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殷白被他們嚇的眼皮一跳,面上揚起一抹牽強的笑意:“爸媽,你們怎么坐在這里不開燈啊…” “殷白,你去哪里了?”mama并沒有回答殷白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我…” 殷白心亂如麻,腳底發虛,他佯裝換鞋,似是抱怨道:“爸媽不是說參加什么活動嗎?我也想去看看,所以就出去找你們了…” “你看見了,對吧?!?/br> 一向沉默寡言的爸爸開口,眼底陰沉,mama聞言,雙眼瞇了瞇,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原來小白是去觀看我們的[表演]了,怎么樣,看的還滿意嗎?” mama語氣輕松,似是十分愉悅:“你也很討厭陸望的,今晚他的那副慘狀,你看到了嗎?他被大火燒的不斷哀嚎,可他叫的越慘,我們越是開心,只有痛苦才能鑄就繁榮?!?/br> 爸爸也陰沉沉的笑了:“相信不久后,我們的小島一定會繁榮無比,被征收開發也好,旅游業發達也好,這是他答應我們的?!?/br> mama突然上前,一把握住了殷白的雙臂,力道之大,攥的他生疼,mama神色癲狂: “小白,你明白嗎?很快我們就能離開這座島了,你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嗎?我們會有大房子,新車子…” 突然,她神色一變,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神經質,她擦了口紅的唇在夜色之中顯得有些可怖,她聲音壓低了一些: “可是小白很不乖,三番兩次的欺騙爸爸和mama,為了讓小白長點記性,爸媽決定略施小懲?!?/br> 殷白身子一抖,想要往后退,mama卻將他勒的很緊,父親也在這時朝他走來,憨厚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地下室已經很久沒有打開了,小白,你就在那里待上一個星期吧,放心,我們會和班主任請假的?!?/br> 殷白臉色本就難看,聽到他們所謂的懲罰,整個人面色像紙一般,他結結巴巴的說:“不行的,一個星期…會跟不上學習進度的…” “我們家小白可是很聰明的啊,區區一個星期,這又算什么?” 女人不再聽他解釋,不由分說的,拎著他的后衣領便拉扯著他下樓,男人也不顧殷白的抗拒,伸出手將他的嘴死死捂住,二人將不斷掙扎的殷白扔進了他們口中所謂的地下室,任憑殷白如何敲打,他們都不做理會。 地下室內,漆黑一片,只安置了一張簡單的小床,連個窗都沒有,只有門外的縫隙隱隱約約透露著光芒,意識到自己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待上一周,殷白無力的垂坐在床上。 他突然好想回安息谷,他真的無法繼續再撐下去了。 這場游戲,自始至終都不是所謂的恩賜,而是懲罰,戲弄,這是一場毫無意義的游戲。 第10章 祭品8 殷白不知自己昏昏沉沉躺了多久,出乎意料的,有史以來,他第一次度過了一個沒有夢境的睡眠。 這間地下室沒有時鐘,正是不知時間的流逝,殷白才覺得這里的日子十分難熬。 他呆呆的坐在床上,指縫中的泥土已經干涸,他開始情不自禁的想起陸望。 他的尸體就那樣草草的被埋在山坡上,連個墓碑也沒有,更無人祭拜,生前生后竟無一人關心他,如果他能從這里走出去,他一定會為陸望立上墓碑。 “咕——” 殷白肚子響了,胃中發酸,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緩緩起身來到地下室門前,伸手拍打著門: “有沒有人???爸,媽,別忘記給我送飯??!” 半晌,無人回應,可他的肚子響的更厲害了,殷白無力的躺在了床上,看著昏暗的環境發呆。 “嗒——嗒——” 殷白耳尖動了動,是腳步聲,有人來了。 那腳步聲緩慢沉重,像是拖著腿在走一樣,寂靜的環境中,竟然讓人有些不寒而栗,透過門的縫隙,殷白看見有個黑色的影子停在了地下室門前。 看樣子似乎是個男性。 殷白來到門前,輕輕叩了叩門,“有人在嗎?” 片刻,門外那人不說話,門卻傳來了幾聲緩慢的叩門回應聲,殷白看著那黑色的影子,試探性問道:“是…是爸爸嗎?” 對方仍然不吱聲,隔著門,殷白感覺門的縫隙下正源源不斷的散發著冷氣,他的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往后退了幾步,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問。 門外那人沒有消失,良久,他用緩慢而柔和的語氣說:“小白,別害怕,我是顧言啊?!?/br> 顧言? 殷白皺了皺眉,這人說話的速度很慢,聲音確實是顧言的不錯,可是怎么感覺好像有點低沉? “我聽說你被他們關到這里了,我…我想來看看你?!鳖櫻哉f。 “可是沒有鑰匙,你進不來的?!?/br> “沒關系的小白,可以隔著門和你說說話,我已經很開心了…” 顧言的語氣似乎有些悲傷,不知是不是因為擔心殷白被關到這里的緣故,殷白放下警惕,再次叩了叩門:“別擔心,我在這里還好,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顧言站在外邊,半天也沒有吱聲,良久,她才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中午了?!?/br> 中午了?那對夫妻竟然不給他送飯,真是一對古怪的夫妻。 顧言像是知道他的心事,蹲下身說:“我給你帶了吃的,晚點會有飯菜送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