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寧洛也惶恐,本就委屈的眼里又多了分無措。 他并不想將自己這副模樣展現給除殷故以外的人看,但被殷故把控著身體,他不得不順從。 這一刻,他又變成了殷故手中的小羊羔。 殷故的手臂攬過寧洛后脖頸,捏起寧洛臉頰迫使他看向三揚。 殷故故意勾唇道:“既然如此,那該好好向人家道謝才是?!?/br> 寧洛身子一縮,雙拳平在胸前,才明了殷郎是在為剛才的擁抱而吃醋,現下正對他實施懲罰。 寧洛微微抽泣著,道:“謝、謝謝三揚將軍……” 三揚難得露出無措神情,抬手邁步,正道:“呃不……” 寧洛又重新被殷故抱回懷里。 三揚見狀即刻止步,神情錯愕。 寧洛臉埋殷故懷中,因方才的懲罰而頓感羞恥,不由身體緊緊一縮,惹那人抱得更緊。 接著,殷故對三揚道:“多謝你送我家小郎君回來,三揚將軍?!?/br> 說罷,殷故懷抱寧洛轉身回屋,陰風將門“砰”一下關上,動靜大得嚇寧洛一激靈。 緊接著,殷故將寧洛摁在門上,低聲問他:“誰帶你去的天宮,去天宮作甚?” 寧洛望他那雙紅色眼瞳,不由發怵,低頭欲躲開他的目光,卻在下一秒被殷故捏住臉頰抬了回去。 寧洛滿眼惶恐無措,又帶著委屈與淚花,抽噎著話都說不清楚:“我、我是想……幫殷……殷郎的忙……” 殷郎眉頭緊皺,沉沉喚道:“出來?!?/br> 隨即他身后冒出一鬼武將,低頭下跪,聽候差遣。 “今日誰人來找過寧公子?” “回殷公子的話,今日袖清真神來過,后帶著寧公子一同離開了許久?!?/br> 寧洛清晰聽見殷公子悶沉一聲呼吸,繼而雙眸露出危險與脅迫的神情,他低身貼近,還未說話,寧洛就抖得不行。 寧洛委屈抬眸:“你監視我?!?/br> 殷故眉頭緊蹙:“這是監視嗎?” 殷故說著,撩起寧洛鬢邊長發,輕嗅,好似聞到了不喜歡的味道般眉心更皺,嘴角更耷。 他忽然開始自說自話:“是我不對,應該把你留在身邊才對?!?/br> 寧洛心咯噔一跳,并非心動,而是莫名感到緊張與不安。 眼前的殷故,宛若變成了一匹氣惱又隱忍怒火的狼,那雙瞳中血紅愈發鮮艷。 以至于寧洛大氣不敢喘一下,緊咬下唇戰戰兢兢的看他。 又見他松開那縷長發,貼身挨近至寧洛耳邊,低聲不滿:“竟叫你染上別人的味道,真令為夫惱火?!?/br> 寧洛一顫:“我身上……哪有……” 殷故打斷道:“有,你的頭發,你的衣服上,全沾了三揚那套劣質毛皮的味道?!?/br> 寧洛不禁心中納悶:“只是被輕輕抱一下,應該不至于有味道吧?若是有,我自己怎么沒聞見……” 殷故猛地將他抱起,寧洛一嚇,連忙勾他脖子:“殷郎……?” 這一刻,寧洛對上殷故那雙危險又曖昧的眼神,殷故嘴角微揚,咬著后牙根道:“看來冊封大典的邀請名單得重新擬定了。你那位三揚將軍,恐怕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難纏得很?!?/br> 殷故大步將寧洛抱上榻。 寧洛惶恐,心跳驟然加快,他連忙支起半身,道:“殷郎,為何要作這般稱呼?三揚將軍待我,只同兄弟一般……” 不等他說完,殷故便欺身而上,質問著:“你真只覺是兄弟?同明誠那般的兄弟?” 寧洛猶豫不知該如何回話。 真要拿三揚與明誠比較,那三揚的感情還是充滿雜質。寧洛自己心里也明白,與三揚相處時也并沒有像兄弟相處時那般輕松自在。 他隱約有感覺到三揚在處處維護他,偏袒他。 但兄弟之間也是如此不是嗎? 寧洛不由陷入不解的疑惑當中,眼底情感變得渾濁一片。 殷故見狀,極為不悅,直接將寧洛重重摁倒,直言道:“你在我身下,竟真想著那家伙的事?” “不……不是,我……” “有什么值得你猶豫的?他不過是個轉瞬即逝的短暫緣分,我與你,才是命中注定?!?/br> 說罷,殷故強硬吻了上來。 寧洛快被他逼得喘不上氣。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他感覺自己都突然被殷故壓得死死的。 殷郎今夜好像氣極了。 “他從未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寧洛心想著,“分明之前還自怨自艾的說我不如當初直接同三揚將軍飛升,結果現在見人家將我送回來,就變得又醋又惱,還說這番話……” 心中話雖是侃言,但方才殷故那句話,還是惹得寧洛心里酥酥麻麻的。 我與你,才是命中注定。 此話在寧洛心頭回蕩一瞬,眉頭便不由緊蹙,心口酥麻惹他一起一伏。 寧洛閉目想抱身上人,才抬手,下一瞬就被那人摁住手腕,擒于頭頂。 寧洛驚詫睜眼,又對上殷故那雙紅色眼瞳?!瓰楹我罄傻难劬εc眾不同? 寧洛不由回憶:“好像殷郎心中情緒大起波瀾時,他的眼睛總會悄然變紅。起初以為只有鬼王惱火時才會如此,那現在雙瞳紅艷,是因為動情,還是因為惱火?” 寧洛心猛然一提:“若是因為惱火而變得這般血紅,那他今晚豈非要將我腰撞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