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治愈了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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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旁的小吃街熱鬧非凡,外灘特色小吃應有盡有,路燈把街道照的透亮,夜晚的飛蟲尋找發光的地方,于是都聚集在霓虹燈下,飛舞亂串。 褚費一只手插兜,眉間松散,眼眸含笑,解語蜜始終都是在他的視線里。 解語蜜手里拿著褚蔓如做的糕點,褚費送她回去。 云層被落日一點一點覆蓋,只剩下最后一道泛著光的橘紅色余暉。 熙熙攘攘的街攤,伴隨著叫賣聲,香味從屋里飄散出來。 解語蜜墊了墊手里的糕點,想著剛剛自己已經吃了好多的東西,這會兒除了聞著香氣時嘴有些饞,可肚子已經放不下任何東西了。 褚費側低著頭睨她,看過她的視線,嘴角彎了彎,眼角也帶著笑,他說:“下次帶你來吃?!?/br> 解語蜜收回她那發光的眼睛,有點不好意思,抬頭時,正好站在霓虹燈下,忽而臉頰處粉的不行。 她收回視線,攥著東西的手緊了緊:“嗯?!?/br> 她散落的長發垂在兩側,碎發別在耳后,露出粉嫩無瑕的耳朵,她半垂著腦袋,他看到她脖頸處那一節光滑柔軟的皮膚,還有白里透著紅的耳尖,褚費不禁愣了下神,食指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小區。 “很晚了,快回去吧?!?/br> 大門拐角處,他站定,在無光的地方,只隔一步的距離,他在黑暗里,她在光源下。 “褚費,今天中午的事,謝謝你?!彼齼墒忠幘氐匚赵谏砬?,聲音像吹過湖畔的風,清涼透明。 他目光所及之處,是女孩的背影。 剛才他說什么?他說,我看不了別人欺負你。 她先是愣了下,之后呢? 好像,她害羞了。 他靠著墻壁,拿出一根煙,點上,煙霧彌漫,他抬眼,二樓的臥室燈恰好亮起,一整根抽完,捻滅,扔進垃圾桶。 回去時,進了一家便利店,買了一盒糖。 外面,他拿出一顆糖放在嘴里,他不嗜甜食,甜的他倒牙,他皺了下眉,把糖咬碎了。 迎面,張景拿著籃球和丁子泉正往這邊走,張景往他這揮了揮手,喊了句:“褚費?!?/br> 褚費抬頭。 張景:“你干嘛去了?” 還沒等褚費開口,張景忽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用一種讓人尋覓的語氣:“送你小meimei回家了吧?” 丁子泉穿著一身運動裝,都是白色的,豎著耳朵,一臉八卦。 褚費突然笑了下,倒是一臉的好脾氣,看他們的衣服,抬了抬下巴,問:“去哪?” “去社區那兒,本來想在學校的籃球場玩了,沒想到場地讓高二那幫人給占了,”張景語氣氣憤。 丁子泉拍了下張景后背,笑了笑,看向褚費:“褚費,你也來唄,一會兒還有社團的幾個也過來,正好分兩隊?!?/br> 張景:“對呀,就知道把妹?!?/br> . 網欄內,球場上,霓虹燈照亮整片cao場。球撞擊地面,發出砰砰砰的聲音,潑灑著汗水,防守,投籃,氣氛緊張。 比賽最后,場外不遠有幾個女生站著往這邊看,中間的女生手里還拿著瓶可樂,朝著這邊笑著揮了揮手,多少還夾雜著點不好意思。 場上一個高二的瞅了一眼,笑著說:“徐澤,你女朋友來給你送水了?!?/br> 徐澤停下看了過去,回頭和場上的人擺了下手,笑著走了過來。 “給你?!?/br> 女生是少華初四級的,女生追的徐澤,兩個人交往有一個月了。 他接過,喝了一口,笑著說:“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打球?”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你說你去打球,我就去你們球場找你,那邊都是高二的,我猜你應該就是在這了?!?/br> 女生個子不高,是那種耐看型的臉蛋,頭發有點淺棕,眉毛描過,偏棕,涂了紅嘴唇,她看了一眼球場,問:“不去了嗎?” “你愿意我去么?”他問。 女生紅著臉,撒著嬌瞪了他一眼。 一旁她的兩個朋友牽著手,說:“把你送到了,我們就不在這吃狗糧了?!?/br> 女生不好意思站到徐澤身旁,徐澤一手牽過來,那女生說了句“再見”,兩個朋友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徐澤扯了下女生的手,說:“走吧?!?/br> “我們去哪?”女生側頭問。 “小樹林?!?/br> “……我才不去呢?!?/br> . 場上這頭。 “哎,有女朋友好啊,還有人送水?!闭f話的是高二社團的,和徐澤關系不錯。 其實徐澤這人比較愛混,中學之前學習也還湊合,但也經常逃課不學習,人不欠,混事做多了也沒找人多膈應,關鍵是這人聰明,做什么事都能全身而退。徐澤初中就開始交女朋友,這伙人和他一個初中的也都知道,沒聽過他追人,女朋友倒是不怎么斷過,只是大多都是處了沒一兩個月就分了。 “你沒有嗎?”丁子泉在一旁打趣。 丁子泉作為班長,口才一流,人緣混的也不錯,不管是高幾的,他都認識不少的人。 “別提,分了?!蹦悄猩鷩@氣。 時間也過八點半,球場上蚊子不少,再加上這里都是光,飛蟲都往這里飛。 “今天就到這吧?!睆埦翱戳搜蹠r間,幾人打了招呼就走了。 丁子泉看著張景和褚費,說先走了。 褚費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擰開水,仰起頭,在昏暗的燈光下,隨著汗珠流向凸起的喉結,性感又迷人,他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額角處一層的汗珠,鼻梁高而挺,他擰上瓶蓋把水拿在手里。 張景正了正手里的護腕,坐在褚費旁邊。 “上次打球你戴著護臂,應該是在擋你手臂的紋身吧?”張景一臉看透的模樣。 他肱骨那里也紋著一處。 風從一頭襲來,褚費站起身,仰著頭,把瓶子里剩下的水澆在了臉和頭發上,他甩了甩,把瓶子向上一扔,瓶子隨著拋物線進了垃圾桶里,像是自言自語:“她應該不喜歡吧?!?/br> 張景聞言噌的一下蹦起來,追問道:“我靠,你不會喜歡你meimei吧?” 褚費知道他說的是誰,沒理他,重新坐了回去:“她不是我meimei?!?/br> 褚費鼻音很重,微皺著眉,舌尖抵了抵一側的牙齒,有點疼,和他的心情差不多,他看了眼張景:“她之前和你一個初中嗎?” “啊,不是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我以前也就打趣打趣你倆,沒想到真有情況!” “不記得了,”他的聲音不大,極具溫柔:“她治愈了我的童年?!?/br> 張景一臉震驚,像是不可置信,他們的感情,從小就開始了,風從臉上劃過,他都沒感覺到。 和褚費做同桌這段時間里,除了感覺他不怎么愛說話之外,其余的根本不像論壇上說的人狠,打人時下狠手,欺負弱小,把人逼到發瘋,就因為這個褚費被學校開除了,相反,他覺得和褚費這樣的人相處還是能學到不少東西的,也沒覺得他這人心狠手辣,要是說欺負弱小,把人逼到發瘋,張景覺得,倒是萬恒宇這人做的出來的事。 剛開學的時候,因為褚費學習好,等到一跟不上老師的進度,他就問褚費,褚費也不反感,也教的認真。 忽的,張景好像懂了褚費現在的樣子。 復雜,沉重,還有幾許無奈,他覺得褚費可能有點害怕,害怕他之前的一切和造謠他的壞名聲讓他喜歡的人發現。 張景沒什么表情的拍了下褚費的肩膀,褚費正低著頭,等到抬頭時,他望著透亮的籃球場,忽地笑了,偏頭和張景道:“是不是覺得我很能忍?!?/br> 童年啊,人一輩子最快樂的那幾年,張景不知道褚費小時候發生過什么,但他能看出來解語蜜是真的住在他心里好久好久,也不敢打破現在的關系。 “你這動作也太不明顯了,你就不怕她喜歡上別人?” “我就在她身邊,她要是看不到我,”褚費不自覺的摸著手腕那處不平整的紋身,嗓子有點?。骸拔易鹬厮倪x擇?!?/br> 張景:“不是我說,喜歡她,你就告訴她?!?/br> 喜歡她,就告訴她。 他不是沒想過。 不是沒有勇氣,是怕嚇到她,褚費知道,他一直都是解語蜜的最好朋友。 很好很好的朋友。 只要能在她身邊,朋友也挺好的。 . 房間里,解語蜜穿著睡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在床上。 她想看會書,可心思卻不在這里。 這會兒家里人都已經睡下了,這幾年解語蜜都是一個人睡,沒有夢魘,也沒有再做過夢,就像一個無憂無慮沒有任何心事的少女,有父母陪伴,有兄長庇護。 是么? 好像是的。 這不就是許多人所向往的生活嗎。 她不知道為什么。 她就是開心不起來。 她懂事,學習的時候也會死腦筋,但她會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她沒有覺得江淮茵母子的存在讓她感到寄人籬下,反而是另一種幸福的存在。 她美么?她不覺得,可能不丑,她想,鄒昕格和姜涼那樣的才叫好看,自己嘛,就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多少還有點笨笨的。 初中那會兒她和鄒昕格一起升到少華的時候,沒想到有人初一就開始談戀愛了。 和她一樣想的還有鄒昕格。 她們之前的環境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類事情,男孩和女孩一起玩口袋,還可以一起跳皮筋,在初中,男女生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讓她記憶深刻的是初三那年,中午放學,解語蜜一個人去便利店,她到主食處填東西,她在貨架中間,兩邊來了幾個人,還都是男生,解語蜜發現有人,隨便拿了一個面包和牛奶就要去收銀臺結賬,可沒想到,一只手臂橫在她眼前,擋住了去路。 她有點煩。 解語蜜從小就這樣,如果不是她認識的朋友和她開玩笑,她就很煩,小時候那群人就是這樣,jiejie什么也不做,也會惹得他們欺負,所以她反射性的不喜歡別人用欺負她的人開玩笑。 而且都還是男生,在那個還不是太開放的時代,她覺得女生和男生的玩笑不可以亂開。 她轉身往另一邊走。 又是一個胳膊。 她抱著東西往后退了一步,倚在了貨架旁,也不看他們,有點無奈。 “顧暗是你哥?”說話的是第一個擋住她的男生。 她抬頭看過去,這人她有印象,經常來她們班,因為下課去后面衛生角扔垃圾,后面吵吵嚷嚷的人里好像有這張面孔。 “做我女朋友唄?”他又說。 解語蜜有點不耐煩:“麻煩讓開?!?/br> 她討厭這樣的人。 出口閉口都是那些不走心話。 他們在最里頭的格道,又是中午,沒什么人來,那男生擋在中間,他兩邊的空隙她過不去,她用了力氣,去拍那擋在她面前的手臂,沒用。 男生笑了笑,沒讓。 她感覺的到,其余的人也都注視著她,發出戲謔的聲音。 “真不知道你們是來上學的,還是來辜負父母的辛苦供你們上學的!” 那幾人倒是一臉的不在意,還互相看了一眼,覺得她還挺逗。 “我就是想認識認識你,”男生掏出手機,按了兩下,向她要qq號:“加個qq我就讓你走?!?/br> “沒有?!彼龤獾挠悬c兇。 “得,脾氣倒不小?!闭Z畢,他放下胳膊。 解語蜜松了口氣,快速走了出去。 “小meimei,做好準備,我要追你了?!?/br> 伴隨著口哨聲和大笑的聲音。 她沒理,結完賬走了。 她以為自己會被他們煩個幾天,沒想到沒了下文。 讓她慶幸的是,那幾個男生都再沒出現過。 解語蜜自從知道初中就有男女生交往后,她就再沒和男生過多的接觸,也意識到了男女有別。 她躲避和男生接觸,也不敢直面的和男生對視,總覺得這樣不好,有時候還會反感一些男生的玩笑,比如萬恒宇,他的行為真的讓她又氣又煩。 有那么一刻,她想成為男生,因為力氣變大了,就沒有男生可以欺負她了。 可褚費出現了。 她覺得做女孩子也挺好的。 他對她的偏護,她特別有安全感。 她討厭男孩子,但褚費除外,就好像,褚費是一個特別的存在,讓她想要靠近,從不覺得反感。 當她看到那一行‘等我們長大,我來找你’的時候。 她哭了。 她等了五年的男孩,終于回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