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302節
徐茵不知道徐桑因為那點東西就感動得直抹眼淚。 要是知道……咳,她大概會說幸好跑得快,最怕應付這種場面了。 雙橋大隊距七星大隊,以她的腳程一刻鐘搞定。 到家,還沒到上午的收工時間。 徐茵松了口氣,放好東西,開始做飯。 早上買的豬五花給了徐桑,家里吃的就從系統倉庫拿了一條。 世界冠軍那一世不是開了個生態農場嗎?純生態、半放養的跑山黑豬rou,比這個年代的家養豬肥rou少一些,但更香更勁道。 靠近臀后尖最正宗的五花三層,肥瘦交疊,紋理交織。其實若是連細細一層也算上的話,有九、十層之多。 徐茵就愛這一款五花rou,燉成東坡rou,筷子一夾,微微顫顫,軟糯q彈。 豬蹄當然是燉黃豆。 黃豆家里原先就有一些,前兩天徐奶奶還抓了幾把過來。 徐茵淘洗干凈浸泡后,把豬蹄簡單焯了一下水,等會兒慢慢燉。這個晚上吃,所以不著急。 中午除了紅燒rou,還炒了個蝦皮韭菜、拌了個馬蘭頭、沖了個紫菜蛋花湯。 徐老三倆口子干了半天活,累得哼唧唧地回家,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rou香,這下渾身的疲憊一掃光。 “閨女真的買到rou了?” “茵茵!茵茵你買到rou了?” “哎呀!紅燒rou!” 倆口子一前一后奔進屋,看到桌上色澤紅亮、看著就很誘人的紅燒rou,喜不自勝: “今兒真的有rou吃!” “閨女!我能喝酒不?” “喝點吧!別耽誤下午上工就行?!?/br> “不耽誤不耽誤!保證不耽誤!” 徐老三連番保證后,給自己倒了一小盅,美滋滋地給滋一口酒、吃一筷紅燒rou,快樂似神仙。 “這才是生活??!” 陳惠蘭埋頭扒著飯、吃著紅燒rou,神情滿足得不得了: “太好吃了!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rou!過年時你奶做的紅燒rou,和這個一比差遠了?!?/br> 這能一樣嘛! 徐老太是舍不得放料。 在她看來,有口rou吃就不錯了,rou本身的美味,賽過一切。放糖放酒放醬油,多浪費??!省下來和豬油拌拌又是一道菜。 一頓紅燒rou讓倆口子足足回味了三天。 這期間,倆口子出工像打足了雞血,干活時總在砸吧著嘴回味紅燒rou的美味。 三天一過,眼瞅著他倆又開始有點懶怠的苗頭,徐茵適時拿出香煙和雪花膏。 于是這天,本打算午覺躺下去不準備起來的倆口子,被這個驚喜激蕩得睡意全無。 “這是過濾嘴?哎呀!托閨女的福,我徐老三也有抽上過濾嘴的一天了!” “這是啥?香膏嗎?這么香!”陳惠蘭捧著精致的玻璃瓶,旋開瓶蓋,聞到一股雪花膏的香味。 “對!瓶裝的雪花膏!供銷社新到的貨,暫時不要票,我就給你買了一瓶。娘和爹最近辛苦了,總要獎勵你們點啥?!?/br> “哎呀,給自己家干活,什么辛苦不辛苦!”陳惠蘭開心地咧嘴笑。 徐老三學人家把卷煙夾在耳朵上,笑得合不攏嘴:“就是!不就是下個地嘛,閨女你放心!你爹現在腰不酸、腿不疼,干活老有勁了!天天掙滿工分給你看!” 徐茵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效果嘛! 第385章 七零年代攪家精(17) 但嘴上還是要表示幾句的: “爹、娘,你們量力而為,真的很累就休息一下,過濾嘴……” “不累不累!”徐老三生怕她把過濾嘴煙拿回去,忙不迭表態,“這點活算個啥呀!明兒爹找隊長說說,換我去鋤地那一組,爭取拿十工分給你看!” 陳惠蘭把雪花膏收到抽屜里,小心翼翼地上了鎖,鑰匙藏了半天才藏妥,跟著道: “娘也不累,不就拔個草嘛,下回我去施肥,那個工分多點?!?/br> 就這樣,倆口子被各自鼻子前的胡蘿卜吊著掙起了長期工分。 每次累得直哼哼,想要放棄、想要偷懶、想要躺平,就被閨女做的rou菜,拿出來的燒刀子、過濾嘴、新衣裳、雪花膏勾得兩眼發直、腦袋發渾,然后不需要徐茵多說就主動跑去下地了。 村民們奇了: “嘿!徐老三倆口子最近真的脫胎換骨了?干活這么賣力!” “何止倆口子,他們二閨女不也是?一個人起碼搶了三個大老爺們的活?!?/br> “這一家咋地了?餓怕了所以拼命掙工分,想年底多分點糧?” “別的我不知道,徐老三肯定不是為了糧,是為了過濾嘴煙。前兒個跟我炫耀來著,說他二閨女給他買了包紅梅花,嘖!成天夾在耳朵上,臭顯擺了三天才抽?!?/br> “他二閨女哪來的錢?” “聽說是糊火柴盒掙的,還給家里買了rou。那天下午上工你們沒發覺?徐老三倆口子嘴巴油汪汪的。晚飯前我還看到他家二閨女往老宅送了碗黃豆豬腳湯,那味道香的,我趁機跑回家,干吃了一碗紅薯飯?!?/br> “你咋現在才說?早點說,我也趕過去聞兩口,回家好省幾口菜?!?/br> “……” 徐老三一家出名了。 從徐老三顯擺過濾嘴、徐茵往老宅送豬腳湯、陳惠蘭抹得香噴噴的找婦女同胞嘮閑嗑…… 要是這年頭有熱搜,一家三口沒準接二連三霸著七星大隊的隊榜。 可即便沒有,大隊里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徐老二的媳婦聽到后眼紅了。 以為老三家過上好日子,全靠老爺子張羅來的火柴盒生意,遂慫恿著徐老二去老宅鬧。 “大哥頂替了爹的工作,老三家有火柴盒,憑啥就咱家沒有?你去不去?不去我回娘家了!”李春香氣呼呼地說。 徐老二不樂意:“老三沒兒子,以后靠閨女養,所以爹才把火柴盒給老三家糊。這都說好的事,現在反悔不好吧?” “好哇!你們兄弟情深,怪我這個外人多嘴,我這就回娘家!” 李春香摔摔打打收拾起包袱,嘴里不停抱怨: “你們三兄弟,就數你最蠢!我當初瞎了眼才嫁你!” 徐老二本來還想哄哄媳婦來著,一聽這話,氣性上頭了: “行??!我蠢!我窩囊!那你找能干的去!” 二老聽到動靜,過來勸架。 李春香趁勢說:“爹!娘!我們倆口子為什么吵架?還不是你們老倆口做得不公平。老大家有工人編制,老三家有火柴盒營生,就我們家啥都沒有!” “老大頂替了你爹的工作,這不已經說好替你們兩家養一個孩子嗎?”徐老太好言相勸。 “那火柴盒呢?憑什么只給老三家?我們不也是地里刨食的?我們不需要這份外快嗎?” “這……”徐老太扭頭看看老頭子。 火柴盒是當初老伴兒見茵丫頭到了年紀不肯下地掙工分托人弄來的,這事原本是瞞著老二一家的。但紙包不住火,一個村的,時間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這下好了,鬧得兄弟不睦了。 徐老頭敲了敲煙頭說:“那點火柴盒,能頂什么用?隔幾天去城里交貨花費的時間精力,還不如下地掙個滿工分,什么都回來了!” “話不是這么說的?!崩畲合悴桓市牡氐?,“多少不論,兄弟幾個總得一碗水端平吧?憑啥老三家有我們家沒有?老二難道不是你們兒子?” “……” 徐老頭瞥了二兒子一眼:“老二,你也是這么想的?” “爹,我當然不這么想?!毙炖隙u搖頭。 頓了頓,訥訥補充:“可老三抽上過濾嘴、吃上紅燒rou的確是茵丫頭糊火柴盒掙來的,我……” 徐老頭點點頭:“行,我有數了?!?/br> “……” 有數啥? 啥有數? 徐老二有點蒙圈。 李春香一陣暗喜,以為二老開竅了,要給他們家也弄批火柴盒來糊。 沒想到幾天后,別說她沒盼到火柴盒,老三家的火柴盒聽說也沒了,說是火柴廠的火柴盒今后優先派給職工家屬,不給外人糊了。 李春香:“……” 等了幾天,等了個屁? “爺爺,這事多謝您?!币娎蠣斪由祥T,徐茵給他老人家泡了壺野山茶,“否則二伯娘有的鬧?!?/br> 她前些天往老宅送豬腳湯時,跟老爺子提過一嘴,說她打算以后一直掙滿工分,所以火柴盒的活給了大姐。 老爺子當時點點頭。 桑丫頭日子確實清苦,婚后與公婆分開住、獨立過生活,自在是自在,但沒有長輩幫襯,還欠了糧,今年的新糧還沒打下來,一半先得還債。桑丫頭糊火柴盒補貼點家用也好。 可沒想到,老二媳婦會為火柴盒的事鬧起來,爺孫倆再次碰了個頭,商量后決定口風一致——對外說火柴盒的活沒了。 至于以后,即使被李春香發現徐桑在糊火柴盒,難道不能是徐桑的男人托人領的嗎?關老徐家什么事!