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315節
這不答應陳雷的野雞蛋還沒著落么,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其實是怕他撂擔子不干)。 初夏的山里,有點悶熱,一熱蚊子就多。 徐茵往身上噴了驅蚊水,還往褲兜揣了個驅蟲香囊,才開始爬山。 準備去經常撿到野雞蛋的草窩子瞧瞧。 路過一片灌木叢時,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她狐疑地挑了挑眉,正想過去瞧瞧,聽到一道女人的聲音: “許老師,我真的仰慕你很久了,好不容易磨得我爹娘答應,只要你肯娶我,不要彩禮都行,你……” 聽到這里,徐茵了然:大概是女方愛慕男方,于是挑了個僻靜處表白吧,那她還是別過去打擾人家了。 正要躡手躡腳離開,一道清冷的隱隱透著怒意的男聲響起: “趙雪芳同志!請你自重!” 女人循循善誘的聲音再度傳來: “許老師,你看你腳都傷成這樣了,你自己怎么走?還是我扶你下山吧,跟別人說咱倆在處對象,不會有什么的?!?/br> “不需要!我會自己解決,請你離開!” “你!許承瑾!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今天纏定你了!你信不信,我出去說你奪了我的清白,別人都會向著我。到時候你不還是得娶我?” 徐茵對“瑾”字一向上心,聽到這里,小心地撥開帶刺的灌叢,看向撐著樹干、勉強站立的男子:“需要幫忙嗎?” 許承瑾確實有些撐不住了,身上忽冷忽熱,眼前陣陣暈眩。 趙雪芳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往他身上貼,惡心卻無力。 這絕不是腳傷引起的癥狀。 他想到出門前,喝的那杯水。 是陳秉輝吧?和他同期來到紅旗公社的插隊知青。 為了一個工農兵大學的推薦名額,竟然幫隊長女兒做到這份上? 所以說,這世間有何美好? 許承瑾死死咬住舌尖,不讓自己陷入昏迷,否則就真的遂了某些人的愿。 可他快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道清清涼涼仿佛夏日薄荷的動聽嗓音:“需要幫忙嗎?” 他強撐著意識朝來人看去,認出是勞模表彰會那天在臺上滔滔不絕演講的姑娘,也是分糧第一天硬要請他嘗嘗新米的陌生村民的女兒…… “不需要!”沒等許承瑾開口,趙雪芳張開雙臂,攔在許承瑾面前,沖徐茵道:“他不需要你幫忙。你少管閑事!” 徐茵沒理她,走近以后,看出許承瑾不對勁,不再多言,四兩撥千斤地推開趙雪芳,轉身把許承瑾背到身上。 “發燒了?骨折引起的?算了,難受就別說話,我送你去衛生所?!?/br> 她輕輕松松背起男人,邁開步子下山。 趙雪芳呆了呆,反應過來時,哪兒還有徐茵的影子。 她跺跺腳:“該死的!” 差點就成了! 這誰呀?敢壞她好事! 徐茵一路疾走,來到山腳,碰到放學來挖野菜的徐蘭及她的小伙伴。 “二姐!” 徐蘭看到她,籃子一丟,噠噠跑過來。 主要是被徐茵背上的男人嚇到了。 徐蘭邊跑邊驚奇:二姐真大膽,竟敢學豬八戒。 跑近以后,更加吃驚:“許老師?二姐你咋背著許老師?許老師怎么了?” “他就是你一天到晚掛嘴上的許老師?他腳崴了,估計骨折了,不然不會發燒。我去趟衛生所,你回家跟爹娘說,我可能要晚點回來?!?/br> 徐茵沒有停留,邊說邊朝大隊部方向跑。 “哦哦……” 徐蘭傻眼地看著她二姐背著許老師瞬間跑沒了影。 心里閃過一個念頭:完了!許老師被二姐占便宜了! 許承瑾被徐茵拉到背上背著跑時,竟然沒有任何排斥和反感。 相反,嗅著她身上淡雅的香味,整個人好似被拉入一個無比安全的環境。 意識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依稀間聽到她和她meimei的對話,他的精神徹底松懈下來,放任自己陷入昏迷…… 第403章 七零年代攪家精(35) “哦喲!這是怎么了?崴這么嚴重?” 七星大隊的衛生所,就一位坐堂醫生,是早年的赤腳大夫,歲數有點大了,徐茵曾聽陳雷幾個后生喊他馮爺爺。 遂跟著喊:“馮爺爺,他多半是骨折了,您會正骨嗎?” “我看看?!?/br> 馮大夫摸了摸許承瑾受傷的腿,神色肅然,稍一用力,只聽到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錯節的骨頭回歸原位。 “還行,手沒生!” 徐茵聞言一頭黑線:合著您上手前壓根沒把握?那還不如我來呢! “行了,骨頭正位了,接下來貼幾天膏藥,別急著下地走就行。但這燒……” 馮大夫給許承瑾量了體溫,發現燒到了40°,緊鎖眉頭道:“骨折確實會發熱,但不至于燒這么高啊?!?/br> 徐茵問:“馮爺爺,服退燒藥管用嗎?” “管用是管用,可我這里沒有安乃近了?!瘪T大夫攤攤手嘆了口氣,“雙橋大隊的小胡答應幫我帶,但遲遲沒音訊,也不知道帶回來沒有……” “管用就行,藥我有?!?/br> 徐茵這時候顧不得了,摸出一顆退燒藥。再燒下去,擔心燒成傻子。 馮大夫:“……” 抽抽嘴角,啥也沒說,把自己的搪瓷杯借給徐茵。 徐茵倒了杯水,實則換成了靈虛宗山泉水,輕輕捧著許承瑾的頭,喂他吃藥。 好在他人雖昏迷著,但下意識的吞咽反應還在,順利喂他服下了藥。 膏藥徐茵有更好的,但退燒藥咪咪小一粒,可以假裝從褲兜里摸出來,膏藥怎么摸? 只好先用馮大夫這里的。 另外,她還不知道他住哪兒。 可即便打聽到了他的住處,也不放心這時候送他回去。 山上那個趙雪芳,沒準還虎視眈眈地候著,送他回去無疑是羊入虎口。 “所以我說,長得太帥是一種原罪嘛!” 她一邊給他貼膏藥,一邊吐槽。 馮大夫:“……”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這兒? 這時,聽得“哐啷”一聲,徐老三推開大隊部虛掩的門,風風火火闖進來。 “茵茵,我咋聽蘭蘭說,你從山上背了個男人下來?” 徐茵:“……” 小妮子究竟怎么傳話的? “是不是這小子?” 徐老三看清竹榻上躺著的男人,愣了一下,語氣軟和了下來,“怎么是他?” 徐茵詫異道:“爹,你認識他?” “倒也不算認識,就那天,新糧剛分下來,我不是挑著谷子去碾米,差點摔倒嗎?就是他拉住了我,救了我和一筐谷子,他應該是分在第一生產隊的知青?!?/br> “老三你一說知青我倒是想起來了?!瘪T大夫拍了拍腿恍悟道,“我說看著這臉有幾分熟悉,敢情是大隊小學教高年級班的許知青啊,可受孩子們喜歡了?!?/br> “他怎么了?”徐老三湊近看了許承瑾一眼,“還是說,閨女你把他怎么了?” 徐茵翻了個白眼:“我是救他的人好吧!” “哦,我以為你急著找上門女婿,看到個長得好的,就把人搶了?!?/br> “……” 這是親爹嗎? “爹,他還沒醒,馮大夫要下班了,要不背咱家去?” 徐老三聽徐茵這么說,看了她一眼:“你真沒看上他?沒想招他入贅?” 徐茵無語道:“就算我想,人家未必肯啊,他是知青您忘啦?” 徐老三嘀咕:“知青怎么了?知青不也插隊下鄉干農活?” “行了爹,先別說這個,您幫我借輛板車過來?!?/br> “你不是背得動嗎?干啥還借板車?麻不麻煩?!?/br> “……” 徐茵望望天,這個想必真不是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