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573節
她打算今晚在火車站對付一宿。 這年頭的火車站,管理上比后世松多了。 別說候車大廳,月臺都是想進就進。送行送到月臺不說,火車來了還幫忙扛行李上去,火車嗚嗚地要出發了才下來。 所以才不至于流落街頭。進火車站之前,還借著暮色遮掩,在公共茅廁給自己擴了擴行李。 幸好在這之前,她穿過六零,六零年初剛穿到那會兒接觸的生活物資,和五零年代中期相差無幾,尤其是灰撲撲的勞動裝、打著補丁的衣裳、鞋襪,不見得比五零年代髦多少。 徐茵一邊慶幸一邊抽空登錄系統,瞅了眼上個小世界的結算獎勵: 能量點余額:20000。 任務進度條:41% 時間比最大值:4100:1目前擁有的隨機技能: 【永久神力】 【浮光煙雨】(激發受限) 【萬能聲優】 【隱匿(非永久)】:剩4次機會,每次限時0.5小時。 【避水】 【以小釣大】 【集體彈幕墻(非永久)】:總共可使用3次,每次限時5分鐘,還剩2次。 坑爹的末世任務,統共就給了20000能量點獎勵。 枉她滿世界地跑,到處激發【浮光煙雨】,跑得腿都快斷了,到頭來才給這么點?系統你有沒有良心? 系統要是有對話功能,大概會來一句:跑的是你的腿嗎?分明是能上山下海、像老黃牛一樣吃苦耐勞的房車。 徐茵邊吐槽邊繼續往下看。 進度條倒是前進了五格,這是有史以來前進格數最多的一次了吧?時間比也拉到了4100:1,也就是說,縱然她在小說世界穿上穿下四千年,現世界的時間才過去一年。 刨除任務失敗的幾個小世界,按照目前的實際進展換算,她在現世界消失了約莫三四個月。 還不夠! 得繼續努力才行呀! 徐茵收回神思,目光落在最后一行,明媚的星眸亮了亮:多了個新技能?這還差不多。 【集體彈幕墻】,顧名思義就是使用以后,凡是在場的人,他們的心聲都會像彈幕一樣,打在他們額頭上方,每次限時五分鐘。 聯想到之前在老徐家那些人腦門上看到的氣泡字,莫非那就是【集體彈幕墻】? 貌似跟早前用過的【說出真相吧】差不多,只不過【說出真相吧】技能是讓當事人不由自主地說出心里話,且作用對象只有一個,而這個【集體彈幕墻】的作用對象是在場所有人,且是讓你看到他們的心聲,他們本人并不知情。 雖然使用次數有限,總共才三次,無意中用掉了一次,現在只剩兩次。 但關鍵時刻,一次就能救命,何況兩次,無異于多了兩條命啊。 “不錯不錯!” 她滿意地收了起來。 這個新技能多多少少彌補了能量點摳唆的失落。 “里面誰???怎么還把門拴上了?缺不缺德??!” 這時,茅廁外有人砰砰敲門。 徐茵進來的時候,順手把木門掩上了,但沒落栓,許是半夜起風了,木門被吹得哐啷一下,自行落了栓。 徐茵一陣心虛,跑過去把門打開:“不好意思??!” 說完,扛起兩大件擴充后的行囊,一路小跑去了候車室。 來上廁所的旅客狐疑地看著她的背影嘀咕:“扛著兩大件行李還能跑這么快?里頭莫不是空的?” 第770章 五零苦情小姨子(4) 徐茵在候車室湊合對付了一宿。 次日的確有一支墾荒隊從這里出發,穿過無邊原野、越過重重山崗,到那渺無人煙的荒草甸子開荒。 但墾荒隊召集的其實是城里部分不能升學的小初高畢業生或是沒有職業的青年,像徐茵這樣家住鄉下、戶口農村的勞動青年,并不在組織動員行列。 只是這時候沒有身份證,查得也沒后世那么嚴,主要是——農村有地可種,但凡有一口吃的,誰家愿意送孩子去吃這個苦啊。 那可不是口號,喊喊就行。 那是真刀實槍地要在百里無人煙、時而有狼群光顧的荒原上建立新的村莊、開辟耕種的田野,期間會遇到多少困難,簡直無法想象。 是以,徐茵的加入,令墾荒隊的成員好奇不已,但也僅限于好奇,倒是不曾懷疑,只圍著她問: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動員大會上沒見過你嘛!” “同志,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咱們這兒按畢業學校分小組?!?/br> 徐茵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叫徐茵,動員大會那天有事沒能來,但我一顆心始終與你們同在!畢業學校???我小學初中外地讀的,今年才回到咱們縣?!?/br> “哦,我知道了!是父母工作調動的原因吧?我有個同學和你情況差不多,小學三年級跟著父母去了外地,去年才轉回來?!?/br> “那就難怪了!咱們本縣的初中畢業生都很難馬上落實單位,都在排隊,你剛從外地轉來,一時間確實很難落實工作?!?/br> 徐茵笑而不語,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幫她把理由找好了,心下感慨:這幫同事能處??! 這時,遠山墾荒隊的領隊數了一遍人數,見來自全縣各地的五十名隊員都到齊了,走過來拍拍手說:“大家排好隊!火車馬上進站了,咱們是17車廂,記住了!不要急不要搶,挨個排隊上車!行李物品別落下了!” 徐茵趕緊把自己的行李挪到腳邊。 邊上一位齊耳短發的女青年看到她一手一個鼓鼓囊囊的大行李袋,伸出手想幫她一把,不料,行李沉甸甸的,扶了跟沒扶似的,紋絲不動,不禁羨慕地嘆了句:“徐茵同志,你力氣可真大??!” 徐茵:過獎過獎! 昨晚從系統倉庫拿了不少這個年代用得上卻又不至于太打眼的物資出來: 厚被褥添了一條,六零年代那會兒穿過的勞動服、舊棉襖各添了一套,純手工縫制的棉布襪子兩雙,舊的行軍鞋兩雙,千層底布鞋兩雙,還有鋁制飯盒、搪瓷缸、牙刷、牙膏、洗臉巾……林林總總收拾了兩個大包裹。 裝飯盒的包裹里,還塞了一包紅糖、一袋梅干菜、一壇蘿卜干、幾斤番薯干以及小米、糙米的混合粗糧。 行李能不沉嗎? 上了火車,大家互幫互助地把行李塞上行李架,塞不下的就放在過道上,反正整個17車廂都是墾荒隊的成員,然后各自找位子坐下。 火車嗚嗚地鳴了幾聲笛,況且況且地駛出遠山縣。 初春的旭日散發著溫暖、明媚的光,照耀著這座樸素而又美麗的小山城。 徐茵托著腮幫子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正好奇地欣賞著五十年代百廢待興的城鎮,被鄰座的女青年碰了碰胳膊肘: “徐茵同志,隊長問你報名時用了誰的名字?你爹還是你娘的?名冊里沒找到你的名字?!?/br> 名冊?啥名冊? 徐茵一愣。 領隊付榮興翻著手里的手寫花名冊,費勁地擠過行李,問徐茵: “姓徐的倒是有兩個,一個叫徐夏麗、一個叫徐文發。你……” “徐夏麗在這!” 后排有個女生高舉著手喊了聲“報到”:“隊長,我是徐夏麗?!?/br> “哦哦!”付隊長點點頭,在徐夏麗的名字旁打了個勾,又問徐茵,“那你就是徐文發了?!?/br> “這名字一聽就是男同志,登記報名用的是你爹的名字吧?”鄰座女青年沖徐茵了然地笑笑。 徐茵環視了一圈車廂前后,沒人再跳出來認領“徐文發”這個名字,她微微一頷首,付榮興就在“徐文發”這個名字旁打了個勾。 后排有兩個男生頭挨著頭小聲嘀咕: “文發沒來?這家伙真的逃了?” “嘖!那小子啥時候膽子這么大了?這種事都敢逃?以前咱班包干區拔草,我們都逃了,他都沒敢逃?!?/br> “話說這女同志是他家親戚?” “不知道啊,以前沒見過?!?/br> “……” 遠去的月臺,一個十六七歲的男生,抱著行李望著遠去的火車尾巴發了半天愣,嘴里嘟囔著:“這不能怪我!是火車沒等我就開走了,不是我故意逃避不去……不能怪我……” 徐茵慶幸有個叫“徐文發”的同志沒來,不然她還真不曉得該怎么解釋。 在火車站那會兒,以為蒙混過關了咧,沒想到還有花名冊這回事。 也幸好,有人沒上車,間接助了她一臂之力,感謝感謝! 徐茵在心里做了個“阿門”的動作,由衷感謝那位沒上車的“徐文發”同志。 “阿嚏!” 徐文發打了一路的噴嚏,說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的回到了家。 說實話,去北疆墾荒,他確實不太情愿。 可爹娘和兄弟姐妹都覺得,只是去兩三年,又不是一輩子不能回來了。凡是參加墾荒隊的,回來后組織一律安排正式工崗位。忍一時辛苦,換一份安逸,何況這期間還有津貼,這筆買賣多劃算??! 他也覺得挺劃算,但一想到墾荒的地方,不僅荒無人煙、生活艱難,聽說還有狼,就忍不住害怕。好幾次惶惑不安地問一起報名的小伙伴:要是報了名又不去會怎樣?組織會批評他嗎? 小伙伴都說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所以不敢不來。 但沒想到,來火車站的路上,出于憐憫幫一位上坡的大爺推了一把沉重的板車,下坡后見大爺的腿腳好似不怎么利索,好人做到底,一路推到了大爺家附近的巷子口,耽誤了不少時間,導致錯過了火車。 一時間,不確定這算不算好人有好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