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頭掃了一遍，收回攝像頭。

    “如果是真的，當年拍賣價兩百零九萬?！?/br>
    紀華清笑了，“周薈，你配嗎？”

    周薈氣得咬牙，也不煮了，隨意喝了一口水。

    “你過來就算了，你帶它過來干什么?！?/br>
    紀華清沒說話，小小檸主動開口：“小小檸有很多用處，我可以打車、付錢、帶路、聊天?！?/br>
    紀華清笑了，靠著沙發，笑得直不起腰，周薈氣得不輕，“明天趕緊走，你來干什么的？”

    “我來問問那個大學生的事情?！奔o華清笑得眼淚流出來，重新坐好，轉頭看向小小檸，“你知道大學生跳高架橋的事情嗎？”

    小小檸：“沒有數據?！?/br>
    周薈臉色微變，背對著光站立，整個人沉在暗影里。

    “紀華清，你真幸運?！?/br>
    周薈身上沾染了一股子茶香，醇厚中帶著遠古的味道。

    紀華清沉默了，眼神晦澀，抬眼間添了幾分暗沉，她望著小小檸，就像是在看顧以檸。

    完美的顧以檸。

    回來后，她沒有看到顧以檸的缺點，就像是一個精致的娃娃，從頭至尾，都沒有讓人挑剔的地方。

    她伸手摸了摸小小檸，小小檸后退，“不可以摸頭，越摸越傻?！?/br>
    紀華清不滿意，又摸了兩下，最后站起身，說：“我要休息了，睡哪里？”

    “睡沙發?！敝芩C說，“家里三個房間，一間臥室，一間書房，還有一間茶室，你說睡哪里？”

    紀華清：“……”

    小小檸：“去酒店，我有錢?！?/br>
    “你個財大氣粗的機器人?！敝芩C戳了戳它圓溜溜的大腦袋，憤恨不平，“你一個沒有意識的機器人竟然會挑撥離間，我嚴重懷疑你是顧以檸派來的探子?！?/br>
    ****

    顧以檸回家后，陸曦看她一個人回來的，站在門口看著她：“你女朋友呢?”

    “那還不是我女朋友?！鳖櫼詸幇櫭?，換了鞋，走到魚缸前，看著里面的魚，陰沉的臉色雨過天晴。

    魚兒歡快地游動，她撒了些魚食。

    陸曦憂心忡忡：“你怎么沒帶她回來，她住哪里，我看著這幾天外面送衣服送個不停，她是沒有衣服穿嗎？”

    衣服送了很多，就連秋天的衣服都送了些過來，內衣也有。

    這完全按照養媳婦的標準來的。

    “她去周校長那里了?！?/br>
    “怎么沒和你回來，吵架了嗎？”

    顧以檸放下魚食，沒和母親細說，只說一句：“她想周校長了?！?/br>
    陸曦不好多問，只說了一句：“盼了這么多年，總算盼回來了，你也滿意了，何必惹她不高興?！?/br>
    “我沒惹她不高興?！鳖櫼詸幾谏嘲l上，像只斗敗了小公雞，頹然無法。

    她整個人陷了進去，想了半天，想明白紀華清的意思了。

    卻又不敢面對。

    她去二樓收拾衣服，就一套換洗的，喊跑腿送了過去。

    下樓的時候，紀寧寧和小小檸吵架，一人一機器人，吵得很起勁。

    “你怎么那么笨，連分成都不懂?！?/br>
    “我的程序里有，不能告訴你，因為你要自己寫作業?！?/br>
    “你就是笨，為自己的笨找理由?！?/br>
    “機器人不笨?！?/br>
    “你就是笨?！?/br>
    “機器人不笨?！?/br>
    ……

    來回吵了十幾句。

    顧以檸喊來公司程序員，打包送走，送到周薈家里。

    “這下安靜了，趕緊吃飯，回屋寫作業?！?/br>
    顧以檸丟下一句話，自己去頂樓了。

    陸曦看著她走了，喊了一句：“你又不吃晚飯，我告訴你，我要告訴紀小姐?！?/br>
    紀寧寧眨了眨眼睛，表情靈動，“奶奶，你有紀阿姨的聯系方式嗎？”

    “沒有?！标戧夭敛辽砩系膰?，“但你周阿姨有?！?/br>
    紀寧寧一臉茫然地看著奶奶，想了想，想明白了，“我給你找?！?/br>
    她跑去找到了平板，找到周薈的微信，然后發語音問了一句：“周阿姨，你有紀阿姨的聯系方式嗎？”

    很快，周薈推來一個名片，紀寧寧加了，獻寶似的遞給奶奶。

    陸曦在做糖醋排骨，隨意看了一眼，“我就嚇唬你mama，你一邊玩兒去?！?/br>
    紀寧寧哼了一聲，低頭看的功夫，對方通過申請了。

    她立即發了個語音：“我mama又不吃晚飯?！?/br>
    紀華清也發了語音：“你mama經常不吃晚飯嗎？”

    紀寧寧轉頭問奶奶。

    “三天兩頭不吃，有時早飯也不吃?！?/br>
    紀寧寧一字不落地轉發過去。

    紀華清聽著語音，陷入沉默中，突然間，周薈說一句：“你回去吧，心不在焉?！?/br>
    紀華清看著小小檸，“最近的酒店在哪里？帶晚飯吃的那種?！?/br>
    周薈：“……”

    一人一機器人走了，周薈目送她們離開，顧以檸這是放了個間諜在紀華清身邊嗎？

    這個間諜，還很討人喜歡。

    ****

    顧以檸在水下待了很久，躍出水面，仰首看著星空，她喜歡水下憋著的感覺。

    她可以放開自己，腦子里靜靜數著時間，她在極力想要活著，沒有時間想起其他。

    手機響了。

    她走上來，是紀華清發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