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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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后,他們重新排座位,鄒昕格和解語蜜成了同桌,解語蜜注意到林澗清會平凡的去看鄒昕格,后來鄒昕格把自己糾結的事情和她說完后,解語蜜戳了一下鄒昕格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談戀愛會影響學習的?” 鄒昕格以為解語蜜會因為之前沒告訴她這些她會生氣,“蜜蜜,對不起,我沒第一時間告訴你?!?/br> “我沒生氣,只是怕你是一時的沖動,畢竟談戀愛不是交朋友,你除了認識他,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還有呢?我們都還未成年,吵了架還可以和好如初,那談戀愛呢?也從來不是鬧著玩的,你確定他是認真的么,還是只想和你談個戀愛,你要弄清楚,不能白白耽誤了彼此的青春和學習?!?/br> —— 2013年少華高中畢業典禮。 “蜜蜜,你說,當時那些話你是在我要和徐澤表白的時候和我說,我會不會動搖?” 解語蜜輕輕搖了搖頭,“昕格,你不會的,不過,那也沒關系,結果總要試試才知道你選擇的是對還是錯?!?/br> 鄒昕格笑了笑,不遠處,攝像機在給其他班級拍畢業照,“是啊,結果總要試試才知道?!?/br> …… 鄒昕格收回視線,對女生搖了搖頭,“不可能的,車快來了,”鄒昕格再一次囑咐道,“千萬別再拿我和林澗清開玩笑了,要不然我就把你給顧暗寫情書的事告訴蜜蜜?!?/br>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br> 女生緊張的看著鄒昕格。 “喜歡顧暗的人那么多,我瞎猜的?!?/br> 女生松了口氣,不過還是被她給氣笑了。 兩人瘋鬧了一會兒,公交車便駛了過來。 陸陸續續上車后,幾人往后面走找座位,林澗清在鄒昕格前面走,最后排靠窗的位置有兩個座位,鄒昕格沒看到,以為沒座位了。 公交車緩緩開起,她趕緊去抓懸掛在上方的吊環扶手,還沒碰到,公交車稍微晃動了一下,不過還是差點讓鄒昕格摔倒,幸好林澗清及時扶住了她。 “謝謝?!编u昕格沒想到會有人拽住她,看清是誰后,鄒昕格笑了笑。 林澗清和她說:“后面有位置?!?/br> 鄒昕格走過去,是雙人座位,她回頭看了一眼林澗清,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她把窗戶輕輕關上一點,余光瞥到旁邊的人坐了過來。 她看著窗外,光透過玻璃折射進來,晃的鄒昕格有些睜不開眼睛,她收回視線。 公交車里的語音報站響起——下一站x街,請準備好從后門下車。 林澗清偏頭道:“對了,謝謝你的筆記,要不然在聽老師講的都有點跟不上了?!?/br> 鄒昕格笑了笑:“沒事?!?/br> 很快公交車就到站了,幾人下了車,走進了一家火鍋店。 林澗清早已訂好了包廂,九人的座位,他們隨便坐了下來,點完餐菜上得也很快,包廂里的空調開著,夏天吃著火鍋也特別爽。 一頓飯過后幾人在外面打車回家,林澗清的家不在這里,所以直接和他們一起打車回去。 兩個男生和那個女生打車走后,鄒昕格看了一眼手機,鄒父在短信里說還有幾分鐘就到了。 一旁的林澗清讓她很難當做不存在,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聊點什么,總之就是聊不聊都會尷尬,可是林澗清總是這樣考慮的很周全,他為什么沒打車離開,大抵是因為她還沒走。 她裝作不經意的四處看看,林澗清眉間松散,正低頭玩手機,她怕在看過去點兩個人說不定又要對視,她只好轉過來,也看起了手機。 在兩個紅綠燈過后,鄒父開車停在了街對面,這邊倒車比較麻煩,要繞挺遠的,鄒昕格給那邊揮了下手,林澗清也收起了手機看了過來。 鄒昕格笑了笑道:“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的款待,火鍋很好吃?!?/br> “沒事,應該的,如果還想來吃的話,叫上你的朋友也可以給你們打折?!?/br> 鄒昕格笑著點了點頭,和行人一起往斑馬線那頭走去。 林澗清看著她上了車這才收回視線,他點了根煙,就那么靠在站牌抽著,等到一根煙結束,他在道邊截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 日子過得很快,一天,飯桌上江淮茵說道:“過兩天申家辦喜事兒,新娘子叫申情,是蜜蜜的小學老師,你們還記不記得?” 解語蜜有些沒反應過來,“記得的,是我三年級的班主任,她教我們語文,江阿姨你怎么知道申老師要結婚的???” 江淮茵笑了笑,“說來也挺巧的,你們申老師是邵正那孩子的小姨,這幾年也一直都在少華附屬小學任職,就住在咱們鄰市?!?/br> 顧暗吃了一口干煸豆角,問解語蜜:“你不知道嗎?陳邵正的mama就姓申,小時候我上完課和陳邵正去你練舞的地方接你,路過陳邵正家的時候我正好去取衣服,申老師就在他家?!?/br> “邵正哥的mama姓什么我怎么會知道啊,不過那時候我以為老師是在家訪?!?/br> 解語蜜回想起那個下午,她站在門口等著她哥,陳mama招呼她進去,她解釋說一會兒要回去吃飯便沒有進屋,隔著一道一米多的玻璃隔墻,她模糊的有些看不清坐在沙發上背著她的身影,出去時顧暗給客廳的兩人都打了招呼,解語蜜這才知道那個人是申老師。 …… 一場精心打造的室內婚禮在雙城的x市舉辦。 在場兩邊放置接待賓客桌椅,總體格調為中式風,水晶吊頂白金色系,高級白色木質感大門緩緩打開,燈光打下來,猶如仙境,新娘一身白色婚紗娓娓動人,手捧鮮花走向禮堂中央。 一首英文歌曲伴隨著新娘入場,畫面感渲染成一部唯美愛情影片,引在場的賓客不約而同的把視線落到這場婚禮的兩位主角。 手機一聲提示音,是鄒昕格發來的,在旁邊的禮桌拍的兩位新人的畫面。解語蜜也找了個光線好一點的角度拍了一張發了過去。 她很高興能見證她兒時班主任的婚禮,保存了照片留作紀念。 婚禮結束后,申情換了一身長款中式旗袍,紅色配金色花邊,凸顯優雅成熟的韻味,臨走時,家里兩位大人帶著他們打了招呼,申情面亦燦怡,和自己的兩個學生拍照留念。 期間,解語蜜注意到一個人,與段父和老師他們熟聊著,只言片語中了解了一二,申情和他是老同學,最后,幾個大人叫上孩子一起合影。 段友輝拍了拍解語蜜的肩膀,“還記不記得?這就是劉普華叔叔?!?/br> “這就是蜜蜜???都多少年沒見過了,都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眲⑵杖A咧著嘴點頭大笑著,幾個大人也是一副歲月轉瞬即逝的感慨。 在幾人等段父去取車的空檔,解語蜜找理由去了洗手間。她走得極快,深怕再沒機會見到那個得知九年前那場案子真相的人。 這一路上并不長,只有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可她還是不停的在顫抖,驚慌失措,她馬上就可以問個明白,腳步不停,也不知是什么讓她突然就變的如此膽怯。 是什么? 這九年里,她尋找的。無數個夜晚,她夢到的。 真相。 “劉叔叔!” 劉普華走出衛生間的門,聞聲回過頭來看過去。 男人眉骨硬挺,人中周圍的胡茬恰到好處的凸顯著成熟,從詫異的目光中緩過神來,面帶著看小輩的樣子,揚起笑來,“是段家的姑娘啊,怎么了?” 她稍微控制好情緒平緩呼吸,“劉叔叔,其實我有事想問您?!?/br> 對面的男人神色笑意凝重,雖稍縱即逝,不過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這也足以證明她所猜想的那一部分。 劉普華依然保持從容慈笑,“什么事?” “小時候,您和我爸爸談話我無意中聽到了,”解語蜜像是一個毫無攻擊力的小姑娘,不過她看起來也真的是這樣的,她控制自己不要表現的很著急,“于翡琴,我jiejie的死和她有關,是嗎?” 婚禮結束,賓客們紛紛離開席位,走廊上沒有人,這種安靜的氛圍讓解語蜜迫切的想要從這個人的嘴里知道她想要的答案。 劉普華干笑了兩聲,隨后像是在掩飾什么把兩只手插進褲兜,“姑娘,你jiejie的事是個意外?!?/br> 解語蜜輕輕搖了搖頭,眼眸輕晃,直至男人的目光,“九年前,我jiejie去世當天,她來過我家,和你一起?!?/br> “你?!眲⑵杖A終于不再淡定自若,十幾年在職場上的從容不迫此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小姑娘。 “姑娘,聽話可不能聽一半,你不了解事情的緣由,當年我去你家你爸爸也是知道的,“劉普華看著她,解釋道:“我和你父母都是同學,你mama和我妻子當年發生一些誤會,我作為你于阿姨的丈夫,和她一起過去是為了讓她們兩個化解矛盾,不過這和你jiejie不幸離開是沒有任何聯系的?!?/br> 她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劉普華竟是于翡琴的丈夫! 這絕對是她沒想到的。當年她才不到八歲,因為jiejie的離開她精神也極度不好,做噩夢是小,人變得越來越抑郁在一度睡不好整個人就像是個只會呼吸的花咕嘟,沒有陽光和雨露,艱難的存活著。 記憶里的兩個人早已模糊的看不清任何面容,所以在發生那種事后,八歲的她根本無法把一個上學前無意回過頭瞥見的從車上下來的一男一女聯想到與jiejie的離開有關,畢竟當她放學回家后看到的是掐在jiejie脖子上的手是自己母親的。 不過這段記憶一直存在在她的腦海里,有一天她才發現,似乎巧合不一定就是巧合。 此時她再去看面前這個她曾經尊尊敬敬的劉叔叔,現今怎么看都覺得他并不像他表面的這樣,仿佛他的一舉一動,都有走過戲場。 那年在精神病院里,母親親口告訴她的,那個拋妻棄子不管不顧一走了之的男人! 那個jiejie的親生父親! 怎么可能?父親怎會不知! 解語蜜凝視著對面的男人,聲音變得清澈透明,不帶有任何情緒,好像又回到了一夜之間與jiejie陰陽兩隔又相繼離開母親的時候。 “那jiejie——” 一聲熟悉的嗓音傳過來,解語蜜戛然而止。 “姑娘,叔叔有事就先走了,你jiejie的事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該放下的也都放下吧?!眲⑵杖A輕扯領帶,說完,跨步離開了。 顧暗走過來,揉了下她的腦袋,“剛剛在和誰說話?” 劉普華離開時顧暗只看見個背影,不過有點熟悉,就是想不起來了。 “是婚禮上和咱們一起拍照的劉普華,劉叔叔?!?/br> 她冷靜下來后,發現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訴她,你的直覺沒有錯。 不過,她很清楚的是,真相并不僅僅浮于水面那么簡單,她今天所聽到的話也不必盡收在心。 最重要的是,她今天這一趟沒有白來。 外面轟隆隆的,連著幾日雙城陰雨不斷,解語蜜每次去學校也要備著一把折疊雨傘在書包里,不過看見樓下打著黑色雨傘的少年時,直接跑到傘下,以至于身上淋了些雨滴。 帶有一絲不易察覺附有淡淡清香的紙巾在她額頭上擦了兩下,抬頭時,是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好似罌粟般讓人沉迷墜落,吸引海水漲潮,湖水泛起漣漪。 她怕不是看一眼便醉了,要不然怎么就那么沒出息的想要他閉著眼,她會親上去。 原來不是只有酒精才會麻痹神經,他的眼睛也可以。 原來真的會因為喜歡這個人,之后,他的全部她都喜歡。 傘雖比她的小傘大了那么一圈,不過撐兩個人多少還是會有些小,鞋子踩進布滿雨水的坑洼路面,下過雨的空氣涼風習習,傘下的她卻是被遮擋的只看得清路面一層被雨水沖刷過的石板路,旁邊還有一只溫熱的胳膊時不時的劃過她的胳膊。 解語蜜往褚費那里看去,雨傘向她的方向傾斜,雨傘高出那側從傘面滑落下來的雨水每一滴都落在了褚費那一側的肩頭,解語蜜趕緊抓起褚費拿傘的那只手輕輕把傘持平。 褚費偏頭看她,她清晰的看到一滴雨水從褚費的下顎處滴落,她拿出手紙,撕開包裝,像剛才褚費那樣輕輕為他把雨水擦拭干凈。 “褚費,你身上都濕了?!?/br> 褚費看著她,沒回她的話,而是帶著yuhuo般渴欲的眼神,低低問她:“喜歡我的眼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