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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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節課,看樣子他們都有點沒了精神。 歷史課是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老師,雖然表面上和藹親民的樣子,但搞起課堂氣氛倒是挺厲害。 他聲音帶著透破力,不是很好聽,但足以讓昏昏欲睡的同學精神不少。 課程乏味無趣,但有些時候就喊個高音,這樣認真聽課的同學也有點受不了。 四十五分鐘的歷史課講完也帶走了他們的困意,一個個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也有不著急的,有幾個女生,像是在等男朋友一起走。 吃完飯后,高三還有一節晚課,班級也不鎖,基本上就會在班里等著,還可以玩手機,這會兒就沒人抓了。 解語蜜收拾東西慢,小玩意特別多,什么涂改帶、防磨手指的膠帶、便利貼,小學時她就用這些了,到了高中也習慣性的就買了。 鄒昕格總是說她是哆啦a夢的小口袋、萬能百寶箱,鄒昕格缺什么,她就有什么。 “我媽給我發信息了,我先下去了,拜拜?!编u昕格背著粉色的皮質的雙肩包,梳的麻花辮一天了也沒有亂。 解語蜜想,面前的女孩總是帶著笑,每次看她,有時候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她就笑,解語蜜也會跟著笑。 “嗯,別忘了周末,”還沒等解語蜜說完,鄒昕格一臉保密的小表情,“不會不會?!?/br> 解語蜜:“拜拜?!?/br> “這倆人背著咱們要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張景擺弄著手機,隨意地倚在凳子上,他和褚費說,但沒看過來。 “女生的秘密,少打聽?!编u昕格過去的時候聽見張景在那里嘟囔。 她回來就一巴掌拍在張景后腦上,勁兒不大,和撓癢癢似的,但張景卻像要腦震蕩似的,呲牙咧嘴,一直喊著:“疼疼,太疼了?!?/br> “鄒昕格你家暴啊,這能行嗎!” 鄒昕格和解語蜜說話聲音小,幾乎只有離她們最近的張景和褚費聽到了。 張景輕伸兩個胳膊搭在課桌上玩手機,剛才和褚費說的那句聲音也不大,只是鄒昕格經過他身旁的時候耳朵尖被她聽到了。 去打他的時候也沒用力,就是警醒著張狗亂說,沒有想到他故意弄出這么大聲,還有人調侃鄒昕格,這下子她就像是被人圍觀了似的,她整個人都有點不自然了。 最后排那頭也站起一個人,他慢吞吞的把手機揣進兜里,還打了個哈氣,漫不經心的樣子。 鄒昕格沒理剛才說話的那人,轉頭看張景:“神經病啊你,我根本沒用力好不好?” “你都把我打出內傷了還說沒用力?”張景笑嘻嘻的樣子,顯然是裝的。 “她mama還在樓下等著呢,別開玩笑了?!苯庹Z蜜提醒了一句,張景嘚瑟的表情收斂了點。 像是有人抽煙,味道和白煙緩緩飄過來,徐澤的同桌在窗戶旁邊弓著身子抽煙,有人道:“你小子能不能注意點兒?!?/br> “你少抽了?”他嗆那人。 “咋了又失戀了?”這人知道不可能。 “晚上酒吧,徐澤不來,踏馬的說要找他媳婦兒去?!?/br> 也不知道為什么,鄒昕格不想去聽。 “人家找自己媳婦兒正常的事兒,別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兒,走兒子,爸爸沒媳婦兒,你沒成年吧?爸領你去?!?/br> 那幾人哈哈站了起來,從始至終,徐澤都是事不關己的表情,臉上卻帶著幾分笑意,讓她喜歡的同時,又讓她難過。 “張狗!人如其名!”說完,轉身保持鎮定地走了,剛到門口要跨出去的時候,班里一個男生在旁邊問她:“每天都走那么早,和對象遛彎去???” “你經常牽著你女朋友遛彎嗎?” 那人哈哈一笑,給她讓了路。 這一會兒的功夫解語蜜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剛要背上書包的時候,書包騰了空,“我拿著?!比齻€字,簡潔明了。 解語蜜呆愣地瞅了褚費一眼,緩過神來。 她今天穿的淺粉色的背帶褲,褲腳處露出一截光潔白皙的腳踝,白色的帆布鞋很是干凈,襪沿邊是條紋形狀的短筒,上身是白色帶著粉色品牌裝飾的logo。 窄窄的肩頭像是行走的衣架子,板板正正的,她兩只胳膊彎了彎,活動了下身體,感覺沒有書包輕松了不少。 張景看到這場面但是挺鎮定,只是還沒走的后面幾個男生,想問,但沒敢起哄。 褚費不背書包,他家里就有很多復習資料,課本拿回去也沒什么用,倒是解語蜜每天背好多的書,都有點駝背了。 張景沒動彈,今天他也有個局,有班里的幾個還有其他班級的,和剛才后排那幾人不是一個。 這會兒人出去的挺多的,盡管已經出去一些人了,因為現在出去的人比較多,樓梯就顯得格外的窄了。 平時解語蜜都是最后才出去,今天也是因為班里有其他人,她也就先出來了。 下樓梯時,解語蜜明顯感到自己沒什么阻礙地就下了樓。 期間有一個男生逆著人流往上走,她剛要給人讓路的時候,對面的男生就率先靠到了一旁讓解語蜜過去,她禮貌的對那男生微笑。 等到剩下最后一樓階梯的時候,她很快的往身后看了一眼。 褚費穿著白色寬松短袖,褲子是工裝褲,穿在他身上卻一點也不顯胖。 解語蜜覺得他像電視里走出來的模特,不是精品店的玻璃里的穿著他們品牌衣服的假人模特,而是真實的、有氣場的模特。 這個品牌的衣服都簡約,她記得顧暗平時也穿這個品牌的衣服,大多都是冷冷的色調。 她轉回來,他的寬肩還有挺直的背浮現在她的眼前,他一只手在褲兜里,另一只手拎著她的書包。 不知怎的,她有點開心。 教學樓一樓的地板上印著一個大圓圈,那是大廳的中央,兩側是學生們參賽的繪畫和書法展覽。 到了大廳,人就顯得沒那么多了,外面的風裹著棉絮拂過他們的頭發上,眉毛上,鼻尖上,嘴唇上,伴隨著廣播室播放的音樂聲,新的一天好像就快要結束了。 “褚費,你長得好高啊?!眱蓚€人的影子重合成了一個又長又寬的影子,解語蜜身上的陽光被遮擋的嚴嚴實實,褚費每次都這樣,她知道,那是怕她曬到。 “嗯,那你有安全感嗎?”褚費唇角彎了一個弧度,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好聽,還有那個喉結,跟著他一起說話,性感極了。 解語蜜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發現有點燙燙的,明明太陽都被遮住了,怎么還是感到曬到了皮膚上? “嗯,可是你不高的話,我也會有安全感的,”她認真的說,走了兩步之后話鋒一轉,她道:“你這么高,”她看著她比劃了一下在她視線里的褚費,又說:“每次看你都要仰著頭,好累的嘞?!?/br> “是么?” 沒過多久他看著他們的影子。 那我以后抱著你,我們就可以平視了。 從家里再到學校只有學校前面的馬路旁有一個紅綠燈,兩人一左一右的等著綠燈倒計時的時間,“褚費,你做飯好吃嗎?”她忽的問他。 他想了想,說:“還不錯?!?/br> 在黎城那段時間,大多時候都是褚費進廚房,給關芷做一些有營養的湯和菜補身體。 他習慣了照顧mama,但在雙城這段時間里,他卻不會照顧自己。 冰箱里始終都是那幾樣口味的方便面。 他喜歡干凈,每天都會打掃,房間里一塵不染,每次看到自己收拾完的屋子后,總感覺空落落的,沒有一點煙火氣息,因為房間里就只有他一個人。 解語蜜聲音清清涼涼的,像小河里的細流,緩緩的從巖石上流淌著,形成有紋路的形狀,“那你做飯給我們吃啊,我想嘗嘗你的手藝?!?/br> …… 日暮透著薄薄的一層紗發散著朦朧的光,馬路上人來人往,穿梭過來,再穿梭過去。 每個人的一生會有很多你不曾相識的人從你的身邊經過,人海茫茫,大多都是匆匆過客。 少年讓她扯緊他的衣角,綠燈亮起,馬路一旁的人要過來,他們則是要過去。 這回,他們離的很近,近到解語蜜聞到了他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帶有淡淡的薄荷香。 剛剛下樓梯時,解語蜜不知道的是,對面的男生在給她讓路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抬頭看的第一眼不是她,而是站在她身后的褚費。 他就像是一個保護公主的騎士,戴著盔甲和利劍,讓人根本不敢對他前面的少女有任何的傷害。 他們來時候去了趟超市,進去以后解語蜜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在扯著褚費的衣角,她松開手,衣服被她攥的皺皺巴巴的,她趕緊用手輕輕扯了扯,但褶皺還是很明顯。 她本來也沒想用這么用勁去攥的,扯的輕了,衣角就會從手里掉下來,她也只好緊緊攥住才不會松掉。 “對不起,你的衣服,”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的衣角。 有點像不知所措的小兔子,就差要紅眼睛了。 這是褚費對她的比喻。 “沒關系,洗一下褶皺就好了?!?/br> 他們買了很多的蔬菜、rou,還有水果,解語蜜說吃不完,他說可以放冰箱里。 一路上褚費拎了一個大號的袋子,解語蜜把書包拿了過來背上,他們走了十分鐘就到了。 褚費住的地方不遠,是一個中式的公寓,屋里擺件不多,客廳沒有電視,沙發很簡約,前面放著一個黑色茶幾,上面有果盤還有一個熱水壺。 換上鞋,兩人進來后,褚費把菜什么的都拿進了廚房。 “你去沙發上坐著就好,我去把水果洗了?!闭f完他就進了廚房。 解語蜜放下書包也跟著走進來,看到褚費在里面把東西一個一個的拿出來擺好,再整理一些要放進冰箱里。 “我來吧?!彼哌^來接過袋子,笑盈盈的轉身去客廳。 褚費盯著她的身影,小小的,她的頭發好像長長了點,發尾處是自然地往里面稍卷,黑色的發質,很蓬松的感覺。 褚費收回視線開始洗水果。 解語蜜打開冰箱,發現里面除了幾桶泡面什么也沒有,她不禁有點心疼。 解語蜜把東西放好關上冰箱門,這冰箱看起來是新買的,她又仔細看了看屋里的陳設,簡單煥然。 三室一廳,她看向褚費的房間,她想,緊閉的門后,會是什么樣子的,應該和這里一樣簡單吧。 解語蜜呆著也沒事做,就又回到廚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褚費洗水果。 此時她才想起來在馬路等紅燈的時候,自己突然說要吃褚費做的菜,的確,她是這樣想的。 她想看看褚費住的房子,一個人會是什么樣的,但她會不會有點冒昧了?她可不是別人還沒邀請,就提出要去別人家里吃飯的性格。 可是,她想看的是褚費的房子,想知道褚費做的飯好不好吃,這樣一想起來,反而感覺不那么別扭了。 褚費側一下身子抬手去旁邊的櫥柜里拿帕子,解語蜜想去幫忙擦水果,于是向前一步走過來等著褚費把包裝紙撕開。 帕子是新的,包裝還沒打開,褚費不知怎的笑出聲來,解語蜜去看他的臉,笑意還在,被她捕捉到了。 “褚費,你笑起來好可愛啊?!彼d奇的只知道觀察他的臉了,手指不自覺的放在了嘴邊,樣子像要咬上去似的。 褚費伸出手,立馬把她要含住的手指按了下來,“怎么?花癡了?” 一個男生被夸可愛褚費倒是沒什么在意或無奈的,倒是解語蜜這個小表情讓她感覺挺可愛。 他不知道解語蜜喜歡什么樣的男生,但她夸自己可愛,是不是就說明解語蜜挺喜歡他的? 記得小時候他送給解語蜜生日禮物,那是一個小蜜蜂的吊墜,她說可愛,問她喜歡么,他記得她說她很喜歡。 “花癡,”她頓了頓,“才沒有呢?!?/br> 褚費明顯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復之前的樣子,他松開她的手,褚費能感覺到手里她留下來的溫度,他有點不想去洗了。 解語蜜拿過帕子,和褚費并排站著,“我來洗吧?!?/br> 說著,還看了看一旁的蔬菜,“我負責洗,你負責做菜?!?/br> 她仰頭看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褚費彎下腰來,與她平視。 恍惚間,褚費的眼睛好像飽含了一些解語蜜看不懂的東西,沉重又復雜,她不自覺的伸手去觸碰那鋒利的眉梢。 輕輕的劃過那塊眉毛和皮膚,她從他的眉梢處看到他的眼睛,她突然像觸電似的一下子把手縮了回來,緊張的眨了兩下眼睛,抿了抿嘴,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剛才零意識的動作。 褚費也感覺到了剛才兩人不一樣的變化,好在他只是心亂人不亂,跟什么也沒發生一樣和她說:“水果你洗吧,蔬菜什么的我來就好?!?/br> 解語蜜匆匆洗完水果就端到了客廳,把水果一個一個擺在果盤里之后坐在沙發上,傻愣愣的又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自從褚費這次回來她就感覺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以前她去看褚費的時候,從來沒有像剛才的感覺,不就是碰了下他的臉,為什么會有觸電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