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書中所說的,是前幾個朝代時,一狀元與探花的情愛故事。 說是情愛,卻非兩情相悅,乃狀元一廂情愿,愛而不得,最后霸王硬上弓的故事…… 向文才人文筆極好,題材又新鮮,雖然其中有些看了會叫人面紅耳赤的部分,但寧洛卻像被那些文字吸進去一般,如何也停不下來。 這回也是如此,寧洛看得入神,以至于殷故悄然到身后了都渾然不知。 殷故彎身看看書,又轉眸看看寧洛的臉,不由道:“小郎君這般認真?” 寧洛一嚇,手一抖,差點沒把書握穩。 他抬頭看殷故,嘆聲氣:“殷郎,怎的走路沒聲兒?” “是你看書太認真了?!?/br> 殷故說著,盤腿坐他身旁。 寧洛心道:“還好方才看的并非色情部分,否則肯定要被殷郎嘲諷……” 殷故歪身托腮看他:“你為何總愛看那家伙的書?” “嗯?”寧洛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殷故說的是向文才人,“因為他故事寫得好?!?/br> 殷故又問:“那他天天來,怎不見你多和他說話?” 寧洛又愣:“誰?天天來的不是只有袖清真神嗎?” 殷故聞言,眉頭皺了皺:“小郎君,你忘了我曾同你說過,袖清就是向文才人之事了?” 寧洛這一愣愣了許久,他努力回憶,最后只憶起個大概。 似乎……確有此事。 當年寧洛在彌河山上昏昏欲睡時,仿佛是有聽殷故提起過。 看寧洛一臉蒙然,殷故無奈嘆息一聲,目光往別處一瞥,整個人似漏氣一般耷拉著:“唉,果然,小郎君真是不大愛聽我說話的。心痛,心痛難耐?!?/br> 寧洛連忙將書放置一旁,好聲哄道:“沒有沒有,我是有印象的,只是當時昏昏欲睡,一過耳便忘了。是我不好,殷郎你莫要痛心 ?!?/br> 然而寧洛越哄,殷故越是夸張,甚至將半邊身子背過去,捂嘴佯裝哭泣的模樣,顫聲道:“原是過耳便忘。但小郎君對我說的一字一句,我都不曾忘記?!?/br> 寧洛有些著急,跪坐起身子轉向他,雙手搭肩,好聲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給殷郎賠罪,殷郎想要什么,我都賠給你就是了?!?/br> 殷故微微回頭:“真的嗎?” 寧洛:“當然,你想要什么,我都賠給你,吃的,喝的,玩的,還是別的什么,你盡管開口就是?!?/br> 話才剛剛說出去,寧洛心中便一癢,不由心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賠給你,躺著,站著,趴著,跪著,或是吻到天荒地老什么的,盡管開口就是?!?/br> 這般想著,寧洛不禁雙肩微聳,避他目光輕咬下唇。 然而,殷故只揚唇一笑,然后身子直直的倒在寧洛雙膝上,抱起手臂看他:“那就請小郎君哄我午睡好了?!?/br> 寧洛有些小失落,卻也疑惑:“可你以往都不曾有午睡的習慣呀?” 殷故聽罷,刻意的打了個哈欠,繼而側身閉眼,渾然睡去。 寧洛拿他沒轍,只得任他這般枕著,動也不敢動。 今日天氣還算舒適,確實是睡午覺的好天氣。 寧洛的書方才已被放得有些遠了,伸手夠不著,寧洛沒別的事可干,只能定坐著發呆。 看看藍天,看看白云,聽聽鳥啼,吹吹清風。 他不時低頭看殷故一眼,見他睡得甜,心里也一陣暖和。 只是這一個姿勢坐久了,又被壓著,腿略顯發麻。 不一會兒,遠遠見袖清真神走來。 寧洛不禁心道:“為何他總這般悠閑?天庭就沒他可干的事情嗎?” 袖清蹦跶著朝他們來,見殷故正枕著寧洛午睡,連忙放輕腳步到他們身邊。 袖清蹲下,仔細打量殷故一番。 見殷故正面著寧洛側身酣睡,袖清不由輕笑一聲,悄聲道:“這人怎的這般會享受?你被他枕著,腿不麻嗎?” 寧洛無奈悄聲道:“麻……” 袖清:“麻還不叫他起來?” 寧洛搖搖頭,垂眸道:“方才是我先惹殷郎不開心,就當給他賠不是了?!?/br> “???”袖清沒耐住疑惑,一臉匪夷所思,再度發問:“你給他賠不是?” 寧洛老實巴交的點點頭。 袖清又哼笑一聲,斜眼瞥殷故:“他哪里舍得叫你給他賠不是???” 寧洛連忙道:“是真的,方才殷郎好生氣,我還哄了好一會兒呢?!?/br> 袖清聽罷又忍不住“哈”一聲笑,對殷故道:“你就偷著樂吧,殷故老賊?!?/br> 寧洛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悄聲提醒著:“噓,小聲些?!?/br> 袖清歪嘴哼笑一聲,道:“這家伙耳力非凡,又不嗜睡,現下早該醒了吧?” 寧洛聽罷,低頭看看殷故,殷故卻沒有動靜,依舊沉沉睡著。 看他酣睡得像個孩子,寧洛不由溫柔的瞇眼一笑。 蹲在一旁的袖清見狀,不由打了個顫,起身自顧自的走了,嘴上還念叨著:“我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 于是寧洛又抬頭看袖清,人還蒙著未回神,想不明白袖清怎么突然來了又突然走掉。 這時殷故的手貼上寧洛側臉,寧洛一怔,又低頭看他,見他醒來,不由自責:“殷郎,吵醒你了嗎?” 殷故勾唇,細細欣賞著寧洛的臉龐:“方才聽見有狗在這兒轉悠的聲音,鬧得我耳朵好癢,故而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