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接觸得早,是虞柏洲早就牽橋搭線了? 虞卿辭沒興致聽這些,像是說笑話一般:“你帶你干女兒辦手續了嗎,怎么沒叫我簽字?” 虞柏洲皺眉:“什么手續?” “收養手續啊,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還是說您更喜歡直接說那是您親女兒???”虞卿辭說罷又覺沒意思,“算了,您想怎么安排她都行?!?/br> 反正連股份都給了,這種虛名根本不值一提。 “誰告訴你那是我干女兒了?她父母同我是故交,照顧一下罷了?!庇莅刂抟回灷讌栵L行,聽到虞卿辭的問話后,罕見的沉默片刻。 他不愿多說,掐了煙,對著不遠處的秘書吩咐:“去找人?!?/br> 秘書的動作很快,半分鐘后,側門關了又開,虞柏洲對著來人招手:“硯笙,這邊?!?/br> “虞總?!?/br> 一道清越的女聲從側門處傳來,虞卿辭側頭看去。 拂開盆栽枝葉的手長得修長勻稱,墨綠色的袖扣端莊沉穩。 女人身材高挑,白色的西裝套裙內搭淺金色的絲綢襯衣,折射出流動的燈光。 金絲眼鏡鏈衍射出的光芒,在瞳孔中劇烈震蕩一秒。 虞柏洲正要給她們二人互相介紹,卻見他那個未見面時還帶有怨氣的女兒,不同于對待賓客那般的敷衍,已經主動朝走近的溫硯笙伸出手:“我是虞卿辭?!?/br> 握上的那一瞬間,虞卿辭的指尖勾過溫硯笙的小指,毫不掩飾的揉過那處皮膚的紋理,充滿挑逗與暗示。 溫硯笙淡淡一笑,仿佛沒有察覺到虞卿辭的動作,疏離而周到的回:“溫硯笙?!?/br> 溫硯笙的聲音和她的長相一樣,聽著微冷,卻讓人覺得悅耳。 虞卿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溫硯笙,那雙漆黑的眼眸里毫無波瀾,臉上的表情不露任何破綻,十分沉得住氣。 顯然,溫硯笙比她更早知道了她們的關系,也早有了準備。 這一認知讓虞卿辭十分不悅。 因此在她們手分開的前一刻,虞卿辭故意重新將人握緊,當著虞柏洲的面,砸下一句:“好久不見?!?/br> 溫硯笙的眉眼終于如她所愿的蹙起一分,虞柏洲的神情看起來更為驚訝,他盯著虞卿辭看好幾秒,似乎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偽:“你們認識?” “我認識她,但不認識溫硯笙?!庇萸滢o賣著關子。 虞柏洲輕拍了一下虞卿辭的肩,皺起眉,沒什么耐心:“什么認識她又不認識的?” 虞卿辭指了指溫硯笙:“我剛回國那晚跟蘇檸玥出去玩,有些喝多了,多虧遇上了她,幫我醒了酒?!?/br> 靠近的距離讓她聞到一絲木制冷玫瑰的香調,混合了些許白葡萄酒的氣息,虞卿辭鼻尖輕嗅,忽然覺得有些好聞,說話聲也下意識放柔:“那天沒來得及道謝呢,溫小姐,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虞柏洲的助理跟他應酬時也會常備解酒的物品,全當是醒酒藥之類的東西,并沒有聽出二人言語中的交鋒。 可虞卿辭口中的解酒顯然是靠某種深夜的歡愉,就連那句‘有緣’,也并非是字面上的道謝。 溫硯笙仍舊像是聽不出半分話中深意,露出溫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舉手之勞罷了?!?/br> 虞卿辭還要再說,忽地被虞柏洲拍了一下背:“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小姑娘想道謝想聊天有的是時間,外頭人都等著,等會兒好好讓別人認認臉,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應該不用我教吧?” 溫硯笙先表了態,微微欠身:“虞總放心?!?/br> 虞卿辭跟著敷衍的應:“恩?!?/br> 虞柏洲的秘書早已經等在宴會廳的側門,見三人聊完年后,在迎上來跟虞柏洲快速說了幾句宴會廳里的狀況。 虞柏洲似乎想到了什么,把溫硯笙也招了過去。 虞卿辭跟在最后面,看著前面配合默契的三人,短促地笑了聲。 緊接著,揚起的嘴角跟著慢慢落下,逐漸瞇起了狹長的眼。 第3章 虞柏洲今日的興致很高,虞卿辭已經畢業,到了可以正式進公司的年紀,他帶著虞卿辭站在臺上,將她介紹給云城的商政兩界。 臺下掌聲雷動,介紹完虞卿辭,虞柏洲又招了招手,將臺下的溫硯笙喚了過來,許是因為溫硯笙在校教師的職業,給她編了個投資顧問的名頭,將溫硯笙夸了又夸。 溫硯笙即將進虞家門的消息早已傳遍云城,在場的都是人精,他們并不關心溫硯笙跟虞家之前有什么交集,與其說是捕風捉影的干女兒,不如說是一份利益捆綁共贏,讓不少人紅了眼。 三個小時后,在虞卿辭的臉即將笑僵時,借著蘇檸玥的電話躲了出去。 宴會廳的側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每隔幾米設有外接露天的小陽臺,花植環繞其上,厚重的珠簾將走廊隔離開,遮擋住視線,是個偷閑的好去處。 以至于虞卿辭避到這邊,就想摘下累贅的臂紗。但她也注重外在形象,這臂紗呈純白色,免不得就會弄臟,所以只能遺憾的看了眼,并不能付諸行動。 跟她相約的人很快找過來:“怎么躲在這兒?我以為今晚都找不到跟你說話的機會了?!?/br> “你要是樂意交際,檸商姐一定會很高興?!?/br> “別別,你饒了我吧?!?/br> 來人正是蘇檸玥,也是唯一知道虞卿辭與溫硯笙三日前關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