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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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蜜蜜的哥哥,那時候和現在差不多,都知道顧暗這個人是高二七班的體育生,雖然沒聽說過他打過架,但是認識的人也挺多的,還有就是他比我們高一級,所以高一的人基本不敢惹他?!?/br> 解語蜜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那里,安靜了許久。 “蜜蜜,我很羨慕你?!弊T惜看著解語蜜。 解語蜜抬頭望著對面的譚惜,譚惜艱難的露出一抹笑來,“羨慕你有一個很好的哥哥,還有那個不顧一切保護你的男朋友?!?/br> 解語蜜眼睛忽閃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好。 鄒昕格本來還在氣頭上,聽到這里突然轉頭去看解語蜜,一臉的‘什么情況?’。 “你男朋友?”鄒昕格問解語蜜。 “不是啦?!苯庹Z蜜無奈的看著兩人。 “小惜,褚費不是我男朋友?!弊T惜不解的看著她,鄒昕格也是有一堆話想說的樣子。 “那天褚費把你說的男朋友理解成“男的朋友”了,后來我要和你解釋來著,你就突然說家里有事,我也只好有時間再和你解釋了?!苯庹Z蜜松了口氣。 譚惜像是半天了才聽明白,“他不會是故意的吧?” “應該不會?!苯庹Z蜜說。 “為什么?”鄒昕格馬上問她。 “哎呀,我們就朋友啦,”解語蜜戳著盤子里的蛋糕:“別聊這個了,咱們還是趕緊想想怎么應對劉曉藝她們吧?!?/br> 因為她們報警,劉曉藝因為這件事情很可能會報復譚惜。 “那你轉班以后好點了嗎?”鄒昕格想,畢竟劉曉藝之后就不和譚惜一個班級了,這樣受欺負的機會可能就不會有了。 譚惜緩了會,之后說:“再后來,劉曉藝和她的朋友,也就是林嘉程的女朋友,每天都會去我們班門口堵著我,有時候我連廁所也不敢去,班里唯一一個和我合得來的女生也被她們欺負過,說實話,那段時間里,我已經習慣了她們一見到我就冷嘲熱諷,要不然就是故意用腳把我絆倒?!?/br> “不能讓他們在欺負你了?!编u昕格道。 “不是我,也會是別人?!?/br> 解語蜜和鄒昕格同時看向譚惜,兩個人都伸出手,緊緊的包裹住譚惜的手指。 那年少華開學,省政府下發通知,凡是省內的學生不看中考成績,報了少華高中就會被錄取,之后好多省里分數不夠往年少華招生的學生也都來到了少華。 班級是根據學籍電腦自動分配的,重點班里也會有幾個中等生,譚惜初中算是中等生,在初中的學習生活一直都很平淡,無波無浪。 少華高中算是省重點的高中之一,往年可以進去的學生都是學習好的優等生,譚惜想進去是不可能的,可沒想到她上初三那年少華突然改了政策,她滿心歡喜的報了少華高中。 沒想到第一年就讓她崩潰。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 譚惜家里有人給她打電話說讓她先回去,解語蜜和譚惜同路,鄒昕格直接打車回的家。 路上,譚惜接了一個電話,是她mama打過來的,讓她回來的時候去便利店給她爸買包煙,解語蜜沒什么事,正好也去便利店看看有什么要買的。 便利店旁邊有一棵斑駁的柳樹,柳條隨風蕩漾輕擺,樹枝上的葉條接近嫩綠色,落下來的殘葉卻變成了斑黃的樣子,沒了從前的英姿,好似也沒了希望。 她們一前一后進了便利店,譚惜在柜臺旁和收銀員說她要一盒煙,收銀員是個四十幾歲的女人,聽譚惜說要買煙她還多看了兩眼,女人指了指側面的墻上,之后示意譚惜要什么煙。 她媽剛在電話里說買十幾塊錢的就行,譚惜知道,十幾塊就是十一二塊的樣子,要是十八她都不能買。 她看了看那頭的煙盒,于是問一包她看著熟悉的煙盒問她旁邊的收銀員:“這個多少錢?” 女人看過去,回她:“21?!?/br> 她又看了一下別的,前面的她基本上都沒見過,她憑著感覺又問了一盒,這回這包是15塊,她拿過來,付完錢在門口等解語蜜。 便利店里的空間有四個隔間,每一間的商品類型都是不同的,解語蜜在最里頭拿了三盒巧克力,付完錢兩人一起出去了。 到了外面解語蜜把其中一盒巧克力送給譚惜:“送給你?!彼χf給譚惜。 解語蜜斜挎著的包不是很大,和她的衣服顏色很是搭配,她把其余兩盒放進包里,有一個是她的,還有一個是給她哥買的。 譚惜有些不好意思:“謝謝?!?/br> “煙放在我包里吧,要不然你還要用手拿著?!苯庹Z蜜看譚惜說。 譚惜沒帶包,煙也只能用手拿著,一個女生手里拿著一盒煙卻是看著有點不太好看,于是她把煙給解語蜜:“嗯?!?/br> 兩人這是面對面,解語蜜打開包要把煙放進去,一聲拉長調的“呦”在她們旁邊響起。 解語蜜把煙放進去,側頭看過去,出聲戲謔的人她們不認識,但是一旁巷子口處站著的幾個青年她倒是有些面熟。 “小姑娘怎么還抽煙呢?”有個嘴欠的問她們。 譚惜明顯是看到他們的時候身體便僵硬住了,也不敢去看,解語蜜牽過她的手徑直往前走,和沒看見他們似的,忽視他們的存在。 一個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解語蜜的后邊,疼的她往前踉蹌了一步。 譚惜的手冒著虛汗,解語蜜緊了緊兩人握著的手,繼續往前走,這回她像是帶著譚惜在跑。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她拼命一樣的往前跑,但還是讓那個矮子輕而易舉的抓到了,那時候她發現,男女生力氣的差距,不是一般的懸殊。 不管他們是出于什么目的,就想拿她們取樂也好,看她們不順眼也好,解語蜜此時只想帶著譚惜安全的離開。 又是一顆,這回是砸在了解語蜜的肩膀上。 有個人說:“打歪了!” 誰知道前面又有人從兩人身旁走過,就在解語蜜慶幸不是來抓她們的時候,那幾個人又轉了回來,譚惜直接叫出了聲。 “你們要干什么?”解語蜜瞪著眼睛,厭惡的說。 有人掰著解語蜜的肩,把她硬拉著往巷子口去。 她想喊救命,不料那邊的譚惜被人捂住了嘴,有人威脅她:“你要是敢喊一聲,我就弄死她!” 解語蜜恨恨的看著說話的人,手緊握成拳,她沒辦法,只能照做。 她眼前多了一部手機。 “看看這是什么?” 手機里播放的是一段視頻,應該是直接錄上去的,攝像頭晃來晃去,里面有一個人在打群架,場面極度混亂,過了一會兒鏡頭突然掃過一個人,那群人散開,他站在中間,臉上沒什么表情,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躺在磚地上的人。 那個人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是褚費。 解語蜜看了旁邊的人,那人示意她繼續看。 褚費的眼睛像是吞噬邪惡的黑洞,深不見底,他彎下腰半蹲在地上的人跟前,手緩緩的抬起,旁邊的人給他遞了煙和打火機。 他把煙點上抽了兩口,然后盯著地上那人的胸前燙去,一聲嚎叫從手機里傳來,解語蜜臉上失色,她旁邊的人輕笑了聲。 視頻切換到另一個場所,解語蜜不想去看:“給我看這個做什么?來告訴我褚費是什么樣的人是么?” 解語蜜艴然不悅:“大可不必?!?/br> 譚惜被捂著嘴,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那人輕撇了眼手機,解語蜜看著譚惜痛苦的模樣,只好偏頭去看面前的手機屏幕。 里面自然有褚費的身影,他坐在一間包廂里,k歌屏幕上和帕燈上五彩繽紛的光撒在里面,有人在桌子上打牌,歌聲不斷,有女生坐在他旁邊側著身子說著什么,褚費沒動也沒有躲,而是繼續玩著手機,不一會兒那女生往后靠了靠,褚費收起手機往后倚著皮質的沙發上,他點了下頭,那女生明顯很高興的樣子,又和褚費說了一句便起身出去了。 隨后,褚費從兜里拿出一盒煙,摸出一根咬在嘴里,沒什么表情的起身出去了。 解語蜜的眼睛顫了顫,她想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要讓她看到這些,難道就僅僅為了讓她知道褚費的過去嗎? 可這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 “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么?”那人問她。 “他去做什么,和你、和我都沒有關系吧?!?/br> “那你看看這個?!?/br> 解語蜜以為還會是什么視頻的時候,她看過去,這回是一張照片。 解語蜜盯了照片上的兩人許久,她說不上來什么滋味。 如果說她看到第一個視頻時她是相信一定是別人做了褚費不能忍受的事他才那樣對待別人的,還有第二個視頻,她也只是看到褚費從包廂里出去了,這也證明不了什么,可是這張照片,她不愿意去相信。 那人眼底露出狡黠的神情,他收回手機,丟下一句:“他在黎城可是浪子一個,像你這樣的,”他上下掃了一眼解語蜜,意味深長的說:“騙你,不是和玩兒似的?” 另一個女生在譚惜面前停下。 “她,你熟悉嗎?”那女生輕笑,手里是一張照片。 譚惜控制自己的緊張,下唇早已經被牙齒緊緊咬在嘴里。 她沒去看那張照片,而是去看那女生,她忍住自己不去撲上去的沖動,每次都是這樣的感覺。 好似周圍的一切都失了聲。 譚惜被放開,手腳無力的癱軟般往后墻上靠,那幾個人眼看走遠了,譚惜才艱難的起身走過來去拉解語蜜。 她們沿著道邊走,巷子旁有時候還會有小貓或是小狗在那里曬太陽,樹葉搖擺不定,小鳥落在樹枝上,柳絮飛滿枝頭,蜻蜓落在老奶奶擺攤坐的板凳上。 仿佛世態炎涼本該如此,可有那么諸多不易,就好像譚惜本應該抬頭去看遠方和大海的年紀,卻要忍受這暴力與壓抑。 人也不過是rou體凡胎之軀,如此的平凡簡單,也抵不過消磨和利劍。 譚惜回到家,父親還在上班,母親正點算家里上個月的支出費用,看見譚惜進屋,說了句“回來了”便繼續手里的事情。 她把煙放在茶幾上,沒回復母親的話,無精打采的進屋了。 …… 路過新建樓區往前走的路是上坡,老小區也要比新小區要高一些,所以解語蜜每次從自己房間里的窗戶往外看去,都會看到這個拐角處,因為褚費走過這里就會消失了。 這些天她和褚費相處時,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她會依賴他,相信他,也覺得自己無比的幸運能遇到他。 照片上是褚費和那天說是褚費女朋友的女生,他們抱在一起,背景也很清晰,是褚費的家。 她不會因為任何人對褚費的言論或者是一些無法考究的視頻就被他們左右,可當她看到這張照片時,解語蜜真的很難過。 從確認自己喜歡他,再到知道他有喜歡的人的時候,解語蜜從未有過這樣的難過。 昨天晚上她到了凌晨都沒睡著,喜歡一個人的興奮使她胡思亂想了好久。 想褚費會不會喜歡自己,他們會不會有一天就在一起了,解語蜜想到這里就會開心的笑,還會不好意思,之前沒注意的細節,昨天她想起來時,都會覺得無比的曖昧與華蜜。 對于褚費有時會很古板的問題,她自覺的改成了是一種性感。 那樣一個溫柔的男孩兒,心里已經住著人了,解語蜜眼眶泛紅,憋了許久的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她耷拉著肩,無力的走在這段難走的上坡路上,淚流了滿臉,她用手去擦,但擦完了還是不停的流,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這樣哭過了。 她抬頭望著碧藍的天,仿佛眼前被薄霧籠罩住了,什么也看不清了。 怎么會是這樣。 他們之間,還未開始,便已結束了。 她拿出紙巾好好擦了擦臉,整理好面容往家走。 這會兒家里她哥不是在睡覺就是出去打球了,但為了保險起見,解語蜜進屋時當什么也沒發生一樣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