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747節
上輩子的仇,她永生永世都忘不掉,這輩子那個女人該慶幸沒動發賣她的心思,否則絕對讓她好看! …… 反之徐茵最近心情好得很。 她家小瑾同志可太勤快了,拄著拐杖都把家里拾掇得干凈又整潔。 她從田里回來有涼茶喝、有現成飯吃;她去旱地收油菜,他坐在屋檐下拿著石磨棒把曬干的稻子脫了粒。 等她回家,一切已收拾妥當。 她一回來就開飯,洗手盆、擦臉巾都準備好了。 徐茵接過清涼井水絞的毛巾擦著臉,舒坦得感慨:這一世的小瑾同志,像極了田螺先生啊。 油菜籽打下來曬干,就等著排隊去油坊榨油了。 不過大洼村沒有自己的油坊,那一套設備看似簡陋,置辦一下也要花不少銀兩,大家都是挑著菜籽油去鎮上的榨油坊排隊榨油的。 徐茵想跟著村里人一塊兒去,主要是想認認榨油坊的門。 “還是等我腿好了我去吧,家里油還夠吃?!贝廾翔奶勰镒?,不讓她一個人推著獨輪板車跑鎮上。 徐茵指指堂屋:“快沒地方堆了?!?/br> 家里總共才一間茅草屋,掛了一道竹簾子才成一室一廳,沒有倉房,糧食收進來以后只能堆在堂屋,都快沒腳下地了。 油菜籽榨成油,多少省點空間。 不過她打算把榨油后的菜籽餅渣帶回來,甚至還想問熟悉的幾家購買他們的菜餅渣。 那幾家人多地多,種的油菜也多,都是兩畝起步,榨下來的餅渣怕是有好幾麻袋,拉回來還是沒地兒放,可不要吧,又心疼,油菜籽餅渣多好的養豬漚肥飼料??! “阿瑾啊,看來我們得蓋房子了。等你腿養好了就動工怎么樣?” 她算了一下,蓋三間土坯房,其實花不了多少錢。 倒不是不想住磚瓦屋,可入鄉隨俗,整個大洼村目前還沒有人家住磚瓦屋的,里正家條件最好,也是土坯房,族老們的房子似乎是石塊壘起來、黃泥兩面抹的土石房,最多屋頂用的不是茅草而是瓦片。 她打算蓋一座里正家那樣的房子。 大洼村河湖多,有些地段的泥是紅褐色的,超適合打土坯。 木料山上隨便砍,因此土坯、木料都不花錢,也就瓦片需要花錢買。 但如果蓋磚瓦屋的話,不僅瓦片要花錢,三間屋子的青磚,恐怕就要好幾十兩,她現在明面上的銀子已經不到一百兩了,還是先別這么大手筆。 不過她打算尋個時間找里正,把院子前面那塊宅基地批下來。 宅基地不貴,比良田旱地便宜多了,畢竟只能蓋房子用。 趕明手頭寬裕了,直接在前面蓋一溜全新的磚瓦屋,土坯房就留著當倉庫,四周圈上圍墻,不就成一個獨立大院了嗎? 要是更寬裕了,再把前邊的野湖塘買下來,養魚養蝦也好、種藕種荷花也罷,推開門就是自家的湖,想想就神清氣爽。 不過眼下離這些個奮斗目標還早,先把土坯房蓋起來、改善一下逼仄的居住環境才是實際。 娘子堅持要去榨油,還不許他跟,崔孟瑾只能服從,誰讓他是個傷患呢! 傷患沒資格談條件。 不過他也沒閑著,既然要蓋屋子,早點把土坯做起來。 于是,徐茵出門的時候,他就坐在后院敲土疙瘩、剁稻草,把土疙瘩敲成粉狀,稻草剁成碎碎,再把豬圈里掃出來的野豬毛清理出來,方便攪拌。 徐茵推著獨輪板車到村口和狗蛋娘一行人匯合。 狗蛋爹挑著兩筐油菜籽和其他漢子走在前面,狗蛋娘背著帶去鎮上換油鹽醬醋的雞蛋和繡花帕子走在徐茵旁邊,遇到不平整的路段,幫忙推一把。 村里到鎮上要走半個多時辰,當然是邊走邊嘮嗑了。 徐茵從婦人們的對話里得知,鎮上榨油坊的出油率低得很,饒是菜籽這種油料作物,一畝地差不多能收兩百斤菜籽,最終榨得的菜油能有四十斤就不錯了。 如果要把榨剩下的餅渣拿回去,榨油坊得分走五斤油作為加工費,最終拿到手能有三十五斤就不錯了。 大洼村沒人養豬,一是豬苗貴,二是以前有人養過,結果沒養到過年豬就拉稀病死了。 投入高、風險大,并且不像雞鴨,平時還能生蛋,吃飽了撐的才愿意養豬,更何況還吃不飽。 像今年走到現在總體還算風調雨順,農忙過后,好多人家都會吃幾頓飽飯回回血。要是遇到個災年,草根樹皮都要搶,養豬等于跟人搶食,自然就不愿意養了。 不過即便有人養豬,現下也不知道菜籽餅能喂豬,覺得拿回去沒什么用,再榨一遍油那也得有榨油設備啊。倒不如當做加工費留給榨油坊,這樣還能省下幾斤油。 第1025章 農門福女的懶饞壞大嫂(21) 徐茵盤算了一下,她家一畝地油菜,打下來的菜籽最終有兩百五六十斤,這還是錯過了基底肥和一次追肥的結果。 但比起其他人家兩百斤甚至還不到一點的產量,依然收獲了一堆熱辣、崇拜的眼神。 兩百五十斤菜籽全部榨油,才得五十斤,徐茵還想拿回餅渣,所以得額外支付七斤油作為加工費。 狗蛋娘幾個都勸她別這么干:“太虧了!七斤油拿去外面賣,還能換兩斤rou吃。你這餅渣拿回去又沒什么用?!?/br> “我有用?!毙煲鹦χf。 她家還有兩頭野豬崽咧,菜籽餅渣是多好的豬飼料??! 帶回去攤曬晾干后,每次煮豬草時放一勺進去,豬吃不完還能喂雞喂鴨漚肥。 菜餅渣漚新式肥,這個她可太熟了!多少個小世界用過??! 有了菜餅渣,她對滿山坡尋找蓖麻子、火麻籽的執念也不如以前強烈了。 明年,她家兩畝水田、一畝旱地的肥力又能增加不少。 只是單她家這點餅渣太少了。 “嫂子們,你們的餅渣也拿回來給我吧!加工費我替你們付。我家就我和孟瑾兩人,吃不了這么多油?!?/br> “吃不了可以換rou??!農忙累脫一層皮,榨完油正好割點rou回去,給全家補補?!?/br> 徐茵:我和我家那口子天天在補。 小瑾同志最近迷上了釣魚,用的是她自制的餌料,一釣一個準。 雖然釣到的基本都是小魚小蝦,但每次多少總有收獲,偶爾還釣到黃鱔、泥鰍。 這倆rou多,還都是高蛋白,以前不會做,覺得吃起來腥,如今有徐茵這個不是大廚勝似大廚的廚藝高手,能做得比魚蝦還鮮美。 以至于每天清晨在她下地后,他就帶著個小板凳去湖塘邊釣魚,釣到日出回來打掃屋子、曬谷子、做午飯。 河鮮當天釣當天吃,從不留過夜,以至于一個農忙下來,全村大概就他們兩口子沒瘦……哦,徐茵瘦了幾斤,但她其實是因為每天都借著洗澡泡藥浴,但她男人不知道啊,以為是累的,天天想辦法弄葷腥給她補身體,補得她氣色紅潤、身體有勁,晚上都想摟著她家小瑾同志來一場有愛的運動了。 “嫂子們,你們就留給我吧!不瞞你們說,我是帶回去喂豬的,你們也看到了,榨完油的餅渣香噴噴、油汪汪的,要不是人吃不了,大家想必都想留著自己吃對吧?所以我想著豬可能喜歡吃?!?/br> 至于漚肥,還是等效果出來再告訴大家吧。 看不到成效,她們不見得愿意舍油要餅渣。 看到了成效,便是她不主動宣傳,大家也會搶著來找她取經。 一聽她是帶回去喂豬,狗蛋娘幾個沒再勸,爽快地答應了。 菜籽送到榨油坊以后,領了個木質號碼牌就可以離開了,說是排隊的人很多,輪到她家早著呢,至少要等一個月。 狗蛋娘說:“一個月能榨好就不錯了,我去年足足等到過年呢?!?/br> 徐茵:“……” 她家的野豬崽喲,不會等到年底要殺了還沒盼到噴香的菜籽餅渣吧? 榨油坊出來,漢子們先回家了,地里還有不少善后的活等著他們,婦人們則結伴去鎮上賣東西、買東西。 徐茵推著空板車,和狗蛋娘幾個先奔rou鋪,去晚了怕挑不到好rou。 豬下水便宜,但搶的人也多,買不起rou的買點下水回去解解饞也好,因此徐茵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她要了兩塊板油,回去煉豬油;一條五花燉紅燒rou;還把攤上剃干凈rou的大棒骨包圓了。 大棒骨雖然沒rou,但可以吊個高湯。 古代的豬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土豬,rou質緊實有彈性,肥不膩、瘦不柴,膠質感豐富,就連骨頭都透著醇香。 這樣的大棒骨吊出來的高湯煮的湯面、面疙瘩才鮮。 再鋪上幾顆燙熟的小油菜、蘑菇、河蝦,要是還能挖到筍,那這道三鮮面或是三鮮面疙瘩能鮮掉舌頭。 吊完高湯的大棒骨曬酥了磨成粉,是漚肥的絕佳材料。 所以她每次來鎮上,可以不買rou,但絕對不會忘記買骨頭,除非攤位上沒骨頭供她買。 狗蛋娘幾個看她買了這么多骨頭都很納悶,轉念想到孟瑾傷了腿,興許是吃啥補啥吧,也就沒多說。 買了rou,又去繡樓交了帕子、把雞蛋賣給了鎮上的食肆,就一塊兒有說有笑地回大洼村了。 “三丫,那不是你二姐嗎?” 路過一座橋時,和梅花村過來的一群姑娘、小媳婦迎面相遇。 徐三丫身邊的小姑娘撞撞她的手肘,語氣里滿滿都是吃驚: “你二姐瘦了好多??!難道在婆家過得不順心?被磋磨了?乖乖!竟然還有人磋磨得了她?她婆婆得多彪悍??!” 徐茵聽到這句話,抬頭望過去,恰好跟這具身體的親meimei來了個四目相對。 “……” 徐三丫雖然沒被二丫揍過,但不止一次見過她如何揍村里那些搶她食的人——一拳接著一拳掄,那是真往死里揍??! 正因為打起架來彪悍得沒人是她對手,才沒人敢覬覦她從山上扒拉到的吃食,也成功地把她自己喂成了個大胖子。 只是沒想到出嫁不到半年,竟瘦成了這副模樣。 徐三丫心里酸澀:看來她在婆家過得不好。那為什么不回家訴苦,讓爹娘帶著哥哥們來為她討公道呢?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問,生怕惹得二丫惱羞成怒而后跳起來朝自己一頓暴打。 不僅不敢問,連多對視幾秒都不敢。 徐三丫緊抿著嘴,趕緊移開了視線。 徐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