凌厲地氣勢激發了一樣。 古劍出鞘! 一只蒼白地手握住了劍柄,劍柄既不華麗,也并沒有過多的修飾,但被這只手握上地瞬間,卻仿佛是握住了整個天下的命脈。 石青璇臉色陡地一變,她的眼中也蘊滿了復雜的神色。 “清虛明玉……?!?/br> 時隔十年,這柄名動蒼穹,曾經在天下間掀起腥風血雨的名劍卻終于再度回到了原隨云的手上。 明空悠悠嘆了一口氣。 她了解原隨云昔年的所有事,當師妃暄將古劍拿出的瞬息,她就認出了這正是那柄威名赫赫的夜帝佩劍……清虛明玉了! 也正是如此,她也知道,師妃暄這次卻是又逃過了一劫。 在握住清虛明玉的瞬間,透過劍意,原隨云已清楚的把握到了許多事情,許多曾經模糊的猜測都化作了事實。 “寧道奇果然還活著么?很好,很好……你令師妃暄持此劍來,只怕也是為了師妃暄遇上本座時,能以此劍保住性命,也好,本座便順勢還了你當年的恩情!” “不過,也未必沒有邀戰之意!” “以本座佩劍為戰約,自是表明了放手一戰,百死無悔的意思,我豈能不知?” 當原隨云握上清虛明玉劍的同時,他與寧道奇曾經的交集已經被一劍斬斷,再度遇上時,必定要再度決出個生死來。 師妃暄走了,同時,石青璇也走了。前者是不得不走,后者卻是沒有留下的原因。 明空走到了原隨云的身邊時,原隨云輕輕一笑,清虛明玉劍就放到了明空的手上。 古劍清顫一聲,如若哀鴻悲鳴,渾身的光彩像是被剝奪了一般,暗淡了下來。 明空不可思議的看著原隨云,低聲道:“師尊……?!痹S云不置可否的一笑,卻是再不多言,走入了風雪中,明空趕緊跟上,心中卻是多了一絲歡喜。 躍馬橋在望! 水浪翻卷,一艘畫舫緩緩駛過江心,朝躍馬橋涌來! 江心有濃霧涌動,那畫舫也在霧色下若隱若現,像是一條蛟龍,出沒不定。 驀地…… 畫舫中隱隱有輕歌作響,雖然清淡,卻如若空谷回音,連綿不絕。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原隨云身形一頓,眼神略略收縮,卻是瞬也不瞬的盯住了那艘緩行而來的畫舫。 沒過多久,畫舫在相距躍馬橋約莫七八十丈的位置停住了,在霧氣翻動下,隱隱看不真確,像是隨時要乘風飛走。 就在這時,一位神態從容,素衣赤足,卻是神色清冷的少女走上了躍馬橋頭,這少女雖然看起來雖然僅僅十一二歲年紀,卻有種說不出的從容與淡定,像是任何劇變在眼前都不能令她顏色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