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來，賀辭歌除了和黑粉互罵之外，又多了一個讓黑粉們diss的一點。

    那就是她那讓人“一言難盡”的演技。

    網上的原話是說：賀辭歌每發布一首原創新歌，平臺熱搜登頂，讓粉絲們耳朵懷孕，她就獎勵自己演一部狗血網劇，辣粉絲的眼睛。

    沈知言：……

    就離譜。

    “……你少轉移話題?！辟R辭歌冷臉看她：“沈知言，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演技垃圾？”

    “……”沈知言一噎：“我沒那意思?！?/br>
    “那你什么意思？”

    “呃，其實我覺得，非科班出身也沒什么的，而且一個演員演一部戲，最后出來的成品效果如何，它真的取決于各方面的因素，劇本好壞，導演會不會拍，后期剪輯特效如何，宣傳有沒有跟得上，導演會不會調教演員……它真的取決于多方面的因素?！?/br>
    賀辭歌將信將疑：“所以？”

    沈知言深吸一口氣，：“所以，你相信我，你只負責一部分責任?！?/br>
    賀辭歌打量她片刻，不自覺笑了：“你這么拼命安慰人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也沒沈灼灼當時說的那么不可理喻?！?/br>
    “……？”

    沈知言頓時無語：“不是，她對你說我什么了？”

    “哦，她說你小時候欺負過她，把她攢了兩年的頭發給剃光了，還說你這人打架不要命，你們沈家誰打你一拳，你直接能十拳報復回去，跟從地獄里來的惡鬼一樣?！?/br>
    沈知言面無表情的聽著，正要反駁。

    賀辭歌又笑道：“沈灼灼說，你那副樣子，讓她看了又害怕又羨慕?！?/br>
    “嗯？”沈知言眼里染了點笑，摸了摸下巴：“她羨慕我？她真這么對你說的？”

    “是啊?！?/br>
    沈知言納悶道：“可她爸媽把她當寶一樣的寵著，她哪里來的羨慕？”

    賀辭歌輕嘆一聲：“大概，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1吧?！?/br>
    “……”

    沈知言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過了片刻，她又問：“……那實際上呢？”

    賀辭歌低下頭，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只笑看著她，并不說話。

    沈知言頓了頓：“嗯……明白了?！?/br>
    “她好像真的覺得猛1就應該像你當年那樣，一言不合就跟人動手?！辟R辭歌打量著沈知言，疑惑道：“你高中真的把裴家那小少爺的腿打斷了？可你這么瘦，被風一吹就能倒吧？哪里猛1了？”

    “……”沈知言無語看她：“你說話就說話，人身攻擊干嘛？”

    賀辭歌見她似乎要生氣，討好一笑。

    “朋友，玩笑哈，玩笑……”

    沈知言瞥了瞥嘴。

    她發現賀辭歌私下里，好像也不像是網上說的那樣，脾氣臭，耍大牌，罵死人不償命，反而還挺好聊天的。

    也不是——

    她喜歡懟沈灼灼，而且是往死里懟那種。

    她正想問賀辭歌暗戀沈灼灼多久了，就聽賀辭歌問她：“你喝酒的時候跟我說，你能靠一部戲把我捧紅，這個事兒你真的不考慮考慮了？”

    “……”沈知言想了想，正色道：“如果兩個月之后，我的事業能起死回生，我就……我們再考慮合作的事兒？”

    賀辭歌爽快答應：“也行?！?/br>
    “……不過你要想好了哈?！鄙蛑酝?，提醒：“和我一條船，將來是什么后果?！?/br>
    “這有什么的?！辟R辭歌滿不在意的笑笑，問她：“你是擔心我跟你一起挨罵？”

    “昂?！?/br>
    “放心吧?！辟R辭歌揶揄的望著她調侃：“只有你會因為懶得理那群噴子，所以單方面挨罵，你自己選的，怪誰？”

    沈知言：“……？”

    這女的，懟人的毛病怎么間歇性發作？

    “我這輩子，最大的樂趣就是懟網絡噴子，沒了他們我可怎么活啊……”賀辭歌故作難過的斂下眉：“我只要一看到他們聚集在網絡的一畝三分地，現實里過得一塌糊涂，卻只能在網絡上發泄不滿的樣子，我就覺得我這富豪的生活簡直美好極了?！?/br>
    沈知言：……

    這種話真的能告訴她一個新認識的朋友嗎？

    “其實我覺得，”沈知言委婉規勸：“您可以稍微壓制一下您的天性?！?/br>
    賀辭歌來了幾分興趣：“怎么說？”

    “你別每天那么懟沈灼灼，她喜歡順著她的?！鄙蛑詥査骸熬蜕蜃谱破綍r懟我的時候，你見我回懟過嗎？”

    賀辭歌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道理?！?/br>
    沈知言：“嗯……”

    “不過你剛說兩個月就能讓事業起死回生？”賀辭歌站在專業角度分析了一下：“這可能嗎？你要自己拍戲？但是兩個月從寫劇本到拍出來，你確定時間能夠？”

    “啊，當然不是我自己拍啊，”沈知言認真解釋道：“我就只負責劇本而已?！?/br>
    “……”賀辭歌疑惑問她：“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你不擔心那個柏婳借題發揮，再指揮粉絲網暴你？”

    賀辭歌說到這里，冷嗤一聲：“那女的一個編劇，為什么要搞粉圈那一套??？還什么明星金牌編劇，那白富美人設一套一套的，她真有錢還是假有錢，我看不出來嗎？”

    沈知言頓時眼前一亮：“果然，你也覺得她在賣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