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876節
馬春芳撇撇嘴:“借給你跟白給你一樣,以后還要的回來嗎?” 徐茵翻開一本冊子給她看:“這是我給我爸做的養老計劃,現在他每個月工資存我這里,我付他利息,偶爾還有分紅,存滿一季度的分紅是水杯,存滿一年給我爸換個手表。等他五十歲生日以后,我每個月給他一千塊當養老金?!?/br> “每個月一千?”馬春芳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到時候你都結婚了,你想給,我女婿能同意?” “這有啥不能同意的,爸現在支持我,等他老了我當然也要供他好好生活?!?/br> 馬春芳:“……” 這意思是,她現在把著自己的工資不支持閨女的地攤事業,將來也別想從閨女這拿一分錢?心塞! 可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畢竟現在閨女當家,家里的嚼用都是閨女在開支,自己兩口子掙的錢,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其實就算拿在手里,也很少有額外需要花的地方,最多回去看望老娘時,給她塞點錢。 倒是知道她手里有錢以后,幾個meimei一直想讓她替弟弟還債,說弟弟還欠了村里人不少錢,見到她們就催,有些話可難聽了,這么拖下去,兵子將來找對象都困難。 馬春芳一聽影響弟弟找對象,就想等這個月工資到手,湊夠一千塊,替弟弟把村里那些人的債還清了。 本來男人要是肯把他的工資交給自己,就不用等這個月了??伤恢母畲罾?,堅持要把錢存閨女這里,就那點利息,有啥好存的。 今天才知道,不僅每個月有利息,一個季度、一年還有分紅,五十歲以后每個月能領一千,羨慕得她有些躊躇了。 徐茵趁熱打鐵勸道:“媽,舅舅的債,還是讓他自己來還比較好,經歷過擺攤做生意的辛苦,經由他自己的手還清債,會讓他覺得過去為賭欠下那么多債是多么的荒唐浪費不值得。你要是替他還了,他沒這個感覺。說不定肩上壓力一輕,又重cao舊業去賭了?!?/br> 馬春芳打了個激靈:“對啊,那我豈不是在害他了?你大姨她們也真是的,巴不得你舅舅不好似的……行,那我不管了,這錢也給你保管吧!你大姨她們問起,我也有個理由,說被你借去做生意了?!?/br> 馬春芳雖然rou痛,但想想閨女給男人做的養老計劃,牙一咬,把這幾個月攢的錢全部拿出來:“喏,媽可是把錢都給你了!” 徐茵也爽快,當場送了她一個喝水杯。 馬春芳喜滋滋地抱著杯子向男人顯擺去了:“你看我剛把錢存閨女這里,她就送了我一個杯子,不像你,還得等三個月?!?/br> “……” 這有啥好炫耀的? 閨女沒跟你說吧?我第一個月把工資存到她這里,她送了我一瓶好酒。 第1220章 九零年代對照組(30) 徐茵順利收回了便宜媽的工資自主權。 老實說,她也不想這么麻煩,說出去顯得她多摳門似的,可這兩口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只能由她這個閨女來做家長了。 但這么一來,她那幾個姨就記恨上了她。 中秋節她爹媽、舅舅要去交流會擺攤,交流會上的人流量那可比早夜市多多了,難得掙錢的好機會,都不想錯過,她就代表家人抽空回木須鎮看望姥姥,被幾個姨合伙說了一通,說來說去無非就那幾句話: “你一個姑娘家怎么能當家呢?把著娘家的財政大權,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就是,對錢這么斤斤計較,以后誰敢娶你???” 徐茵攤攤手:誰care? 不過該說還是要說: “大姨、二姨、小姨,你們對錢不斤斤計較,那怎么不見你們替舅舅還債呢?” “……” “我們這不是沒錢嘛!” “就是,我們有錢早替兵子還了?!?/br> 徐茵點點頭:“對啊,我家也沒錢,做生意要投入本錢的,我家現在背的債比舅舅還多,我家替舅舅還了債,那誰來替我家還?” “……” 打這之后,她幾個姨沒再當著她面說什么了,但背地里有沒有嘀咕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離得遠,一年照不了幾次面。且因為這事,擔心她特立獨行的性格帶壞她們的閨女,從而不愿意和她家來往,徐茵還樂得清凈呢。 眨眼到了早晚需要穿厚衣服的深秋。 徐茵最近在留意沿街的鋪面,打算入冬前搞個門面,買不起,先租也行。 畢竟到了西北風呼呼、大雪過腳面的寒冬,早晚攤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便是現在,夜攤生意也沒夏天好了。 如果只是自己爹媽,寒冬臘月這段時間的生意不做就不做,權當放個假休息休息,可還有個舅舅呢,就怕他閑下來以后賭癮又犯了。 所以還是決定租個門面。 鐵礦廠和機械廠周邊沒什么門面,幾家小賣部還是民房開了個窗戶改造的。 倒是紡織廠旁邊有個轉讓中的小門面,原先是個理發店,這不附近新開了一家帶澡堂的理發店,新店開張第一個月理發送洗澡券,附近居民都上那兒理發去了,這家生意就一落千丈,十月底房租到期,老板不想要繼續租了,打算換個地方去開店。 徐茵就約了房東看店面,因為原先是理發店,臨街的一面墻是窗戶,打開方便攬生意;水電也都是通了的,并且裝了三個水槽,倒是方便了她家。 徐茵當場就把這間店面租了下來,租期半年。 半年后,她尋思怎么都能攢夠錢盤個鋪子了。 付了三個月租金,拿了鑰匙,徐茵順道去紡織廠門口看舅舅。 …… “建兵,走走走,賣什么燒餅啊,三缺一,就差你了?!?/br> 馬建兵剛在老地方支起攤子,開始烤第一爐燒餅、做第一鍋醬香餅,爭取在紡織廠的下班鈴聲打響前,做好迎接第一波顧客的準備,就在這時,來了三個人,都是以前一起玩過牌的賭友。 這三人和他當初一樣也是來城里躲債的,起初找了個建筑工地搬磚、攪水泥的活,嫌工資低活又累,沒干兩天就出來了,在街上閑逛時,看到麻將館,手癢了,進去以后發現那是個賭窩,賭窩老板見他們仨是老賭棍,就邀他們在他那兒干,生意好的時候讓他們做局下套兼放貸;生意不好的時候,讓他們上街發傳單。 這不,最近麻將館生意有些清淡,他們仨被老板派出來發傳單,好巧不巧遇到了出來擺晚攤的馬建兵,熱情地拉他去麻將館搓幾局。 馬建兵不想去,這三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拿話拱他,說什么三缺一很久了,陪他們打幾局也不肯?虧他們以前在他被羅哥逼債時還幫他說過話blabla…… 馬建兵見他們拉扯著不讓自己擺攤,又見紡織廠馬上下班了,萬一被他喜歡的姑娘看到他跟麻將館的人拉拉扯扯,對他印象很差怎么辦?只好把攤一收,說:“那行吧,好久沒見了,陪你們打幾局,就幾局,晚飯前我必須回去?!?/br> “行行行!” 這三人就把馬建兵帶到了麻將館,為了穩住這條大肥魚,他們仨故意做牌輸給了他。 馬建兵贏了錢,心里松了口氣,回去以后,把贏得的錢當成當晚的營業額上交給了外甥女。 但心里還是有些發虛,是以沒打算再去麻將館。 可那仨人剛拋下魚餌還沒看到回本呢,怎么可能放過他,這不又來了。 馬建兵討好地給三人分了個剛出爐的紅糖燒餅:“哥哥們,小弟我實在走不開,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吧!改天有空了我去找你們玩?!?/br> “建兵,這就沒意思了!咱們昨天不是說好的嗎?今天接著來,你不能贏了錢就不去了啊?!?/br> “不是不是,我沒這個意思,我是說今天抽不開身,下次……” “下次怎么?” 徐茵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身后。 馬建兵一個激靈,手里的燒餅差點掉地上。 “茵、茵茵,你怎么來了?” “我來幫你啊?!毙煲鹁砹司硇渥?,笑吟吟地問杵在攤前的三位,“三位叔叔要什么口味的燒餅?我給你們裝?!?/br> 茅大強笑瞇瞇地說:“你是兵子的外甥女???那正好,你幫你舅舅看會兒攤唄,我們去搓幾局麻將,一會兒……” 馬建兵恨不得上手捂住他的嘴,心說完了完了!他大概率要挨揍了! 徐茵淡淡一笑:“現在恐怕不行呢!我一個人忙不過來,要不等收攤了去怎么樣?” “這……” “行行行,你們先忙,我們在旁邊等兵子?!?/br> 三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退到旁邊一棵大樹下,蹲在那兒邊抽煙邊等。 馬建兵偷偷看了外甥女一眼,納悶她怎么沒生氣? “茵茵,那啥,我就去了一次,他們硬拉著我去的,不過我沒輸,還贏了五十……” 徐茵不理他。 馬建兵急了,還想解釋,紡織廠的職工們下班了,一下子涌過來一群人爭著要買醬香餅和燒餅。 有個大姐問了句:“老板,昨天怎么沒來擺攤?昨天又沒下雨?!?/br> 馬建兵心里苦,偷覷外甥女,發現她正似笑非笑地瞅著自己,心里直呼完了完了!上一次小祖宗這么笑,就是在木須鎮外揍他的那天。 那大姐還在說:“老板,昨天害我在這干等好久都沒吃上你家的燒餅,今天給我便宜點啊?!?/br> “……” 大姐,求求你別說了! 第1221章 九零年代對照組(31) 馬建兵硬著頭皮賣到收攤,送走最后一個顧客,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余光瞥到茅大強三人丟掉手里明明滅滅的煙頭,起身朝這兒走來了,期期艾艾地看向外甥女:“茵、茵茵……” 徐茵利索地收起空了的盆盆罐罐,把充當臺面的門板拆下來,打橫放上三輪車,再把熄了炭火的爐子往車上一放,頭一揚:“還等什么呢?走??!不是要打幾局嗎?” “???你、你也、也去???”馬建兵說話都結巴了,“這、這怎么行!那、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br> 徐茵睨著他冷笑:“舅舅這話說的,你能去,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我手里本錢還比你多呢!這些錢大頭可都是我的!” 說著,她晃了晃手里的錢盒。 茅大強三人心里一喜,笑嘻嘻地湊上來說: “既然外甥女想學著玩玩,那一起去唄!” “就是!我們那可不像其他麻將館、棋牌室,搓幾局麻將還分什么三六九等,誰想玩都能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