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945節
陸曉燕暗暗松了口氣,繼而主動說:“我替你把門簾拆下來洗洗吧,看著有點臟?!?/br> 隔開里外兩間的木板墻沒有安門,但拉了一道門簾。 門簾和窗簾一樣,都是藍底白花的印染瑕疵布,可能掛上去以后就沒拆下來過,看上去灰撲撲的。 陸曉燕兩天前搬進來的時候,天公不作美,不是陰天就是小雨,她自己那間屋的窗簾也沒拆下來洗。 趁今兒太陽好,兩人把門簾、窗簾全都拆下來,抱去水房漿洗。 “我來洗我來洗,你去忙別的吧!”陸曉燕卷起袖子,搶過洗衣盆。 徐茵沒跟她爭,回到房間,拿了把雞毛撣出來,撣了撣天花板和墻壁的灰,再把家具擦了擦,把長桌和置物架的腿修了修。 忙完這些,打算把窗戶里外兩面也都擦一下。 推開窗戶,發現屋后是一長溜荒地,長滿了茅草,茅草高的都快擋住窗戶了,和南窗前整潔的花壇形成鮮明的對比。 “啪!” 她眼明手快地打死了一只大花蚊。 該慶幸此刻還不到盛夏,也慶幸茅草堆里有幾株艾草,否則蚊子恐怕更多。 陸曉燕漿好門窗簾,連洗衣盆端回來放在進門處,馬上到飯店的營業時間了,她得趕回去上班。 “小徐,你放著不用管,我下午回來洗?!?/br> 徐茵抓緊時間問了句:“曉燕姐,我窗戶外面的荒地能開出來種點小菜嗎?” “???你說后墻根???那茅草都快齊人高了,怎么種???你有這能耐沒問題??!反正荒著也是荒著?!?/br> 有這句話就行。 徐茵等她走后,把漿著的門簾、窗簾拿去水房洗了,晾到樓房和平房之間的曬臺上,這里拉了很多曬衣服、被子的繩子。 有的標了記號、有的沒標記號。 標了記號的說明有主,不能隨便用;沒標記號的是以前住戶留下的,搬走后就成了公用的了。 徐茵見那些公用的繩子有些磨損了,直接曬毛屑容易沾到簾子,干脆從系統倉庫找了一根承重力比較強的新繩子出來,挑了角落兩棵間距合適的樹,拉了一條。 她力氣大,能把繩子繃到最緊,曬重一點的衣物也不會垂下來,拉好后還用短棉繩在上面每隔三十公分系一個活扣,回頭曬衣服的時候,把衣架、褲架掛在這些活扣上,即使起大風也不會被吹走或是吹到一起。最后貼上橡皮膏,寫上“08”。 把門簾、窗簾晾在剛拉好的繩子上,兩頭各夾一個夾子,以防被風刮走。 忙完這些,她拿了副鐮刀、鋤頭出來,放下袖子、扎牢褲腿,戴上口罩手套,從廁所和水房那頭繞到屋后,把自己房間對出去的那一片茅草咔嚓咔嚓割干凈,再用鋤頭把根刨出來,順帶把地翻松。 她力氣大、這些農活又是以前干慣了的,忙完這些花了不到一個小時,雜草除干凈了、地也翻松了,見時間還早,提來一桶水,把地澆透,沿窗撒了一把普通常見但驅蚊效果最好的薄荷種子下去。 北窗只有夕陽落山才照得到陽光,夏日炎炎不會直射,適合薄荷生長。 靠院墻那一側,開了一小畦菜地。 暮春正是播種蘿卜、辣椒、黃瓜、茄子的好時節,黃瓜到時候需要搭架子,就選在最靠里側墻根,往外依次是茄子、蘿卜、辣椒。 回頭把辣椒移栽到盆里也方便。 忙完后,去水房洗了把臉,打了個盆水回宿舍,往盆里丟了粒細小的熱泉熾石,瞬間,冷水成溫水,舒舒服服擦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把勞動時穿的衣服拿去洗了。 去晾的時候,發現自己剛拉的繩子被人占了,門簾、窗簾被隨意轉移到了旁邊一條比較松垮的繩子上,邊緣都快垂到地面了。 徐茵瞇眼看著這一幕,真是什么年代都有愛占便宜的人。 占她繩的人還沒走,是個瘦瘦巴巴、刻薄相的中年女人,正在撫平剛晾上的床單。 徐茵走過去:“大嬸,這繩子是我拉的,您掛錯地方了?!?/br> “你拉的?”對方吊著三角眼鄙夷地打量她一眼,“你說是你的,我還說是我的咧,繩子有名字嗎?你倒是喚它一聲看它應不應?” 徐茵剛要開口,又走來幾個端著洗衣盆的婦女。 “老朱媳婦,你又占別人繩了?” “呸!我占誰的繩?這是我讓老朱新拉的?!睂Ψ酱笱圆粦M。 徐茵氣笑了,索性不理論了,扭頭問那幾個吃瓜婦女:“嬸子們,這些繩子哪些是你們拉的?” 幾個婦女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 “這條是我家的?!?/br> “這兩條我家的?!?/br> “我家是那條?!?/br> 徐茵上前,先后給這幾條繩子緊了緊,掛上濕衣服也不會往下垂。 幾個婦女驚喜地互看一眼,紛紛向徐茵道謝: “大妹子,看不出來你力氣這么大,能把繩子繃得這么緊!” “我家那口子還說沒人能把晾衣繩拉得筆筆挺,今兒下班我非把他拉過來瞅瞅不可?!?/br> 徐茵笑笑:“我天生力氣大?!?/br> 而后走回自己那條繩子,把綁在樹上的結略微松了松。 這結是某個小世界跟小瑾同志學的,很少有人會解。 繩子松了點,晾在上面還滴著水的床單差一點點就垂到地面了,惹得那婦女破口大罵,跑到樹邊想把繩子繃繃緊,可無論怎么費勁,繩索扣子紋絲不動。 徐茵沖她露齒微笑:“看到沒?這是我的繩,它雖然不像小狗會汪汪叫,但它的結只有我會解?!?/br> “……” 第1324章 萬元戶女主的短命堂妹(6) 徐茵一戰成名。 這個混合職工院的大部分住戶都聽說平房區住進了一名不太好惹的小姑娘。 尤其是沒上班的家庭主婦,洗菜洗衣服碰到了就聊這天發生的事: “你們不在場沒看到,那小姑娘長得秀秀氣氣,力氣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她拉的晾衣繩,比我家那口子繃得都直?!?/br> “老朱媳婦怕是第一次吃癟吧?我當時在場,看得我心里可解氣了?!?/br> “誰說不是!我們哪個沒明里暗里吃過老朱那婆娘的虧?這次輪到她踢到鐵板了,哈哈哈!” “話說回來,那小姑娘哪個單位的?以前沒見過嘛,不像是我們糧站的?!?/br> “也不是我們油廠的?!?/br> “聽說是紅星飯店新招的職工?!?/br> “啥?紅星飯店招人了?我咋不知道!早知就讓我小妹去了,我小妹待業在家好幾個月了,遲遲沒落實工作,急死我了?!?/br> “我也沒聽說,興許是哪個師傅的家屬來頂職的吧。別人我不知道,陸師傅前段時間出了車禍肋骨摔斷了幾根,聽他家親戚說提前打了退休報告,讓他閨女來頂職了?!?/br> “這么說來,這小姑娘也是哪個大師傅的家屬了?難怪敢跟老朱媳婦硬剛?!?/br> “她還挺能干的,那天我看到她拎著鋤頭在北墻根除雜草,好像把她那屋對出去的荒地開成菜地了?!?/br> 好幾個婦女不信,北墻根那片荒地雜草叢生,原先的走道都被齊人高的茅草擋得沒法穿行了,還能種菜? 于是,曬完衣服,一群婦女溜達到了后墻根,這一看發現還真是! 不僅08號宿舍對出去的荒地被開成了齊整的菜地,四周的雜草也被清得差不多了,露出了一條半米寬的走道。 “沒想到雜草拔干凈以后,這片空地還不小嘛!” “以前我都不敢來這里,怕有蛇?,F在干凈多了!” “這都是那小姑娘一個人干的?” 大伙兒面面相覷,都不敢置信。 同樣不敢相信的還有陸曉燕:“小徐,聽說你把宿舍后面的雜草全部清干凈,開成菜地了?真的假的?” 此刻是非營業時間,徐茵坐在店里削土豆皮。 她頂替的是二廚陸師傅的崗位,說是二廚,其實就是給大廚趙師傅打下手的。 紅星飯店共設四名大廚,倆倆輪班,一組早班、一組晚班。和趙師傅搭伙的是洪師傅,兩人一個負責炒菜、一個負責面食。 每位大廚配一名副手,店里的職工都管副手叫二廚。 說是二廚,其實就是給大廚打下手的,干的活和普通雜工差不多,主要負責洗洗切切和配菜,頂多在大廚抽不出空的時候,幫忙炒幾個菜或是做幾碗面。 但有一點和普通雜工不同——哪天大廚要是調走了,二廚是有機會填補大廚空缺的。 徐茵來到這里兩天了,身為趙師傅這一組的二廚,干的活大差不差——不是削土豆皮、切土豆絲、洗菜、配菜,就是在趙師傅胳膊酸的時候,接替他炒幾個簡單的素菜。 趙師傅在她炒菜的時候,會去后巷抽一支煙,所以沒看到她顛鍋的嫻熟度。 不過她切的絲,得到了趙師傅的夸贊,說她有干這一行的潛力。 至于炒出來的土豆絲、素三鮮等素菜味道好不好,只要顧客不鬧事就不在他關心范圍之內。 這年頭的國營飯店都一樣,大廚也好、二廚、雜工也罷,領的都是分級工資,飯店生意好不好、顧客多不多,跟他們關系不大。相反,顧客多他們就得忙,不見得高興。 這個月趙師傅上的是早班,早上五點到店里,下午一點下班,徐茵作為他的二廚,自然也是五點上班、下午一點下班。 收工早,閑著也是閑著,她就在屋后料理菜地時,順便把周圍的茅草除了。 除著除著,狗系統給她發布額外任務了,居然讓她在未來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職工院圈地種花種菜,利用邊角落土地越充分,能量點獎勵越充沛。 徐茵正在消化任務要求,管后勤的師傅無意間溜達到這一片,看到仿佛煥然一新的后墻根,迭聲夸她勤快又能干,還允諾她想種什么隨便種,畢竟前幾年一直荒著,也沒見人去種點啥。 徐茵:“……” 那姐就不客氣了。 她把長達四十間宿舍的后院空地,全部開墾出來,窗沿下種薄荷和矮稈波斯菊;靠墻根搭起竹架子,最東頭和最西頭各種了兩株葡萄,中間區域分別種黃瓜、絲瓜、蒲瓜、長豇豆或是擅長攀墻的扁豆;其余種種蘿卜、白菜和辣椒。 陸曉燕這個月上的是晚班,中午十一點上班,要干到晚上七點打烊。 是以,除了中午有兩個小時在飯店和徐茵有交集,其他時間兩人都是錯開的——徐茵上班的時候,她在宿舍睡覺;徐茵下班,她上班。 要不是聽晚班師傅提了一嘴,她還不知道同屋的室友剛來兩天,就整出了這么大個動靜呢。 “你早上四點多就得起來上班,下午回去不睡個午覺,而是泡在荒地上拔草種菜,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