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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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門鈴響了,張景放下手機,起身去開門。 今天褚費異常的沉默,平日里跟他說什么不管愿不愿,也都會敷衍一下示意他在聽,不過從醫院回來就一直沒搭理過自己,褚費的心思藏的太深,他看不明白,也不會懂,除非他說出來,但不管多好奇,張景還是選擇不去問。 褚費在房間里呆了快半個小時了,張景沒想到褚費家這么無聊,什么游戲設備都沒有,他在房間里沒意思,就出來到客廳坐沙發上看電視。 他在腦子里飛快的想了下‘誰會來褚費家呢?’陳澈的臉就出現在了門鏡里。 開門時,外面的陳澈有片刻的愣神,看樣子和他一樣沒想到褚費家會有別人,“你是?”張景問道。 “褚費的朋友?!?/br> 張景側過身,陳澈走了進來。 “我是褚費的同桌,今天家里來客人了就在褚費這里蹭一晚?!?/br> 陳澈點點頭,笑說:“我倆之前也是同桌?!?/br> 褚費聽聲音從房間里出來,朝兩人看過去,陳澈大喇喇的往沙發上一坐,“我也來蹭一晚?!标惓耗贸鲆桓鶡焺傄c上,褚費走過來,看著他,陳澈拿火機的手頓了下,“去衛生間里抽,”褚費說完就坐了下來。 陳澈嘖了聲,把煙盒放到了茶幾上,叼著根煙進了衛生間。 褚費很少抽煙,他其實特別討厭煙味兒,只有遇到讓他不得不用抽煙來緩解情緒的事情他才會去碰,只不過更重要的,還是因為他想讓解語蜜在他身上聞到的都是干凈舒服的味道。 他們點了外賣,吃飯的時候褚費的手機響了。 褚費接通,那頭是夜季尋的聲音。 “那女的是自己跑去黎城的,我猜大概還是因為她兒子的病?!?/br> “不是說已經找到骨髓了嗎?”褚費皺起了眉。 “病情有所惡化,可能還要一場手術?!?/br> 褚費沉默了。 電話掛斷后,幾人都放下了筷子,通話的內容兩人聽的很清楚,張景一時聽的有些亂,不過聽他們說話的語氣就知道是個麻煩事,陳澈看著褚費,開口道:“是和解語蜜有關嗎?” 褚費點點頭,張景在一旁還是聽的一愣一愣的。 “那個女的來黎城了,”褚費說:“她差一點就看見解語蜜了?!彼行┖笈?,如果當時在那么巧合的情況下,那女人真的看見了解語蜜,他不敢想,那個瘋女人會對解語蜜做出什么來。 “不會是在醫院看見的那女的吧?”張景回想了下,聽褚費這么一說,當時褚費把解語蜜擋的嚴嚴實實的,他還以為是怕那女人嚇到解語蜜,這樣一想,還真像褚費故意不讓那女人看見解語蜜一樣。 “嗯?!瘪屹M說。 張景驚訝的看了陳澈一眼,兩人異口同聲:“到底怎么回事???” …… 剛打完電話,夜季尋從車庫里把他的跑車開了出去,十分鐘后,車停在了一家酒吧前,他找個停車位把車停了后走了下來。 夜季尋走進了一間包廂,里面不是很吵,但是燈光很暗,因為沒人唱歌,配樂聲音就沒那么大了,包廂里男女都有,準確來說,是在座的都是男女一起坐著,只有中間那個人樣子有些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因為沒有女的敢那人沒說就自己過去,那人往包廂門口看去,對夜季尋露出一記淺笑,包間里其他人笑著道:“夜少來了啊?!?/br> 夜季尋對說話的人笑著點點頭,之后走向了坐在中間位置的男人。 “季尋,你可好久沒出來喝酒了啊?!蹦腥说?。 夜季尋坐下來,翹著二郎腿,直接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了西皮沙發上,這材質讓他皺了皺眉,夜季尋直起身,打了個哈氣,回復剛才那男人的話:“沒意思,”他看抬眼看著新裝飾的墻壁,不滿的說:“你這品味越來越差了?!?/br> 男人不以為然,小酌了一口杯中酒,他的鏡片有些反光,也是因為房間和鏡片都比較暗的緣故,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睛,他往墻上看去,笑著說:“我覺得還不錯?!?/br> “壘哥,聽說這里有個唱歌很好聽的,要不讓她給咱們哥幾個唱幾首怎么樣???”那邊有個男的朝中間問道。 男人的手摩挲著下巴,給說話那男的抬了下手。 不一會兒,包廂里又進來一個女的,她先是對坐在中間的兩人點了點頭,之后問道想聽什么歌曲。 有幾個人看了一眼男人的眼神,男人笑笑,“隨便唱幾首吧,我兄弟想聽?!?/br> 歌聲飄蕩在包廂里每個角落,剛唱到一半,先前說要聽歌的那個男的徑直走向歌臺,手搭在女人的腰間,沒人在意這些,突然,麥克風里的歌聲變成了一聲驚恐的聲音,與此同時,沙發上的人注意力也都放在了歌臺。 男的沒想到這女人會有這么大反應,緊張的看向坐在中間位置的男人,趕緊一臉氣憤的對女人吼道:“就摸你一下你喊什么喊,還不快給壘哥道歉!” 女人顯然是害怕被稱做壘哥的人,她不敢去看男人的方向,身體因為害怕而開始顫抖,“是…是你,你…你用手掐我的?!迸诵÷暤恼f。 男人沒表示,就算已經和一旁陪酒的玩出火的幾個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包廂里只有伴奏的聲音,卻讓人有一種詭異的窒息感。 “碰一下就大驚小怪,還在這里干什么?”壘的聲音不緊不慢,說完,他抬了下耳邊的鏡框,笑聲也不咸不淡的,聽不出喜怒。 “我…我…壘哥,我錯了?!迸嗽捓飵е蘼?,跪爬著到壘的腳邊。 那男的看她哭哭啼啼的就要去摺壘的褲腿,嚇得趕緊一把拉住了,壓低聲音說:“你他媽是不是想找死!” 壘看了一眼那男的,“你看著辦?!?/br> 男的直接把女人拖到了外面。 夜季尋收起手機,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你叫我來就是看熱鬧的?” 壘倒了杯酒給自己,他輕輕搖晃酒杯,里面的不銹鋼冰塊發出碰撞摩擦的聲音,“聽說你要回黎城那邊,正好幫我找個人?!?/br> “怎么,你的人受到了限制?”夜季尋笑著說。 “我對那里不是很熟,而且,別人找我不放心?!眽究粗掷锏木票?,搖晃的動作沒停。 “什么人?”夜季尋說。 “我姐?!眽疽慌缘哪械陌岩环葙Y料彎腰遞給夜季尋。 薄薄的幾張紙,夜季尋漫不經心的清掃了一眼最上面的資料,包廂里燈光忽明忽暗,夜季尋接過來仔細去看上面的照片,偏頭問壘:“她是你姐?” “怎么?” 夜季尋挑了下眉:“親姐?” “對?!?/br> “得,”夜季尋把手里的資料卷成一個紙筒,看向那個大紅色血淋淋的墻壁,站起身說道:“下次換個設計師,或者你換個品味,要不然沒有讓人想消費的沖動?!?/br> 壘笑了笑,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這里只接待不正常的人?!?/br> 夜季尋翻了個白眼,走出了包廂。 包廂門關上的那一刻,夜季尋的眼神變得讓人捉摸不透,他往電梯的方向走,一個拎著紅桶里面放著一把拖布的大嬸一邊搖頭一邊走了過來,夜季尋往她后面看了一眼,是個衛生間,大嬸沒看到夜季尋,嘴里還嘟囔著:“看那姑娘的造化了?!?/br> 電梯‘?!囊宦?,大嬸趕緊小跑著過來,幸虧桶里沒多少水,夜季尋往旁邊挪了一步,除了怕水濺到自己身上,還有就是這個大紅桶,讓他想起來包廂里的大紅墻,突然有些犯惡心。 電梯門打開后,大嬸朝夜季尋笑笑,示意讓他先進,夜季尋沒進去,轉頭走向了衛生間。 還沒進去,夜季尋就聽見里面女人哭叫的殘聲,手里的紙筒被他攥的有些皺,露出的一半照片早已扭曲的不成樣子。 “救命,救命……”聲音是從寫著‘女廁’的門口里傳來的。 夜季尋把資料對折了兩下放進了兜里,走進去把女廁的門一腳踹開了。 里面的人沒想到有人聽到動靜還會直接闖進來。在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這里不只是酒吧,還是某些交易的換貨場所,連各個角落都放著安全套的地方,誰會去在意一個被堵在女廁里的女人?來這里的人哪一個會是喜歡多管閑事的呢。 當看到女人被捆綁的手腳,以及各處是傷的身體時,夜季尋扯起一臉不耐還騎在女人身上的猥瑣男一把把他掄到了一邊。 夜季尋發誓這是他最后一次來這里。 猥瑣男就是剛才從包廂里一起和那個歌女出去的那男的,他之前見過兩回,是壘還算信得過的手下,猥瑣男看清面前的人是夜季尋的時候,哆哆嗦嗦的跑了。 夜季尋不怎么認得這女的,畢竟他在包廂里根本沒看過那個歌女,不過大概應該就是了,女人哭著看向他,嘴里說著:“謝謝?!?/br> 夜季尋走出了衛生間,不一會兒,那女的跟了出來。 女人的眼線畫的比較重,哭過之后花的有些嚇人,夜季尋停下,看著她。 那女人不說話,就是一直低著頭,不停的哭泣。 “說話?!?/br> “您可以幫幫我嗎?”女人顫聲說。 夜季尋看著她,女人一直沒聽到回應,她忍著害怕抬頭去看夜季尋。 “幫你什么?” “今天的事情,他,他們不會放過我的?!?/br> 夜季尋從兜里拿出那個被他折的皺皺巴巴的資料,撕下來一角:“有能寫字的東西嗎?” 女人愣了一下,緩過神之后趕緊從身上尋找可以寫字的東西,她摸索了半天,急的又快哭的時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頭小聲和夜季尋說:“您能等我一下嗎?”她小心翼翼的指向衛生間的方向,“我的口紅應該在里面,就一分鐘,我求您了?!?/br> 夜季尋點了下頭,女人扯著被撕壞的衣服跑了進去,在角落里她找到了反抗時掉落的口紅。 “給您?!彼f給夜季尋。 寫完手機號夜季尋把紙和口紅一并遞給女人:“如果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br> 女人拼命的點頭,嘴里一直說著謝謝。 車里,夜季尋拿出手機給褚費打了電話。 接通后,那頭褚費說:“怎么樣?” “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夜季尋看向被他放在副駕駛上的資料,皺起了眉,“這可能跟壘有關?!?/br> “什么意思?” “于翡琴是他親姐,而且,壘還讓我幫忙在黎城找于翡琴?!?/br> 電話里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 “怪不得解家的事我查了幾年都是一樣,原來是他?!瘪屹M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 “那,要從壘的身邊調查嗎?” “先這樣,如果讓他知道我們在調查當年的事情,恐怕會打草驚蛇?!?/br> “褚費,這件事涉及到壘,事情就不好辦了?!?/br> “我知道,他接觸的事,都見不得光?!?/br> 停車場有人進來,夜季尋把鑰匙插進卡槽里,踩下剎車按了下鑰匙車子發動后開走了。 …… “壘?黎城黑窩子里的頭兒?”陳澈問。 褚費點點頭。 “那解語蜜家怎么會和他們扯上關系呢?”張景不解。 “那個女人,就是今天在醫院里那個女人,是壘的親jiejie,我懷疑,她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褚費聲音低沉:“應該都被她的弟弟給處理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