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438節
還想再聊,陸蕓苒的手機響了,她男朋友打來的,說是晚上帶她去見個朋友。 “去吧去吧!”徐茵朝她揮揮手。 姐們一個人照樣悠閑自在。 喝完咖啡,剛準備起身,手機響了。 肖初一激動的聲音差點震破她耳膜: “茵茵,成了!幾輪融資都談成了!咱們的一荃不久就能上市!慶祝!這次必須慶祝!你說個地方,我和諾諾過來!” 徐茵揉了揉耳朵,笑著說:“恭喜恭喜!行吧!我正好在商業街這邊的咖啡館,我等你們?!?/br> “好嘞,我們這就過來!” 太高興了! 肖初一和馮一諾互相擊了個掌,一路嘰嘰喳喳,興奮得像十年前剛出社會的小女孩。 “這次多虧了茵茵,要不是她教了我一套應對方法,還不知道怎么說服那幾位老板呢!” “必須好好謝謝茵茵才行!” “那必須的!” 兩人戴上太陽鏡,腳步輕快地上了大樓外泊車位上的跑車,發動后,緩緩駛離商務大樓,朝著徐茵說的商業街駛去。 大樓前臺,正接待訪客登記的唐燦燦久久回不過神。 她沒看錯吧?剛才出去的那兩人,是肖初一和馮一諾? 她們怎么…… “年輕有為呀!”她旁邊的同事托著腮幫子一臉欽羨,“才三十歲吧?就擁有一家上市公司了?!?/br> “什么?”唐燦燦不敢置信,“小朱你說的是剛那兩個人?” “是呀!一荃面膜的肖董和馮總嘛!你前陣子休產假沒來,每次都是我接待的她們!” “什么!”唐燦燦更吃驚了,“一荃面膜是她們開的?” “唐姐你才知道呀?聽說她倆是同學,一荃是她們畢業時合伙創業的,剛起步那會兒艱難得很,全靠一款辣椒面膜打響了品牌,但后繼無力,一度陷入低谷,后來不知從哪兒挖到一個中醫界的高材生,推出幾款藥用面膜,效果奇佳還沒副作用,才徹底占領了面膜和藥妝市場,成了老中青三代都備受推崇和喜愛的品牌,這不,馬上就要上市了,真讓人羨慕??!年紀輕輕就坐擁上億資產了?!?/br> “……” 唐燦燦簡直難以相信,肖初一和馮一諾竟然當老板了,不僅創業成功,還馬上要成為上市公司原始股東了。 上市公司的老總,對她們這些月入五六千固定工資的打工人來說,是多么遙遠的事啊??赡菂s是她昔日的同窗,曾經一度還是一起逃課、一起打架、一起逛街、一起吃燒烤的好友。 是什么時候分道揚鑣、漸行漸遠的呢? 說起來好像是十年前的事了,和那個叫徐茵的高考界奇葩有關…… 要說這個奇葩的腿是真粗真大,凡是抱緊她的,要么高考上岸、要么創業成功,唯有自己,庸庸碌碌……哦,還有維姐,維姐家的公司幾年前因為偷稅漏稅被查封了…… 思及此,唐燦燦神思恍惚了一下,心里五味雜陳,名叫后悔的情緒此刻瘋狂蔓延,但又說不清是后悔職高畢業那年與肖初一兩人絕交了呢,還是后悔那時候沒有抱緊徐茵的大腿…… “茵姐!茵姐!” 徐茵續了一杯咖啡,邊喝邊等肖初一兩人時,被許天意無意中看到。 他陪著一個衣裝得體的矜貴男人經過咖啡館,隔著落地窗驚喜地與徐茵招手。 徐茵是在職高畢業那一年暑假,和梁語晴一起去陸蕓苒家玩,在小區門口遇到許天意,才知道他外公也住那個小區,而且她竟然認識,就是當初她和陸蕓苒掛在樓頂要掉不掉時緊急報警的熱心大爺。 許天意是大爺的外孫,大爺還有個孫子,成績特別好,從小到大,走的一直都是競賽路子。 這大概就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吧。 不過許天意現在混得也不錯,大學畢業后沒接他爸的班,而是自己創業開了一家設計公司,在同齡人里也算是佼佼者。 就在徐茵思緒翩躚間,許天意已經推門進來。 “茵姐,我正想找你呢,你發表的論文被我表弟看到,非要我引薦你倆認識。哦對,這就是我表弟,茵姐你別看他人模狗樣的,說話有時候不太中聽,這家伙從小到大一路都被學霸、學神的光環罩著,順風順水慣了,你要聽了不舒服盡管回懟,反正我肯定幫理不幫親……” 他表弟幽幽睇了他一眼,伸出手,和徐茵交握:“周辰瑾?!?/br> 徐茵愣了一下,反應慢了半拍:“你好,我是徐茵?!?/br> 對方莞爾一笑:“我知道,中醫界最特立獨行的徐博士,你的論文我全都看過。不知可有這個榮幸,請徐博士賞光吃個飯?” 許天意不敢置信地扭頭看他:“你不是說中午有事,沒空和我吃飯嗎?” 周辰瑾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襯衫袖扣:“是啊,這不有約了嗎?” “……” 徐茵一時沒忍住,別開臉笑了一下。 心里莫名其妙閃過一句臺詞:春天來了,萬物復蘇,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 啊呸! 明明是秋天到了,窗外秋陽杲杲,又到了一年中碩果累累的豐收季節…… 第576章 六零事兒精廠花(1) “我只是代表廠里來通知徐茵的,去不去由她自己決定。但是,不接受這次調崗的話,就得在家里等一段時間,廠里暫時沒別的崗位了?!?/br> “……” 徐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吱聲。 最后,大家長徐愛國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送廠辦秘書離開。 “大姐,四姐真要被調去下邊的養殖場???她會同意嗎?”徐家的小兒子徐榮湊到老大徐梅身邊小聲問,“她要不同意,豈不是要像張秘書說的,得在家等一段時間了?我才不想和她大眼瞪小眼咧?!?/br> “我也不想!”老三徐芳拿著把小銼刀磨腳指甲,邊磨邊說,“她去養殖場,就不用每天回家了,我總算能獨自一間房了。耳根多清凈啊,她要是在家,一天天的盡喜歡沒事找事,十足的惹事精!要不是看她是我妹,我早削她了?!?/br> 老二徐耀懶洋洋地靠在桌沿上,翹著二郎腿說:“我早就說過,老四那張嘴遲早惹禍,家里人被她指手畫腳地找茬,多少還能忍,外邊誰忍她?看吧!這不就出事兒了?廠辦那么好一個工作崗位就這么被她作沒了,早知還不如讓我去呢,老四就該讓她下車間,車間里忙起來屁股都落不著凳子,看她還有工夫管閑事不!” 徐梅作為長姐,盡管出嫁了,今兒是被爹娘拉來開家庭會議的,可小一輩里的話語權還在,嘆了口氣說: “現在說這些還有啥用,一會兒老四回來,把事情往嚴重了說……倒也不是讓你們撒謊,實事求是就夠嚴重的了,要不廠里能把她調去養殖場?這次務必要讓她認識到‘說話不經大腦思考、沒事找事管人閑事’的后果有多嚴重!今后不能再這樣了,否則我擔心咱家的人,都要受她牽連……” “我現在就受她牽連了?!毙旆細夂艉舻厝碌?,“本來今年的先進,科長打算推薦我的,結果因為老四的事,什么先進,沒給我穿小鞋就不錯了!” “誰沒受她牽連啊?!毙煲财沧?,“廠里推勞模,先讓每個車間推一個,我們車間我第一個被卡?!?/br> 徐榮小聲嘀咕了一句:“難道不是因為二哥經常遲到?” 徐耀眼一瞪:“你小子懂個屁!滾一邊去!” “……” 徐茵站在徐家舊得掉漆的木門外,聽屋里的兄弟姐妹對她的各種批判和埋怨。 當然,他們討厭、埋怨的對象其實是原身——那個明明可以仗著顏值達成廠花成就、每天清涼無汗地坐在辦公室里給廠報寫寫稿、閑時喝喝茶看看報,卻偏偏長了一張沒事挑事愛找人茬的事兒精嘴的徐家老四。 別說屋里那幾個經常被原身沒事找事的親手足,饒是徐茵,接收完劇情都想臨陣倒戈——原身實在是太能挑事兒了。 遠的不說,就說最近的兩樁事吧: 一件和業務部新來的小李同志有關,小李出省跑業務,出發前問廠里的同事有沒有要帶的,因為他會在海城轉車,中間有半天的時間差,可以幫大家伙帶點海城特產。 女同胞們見小李愿意幫他們帶海城的商品,當然很開心了。他們這兒有的,大海城都有,他們這兒沒有的,大海城也有。 于是匯總了一張單子,寫明需要他帶什么、并附上錢和票,要是不夠,差的不多小李先墊著,回來補。 可因為小李也是第一次出差跑長途,對海城人生地不熟,有些東西是買到了,但還有一些沒買到或來不及買,譬如原身托他買的?;晟谰蜎]買到。 她就開始找茬了:“小李,你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呀?沒有?那為什么我們廠辦這么多人托你買,唯獨就我托你的沒買到?湊巧?呵!這么多人,湊巧就落了我?行了行了,你別狡辯了,不就是因為你喜歡我們辦公室的小劉,而我跟小劉不對盤,你變著花樣替她出氣唄!” 人小李同志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出差途中替大伙兒采買他們想要的東西,海城什么價格,帶回來仍舊什么價格,一分錢都不曾昧下,卻被原身如此誤會,甚至還被原身說“公報私仇”、“假公濟私”,能不生氣嘛,做回好事惹一身腥,以后干脆誰都不給帶了。 這么一來,廠里的女同胞都對原身有意見了,暗地里罵她是個攪屎棍,空長一張美人臉,說的話卻跟噴糞似的,成天挑事兒真煩人! 原身聽說后,這不又出了第二件事: 她懷疑是小劉在暗中搗鬼,否則廠里幾百號人,怎會集體針對她? 于是她就自以為是地以牙還牙了——跑去工會舉報了小劉,說她編造謊言、煽動人心,還扯了一堆小劉的私生活,說她經常和不同的男士出入宿舍、期間有說有笑、挨得很近;還說她每個月工資才幾塊,卻穿得起布拉吉、戴得起海城牌手表、騎得起自行車,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些東西的來路…… 之后就是小劉甩出證據,打了原身的臉。 原來,那些男士不是別人,是小劉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嫡嫡親的親哥! 衣服、手表、自行車等等,都是她的哥哥們送的。 她是家里最小的meimei,是老劉家的團寵。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這篇小說的原女主劉欣欣,原身一個事兒精小女配,存在的意義就是引出女主、做女主打臉的對照組。 劉欣欣那群寵妹無度的親哥聽說她在單位受欺負,豈能坐視不管? 于是,原身就被廠辦調離了。 接收她的是總廠旗下、專為各廠食堂提供rou源的養殖場,去就是養豬,不去就是待業在家。 原文里,原身死活不愿意去養殖場,她幾個兄弟姐妹都在各自崗位干出一點成績了,誰愿意和她調換? 至于徐父,他倒是無所謂干什么工種,可他的崗位,原身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干不來啊。 于是原身暫時就在家里蹲,等著紡織廠有空缺崗位。 可廠辦秘書說了,一時半會崗位是不會有空缺的。其實這也只是場面話而已,真有空缺了,估計也不會通知她。 徐母看她十七八的大姑娘,成天不上班待家里,不是找兄弟的茬、就是挑姐妹的刺,像什么話?就做主給她相看了一門親事。 原身不滿意,嫌對方丑,非要自己挑,最后相中了隔壁電機廠一名學徒鉗工,長得倒是斯文俊秀,出手也大方,結婚時給的彩禮特別闊綽,把徐家上下的人心都收買了,但實際上心眼小、脾氣暴躁,稍不順他心意就拳打腳踢。 原身嫁過去不到三個月,就被家暴了一頓,哭著回娘家說要離婚,徐父倒是沉著臉,說要去找女婿問個明白,被徐母攔住了,說肯定是老四作,女婿急眼了才動手的。只要老四懂事點、收斂點,女婿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打打鬧鬧的。 不久徐父遭受了崗位上的變動,一時間忙得抽不開身。 徐母巴不得徐父別摻和小女兒的婚事,離什么離,離了還要搬回娘家住,她家小五還沒娶媳婦呢,家里住著個離了婚的姑子,還是個碎嘴的事兒精,哪家姑娘愿意嫁過來啊。 原身就這樣每天都活在恐懼和絕望里,生怕上一秒還在沖她溫柔笑的丈夫,下一秒翻臉變魔鬼。 一副好牌被原身自己打得稀巴爛,末了還給自己找了個火坑跳了進去…… 徐茵打了個哆嗦,摩挲著手臂理清思路,覺得談什么對象??!養殖場工作它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