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安排工作的?！备笨傸c點頭。

    顧以檸還是很放心的，她一年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在杭城，都是副總她們安排，偶爾會問她的意思。

    綺落的事情，就是副總點頭的，但她不知道程家的資金出問題了，險些被程清棠騙了。

    打發副總去安排，顧以檸處理手上的幾l件難事。

    ****

    紀華清在課堂上待了很久，現在的教學方式用到許多科技，連最簡單的黑板都變了。

    以前會寫板書，現在用得少了。

    她拿著粉筆在黑板上，一筆一劃地寫下‘紀華清’三個字，放下粉筆，靜靜地看著。

    她屏住喜歡，呼吸著粉筆寫下板書后留下的味道。

    這種味道，她很喜歡，也會沉迷。

    時刻提醒她，她是老師。

    紀華清喜歡這種感覺，由心而喜歡。

    “紀老師?！?/br>
    一句清晰的呼喚，打斷紀華清的遐思，她轉身，一人站在教室后門口。

    是本校的教導主任。

    “主任?！奔o華清禮貌的打招呼。

    教導主任也不過三十三、三十四的年級，她的目光定在了黑板上行，眼神如水，“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這個板書了?！?/br>
    “紀老師，你走后，所有人都知道了顧以檸喜歡你的事情。同學都知道顧以檸不結婚不談戀愛，都是為了你?！?/br>
    紀華清皺眉，說：“這里是學校，不適合說這些事情?！?/br>
    這里是高中教室，是學生讀書的地方。

    “紀老師，你在躲避?！苯虒е魅无D身看向她，“我是方依，您忘了?！奔o華清搖首，“我記得你，顧以檸和你打了一架，你父母來學校了，這件事鬧到了校長面前?！?/br>
    方依笑了，走過去，拿起粉筆，寫下‘方依’兩個字。

    熟悉的學生，也長大了，甚至，比她在教學上有更高的造詣。

    方依回過頭，看向空蕩蕩的教室，眼中閃著光，“紀老師，我復讀的，后來我選擇師范大學。我想成為你這樣的老師，我開始覺得你不公平，對我、對顧以檸不一樣?！?/br>
    紀華清解釋：“她沒有父母照顧，你有！從規矩上來說，是我的失職。但你最后過了本科線?！?/br>
    “過了，我后來又去復讀，考上了自己想上的大學?！狈揭揽吹浇淌?，沒有留一絲目光在紀華清身上。

    她說：“后來，我當了老師，覺得你的做法是對的，每一個學生都是一道難題，難題與難題是不同。顧以檸那道難題，和我的難題不同，所以你花費的時間多?！?/br>
    “方依，你想說什么？”紀華清覺得她的話是對的，可透著一股怪異。

    方依這才看著她，“紀老師，你是不是喜歡顧以檸？”

    紀華清輕輕呼吸，有些不自然，“你問的是十五年前嗎？”

    “對?！?/br>
    “不喜歡?！?/br>
    “現在呢？”

    “喜歡?！?/br>
    方依笑了，說：“您現在喜歡她什么？有錢嗎？”

    紀華清不悅，“方依，你的脾氣不太好?！?/br>
    她的語氣，與以往一樣，在她的意識里，離開方依不過是半月前的事情。所以，她的語氣，像是在說自己的學生。

    可如今的方依，是這座學校的教導主任了。

    方依繼續問她：“為什么那個時候不喜歡，現在又喜歡了呢？”

    “我……”紀華清也說不上來，現在的顧以檸，與曾經的不一樣。

    方依輕輕地笑了，“老師，你有理由辯駁我嗎？”

    “沒有?！奔o華清坦誠回答。

    方依說：“你弟弟從顧以檸那里騙走了很多錢，你知道嗎？”

    紀華清點頭：“我聽過?！?/br>
    方依說：“因為她喜歡你，所以你的家人肆無忌憚地欺負她。紀老師，所以你現在是真心喜歡她嗎？她現在不是普通人，你知道嗎？她名下有兩個公司，每一個都很厲害。你和她在一起，少奮斗很多年?！?/br>
    “你站在這里，也是因為顧以檸。她在這里，有股份的。周校長找過我，說調我去分校。我在這里待了十年，你一來，我就要將我的職位讓給你?！?/br>
    紀華清明白了，下意識就解釋：“你誤會了，我是來學習的，是來當老師，我沒資格搶你的位置?！?/br>
    “但你有顧以檸啊，她有權決定?！狈揭揽酀男α?，“紀老師，我將你當做明珠，可突然一天，明珠回來，將我推開了?！?/br>
    紀華清心中愧疚，“你別胡思亂想，我什么都不懂，我闊別教職很久了，我要學習，不是來和你搶的?！?/br>
    說完，她擦掉黑板上‘紀華清’三個字。

    “十分抱歉。我先回去了，你別放在心上?！?/br>
    她匆匆離開，角落里的小小檸一路跟上。

    出了教室，熱氣撲來，紀華清有些喘不過氣來，回頭又看了一眼小小檸，“你剛剛干什么了？”

    “有人欺負你，錄下發過去了?！?/br>
    紀華清蹲下來，拍它腦袋：“你發給誰了？”

    “不知道?！?/br>
    “你發給誰，你都不知道，你有網嗎？”

    “我們帶有無線網，和軟件連接，誰連接了，就發給誰?！?/br>
    紀華清知道了，肯定是顧以檸。

    她不悅，說：“你長胖了，該減肥了?！?/br>
    “我不吃飯，不會胖，只有吃東西才會讓人發胖，我吃電，電是能量，不會發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